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季老爺子又像是想開了一樣，說道：“這樣也好，你值得更好的，如果賢英還在，大概也會認同我的話。”
姜小輕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角餘光掃到了身旁的蕭湛。
嗯，她有更好的。
所以，她會努力變得更好。
“你是小舟吧？”
這時，季老爺子看向姜舟，眼底帶着感嘆，“你跟你爺爺年輕時，長得很像啊。”
姜舟在村裡的時候，也被其他人這麼說過。
很多老一輩的都說，他把姜賢英的優點都繼承了等等。
緊接着，季老爺子與姜舟跟姜小輕聊了一些家常。
其實對於退婚一事，季老爺子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只是他之前以爲，兩家人不來往了，默認退婚，卻沒想到姜小輕會親自上門把玉佩還給他。
也算是爲此事做了一個交代。
比起之前的不聯繫，默認斷開關係的苦悶，能與姜小輕他們親自說說話，將這件事解開，季老爺子心裡也舒服了許多。
如果姜小輕當初決定退婚時說的，季老爺子與姜賢英的友情，兩家長輩的交情，不該用那種有頭無尾的方式結束。
應該像現在這樣，鄭重一些，認真一些，纔對得起長輩之間的感情。
“對了。”
聊了一會，季老爺子的心情也變好了不少，他話鋒一轉，問道：“一年前，你發給我的電報上，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
姜小輕說到這裡，目露疑惑，她道：“我只是把季天陵在姜家村裡做的事，都寫在了信上，希望您能給我主持公道。”
頓了頓，姜小輕又道：“不過，既然您沒有收到那封電報，後來季天陵又是怎麼乖乖離開的？當時，他花錢找我表姐偷玉佩失敗，打了我表姐一頓後，甚至還準備上門搶玉佩了，我一度以爲他不會善罷甘休……”
“我從其它地方收到了消息。”
季老爺子的眼底翻涌着怒火——
花錢找姜小輕的表姐偷玉佩？
上門搶玉佩？
這些事，蕭湛當初沒有在電話裡細說。
現在想來，蕭湛只是爲了給他留些面子。
萬萬沒想到，他那個“好孫子”，居然做了這些事！
“其它地方？”姜小輕一愣。
不知怎麼，她下意識看向了蕭湛。
難道說……
“是蕭湛打電話告訴我的。”
恰好此時，季老爺子的聲音響起，他道：“如果不是蕭湛，我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子，到底對你們做了些什麼！”
說到這裡，季老爺子的眼圈微紅，他顫聲道：“是我，對不起你們姜家啊！”
“季爺爺，您別這麼說！”
姜小輕跟姜舟聽到這話，頓時一驚，他們連忙道：“您做的很好了，這不是您的錯。”
是的，這哪裡能怪季老爺子？
婚約，確實是他提起，可他後來也答應了季天陵可以退婚。
只是，誰能想到季天陵那麼囂張跋扈，用惡意揣度姜小輕一家，做下那麼多錯事呢？
季老爺子聽了兩人的話，卻是苦笑着搖搖頭，道：“養不教，父之過，我的兒子，沒能教好我的孫子，我一樣也沒有教好我的兒子——我季家，差點害了你們！真的……對不起了！”
老人說完這些話後，一聲長嘆從嘴邊溢出，彷彿連他的精神氣都被抽走，整個人一瞬間老了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