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蕁看着姚思思,看她一臉的鬱結,卻是挑了挑眉“話我已經說清楚了,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了,他現在就在大廳等你。”
姚思思擡頭看着穆婉蕁,正要說些什麼,穆婉蕁卻已經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喂,你去哪兒”盯着穆婉蕁的背影,姚思思一陣鬱悶,這個女的怎麼可以這麼奇怪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真搞不明白她是來勸人的還是在損人的。
“該去哪兒去哪兒唄。”穆婉蕁卻是頭也沒有回直接朝前走去,姚思思盯着她行走的方向,分明就是朝着自家大廳的方向,管不了那麼多,姚思思也乾脆跟着她的步伐朝前走去。
還離大廳有些遠,姚思思便已經聽到了從那邊傳來了各種喧鬧的聲音,一聽便知道是自己的那羣姨娘,可是平日裡她們就是再怎麼喧鬧也不至於興奮成這樣子吧,究竟在幹嘛啊
抱着這樣的疑惑心態,姚思思一路朝前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劉子浚這個禍害害的,害的她那羣平日裡不怎麼見帥哥的姨娘都春心蕩漾的模樣,姚思思撇了撇嘴。
站在大廳門口,雙手抱在胸前,姚思思故意大聲的咳嗽了兩聲“咳咳咳咳,這已經是春天了,怎麼發情的貓咪還這麼多啊”
聽着姚思思的話,那羣圍着劉子浚嘮叨個沒完沒了的姨娘們終於收斂了不少,不過卻還是將劉子浚團團圍住不願意走開。
一直圍繞在自己耳邊聒噪的聲音終於安靜了下來。劉子浚充滿感激的看着姚思思,第一次覺得她的出現不那麼的惹人討厭了,不過下一秒劉子浚便後悔了,果然惡女永遠都不可能成爲淑女。
“喂,中間的那隻,你是哪家的貨說的就是你,你看誰呢你。”姚思思接下來指着劉子浚的鼻子滿臉鄙夷的詢問,還一臉嫌惡的模樣。
劉子浚有些奇怪的朝着自己的身後看了看,確定姚思思說的不是後面的人之後立馬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盯着姚思思說“你說我麼”
“廢話,不說你說誰啊”
姚思思衝着劉子浚白了一眼。滿身傲氣。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在他面前卑微到底的小女孩兒。
“我說姚思思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過了你敢說你不認識我問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劉子浚很是不滿意的看着姚思思,一臉的不悅,不僅剛剛她家的護衛和自己爭論不休,現在就連姚思思本人也跟鬼上身似得句句針對自己。這演的究竟是哪茬
“你是誰啊我幹嘛要認識你你很出名麼還是說你覺得自己長得很帥很了不起啊”
冷眸望着劉子浚。姚思思一臉嫌棄。就連望着劉子浚的眼神都似乎沒有了從前那種溫度。
劉子浚看着這樣的姚思思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每次見着自己立馬貼上來想要死纏着自己的人,突然之間一臉嫌惡的看着自己。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這麼快的轉變吧。
“你好好好,這是你說的,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以後就各走各的路,你別再死皮百萘的纏着我,咱兩以後就是在街口相遇了,你也別說認識我,就一陌路人。”
劉子浚的情緒比姚思思想象中的更加激動,就連一旁的穆婉蕁也沒有見過這樣反常的劉子浚,表情很是詫異。
“本就只是陌路人而已。”姚思思忍住自己想笑的表情,冷冷的撇了劉子浚一眼,就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劉子浚一眼。
劉子浚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推開了跟前擋住自己的女人,大步大步的朝姚思思的跟前走去。
一臉冷峻的盯着姚思思說“姚思思,你今天說的話最好都給我記住了,說到就要說到,別到時候過了幾天又哭着跑來求我娶你,我可不是慈善家。”
姚思思轉過臉與劉子浚四眼相對,表情異常冷淡“你放心,話我說的出就做的到。”
穆婉蕁在旁邊看着眼前兩個人的爭鋒相對,卻很是想笑,明明姚思思那麼在乎劉子浚,卻偏偏要故意演了這麼一齣戲,是想要保持距離之後等劉子浚自己慢慢醒悟吧,看着劉子浚異常激動的反應,穆婉蕁看着姚思思的側臉點了點頭,看來這丫頭這一招並沒有用錯,光是劉子浚現在激動的反應就已經可以預料到結局了。
劉子浚還站在姚思思的跟前直直的瞪着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心裡像是很憋屈一樣,感覺自己像是個玩偶,別人喜歡的時候追捧的不得了,不喜歡的時候連個屁都不是。
“呵,原來薄情的女子就是如此啊”對視了很久,劉子浚有些失落的瞪着姚思思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姚思思便已經開口堵住了他的嘴。
“劉公子,您慢走,不送。”說完話,姚思思便已經側身繞過劉子浚往大廳裡走去,看着大廳裡站着看好戲的那羣姨娘們,姚思思很是沒好氣的大吼“都堵在這裡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這馬吊若是不愛玩了,我立刻叫人拿出去扔了。”
姚思思的話剛剛說出口,一直站在原地跟一樁樁木頭似得姨娘們立刻扭頭便朝着馬吊桌上走去,嬉嬉鬧鬧的又開始打他們的馬吊,這美男子啊養養眼就得了,馬吊可不能放棄。
劉子浚站在門口怔怔的望着姚思思平靜的背影,眉心卻是有些不悅,愣了片刻之後纔回轉過身,直接拉起了一旁穆婉蕁的手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姚府的大門走去“既然別人都下逐客令了,蕁兒,咱們走。”
穆婉蕁仍由劉子浚拽着往前走,臉上卻滿滿的全是笑意。
“什麼人兒啊,以爲我稀罕來這裡啊,若不是蕁兒你叫我來,我纔不會來了,這下好了,熱臉貼了別人的冷屁股。”
一路走一路抱怨,劉子浚的嘴裡反反覆覆的全是在抱怨姚思思剛剛的冷漠了,走到姚府大門口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瞪了剛剛與自己爭吵的那個護衛一眼。
“女人還真是三月的天,說變就能變,前一刻還說什麼非你不嫁的,下一刻便是個陌路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姚思思啊不過是一時無聊了拿我開刷而已,就我和你纔會當真,人家現在說不定還在她那羣姨娘的面前笑話我呢。”
劉子浚拉着穆婉蕁的手越握越緊,走得也越來越快,嘴裡不停的在抱怨,眉頭深鎖。
穆婉蕁一直跟隨着劉子浚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默不作聲的聽着他抱怨,可是被他拽在手心裡的手都好像快被他給捏斷了似得,穆婉蕁終於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拽了拽劉子浚的衣袖。
“子浚,你輕點兒,我的手都快被你給捏碎了。”穆婉蕁有些痛苦的皺着眉。
聽着穆婉蕁的聲音,劉子浚才停下腳步慌忙的放開了捏住的穆婉蕁的手“啊,對不起對不起,蕁兒,痛不痛啊我忘記了你還在我身後,對不起。”
看着穆婉蕁以及被自己捏的通紅的手,劉子浚滿臉的抱歉,自己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煩躁了,竟然會捏痛了穆婉蕁的手都不知道。
穆婉蕁擡起頭看着劉子浚,尷尬的笑了笑“還好啦,不是特別痛,不過你走的太快了,我都以及快跟不上了。”
劉子浚聽着穆婉蕁的話,才擡起頭看了看她,本想說些抱歉的話,卻看到她額頭明顯淤青了一大塊兒,滿臉驚愕。
“蕁兒,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怎麼淤青了那麼大一塊兒”劉子浚伸手捧着穆婉蕁的臉,看着她額頭的淤青滿臉心疼。
“額,這個啊,剛剛去姚思思的房間裡被她不小心用枕頭砸傷的。”穆婉蕁扯了扯嘴角對着劉子浚露出了一個放心的表情,心裡卻是有些失落。
以前無論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是臉上露出了一抹傷感,劉子浚都能第一個發現,還會想方設法的哄自己開心,而現在,自己額頭淤青了那麼大一塊兒,他卻到現在才發現,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姚思思給吸引了吧,至少剛剛在姚府的大廳裡,他真的一直望着姚思思,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其實在他的潛意識裡,自己離開的這一個月時間裡,他早已經習慣了姚思思吧。
“你說什麼那個瘋女人竟然敢用枕頭砸你,她是不要命了是吧,你剛剛怎麼不說呢”
劉子浚氣憤的咆哮,看着穆婉蕁淤青的額頭,心疼不已。
“剛剛你也沒要問啊。”穆婉蕁擡頭看着他,眼睛裡泛着閃閃星光。
劉子浚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隨後卻是拉着穆婉蕁的手“不行,咱們現在就去找她評理去。”
穆婉蕁將劉子浚給拽了回來“算了,她不是故意的,況且她也是因爲心情不好嘛,可以諒解的,我沒事,回去塗點兒藥膏就可以啦。”
“她還心情不好我看啊,她好得很。”想着剛剛姚思思囂張的模樣,劉子浚就嘔了一肚子的火。
穆婉蕁看着劉子浚現在的表情偷偷的笑了笑,隨後才拉着他往回繼續走“好了好了,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