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霆心頭一冷,不動聲色的打量徐、羅兩位家主。
徐家主輕笑道:“這事兒我沒什麼意見,方家主和楚醫生決定就行。”
“我可不這麼認爲,徐家主是否有失偏頗了?”羅家主輕挑眉宇,“這件事從根本上來說,是方院長挑事;而現在楚醫生贏了,卻要因爲方家而讓步,這怎麼看都是楚醫生吃虧嘛!”
柳長青扶着短鬚,嘆了口氣,“徐家主一向處事公正,卻不想,如今也入了大流。”
徐家主眼裡變冷,“什麼事公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實力就是公正。”
楚天意心頭一涼,這是變相的站在方家那邊了,“徐家主這話我不認可,但是,也無法反駁;因爲在某些層次來說,實力確實代表公正,可惜徐家主領悟出了錯。”
“楚醫生,你還年輕,你的機會多的是;何必揪着這事兒不放?反而徹底得罪了方家,你這又是何苦呢?”徐家主並不爲她的話生氣,反而苦口婆心的勸告。
“既然徐家主依然覺得絕對的實力面前,公正不重要;那麼我在這裡告訴你,你們徐家最好別有人得絕症,否則,我不會接手。”楚天意冷笑,真當她是軟柿子了。
不管她這次放不放過方家的人,都已經將方家得罪了個徹底;既然已經得罪,那就沒有她主動推讓的餘地。
現在再加上一個徐家,得罪一個方家是得罪,再加上一個徐家也無不可。
“你......”徐家主語噻,人家接不接手確實是人家的事兒,人家有這個實力;連衆多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白血病也能治癒的人,他不敢說出以後他們家不會有人生病之類的話來。
方正霆眸色冷然,“楚醫生,有些話可不能說的太滿,這世上可不止你一個醫生;世上醫生千千萬,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砰。”
杜戰國拍桌而起,指着二人的鼻子大罵,“方正霆,徐然,我去你.媽!真把楚天意當沒靠山的人了,老子告訴你,今天你們方家兌現承諾也就罷了,否則,老子讓你們方家在軍政兩界混不下去。”
“杜軍長,你這話可說大了;這世上能讓我方家沒沒法在軍政兩界混不下去的人還沒出生呢!”方正霆臉色一沉再沉,難看至極。
“放屁,真當你們方家是鐵桶了;你們方家那點破事兒,老子不稀得說,可不代表老子不知道。老子隨隨便便給你抖兩件出來,都能讓你們方家去死。”杜戰國也是徹底怒了。
在他眼皮子地下就敢威脅人。
方正霆眸色冷戾,掃了一眼杜戰國,見他不像說假話;心裡衡量片刻,看了一眼旁邊儘量縮小存在感的方正傑,冷哼一聲,“走就走,這事兒沒完;正傑,我們走。”
“小楚,你可要記住了,你以後要是遇到什麼事兒鐵定和方家脫不了干係;你直接來找我,肯定給你做主。”杜戰國拍着胸膛,一派豪氣。
方正傑和方正霆前進的腳步一頓,滿臉陰沉的扭頭看了他們一樣,冷哼一聲離去。
“事情決定了,那我也走了;小同志脾氣不要太硬,太硬可不好,剛過易折。”
徐然眼裡沒了笑意,本來只是來湊湊熱鬧,卻被雙方都拉下了水。
“我倒是不覺得,小楚有剛強的資本;不像某些人,靠着家族給的權利爲所欲爲,實際本事沒多大,還喜歡裝大尾巴狼。”杜戰國毫不客氣的回擊。
楚天意輕笑出聲來,“杜軍長,您這話也太直了,別讓徐家主下不了臺呀!”
“老子管他下不下的來臺,今天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這兒看着;他們兩家還不定怎麼折騰你呢!都是些輸不起的玩意兒。”杜戰國不屑的唾了一口。
那模樣和土匪沒什麼兩樣,身上卻透着一股子正氣;是一個矛盾到自然的綜合體,也是杜軍長的性格使然。
“杜戰國,你只是軍界一個小小的而已軍長,別太託大;小心把自己摺進去,那可就不好了。”徐然臉上有了冷然之色。
杜戰國嗤笑,“老子就是一個小小的軍長又如何?你有本事動老子啊!看是老子弄死你,還是你徐然弄死老子。”
“杜戰國,希望你能一直這麼狂。”
徐然說完,轉身離開。
杜戰國冷着臉,“跟他家那老東西一個樣兒,虛僞。”
“杜軍長,柳市長,給您們惹麻煩了。”楚天意形星眸滿含擔憂,倆大家族對付一個杜戰國,顯然是兩大家族更加有勝算。
杜戰國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知道給我惹了麻煩,就多給我幾瓶藥酒當作補償吧!”
一時間,楚天意哭笑不得,“行行行,一定多給您幾瓶。”
“哈哈哈,那就這麼說定了,老子賺了。”杜戰國哈哈大笑,一改之前的暴怒樣兒。
柳長青起身湊到她面前,和藹慈善的說道:“小楚啊!你看,是不是也多給我幾瓶啊?我這身上的舊傷都好了,再多喝點鞏固鞏固。”
“柳市長,我給您另外一種藥酒吧!用以保養身體的,正合適您現在喝;以前給您的送給其他人吧!您再喝已經不合適了。”楚天意點着頭,給出中肯的建議。
“行啊!你這女娃子會做事兒。”柳長青笑的開懷。
羅家家主眸色一動,也開了口,“楚醫生,你那藥酒真有治療舊傷的功效?”
“要看是什麼舊傷,如果是內臟留下了舊傷,那就不行了。”
“不是內臟,只是身體裡有內傷和暗疾,我家老爺子早些年受了些奔波,身體一直不好,我想向你購買一些。”羅家家主誠懇的請求着。
眼前這個女同志雖然還年輕,卻已經在軍界掛了號;有杜戰國的支持和信任,她背後就擁有一座無形的大山,早晚都會成長起來。
“羅南平,你小子夠了啊!剛纔他們爲難小楚的時候你就說了一句話,也好意思讓小楚賣酒給你。”杜戰國不悅的掃了他一眼。
羅南平苦笑,“我不是想看看楚醫生的能力有多大嘛!這事兒也不能怪我不是。”
“是,不怪你;只怪你的眼睛,瞎了,看不到小楚的能力。”杜戰國說道這事兒就一肚子氣,“你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連這點看人的眼力勁都沒有;改天真該找你家老頭子說道說道,該重新教導了。”
羅南平啞口無言,長了張嘴,也把剩下的話嚥了下去。
“軍長,看在羅家主是爲了孝敬長輩的份上才厚着臉皮來討要這藥酒的,您就別和他一般計較了;對吧?小楚。”柳長青及時站出來,緩解尷尬。
杜戰國哼了哼,“暫時放過你小子,小楚,記得把藥酒給我送來;我可等着呢!老子事情多得很,先走了。”
柳長青笑着拍了拍羅南平的肩膀,“你好好和小楚談,小楚是個不錯的同志,相信你也會喜歡她的。”
羅南平苦笑着點點頭,目送二人相繼離開。
“羅家主,這這地兒不是談事的地方;去我辦公室說藥酒的事兒吧!我家裡泡製了不少,都是我空閒時間泡下去的,正愁沒地兒消。”楚天意徵求他的意見。
羅南平點點頭,“好,請楚醫生在前面帶路。”
“羅家主請。”
“請!”
楚天意麪帶微笑,拿起隔離服,與費仲新一起帶着羅南平回了辦公室。
倆兒子趴在桌上啃着手指,口水流了一灘在桌面上,看到媽媽來了,連忙伸出手,“啊啊啊。”
“乖兒子,有沒有乖乖聽表舅的話?”捏捏他們的小肉手。
“呶呶,啦啦啦。”
“哦哦,麼麼。”
宋家輝含笑望着他們,“這倆小子真是越來越皮了,你看我臉上這到抓痕,真是敗給他們了;打又打不得,罵了他們也聽不懂,好好說吧!他們根本聽不進去。”
“呵呵,幸苦家輝了。”楚天意握着倆兒子的手,扭頭對羅南平道:“讓羅家主見笑了,有兩個不懂事的孩子在這裡,辦公室也亂糟糟的。”
“無事,無事。”羅南平搖搖頭,看了看胖墩墩的倆孩子,“他們都是你的兒子?”
楚天意頷首,“嗯,雙胞胎兒子,他們現在越來越調皮了;一會兒不守着他們就鬧翻了,幸好和秦師傅和表弟幫忙帶着,不然啊!我可得被他們折騰去半條命了。”
“羅家主請坐,坐下來慢慢談。”
“好。”羅南平依言坐到宋家輝的凳子上,這凳子是給看病的人坐的,這會兒倒是可用來會客了。
楚天意與費仲新一同坐到座位上,把倆失態的小子抱了下來,左右兩條腿上,一邊一個。
拍拍他們作怪的小爪子,見他們委屈的扁嘴,卻不再鬧騰後纔開口,“羅家主,不知道你能要多少藥酒?我家裡的藥酒有可以治療風溼病和風溼骨痛的,也有可以治療舊疾和保養的。”
“當然,如果羅家主想試試效果也是行的。”
羅南平苦笑搖頭,“楚醫生做的藥酒連杜軍長和柳師長都稱讚不已,我自然是相信的;那就一樣給我來十斤吧!家裡老爺子喝不完也能做人情送人。”
“也好,那羅家主是和我一起回去取?還是選擇一個固定是來拿?”楚天意瞭然的點點頭,這是想試試效果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