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驚呆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如此的剛烈。寧願死也不願承受這種侮辱。他很快便冷靜下來了。
“好,我不會再逼你。但你能不能先解了你下在我身上的毒。”
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只知道她醫術不錯,沒想到她竟然也會使毒。還是這種讓人防不勝防的毒。這次自己真是失算了。
“呵呵,難道你沒聽說過,醫毒不分家嗎?”
雲錦看着這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那疼得直不起腰的模樣,心情極好的回答他。然後微笑着看着男人推門走了出去。
“呵呵,明揚你以爲你戴了個面具,我就認不出你了嗎?真沒想到爲了得到我父親的支持,連霸王硬上弓這種下三爛的事,你也能做得出來。上輩子我的眼睛到底有多瞎。”
“主子,雲大姑娘沒動筷子,還把燃燒着的銀炭盆中的火給熄滅了。”
“撒了吧,在她的面前這些伎倆沒有半點作用。反而還會讓她看不起。”此時他臉上的金色面具已經拿下,露出了明揚那張臉。此刻,已沒有了昔日的俊美,反而是慘白慘白的。
“主子,您沒事吧?我要去殺了那個惡毒的女人!她竟然將主子你害得這慘。真是豈有此理!”
“回來,你將她殺死了。誰來解主子身上的毒,靠你嗎?”
中年美婦用冰冷的語氣叫住了,此刻想衝出門口的那個中年漢子。
明揚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先出去。對如何處置雲錦他還需好好想想。
雖然他千方百計的想要娶雲錦爲妻,但云錦卻對他的五皇弟情有獨鍾。不論他想什麼法子都沒有用。但要讓自己眼睜睜的看着,雲錦嫁給明遙這個自己的強勁對手。
心裡怎麼想怎麼憋屈,這纔想法子動用了這麼多的關係,將她從戒備森嚴的皇宮裡偷渡出來。
不是爲何,冥冥之中他總有一種感覺,雲錦這個女人應該是屬於他的。一想到她將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憤怒和傷心就不由自主地充斥着心間,讓他坐立不安。
這才讓他有了將雲錦從戒備森嚴的宮中偷運出來。本想着她只是個柔弱女子,只要自己強行上了她之後,再溫言軟語的哄上幾句。依照女子“從一而終”的古訓,雲錦最終也會屈從於自己。讓自己最終不但能抱得美人歸,還能得到慶興侯府這強有力的助力。
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雲錦竟然會用毒,而且還這麼高明。也是,“醫毒不分家”當這句話從雲錦那張嘴中說出來時,真是狠狠打了自己一耳光。生疼生疼的,恐怕這輩子他都會無法忘記,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羞辱。
說真的,那一刻自己真想弄死她。可如今自己的小命捏在了她的手裡。難道真要如她所說的那樣“大不了我和你同歸於盡”。
那他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恐怕只會便宜了可惡的五皇子罷。
“去,不惜一切代價去把秋神醫找來。我就不信她雲錦下的毒,除了她這世上就沒人能解的了啦?”
幾欲反覆思索,明揚最終還是狠下了心。臨行前交代了他的人,如果他的毒被秋神醫解了,就着人將關在那個房子的女人給殺了。
“別靠近她,用箭就好。那女人太狡詐,注意防備她會對你們用毒。”
而此刻的皇宮裡,沉寂的可怕。
經過一個晝夜的搜查,卻半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所有人,包括正元帝在內的人都靜靜地坐在大殿上等候着消息。所有人都疲憊不堪神情恍惚,但看着黑沉着一張臉地正元帝,誰都不敢有半句怨言。
“咚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從遠及近。
在大殿上的衆人還沒想明白時,五皇子殿下風塵僕僕地出現在了大殿上。鬚髮散亂、衣着佈滿泥濘。臉上滿是焦急之色。身後緊隨着兩名滿臉此刻應佇立在大殿外等候的宮侍。
“聖上請恕罪,五皇子殿下他……”
聖元帝無力地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倆名宮侍心有餘悸地退出大殿。尼瑪,五皇子殿下太可怕了!一路直闖,攔都攔不住。
“父皇,請恕兒臣殿前失禮。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錦兒怎麼會在宮裡消失的?”焦燥和悲傷憤怒的質問聲響徹着整個大殿。
此刻的五皇子殿下,猶如一個失去伴侶的受傷的猛獸。張開血盆大口,陰沉狠辣的目光從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試圖找出那個趁他不在而傷害他同伴的傢伙。
五皇子殿下這猶如狂暴的猛獸模樣,嚇壞了衆人。尤其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全身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
只見五皇子大踏步地走向雲萍,衆目睽睽之下一把將雲萍從衆人中給拖了出來。然後居高臨下的朝她問道。
“說!錦兒從宮裡消失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被從衆人中拖出來的雲萍羞憤欲死。她萬萬沒有想到,五皇子殿下一來就針對着她。這下讓父兄怎麼想,讓大殿中的衆人怎麼想?自己以往辛辛苦苦建立起的良好形象,全被這個可惡的男人毀了。
“五皇子殿下,我怎麼會害自己的姐姐呢?你這麼說實在是太過份了!”
“哼,最好和你沒有關係。錦兒要是有什麼好歹,你也別想活了!”這話一出,雲萍臉色慘白嚇得癱軟在地。
五皇子殿下看都不看癱軟如爛泥的雲萍一眼,朝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聖元帝恭敬地行了個禮,轉過身便走出了大殿。就如他當初一陣風來就一陣風去,卻在大殿中的衆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一筆。
走出大殿,五皇子明遙心裡頭一陣茫然。顯然,錦兒已不在宮中。做這件事的人心計頗深,設計得天衣無縫。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理由。唯一的知情人那個小丫環也不知去向。沒有人知道她是哪個宮哪個殿的,彷彿是憑空出現的人。
這讓人查都沒處查去,因爲雲錦是一個未出閣的侯府貴女。爲了她的名聲着想,搜查都的另想別的理由。下面的人不明緣由,也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
思於此,明遙心中更加擔憂。不由得在心中吶喊:“錦兒,你現在到底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