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堅毅又帶着一抹柔和,牽起了雲笙的手。
情不自禁地,他垂頭就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雲笙睡的很熟,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的無動於衷,愈發讓段沐宸想要更多。
於是,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又把腦袋偏到了她脣邊。
一吻落下,帶着他彌足的深情。
輕輕柔柔的,宛若在柔軟的羽毛上輕盈觸碰。
他喜歡極了這樣的觸碰。
所以一不小心,吻的時間有點長。
直到他緩慢睜開眼睛,對上雲笙瞪圓的大眼睛,正吃驚地看着他。
他才陡然全身一僵。
下一刻,他便立馬閃開,難得地有些侷促道:“我、我病好了。”
意思就是不會傳染她了。
雲笙耳尖泛紅。
她坐着了身子,神色也稍顯有些不自在,淡淡“嗯”了一聲。
但是緊接着,她又“嘶”了一聲。
段沐宸內心一緊,忙問她:“你怎麼了?”
雲笙捏着胳膊,一臉愁容:“胳膊麻了。”
段沐宸笑了笑,立即擡手按上雲笙的胳膊:“我給你按按。”
雲笙看了眼他,倒也沒拒絕。
畢竟手是真的麻。
段沐宸臉上的笑意,帶着幾分歉疚。
他道:“原本是想在你身子不舒服的時候好好照顧你的,結果變成我生病,你請假來照顧我了。”
雲笙怔了怔,瞧見的,就是段沐宸微微低垂着腦袋,有些懊惱的模樣。
她咧嘴笑起來:“我不用你照顧啊,我自己就是醫生,要身體不舒服,我自己就會照顧自己了。倒是你……”
雲笙拍了拍他肩膀,“你這身體,看着挺結實,但是沒想到,中看不中用啊。”
段沐宸怔了一下,隨即挑眉看向雲笙,意味深長地發問:“中看不中用?”
令人遐想的話,讓雲笙也陡然反應過來,她說得好像有點歧義。
她立即又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指身體抵抗力方面,不是指那方面,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那方面中用不中用,啊,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哎呀,這怎麼越描越黑了。
雲笙急得臉憋得通紅。
而段沐宸則瞧着她爲自己辯解而憋得通紅的臉,一個沒忍住,就悶笑了出來,眉眼俊朗又帥氣。
另一邊。
下午這會兒,趁吳曉雨、秦雪、白靈三人睡午覺的時候,徐小蝶悄然起身,出了房屋。
來到安靜無人的地方,她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你要的視頻和錄音,我都搞到手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東西到手,你立馬把這套房子送給我。”
任吉延笑笑:“放心,房產證現在就在房管局,東西到手,立馬改成你的名字。”
徐小蝶內心欣喜,“那我現在就發給你。”
掛了電話,徐小蝶把資料發給了任吉延。
任吉延確認無誤後,讓房管局把名字給改成了徐小蝶,然後拍了一張寫了徐小蝶名字的房產證,先發給了徐小蝶。
徐小蝶看到照片,興奮不已。
而任吉延在拿到房產證和證據資料後,也立即就朝徐小蝶這邊驅車趕過來了。
他到的這會兒,吳曉雨、秦雪、白靈三人,還在午睡。
不過任吉延不着急,他在徐小蝶家的客廳坐下,把辦好的房產證先給了她。
徐小蝶接過房產證,確認是真的後,再次興奮得不行。
她激動地去給任吉延泡茶,又是給他削水果,端糕點的。
不一會兒,那三人醒了。
出了臥室,瞧見客廳坐了一個陌生人,三人俱是茫然。
秦雪問:“你是徐小蝶的男朋友?”
任吉延沒回答,而是用手機,播放這幾人上午在徐小蝶家吃外賣時的監控畫面給她們看:
“……”
“誰說我們被老闆捆綁了十年的?我們現在就辭職了呀!”
“……”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們的老闆啊,是個鐵憨憨,當初給我們房子的時候,雖然要求了我們工作十年,但是她什麼合同都沒和我們籤,房子就先送給我們了。”
“所以我們辭職了,房子不給她,她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
“有什麼不好的?誰叫老闆傻的,她自己不和我們籤合同,能怪誰?”
“就是,這事就算她告到法庭,這房子也是屬於我們的,我們幹嘛傻乎乎地把房子還給她啊?”
“……”
三人一臉茫然地看着任吉延,又不時看向站在一旁氣定神閒的徐小蝶。
秦雪問:“你們這什麼意思?”
沒有人回答她。
直到視頻畫面播放完了,任吉延才一臉淡漠道:“憑這段視頻信息,已經可以確認你們和笙時尚的詹總,曾就對方送你們的房子上,達成過一致口頭協議,如今你們違反協議,霸佔對方的房子不還,已經觸犯刑事法律,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不和解,我讓我的律師團對你們三人提起法律訴訟,走正常索賠流程,二,和解,但我方不會給你們任何補償。”
任吉延一臉淡漠,常年處於高位的凜然霸氣,讓這沒見過多少世面的三人,立馬嚇得魂掉了一半。
“你、你們……”
“你們竟然合起夥來騙我們!”
“徐小蝶,虧我們還是大學室友,你就是這麼陷害我們的?”
徐小蝶露出本來面目,再也不對這三人玩什麼塑料姐妹情。
她冷笑道:“你們三人做了不對的事,我揭露出來,順便再撈點好處,我並不認爲這有什麼不對,倒是你們,還是趕緊把霸佔的房子還回去吧,小心對方的律師團隊把你們索賠到傾家蕩產!”
聞言,三人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任吉延面無表情道:“她說的確實沒錯,如果你們不打算和解,我確實是做了把你們幾位索賠到傾家蕩產的打算。”
“……”
“哦,或許大家還不知道,我的律師團隊是哪個律師事務所的吧?大成律師事務所,江城最好的律師團隊,等正式對你們提起上訴,放心,對付你們,對他們來說,就是高射炮打蚊子而已。”
聞言,三人再次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