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舟聞言，微微一頓，隨即點頭道：“我明天早點下班回來。”
“也不着急。”
姜小輕說道：“還是以工作爲主，你現在是關鍵時期。”
“沒事。”姜舟搖搖頭，也沒再說話。
姜小輕看姜舟心裡也有數，也就沒說什麼了。
等方虹跟姜德祥把飯做好了，大家和往常一樣，圍在桌邊吃飯。
可能是早有了心理準備，大家知道姜小輕明天要離開，也沒有太過傷心，更像是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到了第二天，下午三點差幾分的時候，姜妍畫就開着車過來了，並不是派遣什麼司機，而是親自開車。
姜德祥幫着姜小輕把兩個行李箱，跟一個裝着部分雜物的行李包搬到後備箱放好。
姜妍畫則是與方虹說話。
方虹也沒說什麼捨不得之類的話，而是告訴姜妍畫，姜小輕喜歡吃什麼，不太喜歡吃什麼，還有平時生活上的一些小習慣。
姜妍畫一一聽着，她缺席了女兒的幼兒時期，孩童時期，以及少女時期。
這些日子裡，都是方虹陪着姜小輕。
姜妍畫對方虹倒沒有什麼嫉妒，只是感激，方虹能把這些她不知道的，全都告訴她，更讓姜妍畫感動。
兩個女人站在門口說了好一會話，方虹看時間不早了，怕姜小輕到了那邊，沒什麼時間整理行李，就催着姜妍畫，帶姜小輕離開。
姜小輕站在旁邊，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默默看着方虹和姜妍畫說話，姜德祥幫她搬行李，旁邊還有姜舟跟姜禾扶着。
“爸、媽，大哥，小禾，我先走了。”
姜小輕說着，笑了笑：“等我在那邊安頓好了，就回來看你們！”
“好、好……”方虹點點頭。
姜德祥與姜舟跟姜小輕囑咐了幾句，姜禾則是半躲在姜舟身後，低着頭看腳尖。
姜小輕打過招呼，就跟姜妍畫上車了。
姜妍畫特地把車開慢了一點，很久之後，才離開姜家一行人的視線。
看着那輛車子消失在視線，姜德祥才恍若夢中的開口：“閨女……真回去了？”
話音落下，方虹眼睛就紅了，一拍姜德祥的胳膊，又道：“總是要回來的！”
“我去上班了。”姜舟拿出車鑰匙，扭頭就走。
姜禾一個字都沒說，低着頭跑進屋裡了。
即便是早就知曉，做了準備的離別，也是離別啊。
……
另一邊，姜小輕坐在副駕駛座，紅着眼睛抹眼淚，爲了不讓姜妍畫看到，她一直看向窗外。
可是，車子就這麼點大，姜小輕就算別開了臉，姜妍畫也能聽到她偶爾吸鼻子的聲音。
不過，姜妍畫也沒拆穿，只是默默將一塊手帕，放到了姜小輕的腿上。
過了一會兒，姜小輕拿着手帕把眼淚擦乾淨，又吹了吹風，感覺好點後，纔開口，聲音沙啞的問道：“家裡離那邊多遠？”
“開車半小時就到了。”
姜妍畫見姜小輕好了點，也鬆了口氣，她順勢問道：“你考了駕照嗎？家裡的車庫，停着好幾輛車，你隨時都能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