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人一聲暴喝,很快就將景寧這邊圍了個水泄不通。
“任你是武鬥第一,你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上!”
黑影直接衝向景寧的面門,景寧一個後翻,直接從馬上下來!
亮出來早就準備好的匕首,景寧當場抹了三個人的脖子!
溫熱的血飛濺在了身上,污了景寧的衣袍,後者微微皺眉,但是很快,她手起刀落,所過之處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近得了她的身!
真是可笑!
她以一騎當千的時候,這些傢伙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對付她?
呂堰派了三十人的暗衛精銳,不出一刻鐘的功夫,全部命喪於此!
要不是不能留個活口,景寧還真的想要抓個活口回去讓蘇臨嚴刑拷問。
她蹲下來隨便拿了一個暗衛的衣裳擦掉匕首上的鮮血,之後按照自己記憶裡的路,直接往深林深處而去。
這狩獵大會她幾百年前也是參加過的,當時年年的魁首她拿的手軟,所以後面也是沒有參加過了。
她騎了馬兒在這深林之中慢慢悠悠的晃盪着,時不時聽見林間傳來鳥兒的叫聲。
可是等她走的越發遠了,這鳥的叫聲也就消失了。
不遠處,一雙綠目牢牢的盯着她。
——
夕陽西下,跟景寧一起出去的那些將官們都帶着獵物回來了,可景寧還是沒有回來。
孔將軍也是着急,已經請命三次說想要進去找一下景寧。
然而都被呂堰以不合規矩爲理由,給推了。
蘇臨站在皇帝身邊,心想這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他自己調教出來的徒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這丫頭一直以來都在壓制自己的實力,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呂堰派來百名暗衛,也未必能夠傷到他的小姑娘分毫。
當然,呂堰最好祈禱他自己的人全軍覆沒。
否則他不介意提前傾覆了這大胤江山!
呂堰一直在拖延時間,實際上他自己心裡都沒有底。
按理來說,這些刺客一早就跟着進去了狩獵場,不至於現在都不出來啊。
他到現在都沒有得到消息,汪棱也是暗自的衝他搖搖頭。
就在天快擦黑的時候,衆人看見景寧慢慢的騎了一匹馬,出現在衆人面前。
“一璇!這裡!”孔將軍等幾名和景明遠關係不錯的將官們都一起圍了上來,只是在看見景寧身後被拖回來的獵物時,人都傻了。
“這些,都是你打的?”
有鹿和兔子不奇怪,問題是這丫頭是不是進了猛獸窩啊?後頭拖了頭大野豬回來是怎麼回事?
對哦,那丫頭懷裡的小東西是?
景寧摸摸被自己放在胸口的小老虎,笑眯眯的上前衝呂堰等一干后妃行禮:
“臣女來遲了,陛下恕罪。”
呂堰見景寧身上都是血,以爲那是她在狩獵的時候跟獵物殊死搏鬥的時候染上的,就沒有想太多。
“嗯。”呂堰身邊的湯應上前去輕點獵物,最後報出結果:
“兩頭鹿三隻兔子,一隻野豬!”
“景姑娘勝!”
“幹得不錯。”呂堰勉強露出來一個笑容,心裡的不安越發的嚴重了。
這丫頭一個人能夠弄死一頭野豬,這實力怕不是他看的那麼簡單。
只是不知道,他的那些暗衛,到底是去了哪裡。
呂堰咬牙,決定讓人夜裡去查探一下。
但是景寧是不會讓呂堰有機會找到這些暗衛完整的屍體的。
這都入了夜,這血腥味早就瀰漫的差不多了,估計這會子,這些人的屍體已經被深林裡的動物給吃掉了。
估摸着還能剩下一點破布什麼的。
“不過,你這是?”呂堰見她懷裡探出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見這小東西頭上依稀有個王字……
“哦,我撿的小傢伙,陛下若是不介意,可以讓臣女養在身邊嗎?”
這要是換做以前,吳貴妃肯定會說想要的,畢竟這麼可愛的小東西,沒有人會不喜歡。
但是自打那次景寧幫了她以後,吳貴妃不僅沒有開口,而且還笑着勸說:
“陛下,您看景姑娘這麼厲害,這小東西就當做賞賜吧?”
“嗯,愛妃說的有道理。”
呂堰點點頭,景寧便是再次謝恩。
打來的獵物自然會有人來收拾,夜裡還有晚宴款待衆人,景寧帶着小傢伙,叫上還在震驚中的海月海星,回了自己的帳子。
“打個熱水來,我要好好沐浴。”
“海星你看好這個小傢伙,給它也洗洗。”說話間,景寧把自己懷裡的小白老虎抱了出來,小傢伙嗷了一聲,不過沒有什麼威脅力,隨後舔舔景寧的手心。
別人打獵獵兔子和鹿,她們姑娘打獵獵了頭野豬回來不說,還撿了只老虎崽回來養。
估計整個大胤,她們姑娘是頭一份。
“是,姑娘。”
半個時辰後,景寧正坐在梳妝檯前讓海月用湯婆子替她烘乾頭髮,剛剛被海星抱過去洗乾淨的小傢伙,一看見她就要扒拉過來。
景寧伸手接過小傢伙,後者乖乖的窩在她的懷裡,很是舒服的模樣。
“拿點奶之類的東西喂一下。”景寧記得她見到這個小傢伙的時候,明顯是剛剛出生沒有多久。
至於生下這小傢伙的母老虎,則是看着她接過自己的孩子以後,便是閉了眼。
景寧忙着安葬母老虎,又忙着打獵,這才晚了時間回來。
景寧一開始過來是想要獵個猛獸回來的,結果就撞見這麼悽慘的一幕。
那母老虎明顯是爲了護崽受了重傷,臨死之際看見景寧這個不速之客,是想要和景寧打一架的。
但是它沒有想到景寧伸手接過它的孩子,又摸了摸它,意思是她會好好保護它的孩子。
那母老虎這才哀嚎一聲,沒了氣息。
想到這裡,景寧低頭用臉蹭蹭自己懷裡這個毛茸茸的小老虎:
“以後你就跟我混。”
小傢伙又是嗷的一嗓子,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
海星弄了羊奶過來,還是溫熱的。
景寧小心的餵了會小傢伙,直到摸着它那鼓鼓的小肚皮,這才放下勺子。
景寧本不想帶着這小傢伙過去的,然而這小傢伙扒拉着景寧不肯鬆手。
儼然是把她當親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