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瞞着我幹什麼?告訴我也沒什麼吧?”沐蝶蘭聞言想了想,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很奇怪,但倒也沒多想。
顧清淺在她心裡的印象很不錯,是個乖巧懂事文靜的丫頭,跟南梔倒是有一點像,她挺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當然,顧清淺跟南梔不是有一點像,相反,她們有億點不同。
南梔是真溫柔文靜,但清淺屬於那種表面文靜內心比較狂野、膽大包天的那種。
“既然要瞞着南梔,自然最好也要瞞着您。”顧長久說道。
“怎麼?擔心我嘴不嚴?給你說漏了?”沐蝶蘭對顧長久的不信任有些不滿。
“沒有的事,沐姨嘴可嚴了,一點都不會漏出來。”顧長久下意識看向沐蝶蘭那豆沙色的性感朱脣,眨了眨眼,說道。
沐蝶蘭注意到顧長久的眼神,不由得給了她一個白眼,她在顧長久面前極少臉紅,哪怕是做一些不太好描述的事情的時候也是如此。
在她心裡,大概還是長輩的身份壓過了男與女的身份,她需要自己像個長輩那樣從容不迫。
更何況,她性格也是如此,不太可能出現像姜南梔那樣的嬌羞表情,那就不是她了。
“.算了,既然是跟清淺出去玩,那我也沒有什麼想說的了。”沐蝶蘭指了指自己的脣,“既然給了南梔一個重逢的吻,那我呢?南梔不在的時候,我可是替南梔做了很多苦活累活髒活,我哪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難道我不配?”
“您當然配。”顧長久忍着笑,南梔要是知道你“幫”了她那麼多,估計能感動到聲淚俱下,然後感嘆一句“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姨?”
“那就別廢話,南梔跟清淺都在外面呢,不要浪費時間。”沐蝶蘭有些不耐地說道。
顧長久覺得,薑還是老的辣。
一本正經地說着這種話,沐姨表情卻極爲正常,這表面功夫,顧長久甘拜下風。
這還是在自己面前,沐姨不怎麼需要遮掩,要是在外人面前,她的臉上功夫肯定更好。
到底是世家長大、又掌權了很久的老江湖了,能在她身上學到的東西還有很多。
顧長久湊過頭來,緩緩吻在了沐蝶蘭的脣上。
本想觸之即分,但沐蝶蘭似乎預料到了這一點,立刻抱住了顧長久的後腦勺,讓他無法起身,順帶還睜開眼給了顧長久一個不滿的眼神,似乎再說“你就打算這樣敷衍了事?”一般。
顧長久倒也沒有掙扎,畢竟親沐姨,他還是很願意的。
直到房門忽然被打開,洛心玫的聲音響了起來。
“長久.?你們在幹嘛?”洛心玫剛纔被外面的動靜吵醒在之後,便起了牀,發現姜南梔來了,便跟她聊了聊天,然後姜南梔似乎無意間提了一嘴顧長久跟沐蝶蘭在顧長久房間裡的事情。
洛心玫一聽,這還得了?這兩個人趁自己睡着了,獨自跑到房間去,那豈不是給兩個人制造空間?
所以她立刻就來打擾了。
從洛心玫的角度,能看到顧長久站在窗邊彎着腰,能看到沐蝶蘭似乎坐在牀邊,能看到她似乎抱着顧長久的腦袋,能看到兩人似乎靠得非常近,就好像在親嘴一樣。
可這個角度,並不能看到兩人的嘴脣接觸的畫面,看不到黏膜的觸碰。
但洛心玫也算是被顧長久訓練出來了,看到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距離,就算看不到兩個人嘴對嘴的畫面,但她哪裡還能不知道,這兩個人百分之九十五的機率在舌吻,爲什麼不是百分之百?另外百分四點九九是在單純的嘴對嘴,剩下那百分之零點零一,是兩人閒的沒事,然後把嘴靠得很近互相出氣玩。
洛心玫立刻進了房間,然後把房門關上了。
就算要找沐蝶蘭的麻煩,也不能讓清淺跟南梔發現,尤其是南梔,要是讓南梔知道她四姨居然在房間裡跟長久做這些做那些,那她還不得摔門而去?
洛心玫可捨不得這個兒媳婦兒,但轉念一想,洛心玫也有些惱火,你什麼身份啊?一點都不顧及南梔的嗎?
聽到聲音之後,沐蝶蘭下意識地鬆開了手,顧長久也下意識地站起了身,轉過頭來。
看到是洛心玫身旁沒有其他人,她也關上了房門,顧長久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沒打算讓兩人知道對方跟自己的私密關係,但總要比被南梔發現這些更好吧?
被南梔發現纔是最壞的情況。
“你們在幹什麼?”洛心玫見兩人似乎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更爲惱火了,再次問道。
沐蝶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在給長久理衣領呢,別用你那質問的口吻對我說話,洛心玫,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一些。”
“你怎麼不說你是在給舌頭給長久刷牙?還理衣領?長久的衣領在後腦勺上時候,你雙手抱着他的腦袋,用你的柰子給長久理衣領?”洛心玫被沐蝶蘭裝腔作勢激怒了,說出了一番讓顧長久目瞪口呆的話。
洛姨平常從來不說髒話,唯二的兩次,全是說給了沐蝶蘭。
沐蝶蘭拍了拍自己的衣裳,表情平靜,什麼都沒說,淡定自若,當然,其實只是沒有什麼好的說辭,所以乾脆保持沉默了。
“顧長久,你剛纔是不是在跟她親嘴?”洛心玫見沐蝶蘭淡定自若地坐在那裡,也不說話,便將矛頭指向了顧長久。
還沒等顧長久開口,一旁的沐蝶蘭倒是有些忍不了,剛纔被質問的她沒說話,聽到洛心玫質問顧長久,她沒忍住,皺眉說道:“關你屁事?”
“當然關我的事!”洛心玫走到牀邊,壓低了聲音,她們家裡的隔音性一點都不好,擔心把門外的兩個人引進來,“你真不要臉!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我什麼身份?”沐蝶蘭有些譏諷地看着洛心玫,“我可是很清楚,我跟長久沒有血緣,甚至沒有法律上的關係,只不過是他名義跟口頭上的養母,而我們分開八年,這段關係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什麼身份?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是個可以跟他結婚的身份,怎麼樣,對這個表述,滿意嗎?”
看到沐蝶蘭那譏諷般的表情,洛心玫氣得發抖,她伸出手指着沐蝶蘭,“你、你!沐蝶蘭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沐蝶蘭站起身來,輕哼了一聲,“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懶得掩飾什麼了,沒錯,我跟長久剛纔確實在親嘴,但那又如何?別說親嘴了,實際上,我們都.”
“沐姨.”顧長久連忙打斷了沐蝶蘭,這話可不能再說了,不能再刺激洛姨了。
“你們都什麼?”但洛心玫已經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信息,她惱怒而狐疑地看着兩人,眼中充滿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