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路上,夏川看向阮淑寧低聲問道:“要不要去總統套體驗一下?”
“不了吧。”
阮淑寧承認自己心動了,總統套還沒去過呢。
但是…
她瞅了眼醉醺醺的李慧娜:“她呢?”
“一塊啊。”
gu…
阮淑寧那個‘n’還沒說出來就改口說道:“夏川,你最好當個人,趁你現在還是個人樣。”
“呵呵…”
夏川訕訕一笑,嘗試失敗,那就改日再試。
等明年李慧娜回金陵發展了,有的是機會,而且喝醉了也確實不太好,違背女性意願。
“那你讓李慧娜住伱那,你來我這住吧,大牀房也不方便吧,她要是吐你身上,你不得噁心死,還要換衣服。”
夏川連哄帶嚇。
阮淑寧看向裴瀅,裴瀅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迷茫。
最終阮淑寧也沒去選擇禍害裴瀅,選擇了自己扛下來。
深夜,電話鈴聲響起。
夏川皺眉拿起手機:“誰啊?”
“是我啊,夏總,張鳴。”
“?”
夏川睜開雙眼瞅了眼時間,凌晨四點多,神經病吧?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的凌晨四點半給他打電話,雖然也沒妹子凌晨四點半diss他的。
他不知道怎麼吐槽:
“張總,你擱着夢遊呢,凌晨四點你給我打電話?”
“我想了一晚上始終睡不着,我覺得夏總的提議還不錯,所以想約你再談談。”
張鳴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能談成的…”
夏川坐起身來,凌晨四點半,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一點也感覺不到賴子的溫暖,有時候房間太空曠可不是好事,他比較喜歡緊一點的。
起身洗漱,兩個大男人聊到了五點多,約好了十二月初的時候,等他從紐約回來順路經過帝都,再談一次。
夏川感覺到了張鳴的熱切了,果然人都是需要引導的。
這一引導希望別把對方給引導歪了,否則他還怎麼賺錢,當然他會提供思路,像對方那樣的人才知道怎麼做纔是最正確的。
在他們這羣人眼中路從來都不止一條,兩條路三條路都能走。
掛了電話,夏川乾脆起身鍛鍊去了,半島酒店有健身房和游泳館,而且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就算不開放,也對得他這個總統套客戶開放吧。
一眨眼,天都亮了。
“起牀吃飯。”
“?”
裴瀅還是第一次被人叫着起牀,有些新穎的洗漱了一番,換上了新衣服這纔出門。
半島的早餐,自助餐比較豐盛。
包廂中,夏川擡起頭來。
阮淑寧跟李慧娜推門而入,李慧娜說道:“夏總現在吃飯都要包廂了啊。”
“不喜歡就把你租的房子退了,租個隱私保護不強的。”
阮淑寧打了個哈欠,陰陽了一句。
現在夏川什麼身份,先不說知名度的問題,哪個老闆在外吃飯還在大堂啊。
李慧娜意外的沒去懟她,而是挨着夏川坐下:“昨晚那麼好的機會,你都不珍惜,真是…”
她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讓夏川微微一愣。
早做什麼去了?
“吃了早餐你們就走了吧?”
“是啊,孫教授呢,裴瀅打電話催他過來吃早餐。”
裴瀅提醒道:“已經通知過了,我正想說孫教授去他前期那吃早餐了,待會該回來了。”
“?”
夏川有點詫異卻也沒去追問,無非就是三觀不合等等問題。”
夏川看了眼時間,夏清那邊估計是晚上了吧,等他們到紐約正好中午。
“我走了。”
不多時,酒店電梯口,李慧娜給了夏川一個擁抱。
夏川摟了摟她:“十二月初我再過來一趟,還有點事情要一個朋友談談,到時候咱們再聚。”
“好的,不用送我了,我回去補個覺,今天被阮淑寧這麼早叫起來,困死了,我都沒這麼早起的習慣。”
“去吧。”
送走了李慧娜,夏川看了眼張鳴的留言,讓裴瀅幾個整理好了東西出發。
在酒店落下,幾名保鏢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這人怕死,特別是出國之類的喜歡帶上保鏢有安全感點。
……
國際航班待遇還是費錢,空姐很漂亮很英氣。
夏川見過的空姐也不少了,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梳妝打扮後眉宇間的英氣能跟夏清那股子冷清比一比了。
交流了一下,夏川讓空姐幫忙按摩了一下這才躺下休息。
頭等艙的房間不小,一個人睡很寬敞,而且設施非常齊全,他甚至已經腳底飄飄然,準備買私人飛機了、還有私人遊艇。
十二個小時的航班,對他而言並不累。
但是對經濟艙和商務艙的,那就比較折磨了,特別是經濟艙,腰桿子都作痛了吧?
喝了口香檳,夏川覺得這錢還是值的。
終於在機場落地,夏川拉開遮陽板,窗外的天氣還不錯,收拾了下東西,在那空姐的迷人微笑下,他走在前面下了飛機。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心血來潮跟對方要個聯繫方式,以後保持一下聯繫。
但現在心態都不一樣了,自然不可能去做這些事情。
肯尼迪國際機場,距離曼哈頓是算近的,距離皇后區更近,來之前他並沒有聯繫Ns那邊,拳頭那邊,免得他們來接。
反倒是有個靚麗的身影早在候機大廳等了,哪怕等了兩個小時也樂此不疲。
當他出了機場在見到那扎着熟悉的高馬尾,眉宇間有些清冷的女生時,夏川內心也浮現一抹親切感。
裴瀅拉着行行李箱跟在後面,孫教授也是,倒是阮淑寧跟裴瀅捱得很近。
裴瀅:“?”
“我怕夏小姐誤會。”阮淑寧莞爾一笑。
裴瀅輕輕點頭:“夏小姐應該不會誤會的。”
如果夏小姐會誤會,那麼夏總的性格應該也不會讓阮總跟過來了吧?
夏川走在前面。
夏清就站在那,一雙漂亮的狐狸眼眸翦水秋瞳,十分的迷人,倆人沒有奮不顧身的擁抱,也沒有亢奮的表情,只是彼此淡淡一笑。
夏川知道夏清是個安靜的人,只是走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隨後拉着她的手走在前面。
夏清問道:“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累不累?”
“不累啊,空姐給我按摩呢。”
“德行,沒看上人家空姐吧?”夏清打趣了一句隨後笑着說道:“我當初坐飛機過來,你給我安排個頭等艙都無聊死,在飛機上就只知道吃了。”
夏川握了握她的胳膊:“只知道吃還沒長胖呢?”
“胖點如你願了,還是說你喜歡肉多點的?”
夏清似笑非笑。
夏川選擇了裝死。
夏清回頭看向身後:“裴秘書,好久不見,阮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夏小姐,聽說你在這邊學習,我也過來學習學習,跟國外的藝術家交流交流。”
阮淑寧面對夏清那狐疑的眼神,面不改色。
她尋思着夏清也不是那種逮住人就咬的瘋狗,她怕個什麼啊,就算瘋了,也得先咬夏川吧,不對,估計早咬過了。
夏川看向裴瀅說道:“你先帶阮總和孫教授去休息,安排一下事情。”
“好的夏總。”
裴瀅輕輕點頭。
“杜太太沒過來,我自己坐車過來的,你訂酒店了嗎?”
“訂了啊,要不是你在這我早上車了,哈哈。”
“合着我還礙你事兒是吧?”
夏清不是那種矯情的性格,吐槽了一句。
“半島酒店。”
“半島酒店,你都快成它家會員了吧?”
“找個熟悉的酒店好一些,要不是我出門也不多,我還真想辦個會員。”
夏清提醒道:“半島沒有會員制。”
“那是對你們。”
夏川一句話,扎心了。
孫教授和阮淑寧幾個微微一笑,換做別人說,他們必然是不敢苟同,但是人家說的話確實有分量,你反駁不了;任何行業都有潛規則,進過社會的應該都能體會到,不是沒有,只不過你夠不到而已,不對外開放。
夏清跟阮淑寧和裴瀅也沒什麼聊的,好不容易夏川過來,她當然是逮住夏川聊個不停啊。
出了機場上了車,上了車,風景還是跟之前來的一樣,沒什麼值得去看的。
前後兩輛車,頗爲顯眼。
夏清依偎在夏川肩膀上:“這邊的治安很奇怪,說它不嚴格吧,挺嚴格的,可就是總出事情,老能聽到搶劫…這些事情,聽的都煩了。”
“米國人還好,外來入侵的就不好說了,骨子裡的劣根性是根生蒂固的。”
夏川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夏清問道:“你是說巴黎的小龍蝦?”
“你跟誰學的?”
“這邊不少人都這樣說。“
夏川覺得挺貼切的:“杜太太那我就不去了,就住在酒店方便一些。”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十二月初。”
“那還早,能在這裡多玩幾天,我跟杜太太說一下,多請幾天假。”
“不用請,你上完班我忙完事情去接你。”
夏川笑着提醒道。
夏清目光幽怨,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面肯定在罵人了。
夏川好奇看着她:“回去後會所能馬上開起來嗎?”
“回去後主要是培訓啊,然後跟酒店合作邀請月嫂,然後才能開起來,我估計怎麼着也得半年吧。”
“學好了回去,哪裡都沒家裡好。”
夏川捋了捋她的髮絲。
“杜太太有點懶,不過人很好的,回去了還得看我發揮。”夏清自信的說道:“外面肯定沒家裡好。”
之前是這樣,但是夏川來了後她內心就瞬間踏實了。
她明白不是外面沒家裡好,而是外面沒有家裡的人,夏川在的話,她在哪都踏實。
半島酒店,一萬五美刀一晚上。
像其他在國內的品牌酒店,在這裡都排不上號,只有更奢侈沒有最奢侈,只有你想不到的服務,就沒有酒店辦不到的。
辦理好了入住,夏川就摟住夏清聞着她身上的清香有點懷念。
“阿清,快讓我看看其他地方長胖了沒?”
夏清卻提醒道:“大白天的警告你別耍流氓啊,出門吃飯吧,帶你去一家中餐廳,非常的不錯。”
夏清對曼哈頓這邊不算太熟悉,但是很多知名的美食她知道。
她跟杜太太沒事的時候就出來逛,會所的培訓經理也請她吃過幾次飯。
“這邊房價比上次來漲了一些。”
夏川看向廣告語,在曼哈頓想要買一套高空風景大平層,價格也是比較嚇人的,就相當於在外灘買了一套湯臣一品,差不多的意思。
杜太太她們是在哪裡都有房產,也是最近幾年纔買。
“杜太太兒子女兒在這邊上大學吧?”
“嗯,見過她兩位女兒,性格還算不錯,能聊上幾句,兒子不在這邊,杜老闆怎麼沒跟你一塊過來?”
夏川嗤笑了兩聲:“在澳門輸了錢,不敢過來,不小的數目,喊他投資都捨不得了。”
夏清皺了皺眉,但很快舒展開來,杜太太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不需要她去操心這些事情:“小賭怡情,你以前玩世界盃也玩的挺大的吧?”
“我玩的挺小的。”
他玩世界盃那都不算賭,知道答案能算賭麼?
何況他玩的也很小,幾十萬幾十萬算什麼,人家盤口那麼大,根本影響不大,要不是當初他沒錢沒事,怕被人在縣城給陰了,他發家比現在快。
當時也沒敢搞太多,搞了個第一桶金就收手了,後面都乾脆不搞了。
現在沒有世界盃,也沒那股子熱勁了。
其實那些賭球的,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不懂足球,平時也不看足球,這裡就不得不報董慶蓉的身份證了,硬是因爲氣氛和周圍的人帶着在裡面下注,關鍵是還很楞,遇到這種彩票店老闆能笑得褲衩都撕裂開來。
中餐廳的主廚是華人,來這邊做生意的。
說是中餐,其實份量上和形式上還是比較偏向西餐的,擺盤等等。
夏川知道夏清有很多話要說,細嚼慢嚥的聽她說着這一個多月的日子。
“你知道我這一個多月是怎麼過來的嗎?嗯…培訓培訓還是培訓,我就是那個被培訓的,比當初醫院考試還嚴格…”
夏清瘋狂吐槽。
夏川卻嘴角微微上揚,知道她樂在其中。
“夏川,我挺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