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軍軍和毛毛都上樓去了,夏筱筱便一直站在門口等夏菲菲開車到。
“小姨好!軍軍他們剛纔不是在這嗎?怎麼不見了?”小外甥一下車就和夏筱筱打個招呼。
“放學了?他們上樓吃飯去啦,你們還要做作業,不要玩了。”
“噢!”
這時夏菲菲推好車進屋後走了出來,把兩個小孩叫了進去,然後笑眯眯地看着夏筱筱,“怎麼啦,妹?這樣板着臉看我幹嘛?”
“你說呢?”夏筱筱沒好氣地。
夏菲菲裝作一臉無辜:“我說什麼呀?我得罪你啦?”
“得罪不得罪,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是不是很遺憾,興沖沖回到卻沒看到好戲?”
夏菲菲還在那裝,“我沒說什麼啊?你怎麼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
“就因爲我沒答應把鋪子租給你小叔子嗎?我真搞不明白,你做事情經不經大腦?想沒想過後果?你出自哪裡?你的後盾在哪裡?把孃家踩低了你在你婆家就很有面子是不是?”
夏筱筱想不明白,在夏菲菲夫妻倆走頭無路的時候,雖然爸媽曾反對姐嫁給姐夫,但是,既然她要嫁,孃家這邊當時也是出錢出力,幫他們夫妻倆渡過了難關,然而當他們條件好了,他們現在竟是這樣的回報,真是無法理解他們的行爲。
她看到夏菲菲愣在那裡沒有說話,夏筱筱也不想再和她說那麼多了,希望這個姐姐能良心覺醒。
本來,夏筱筱是個獨立的人,大學畢業出來有工作,就沒依賴過家裡,而她也是喜歡過着閒雲野鶴的生活,家裡的家產,她早就和父母聲明她不會要,讓父母分給沒有工作的姐姐和弟弟就可以了,可沒想到,如今卻是這樣的情形。
夏筱筱甩甩頭把原主的記憶梳理了下,關了大門,上了樓。
“吃飯了,筱筱,後來那個修車佬還說什麼?警察怎麼說?”
筱筱媽媽端菜出來放餐桌上,看到夏筱筱走上樓,便急着問道。
這時,筱筱爸爸帶着軍軍和毛毛也從樓上走了下來,筱筱爸爸看到筱筱也急急地問道:“筱筱,事情怎麼樣啦?那修車佬還鬧不鬧?我想就是早上你姐叫你弟下樓拿東西時,被那修車佬看到你弟了,所以沒事找事來鬧的。”
“爸,媽,應該沒事了,爸說得對,就是早上夏宇澤下樓拿那袋小蛋糕時被修車大叔看到了,看他這個樣子,誰都可以一眼就知道是吃‘白粉’的,所以這個修車大叔就讓大嬸把那個充氣的機器拉回家,然後說是弟偷的,現在警察大哥已經把事情解決了,你們也不用太擔心,警察大哥還說這修車佬腦子是有點問題,他經常謊報110,好了,我們吃飯先吧,對了,爸,夏宇澤沒什麼事吧?”
“他能有什麼事,你不是和他去買藥了嗎?他現在舒服着呢?筱筱,我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被他騙了這麼多次還不夠嗎?”筱筱爸爸不解夏筱筱爲什麼要相信夏宇澤,還這樣拿錢給他。
“爸,如果我不這樣做,弟他就會一直和外面也吸這種東西的人混,我們永遠也指望不了他還能恢復成正常人,所以,我情願先願意去想信他,起碼他會回家來,不像以前,沒人理他,他在外面偷偷搶搶,說不定那天會被人打死在外面,但是,花錢肯定是要的,想辦法賺錢纔是,不要到,有錢都買不回這條命的時候,那我也沒辦法了。”
筱筱爸爸和筱筱媽媽聽完筱筱這樣說,都沉默了,因爲似乎也只能這樣,要不,還有什麼辦法呢?
一家人一時無話,夏宇澤因爲剛買有新的藥回來,所以註定一晚上是能舒舒服度過的。
晚上的時候小彩鳥一直都是站在窗邊,夏筱筱白天搭客,然後又碰到修車大叔搞事情,所以很早就睡下了。
然而到半夜的時候,小彩鳥看到一條身影,溜到夏筱筱家門口,小彩鳥警惕地悄悄地從二樓的窗戶飛下來,只見是修車的那個大叔,拿着一個桶,不知裝着什麼,然後他是一手拿着一個桶,一手拿着一把刷子,就是門口的空地上寫着字,看到這,小彩鳥飛回二樓窗戶,飛到夏筱筱的身邊,用翅膀,輕輕地扇醒夏筱筱。
夏筱筱睡眼朦朧地問道:“碧羽姑姑,怎麼啦?”
“下面有人,就那個修車的,在下面大門口不知寫什麼?”
“什麼?”夏筱筱披了衣服起來,站到窗邊往下看,但有東西擋着了,看不清楚,只看到有個人影在動。
夏筱筱急忙去敲筱筱媽媽的房門:“媽,媽,你起來一下。”
“又是什麼事?”等了一會,筱筱媽媽才睡眼朦朧地打開房門問道。
“那個修車佬不知拿着個桶在我家大門刷什麼?”
“深更半夜的他想幹什麼?我們下去看看”筱筱媽媽披好衣服,就和夏筱筱一起走下樓,但當她們打開大門,已經不見人了,夏筱筱拿着手電筒照着門口地上,只見寫着:“還我錢,‘白粉仔’偷我東西。”
“臥槽!這人真的是腦子有病呀,深更半夜來人家門口寫這些東西。”夏筱筱很想保持淑女形象,但是看到這修車大叔這種不可理喻的行爲,都被氣得罵粗口了。
第二天早上,從夏筱筱家門口走過的人,看到那幾個大字,都停在夏筱筱家的門前,讀着這些字,而且人還越集越多。
夏筱筱吃了早餐,讓筱筱媽媽照顧好兩個小的,就下樓來,今天她也沒心思去搭客了,她直接就在一樓大廳等。
她打開門看到一大幫人正在讀刷在門口的幾個字,而修車大叔破天荒地竟然都快九點了都還沒開店門,夏筱筱就在大門口站着等修車大叔來。
大概九點半這樣,才見大嬸載着大叔來店面,剛下車,夏筱筱就上前直接問那大叔。
“大叔,你昨晚半夜來我家門口寫這些字,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誰有空幹這事,你們自家的事,別怪我。”
“我都沒有說怪你,你倒是自己說了呀?”
修車大叔竟沒再說話,只顧去開他的店門,然後拿條凳子坐在門口翹起二郎腿蠻橫地看着夏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