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喬洛鄢還準備在問宥身上摸索,想到探測他先天境界修爲,是否如傳聞中那般登峰造極時,溫熱手掌覆在她手背上。
裴熠南好看的桃花眼中攜着幾分惱怒,眉眼間的不悅盡顯。
他咬着牙,生氣道:“喬洛鄢,你能不能不要隨便碰別人?”
吃味兒的男人一旦發作,言行舉止都不能按常理來分辨,就像是無理取鬧的孩子。
喬洛鄢也生氣了,緊緊蹙着眉:“什麼叫我隨便,我現在怎麼說也算是半個醫師,望聞問切是醫者的基本常識,不觸碰病人的身體,你告訴我要怎麼看病複診?”
裴熠南被堵的說不出來話,可他心下又不甘,強詞奪理道:“你一個小姑娘家,隨便摸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總歸不太合適。”
喬洛鄢聽出他言語中的心虛,輕哼一聲。
她探測到問宥的身體無礙,丹田內的靈力充盈,把手收回來。
生氣的喬兒,看都不看屋內的主僕二人,轉身離開房間。
目送她離開的背影,裴熠南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這還只是問宥,要是換做喬洛鄢去摸其他男人,他估計能讓那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唯有問宥尷尬的跪在地上,不敢出聲,也一動不敢動。
很快,裴敬民一家被之前的巨響吸引來。
他們看到滿屋的狼藉,以及跪在地上的問宥,以爲他們打起來了。
裴敬民身爲長輩走上前,聲音溫和地勸道:“有什麼事好好說,你們兩個打架算是怎麼回事,大早上的就這麼大火氣,一會讓傭人給你們準備降火的湯。”
裴熠南臉上怒意收斂,恢復溫文爾雅的形象,輕笑道:“三叔,我們沒打架,是問宥古武修爲晉升了。”
“真的?!”
這話是由趕過來的問堯問出來的。
他情緒十分激動,雙眼睜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盯着義兄問宥看。
裴熠南對問堯微微頷首,對同樣滿臉震驚的三叔一家說:“阿宥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界初期修爲,我們裴家現在擁有兩名真正的高手,這事還是要感謝喬兒,如果沒有她裴家也不會擁有兩大王牌。”
身爲古武者,武士只能說是剛入門,還算不上一個真正的古武者,武師修爲是剛引氣入體,正式成爲一名古武者,後天境界則剛摸到高手的入門。
唯有擁有先天境界修爲的古武者,纔是古武界的真正高手。
如果達到了先天境界大圓滿的修爲,那就是登峰造極的高手,唯有那些隱世家族纔會有如此超高的修爲。
裴敬民一家雖然沒有人是古武者,可他們身爲裴家的人,與國內的本家聯繫密切,太清楚先天境界的古武者,在國內是怎樣超然的存在。
裴敬民的大兒子裴天灝身爲男人,清楚古武界內憑藉武力說話,以強者爲尊的規則,也有一顆嚮往武學的心。
他走到問宥身邊,把人從地上拉起來,用驚歎的目光打量着他:“你多大了?”
問宥面上的激動已經褪去,聲音還有幾分不穩:“回四少,屬下今年三十。”
裴敬民在一旁聽到,激動地喊道:“剛而立之年,就達到如此驚人的先天境界修爲,好!好!如此大的好消息,我現在就去通知大哥!”
他急匆匆地離開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差點被自己不穩的步伐絆倒。
裴雲霖見此上前扶着他,哭笑不得道:“父親,您這麼大歲數了,好歹也注意自己的身體。
現在國內剛過中午,您給大伯打電話豈不是打擾他午休,這兩年大伯的身體不好,您晚點通知也是一樣。”
裴敬民神色恍然:“對對,我差點忘了時差。”
接下來,問宥在裴三叔喜悅與驚奇打量下,成了國寶般的存在。
他甚至還現場跟問堯切磋了一下,其功力吊打後天境界小圓滿的問堯。
等國內裴家本家知道問宥晉升爲先天境界古武修爲時,同樣非常震驚,甚至催着裴九爺回國。
其中以婁德豐最爲期待,他也是先天境界的古武者,迫不及待的想要與義子切磋了。
裴熠南對此表示,短期之內不會回國,北英爾這邊他還有事情要處理,喬洛鄢之前在國內搞得出來的動靜,也該暫時避避風頭。
——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裴熠南依舊每天早出晚歸,喬洛鄢的一天恨不得除了睡覺,其他時間都窩在煉丹室內做研究。
自從那晚做了一場奇怪的夢後,她接下來對上古方術上手極快,可以說是玄學五術都小有成就。
其中最讓她引以爲傲的是醫術,鬼門十八針被她吃得透透的,唯有起死回生之術無從下手。
鬼門十八針與追魂鍼口訣相配合,可讓人起死回生,有着扭轉幹坤的驚世奇效。
喬洛鄢對起死回生之術總覺得很熟悉,那些具體操作深深烙印在她腦海中。
但她明明記住了那些複雜步驟,一旦要動手想在小白鼠身上實驗時,冥冥中有股力量在阻止她。
這種感覺很詭異,還有說不出的危險預警,她不得不暫時放棄研究如此逆天的醫術,轉而研究其他四術。
這天,琳達夫人找上門,拉着正在做風水筆記的喬洛鄢,說起最近從阿克頓公爵府邸傳出來的八卦。
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公爵府邸死了六個人。
事情沒傳到外界,不過王室與貴族之間早就傳開了。
琳達夫人對此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她跟跟公爵夫人關係不錯,經常在一起相聚。
圈子裡有關公爵府的八卦傳得到處都是,最近她都不敢去公爵府。
有人說阿克頓公爵被惡魔附身了,每隔七天都要吃一個人才能壓制體內的惡魔。
也有人說公爵府在做毀天滅地的實驗,還有人說那些人死去的人是公爵夫人的情人,被公爵查到後秘密處決,被其他人發現,爲了遮掩才說是暴斃。
這裡就不得不說公爵府死去的六個人,都是男性,他們死狀也各異。
第一個是園丁,在修整花園時,被自己手中的工具所傷,以詭異的姿勢割斷頸動脈。
第二個是侍從,對方在守夜時被路燈砸中,當場死亡,聽說把腦袋都砸裂了。
第三個是僕人,這人死得最詭異,就突然沒了呼吸,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
第四個是廚師,此人在公爵府近三十年,是服侍過上一任已逝老公爵的老人,他是準備公爵一家的晚飯時,莫名其妙身上起火被焚燒至死。
接下來兩個也是意外身死,他們全都死得讓人感到詭異又可怕。
像這樣每隔幾天死一個人的情況,導致公爵府也是人心惶惶。
喬洛鄢聽完後,想起上次前往公爵府發現的雙煞局。
有雙煞局的地方,必有血光之災。
不過也不會這麼邪性,一個月內接連死了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