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們雖狼狽,但逃命應該是沒問題,於是也沒有人上前去幫忙攙扶傷員,反而將他們圍在中間,無名小隊的幾人全面在他們的前後探路和斷後。
而在他們這一耽擱,四周的人慢慢的在向他們這個方向圍了上來,隱藏在至高點獨眼狼和葉蕭卻發揮了作用。
一槍槍的狙擊不但有效的消滅了對方,也起到了一定的震懾作用,一時對方竟不敢再上前。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可卻給了慕洛麒他們寶貴的時間,咬着牙用最快的速度衝了出來。
眼見衝出他們的包圍圈,慕洛麒卻不敢大意,邊跑着邊聯絡起直升飛來,“飛鳥一號,我們已經接到了飛鷹小隊,請來支援。”
“飛鳥一號明白。”聲音剛落便見一直未飛遠的直升機向這邊飛來,隱隱的看到直升機的影子,幾人都露出笑容來。
卻更加賣力的清除周邊的威脅,卻任誰也沒想到,正在直升機打算動用空中武力支援他們的時候突然一聲異響。
衆人心中一驚,他們雖未經歷過大規模的戰爭,可對於這種聲音也都再熟悉不過了,猛的擡頭看去,卻不等他們提醒便聽到轟的一聲。
向着他們飛來的直升機在一個肩扛式導彈的襲擊之下炸成無數的碎片。
在爆炸聲中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下來,衆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向下墜落的殘骸,怎麼也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敢如此囂張。
縱然無名小隊的幾人也算是身經百戰了,可面對這樣的場面也不禁一愣,就更不要說與楊可奕在一起的那些人了。
而就是這麼一愣神,對於正在逃命的他們卻是致命的。
異響再度傳來,卻不是導彈的聲音,慕洛麒幾人很快驚醒,可卻已然來不急,疑似毒氣彈的東西落在了衆人的中間。
幾人根本來不急做反應,便已經全身發軟更不要說體質本身就差的楊可奕,此時已經直接倒地不醒了。
謝悠言身爲特種兵都是受過抗藥性訓練,卻也不可能達到百毒不侵的地步,雖硬咬着牙不讓自己暈過去,可身上早沒了力氣,手上更是連槍都握不緊了。
心中頓時勇氣一陣從沒有過的恐懼,此時她終於明白之前的不安源自哪裡了,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是爲他們所準備的陷阱,而設這個陷阱的人無疑就是在這裡勢力最大的郎山。
可她知道現在明白這些已經太晚了些,後悔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眼前越來越模糊,可卻依舊看清了那熟悉的身影。
再度醒來的時候謝悠言依舊可以感覺到全身的無力,而身上傳來的疼痛告訴她雖然情況不妙至少還活着。
而此時她關心的卻不是自己,待模糊的視線再度清晰,便想也不想的向四周看去,無名小隊的幾人和那幾個需要他們營救的人都還在。
雖然一個個都狼狽不堪卻還都安全,鬆了口氣之後這才觀察起四周的環境,昏暗的房間內沒有一絲自然光。
四周的破舊的牆壁滿是斑駁,而他們的上方竟是全都是鏽跡斑斑的鐵欄杆,沒想到竟是一個地下的監牢。
“言言……”卻在她觀察四周的時候一個還帶着幾分虛弱的聲音傳來。
謝悠言回過神來,咬着牙想坐起來,身上卻沒有一絲力氣,只能苦笑了下,“遠山,我在這裡。”
“你怎麼樣?”她的聲音似乎給了肖遠山力量,竟猛的向她這個方向爬了過來,直到握到了她的手才安心。
謝悠言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我們被困在這裡,接下來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會是他嗎?”肖遠山很突兀的問道。
可謝悠言卻聽明白了,輕點了點頭,“除了他還會是誰。”
正在這時慕洛麒也醒了過來,聽到兩人的話臉色有些難看,可卻馬上收起沮喪的心情,他沒忘了自己隊長的職責,“大家都怎麼樣,看看你們身邊的人,有沒有不在的?”
謝悠言卻不等大家說話,便開口說道,“大家都在,只是……傷員不在。”
幾人聽了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慕洛麒聽了心中也是一沉,沉默了下這纔開口說道,“你們呢,有沒有受傷?”
衆人聽了都搖了搖頭,雖然身上都疼的厲害卻沒有人開口。
房間內一時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特種兵不是超人,在這種幾乎陷入絕境的時候,竟也沒了辦法。
楊可奕突然轉頭看向慕洛麒,“對不起,又是我害你得陷入這種絕境。”
“這與你沒關係。”慕洛麒苦笑了起來,“我想他們應該是衝着我們來的,你不過是個誘餌。”
“可如果不用保護我他們也不會陷入包圍之中,你們也就不會來……”楊可奕苦笑着沉默了下,便自嘲的笑了出來,“我其實就是個倒黴鬼,自己倒黴不說還連累你們。”
慕洛麒也吃力的坐了起來,輕拍了下她,“其實我們這次應該慶幸,至少就我們幾個人被抓而已,相信以他對我們的仇恨就算是這次沒有得逞下次還會想其他的手段。等下次說不定會連累更多的人。”
聽了她的話楊可奕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你就不怪我害得你們成這模樣嗎?”
慕洛麒拍了下她,“我不是說了這不怪你,對你來說也是無妄之災。”
楊可奕頓時眼圈一紅,淚水險些掉下來。
卻在這時衆人的上方傳來輕輕拍手的聲音,一個謝悠言這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傳來,“真是讓人感動啊,聽得我都快落淚了。”
幾人不禁都擡頭看去,正看到一個臉色陰鬱的男人慢步走了過來。
“果然是你。”謝悠言看到來臉,雖不算意外,可最後的希望還是破滅了。
“看來你還記得我。”郎山聽到了她的聲音,轉頭看向她,眼中的目光更是陰狠。謝悠言扶着牆勉強的站了起來,冷笑着看向他,“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竟是爲了見我,我應該感到榮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