楊榮躬身站在龍德殿內,畢恭畢敬的將自己所知道的整個比干丞相遇難之事來龍去脈一一說給殿內安坐的帝辛和黃飛虎二人聽。**帝辛聽着楊榮的訴說,眼中不停地閃着寒光,待最後聽得費仲尤渾二人用詔書命令魯雄老將軍動用兵馬威逼比干王叔割心當下便是臉色鐵青,面目猙獰,將殿內楊榮黃飛虎二人嚇得不輕,好在帝辛並沒有被憤怒遮住神智,很快便冷靜下來。
“似你這般說,這中間似乎總有些古怪!”黃飛虎當下出聲說道,“爲什麼這皇后娘娘做如此之事卻不曾見有人出來反對呢?此間未免太過湊巧了!”
“愛卿此言卻是何意?!”帝辛聞言當下便問向黃飛虎,“寡人卻不知愛卿所言何事?!”
“大王!”黃飛虎聞言拱了拱手,接着往殿外看了一番,方纔開口說道,“大王,這皇后娘娘乃是妖邪整個朝廷之內,只有我們知曉,不過卻也瞞不了另一個人!”
“護國法師申公豹?!”帝辛聞言當下便開口問道。
“不錯!”黃飛虎點頭說道,“這申公豹與姜子牙乃是同門師兄弟,拜在闡教門下,法力比之姜子牙也要厲害不少,姜子牙雖然不一定能夠看出皇后娘娘的身份,可是這申公豹定然是知道的,昔日伯邑考前來獻寶之時,末將所思這申公豹定然便是知曉皇后娘娘的身份,可是他卻沒有說出來,此時比干王叔遇難,他又恰好不在王宮之內,未免太過湊巧!末將擔心這申公豹恐怕心中別有用心!”
“不錯!”帝辛聞言點了點頭,“寡人雖然明着裡是重用此人,可是暗地裡寡人也是對他提防不已,所以他還不知曉寡人的計劃,不過恐怕這廝要是隨我等時間長了,以他的直覺很快便會有所察覺的!到那時我們又該如何處置?”
“大王,這間之事不若交由國師處理,末將所擔心的便是今日這申公豹可以讓出機會給皇后娘娘行兇,明日恐怕便會與皇后娘娘一同聯手禍害朝綱!”黃飛虎當下遲疑道。
“他敢!”帝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如果他們敢如此做,寡人定然不會輕易饒了他們!”說罷帝辛轉過頭來問向楊榮,“適才你曾言道此間發現一件古怪之事,且說來與寡人聽聽!”
“大王,小的曾在當晚派了一個小廝前去看望比干丞相,同時還送去小的親自寫的書信,告知丞相此間乃是奸賊陷害之計,不若棄官隱居,逃出朝歌,只等大王歸來之時再做打算!”楊榮躬身說道,“不過小廝歸來時對小人回覆言比干丞相說大王將朝綱大事託付於他,豈能置國事於不顧而重自己的性命?!拒絕了小人的相助,不過小廝卻從丞相那裡拿回一封書信,言稱是比干王叔交給小的,只等大王歸來再交給大王的!”楊榮說完便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與帝辛。
帝辛見此微微奇怪,接過書信一看,頓時皺了皺眉,“此書真個是比干王叔交給你的?!”
“小的不敢欺騙大王!”楊榮當下立刻回道,“的確是比干老丞相親手交給小的派去的小廝轉交給我的!小的當時便有些奇怪,打開看過之後卻見落筆的乃是昔日的大商欽犯姜子牙留下的!”
“哼!”帝辛冷哼一聲,將書信拍在桌上,“這老匹夫安敢如此!寡人不殺此人,心頭怨恨難泄!”
“大王爲何這般?!”黃飛虎聞言當下立刻出聲問道,接着便起身走進案桌,接過帝辛遞過來的額書信打開一看,接着也是怒火直起,開口大罵,“這老匹夫安敢如此無禮,莫不是比干王叔真個輕信了他?!不曾想這老匹夫雖然道行不深,可是心機卻如此之深,那時便算計到了比干王叔!”
“哼!”帝辛聞言當下起身大怒,“寡人要御駕親征西岐,擒了那姜子牙老匹夫以泄心頭大恨!”
“大王息怒!”黃飛虎聞言當下心中一驚,立刻起身制止道,“想這姜子牙不過是山野村夫何須大王親至,不若等佳夢關魔家四將消息再做打算!”
“也好!”帝辛聞言將心中怒火息了,坐了下來與黃飛虎等人商議一番比干王叔喪事的一應事宜,又將此番征伐北方的商朝軍馬功勞一一論功行賞後,黃飛虎便起身拱手行禮退出大殿,往自家府衙趕去。卻不料黃飛虎剛進府內便被自家兄弟黃飛豹拉近堂屋,神色十分緊張,腳步也是匆忙不堪,拉得黃飛虎是莫名其妙,進得堂屋內卻見衆兄弟盡皆在屋內等待,黃飛彪,黃明,周紀,龍環,吳謙皆是站在那裡來回踱步顯得十分急躁,黃飛虎見此更是好奇不已。
“兄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黃飛彪見得黃飛虎走了進來當下立刻喊道。
“何事如此慌張?!”黃飛虎聞言當下便出聲問道。
“兄長,這件事可不是一般的事啊,要是傳到大王耳中,恐怕就是禍事啊!”黃明當下也是緊張萬分,“兄長還是早做準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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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何事?!”黃飛虎聞言甚是奇怪,當下便問道。
“兄長可曾記得天化侄兒?!”黃飛豹聞言當下便問道,“昔日大哥在潼關前誤中陳桐異術,卻得大哥失散多年的長子黃天化侄兒現身相救!”
“不錯,可是這孩子不是回去自家道場了嗎?!”黃飛虎聞言當下便說道,“哼,說起此事,我與那闡教門下清虛道君還有一筆舊賬沒有算算!”
“兄長啊,現在這禍事便來了!”周紀當下便出聲說道,“前方青龍關守將邱引探得西岐消息,發來朝歌送入兄長府內,我等卻從這書信上看到了天化侄兒的消息!”
“什麼?!”黃飛虎聞言一驚,當下將黃飛彪手中的情報拿過來一看,接着面樓猙獰,青筋暴露,怒火直起站起來將情報拍在桌上。“這逆子安敢如此?!”
“大哥,現在該怎麼辦?!”黃飛彪問道,“大王若是知曉侄兒此時相助西周,恐怕會憤怒不已啊!”
“這倒不必擔心!”黃飛虎當下伸手擺着說道,“大王不會怪罪與我,想李衛公三個公子都在西周,大王不也是一直對他寵幸有佳,我現在所擔心的便是這佳夢關魔家四將的安危啊!”
“這”衆人相視一眼皆是甚爲奇怪,吳謙當下便開口問道,“大哥這恐怕有些過於擔心了吧,想那佳夢關魔家四將武藝高強,又身懷絕技,豈是天化賢侄所能勝得了的?!”
“是啊,大哥,現在我們擔心的卻是天化賢侄啊,要是魔家四將不知底細,下了狠手殺了天化賢侄,那恐怕兄長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啊!”黃飛彪也是出聲說道。
“此事暫且不議,待我先去王宮將此情報遞給大王知曉,再說這些事情吧!”黃飛虎當下大手一揮,便動身走出堂屋,騎上五彩神牛往王宮走去不提。
話說這邊,西岐姜子牙在武吉的帶領下從小道接近西岐大城,看得城外駐紮着的大商軍馬,姜子牙皺了皺眉,接着有面帶喜色,將手中打神鞭指着西岐城外軍馬搖頭哈哈大笑。####
“丞相卻怎的這般?!”召公奭當下當下奇怪的問向姜子牙。
“是啊,丞相,如今大商軍馬駐紮城外,看西岐大城已是千瘡萬孔,破城在即,我等皆是焦急不已,丞相卻怎的喜笑顏開?!”畢公當下也是問道。
“哈哈哈,你們有所不知!”姜子牙當下笑着說道,“這西岐大城雖然危難當頭,可是看着城外敵軍紮營之法,便可看出這大商領軍人馬皆是些有勇無謀之輩!我等這邊趁着西門敵軍圍困不足,一鼓作氣衝進城內再說!”
“如此,末將打頭陣!”崇黑虎當下將手中蘸金斧舞起笑着對衆人說道。
“崇將軍武勇過人,打頭陣甚是好的!”姜子牙見此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散宜生與武吉隨我居中,各位將領好生小心!”
“遵旨!”衆人見此當下皆是拱手應道,說罷便各自抽出自己的兵器,即便是散宜生,此時也是將腰間掛着的佩劍取了出來,舞了一個劍花便催馬上前。
商朝中軍大帳內,魔家四將盡皆坐在帳內飲酒作樂。這四人,乃是一母所生胞兄弟,長曰魔禮青,身長二丈四尺,面如活蟹,須如銅線,手持一寶物名喚:青鋒寶劍,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風’,這風乃黑風,風內有萬千戈矛,若人逢着此刃,四肢化爲齏粉;若論火,空中金蛇纏繞。遍地一塊黑煙,煙掩人目,烈焰燒人,並無遮擋。
次曰魔禮海,用一根槍,背上一面碧玉琵琶,上有四條弦,也按‘地、水、火、風’,撥動絃聲,風火齊至;三兄弟名喚魔禮紅,手持混元珠傘,以傘之義諧“雨”;傘上有祖母綠,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塵珠,碧火珠,碧水珠,消涼珠,九曲珠,定顏珠,定風珠,還有珍珠穿成四字“裝載乾坤”。這把傘不敢撐,撐開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轉一轉,乾坤晃動;最小者名喚魔禮壽,手拿兩根鋼鞭鞭,腰間掛着一個囊袋,囊裡裝有一物,形如白鼠,名曰“紫金花狐貂”,放起空中,現身似白象,肋生飛翅,食盡世人。這四人因是胞兄弟,長相皆是極爲相似。
四人正在帳內飲酒作樂,卻是眼見西岐城破在即,只等攻破西岐大城,將城內一應反臣叛將盡皆擒了送去朝歌問罪,那時便是功成名就之時,想來四人爲大商朝東征西伐,如今又能破得西岐叛賊,想來應該也和那名震天下的衛國公李靖相差無幾了,四人想時頓覺心中舒暢,舉杯同喜。
“將軍不好了,將軍不好了!”四人正歡暢之際忽有小兵進賬急報。
“何事如此慌張?!”魔禮青當下臉色不喜怒聲問道。
“將軍,先前西門傳來軍馬急報,言有一行人馬武勇難擋,突破軍馬衝進了西岐大城!”那小兵當下拱手說道。
“哦?!”魔禮青聞言手捋鬍鬚仰天大笑,“哈哈哈,莫不是他們逃了回來?!不曾想他們放着寬敞大道不走,偏闖這地獄之門!”
“兄長所說的莫不是那西岐叛軍征伐北方的那些人?!”魔禮紅聞言便問道。
“不錯,前幾日佳夢關聞太師發來信報,言北方敵軍已經被大王平定,只有西岐那些叛將不知蹤跡,着我等好生小心,卻不曾想他們此時也敢闖進西岐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魔禮青當下笑着說道。
“如此說來,我們明日便再去叫陣一番,看看這西岐姜子牙有什麼厲害的!”魔禮壽當下也是笑着說道,舉起手中酒盞,“諸位兄長,請!”
“哈哈哈,正是!”其餘三人也是面露喜色,舉起酒杯碰了一番便一飲而盡。
西岐王城之內,姬發正坐在寶座之上愁眉苦臉,旁邊周公旦也是焦頭爛額,其餘諸將皆是一臉喪氣,顯得士氣低沉。正在這時,宮外侍官小步進來大聲喊道,“侯爺,侯爺,丞相他們回來了,丞相他們回來了!”
“尚父歸來了?!”姬發當下立刻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驚喜,“快,帶孤前去迎接尚父歸來!”
殿內一應官員也是面露喜色,剛纔還顯得十分低落的氣息也一下子稍稍振奮了起來,當下也是盡皆動身跟隨姬發迎出王宮相迎歸來的丞相一行人馬。
姬發走出大殿,便見前面走來一行人馬,打首的正是西岐丞相姜子牙,接着卻是散宜生和一個魁梧勇武的將領,接着便是西岐一應北伐大將,卻獨獨少了西岐大將軍南宮适,多了一個面目清秀的小將。姬發見此想起前幾日收得的消息,便知曉南宮适果真是命喪北方。
“侯爺!老臣歸來遲了,還請侯爺恕罪!”姜子牙走身上前拱手行禮道。
“尚父終於歸來,孤也能夠安心了!”姬發連忙上前扶着姜子牙說道,“尚父不在之時,這西岐可是岌岌可危啊,今日尚父歸來,孤也能夠安心入睡了!”
“老臣慚愧,前去北方卻不料晚了一步,北伐大軍三十萬盡皆覆沒,老臣途中幸好遇得這些將領,帶着他們經過千辛萬苦方纔回來西岐!”姜子牙當下低頭說道。
“尚父無需自責,這事也不全怪尚父。”姬發扶着姜子牙說道,“這也是孤一時狂妄,卻白白送了三十萬兵馬的性命,孤也是慚愧不安啊,尚父歸來且先將這西岐城外軍馬退去,再來商議北伐之事!”
“遵旨!”姜子牙聞言拱手應道,接着便身體側向一邊一手拉着崇黑虎道,“侯爺,這位乃是曹州侯崇黑虎將軍,昔日我北伐大軍卻是多虧了這位將軍,方纔能夠誅殺北伯侯崇侯虎,此番逃命歸來也是多虧了這位將軍!”
“原來是名震天下的崇將軍,孤這番有禮了!”姬發見此大喜,立刻躬身行禮。
“侯爺折煞小將了,豈敢如此啊,末將此來乃是投靠侯爺,怎的還能侯爺如此大禮!”崇侯虎聞言當下也是驚慌失措。
“以後還多多有勞將軍了!”姬發笑着說道。
“末將自當爲侯爺效鞍馬之勞!”崇黑虎當下立刻應道。
“侯爺,此乃是老臣收的兩個弟子,龍鬚虎與武吉!”姜子牙將自己的兩個弟子介紹給姬發。
“有勞二位了!”姬發看的龍鬚虎相貌先是一驚,可是又思及自己的威儀強忍着心中恐懼行禮道。
“侯爺多禮,我等乃是侯爺帳下,定當忠心耿耿!”二人當下便躬身應道。
“侯爺,今日老臣歸來,與城外查探了一番敵軍紮營諸事,卻發現此間有取勝之機,還請侯爺召集諸將,老臣這便爲侯爺先挫一挫敵軍氣勢!”姜子牙忽的出聲說道。
“尚父有破敵之計?!”姬發聞言大喜,立刻開口問道,接着見姜子牙點了點頭,立刻大手一揮,“速去將西岐衆將召來,聽候尚父調遣!”
不多時,西岐衆將盡皆被召集前來王城之內,大殿上姬發坐在寶座之上,面帶喜色;姜子牙站在一旁,手中掌着虎符,威風凜凜,又有一應西岐征伐北方歸來的衆將擺列開來,衆將見此皆是涌進大殿,行禮一番便各自站在一旁。
“諸位,老夫今日進城之時曾打探了這城外大商軍馬的陣勢,卻見敵軍營寨扎的雜亂無章,其間不合兵法之道,正合適我們今晚出兵偷襲,一來挫一挫敵軍囂張的氣勢,二來也給諸位鼓氣,三來也可趁此看一看敵軍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姜子牙站在殿內大聲說道。
“丞相請儘管吩咐!”殿內衆將見此皆是躬身應道。
“崇黑虎何在?!”姜子牙當下大聲問道。
“末將在!”崇黑虎當下大聲應道,走出來拱手行禮。
“你點軍馬三萬,以召公奭,太顛爲副將只等敵軍營帳內現出火光便殺將進去!”姜子牙吩咐道。
“末將領旨!”點到的三將聞言皆是出聲應道。
“哪吒何在?!”姜子牙又問道。
“末將在!”哪吒見此立刻出班應道。
“命你帶着金吒木吒二人突入敵軍糧草之地,放火燒糧!”姜子牙當下吩咐道。
“遵旨!”哪吒三兄弟聞言立刻應道。
“龍鬚虎,你和武吉領弓兵手三萬在敵軍陣外直往敵軍陣內射箭,切記要用火箭!”姜子牙說道。
“遵命!”兩人聞言應聲答道。
“周公旦何在?!”姜子牙喊道。
“末將在!”周公旦出聲應道。
“你領着軍馬三萬,與毛公遂二人在城外稍帶,只等接應!”姜子牙大聲喊道。
“領旨!”二人也是聞聲說道。
“諸將此番出戰皆要好生在意!莫要小覷敵將,見得敵將倘若勝不得,立刻逃歸,不要強撐!”姜子牙當下又說道,“此番只是偷襲敵營,雖然這魔家四將領軍打仗不行,可是此四人本領高強,我們非是敵手!”
“遵旨!”殿內衆將聞言皆是出聲應道。
於是當夜西岐王城內,軍馬調動,兵來將往,聚集在西岐東南北三城門處,只等姜子牙發出訊號。不多時,東城門悄然打開,哪吒三兄弟領着軍馬趁着夜勢偷偷往敵軍攻去。
城內姜子牙站在城牆之上看着敵軍大營微微笑着,不多時果見敵軍陣內傳出火光滔天,接着姜子牙大手一揮,便有軍馬不斷涌出西岐,至於此間大戰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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