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不久之後,暗黑夜色下的流公河畔,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歹徒窮兇極惡,荷槍實彈和營救人員對抗。
不斷有人倒地。
有嗜血殘暴的歹徒,也有不幸中彈負傷的士兵。
密集的槍聲持續了約有一刻鐘的時間,逐漸平息下來。
歹徒全部被擊斃,士兵們衝進河岸邊一棟破敗的小樓,解救人質,異變突生。
一顆藏在暗處的炸彈突然引爆,炸塌了半棟樓。
有人被埋在廢墟里,生死不明。
有幸沒有受傷的士兵反應迅速,立刻展開營救。
“聯繫直升機,請求支援。”
王銳看着從廢墟里搶救出來,身負重傷的同伴,哽咽着向總部彙報。
兩架直升機起飛,越過邊界,接應傷員。
就在直升機來到坍塌的小樓上空,即將落地之際,異變再起。
一聲刺耳的槍響,打破了暗夜的沉寂。
一名直升機的駕駛員不幸中彈,副駕駛危及一刻臨危不亂,一個人駕駛直升機安全落地,總算是沒有造成機毀人亡的悲劇。
“傷員急需救治,駕駛員又受了傷,這可怎麼辦?”
王銳率領沒有受傷的士兵,擊斃潛伏在暗處的歹徒,看着性命垂危的駕駛員,急得紅了眼眶。
“我來駕駛直升機。”
李孝勇忽然開口,信步走向直升機。
“二勇,你……”
“駕駛直升機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只上機操練過一次,不要逞強。”
“你的胳膊也受傷了,能行嗎?”
“駕駛直升機不能開玩笑,掉下來,真會死人的。”
王銳等人看的心驚,下意識的阻攔。
“相信我,我可以。”
李孝勇冷凝的眉眼,透着不容置疑的堅定,在這一刻,莫名的讓人覺得值得信任。
“把傷員擡上飛機,不能再拖了。”
王銳一咬牙,揮手下達命令。
“是。”
餘下士兵頓時來了精神,將受傷的同伴和人質分批次擡進機艙。
“你們小心點,送完傷員,我再回來接應你們。”
李孝勇拍了拍王銳的肩膀,鑽進駕駛艙,戴上耳機,熟練的操控電子儀器。
“好。”
王銳不再猶豫,跳下機艙,率領餘下士兵,衝進沿河的密林,藏匿其中,消失了蹤跡。
螺旋槳飛速旋轉,兩架直升機轟鳴着升空,遁入暗黑的夜色,漸行漸遠。
~
島國,D城,旋轉餐廳。
“煙煙,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曉玲見女兒撫着心口,臉色蒼白,驚的心尖一顫。
“沒事。”
宋凌煙從震驚中回神,反過來安撫母親:“剛纔心臟稍微疼了一下,已經好多了。”
李曉玲譁然變色:“心臟爲什麼還會疼?”
“老毛病了。”
宋凌煙當着外人的面,不想多說:“只是疼了一下,沒關係的。”
“煙煙心臟不好?”
李景琛有了表現的機會,關心備至:“我可以幫你聯繫米國最好的醫院,請世界頂級心內科專家會診。”
“不用了。”
宋凌煙對自己的病情心知肚明,不想節外生枝,影響比賽:“我這是突發性的,偶爾疼一下,不再疼就沒事了。”“你這麼年輕,爲什麼會心口疼?”
李景琛心有疑惑,目露關切:“莫非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病症?”
“不知道。”
宋凌煙隨意的敷衍:“我連親生父母都沒見過,豈會曉得這些。”
“你的親生父母……”
李景琛還想再問,李曉玲聽得不順耳,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話:“煙煙沒事就好,先吃飯吧,餓着肚子對身體更不好。”
“對。”
宋衛國清楚妻子的心結,給她順毛:“餓着肚子供血不足,或許就是因爲餓了,心臟纔會疼。”
“精闢。”
宋凌煙見父親小心翼翼的哄着母親,心下一暖,笑着附和:“爸分析的太到位了,果然還是爸有經驗,槍林彈雨裡闖過來的老兵,就是不一樣。”
“呵呵,你這丫頭,嘴巴就是甜,會說話。”
宋衛國最喜歡聽別人誇他是老兵,笑得無比開心。
“天黑了,購物中心附近的燈光都亮了。”
李景琛看着父女倆的溫馨互動,突然就萌生出自己是外人的感覺。
一句話也插不上,他只能尷尬的笑笑,自己轉移話題。
“媽。”
宋凌煙看着落地窗外燈火輝煌的夜景,想起網上的爭議,頗有興趣的看向母親:“你覺得D城的夜景漂亮,還是魔都的燈光秀漂亮?”
“這還用問嘛?”
李曉玲脊背一挺,回答的理直氣壯:“當然是咱們魔都的燈光秀漂亮!”
“老媽威武!”
宋凌煙伸出大拇指,以實際行動表達佩服。
“呵呵。”
宋衛國聽的高興,笑得合不攏嘴。
李景琛這回兒很有眼色的沒有吭聲,招呼服務員上菜,藉着夾菜繼續和一家人套近乎。
~
西南邊陲。
直升機離開後,暗夜下的密林裡又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流公河一帶是毒梟的老巢,劇烈的爆炸引來了不少人。
王銳等人邊打邊往邊境線的方向撤退。
先後有士兵受傷,死亡的威脅籠罩着每一個人。
危及生命的最後一刻,兩架直升機載着支援部隊去而復返。
毒梟被直升機強大的火力震懾,做鳥獸狀一鬨而散,眨眼間跑了個乾淨。
“得救了。”
“小命保住了。”
劫後餘生,大難不死的士兵,都露出了喜極而泣的笑容。
“二勇,這次幸虧有你。”
王銳衝進直升機駕駛艙,張開雙臂來了個大大的熊抱。
“駕駛艙內不得喧譁。”
李孝勇黑着臉推開他,嫌棄的表情逗笑了所有人。
“二勇,說真的,以前哥真的是小瞧你了。”
王銳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冷遇,繼續無厘頭的吹捧:“就衝你會駕駛直升機這一項,你也是咱們整個營救小分隊,最有可能在兩年後,通過考覈的那個人。”
“兩年麼……”
李孝勇眉眼一暗:“太長了。”
“兩年你還嫌長?”
王銳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要知道,就算是當年的煙姐,也是歷經三年的苦訓,才能以全A的成績通過考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