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2月5日,晴。
我跟清淺到了海南,飛機上,她就有些變化了。
她時而看着窗外,時而回過頭來閉目沉思,我就這樣看着她。
我並不算個自戀的人,我覺得我的臉也就那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清淺那張跟我很像的臉,我就是很喜歡。
清淺很漂亮這一點,當然是不需要贅述的,只是呢,我感覺她跟以往不太一樣。
她有些緊張,但顯然,更多的是希冀,大概是一直都等待着這一天吧,今天,終於如她的願了。
清淺說了很多,我聽得出來,她大概是想賴我一輩子了,呵呵,不過呢,我從來都是不介意養着她的。
這大概是我天生的義務吧,既然她願意留在我身邊美麗,那我有什麼理由讓她離開呢?
清淺看動作電影這事,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願意讓我知道她看的是什麼內容,其實我當時搜索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不過我沒有拆穿,逗清淺很好玩,我喜歡看着妹妹羞急的模樣,哎呀,我真是個惡劣的哥哥。
不過其實也沒什麼的,我又不怎麼在意,畢竟,虛擬世界是虛擬世界,現實是現實,清淺分得清.大概?
算了,分不清就分不清吧。
反正我覺得,她這個年齡,有點需求是自然的,我其實在想要不讓介紹一些東西給她,因爲一想到只要清淺在我身邊,我跟其他人那啥的時候,總是會傳到清淺那邊,我就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要跟她聊聊一些女性小幫手?跟她聊這個,會不會嚇到她啊?
算了還是不要這麼做了。
這會兒想起,晚上給我們拍照的那對小年輕,容顏其實有些相似,雖然他們顏值上遠不如我跟清淺,但仔細想想,他們說不定也可能是對龍鳳胎呢,如果真是的話,那還真是巧合。
這片沙灘上兩對龍鳳胎相遇了,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也是從遙遠的外地過來的了。
他們手牽着手,感情似乎也很好的樣子,爲了今天的緣分,希望他們能一直好下去吧。
因爲我覺得,他們就是我跟清淺的縮影。
回到房間之後,我去洗了個澡,其實想跟她們打個電話,就是不知道清淺會不會把手機給我,我感覺今晚沒這麼簡單。
我去清淺的房間拿手機,發現清淺在洗澡,我偷偷摸摸找了一番,沒找到,這丫頭還藏得真好。
我只好先返回了臥室。
不過我走之前,都跟她們交代過,她們應該也不會懷疑什麼,算了,睡覺吧。
我躺了一會兒,聽到轟隆一聲,雷聲炸響,半睡半醒間的我被一下吵醒了。
隨後,便是稀拉嘩啦密集的雨聲,外面下起了雷暴雨。
我有些吃驚,來之前,我可是看過天氣預報的,沒說會有打雷下雨啊服了。
雨聲伴隨着雷聲,有些吵鬧,我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後來,清淺抱着枕頭過來了。
她說自己有些害怕,問我能不能一起睡。
還記得小時候,清淺最害怕打雷天氣了,每次都嚇得縮在我懷裡抱緊了我。
其實我小時候也害怕打雷,但是我不敢露出害怕的模樣,我擔心我害怕會讓清淺更害怕,所以我總是強忍着恐懼,抱着她,安慰她,久而久之就不害怕打雷了。
現在想想,我小時候的性格其實有些軟弱,但是爲了保護清淺,被迫讓自己“強大”起來。
清淺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神中帶着些許祈求,我最看不得就是這樣的眼神,所以雖然有些顧慮,我還是沒有拒絕。
夜深了,外面的雷雨聲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我擔心是不是遇到什麼突發天氣了,比如颱風、海嘯之類的,我沒怎麼在海邊住過,沒有這方面經驗,有些擔心。
應該不至於吧?
我覺得如果是突發極端天氣,自己應該會收到一些短信之類的提醒,這麼一想,倒是安心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不能讓自己看上去也擔心,懷中的清淺會害怕的。
她爬上牀之後,就一直摟着我,嬌軀一直微微顫抖着。
我輕拍着她的後背,以作安慰。
她總說不想被當小孩子對待,但她其實就是個小孩子,現在就是最有利的證明,完全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不過對於這樣的妹妹,我向來是無奈又溺愛的。
只要我還在,她就什麼都不用擔心,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萬一我死的比她更早,那她可能會很不適應吧。
不過我現在才18歲,還不用考慮生老病死的問題,前世也沒活到死啊.我還不知道我前世是不是死了,可能是死了穿越了回來,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時間倒退,總而言之,我距離死亡還有很遠的路,可以一直陪在清淺身邊。
我偷偷起身,把日記寫完就該睡了,我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十一點了,清淺睡得很熟,嗯,明天在下雨啊,要去哪裡玩呢?真惱人。
話又說回來,寫日記這個事情,已經養成了習慣,如果那一天不寫日記了,倒是不像我了。
2003年2月6日,大雨。
空白。
2003年2月7日,雨。
空白。
2003年2月8日,晴。
這個天氣,無奈了,從大前天晚上下雨,結果一直下到了我們返程的這一天才停,搞得像是在刻意針對我們一樣。
服了。
這兩天因爲清淺受了點傷的緣故,加上外面下着雨,也沒出去逛逛。
不過這小妮子,估計也不太想出去逛了,畢竟來海南,她就不是過來旅遊的。
我問了她還有沒有不適的感覺,她說沒有了。
我有些擔心,反覆詢問了即便,確保了沒問題,這才帶着她前往了機場。
回去的飛機上,清淺總是時而看向窗外,時而看向我,笑容不斷,跟來時不同。
來的時候,是忐忑跟希冀。
回去的時候,是滿足和幸福。
我喜歡她的笑容,很有感染裡,看着她笑,我也笑了起來。
她開心就好了,我這麼想着,將海南的事情拋在腦後,我也挺想沐姨洛姨了,南梔也回來了,菡萏也在等着自己,還有初雨姐,甚至有那麼一點想念我的岳母大人。
我以前其實不太喜歡下雨,覺得雨天太吵,現在嘛,忽然覺得下雨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我問清淺明年要不要再來海南一次。
清淺說懶得跑,也沒有再來海南的理由了。
我心裡感嘆,她是個非常純粹的實用主義者,海南就這麼被她用過一次之後,就拉黑了。
回家的時候,我沒通知其他人,就只告訴了洛姨。
所以下飛機的時候,只有洛姨來接我們了。
真是讓人難忘的旅程,哪怕這兩天都在房間裡面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