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生,你栽贓陷害,我女兒沒有,沒有!”丁世安撕照片的動作停了下來,面色灰敗如死人。
到了這時候,丁世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胡鐵生是拿這些照片反過來威脅他。
但他不知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要是老早就有了,那天在銅礦辦公胡鐵生就拿出來了。
可最近這幾天小娜一直在家沒出門啊?
丁世安心裡亂得像一團麻,身子也在瑟瑟發抖。
這些照片要是被旁人看見,別說丁寶娜,他丁世安一家人都沒臉再在鳳山待下去了。
胡鐵生隨便拿出兩張照片,往丁世安臉上一砸,怒道,“丁世安,瞪大你的狗眼看看,丁寶娜和不同的男人上*牀,這些男人還給她錢,這不是賣身又是什麼?
你他m的要是還不相信,老子將這些人找過來給,讓你聽聽你女兒是怎麼騷的,你要不要?”
丁世安擡頭看他,顫慄着聲音問,“胡鐵生,你要是不願意結親,直接說就是,爲什麼在這樣害我家女兒,她才十八啊,十八……
胡鐵生,你也是做父親的人,爲什麼會這麼心狠,爲什麼?”
“丁世安,你現在和我談心狠,難道不覺得晚了點嗎?”胡鐵生反諷。
他那方臉一拉,冷冷的說道,“你要怪,就怪你生了個‘爭氣’的好女兒,替你這麼掙臉。
從來就沒有人害過她,完全都是她自願的。”
胡鐵生將小圓桌拍得梆梆響。
丁世安咬着牙,紅着眼睛怒吼道,“我相信我的女兒絕對不會做那種事的,我要去派出所告他們強x,我不能讓我女兒白白被人侮辱。
你們想讓我女兒名聲不好,我也絕不會讓這些狗賊好過。”
這番話,是丁世安的真心話。
他知道丁寶娜不聽話,在外面和胡剛強之流鬼混,但他絕對相信她不會走上賣身掙錢這條路子,因爲家裡從來沒有短過她的花銷。
她不缺錢,就不會因爲錢而去出賣自己的身體。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胡鐵生爲了逼他放棄這門親事,下套給丁寶娜,然後偷偷拍了這麼多不堪入目的照片。
“丁世安,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胡鐵生抖着二郎腿說,然後衝着樓梯口的方向喊,“來人啊!”
相比較丁世安的激動抓狂,胡鐵生一臉的輕鬆自在。
對於這場較量的結果,他早已經知道答案,現在只要看着丁世安如何垂死掙扎就可以了。
丁世安明明已經一臉絕望了,卻又不甘心放棄,還妄想着會有轉機,胡鐵生早就算好了丁世安下一步想法。
這就像貓抓老鼠一樣,抓住老鼠後,貓爲什麼不一口吃了老鼠,而是要玩捉放的遊戲呢?
貓在享受將老鼠玩弄股掌之間的快*感。
很快有一個身體精壯的男人走過來,對着胡鐵生低了身子恭敬的問,“礦長,您有什麼吩咐?”
胡鐵生說道,“去將照片裡那幾個人帶過來,讓丁村長瞧瞧,看看哪個適合做他的女婿。這可是丁村長最擅長的,哈哈!”
他一邊諷刺的大聲笑,一邊對精壯男人擺擺手。
丁世安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對胡鐵生的嘲諷有了一點的免疫力。
很快,精壯男人就帶着四個男人上了樓。
四人中年紀最輕的大概二十出頭,年紀最大的那個有四五十了,個個長得尖臉猴腮,一臉的猥瑣樣。
“丁村長,人都給你帶來了,問吧。”胡鐵生衝丁世安努努嘴。
看着四人,丁世安不知如何開口。
不管怎麼問,都是對丁寶娜的羞辱,同樣也是對他的羞辱。
胡鐵生嘆了口氣,“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明白丁村長的心思,不好意思問嘛。
誰讓我心善呢,我來幫你問吧。”
胡鐵生從剩下的照片裡挑出丁寶娜的單人照,問四人,“這個姑娘你們可認識?”
“認識認識,她叫丁寶娜啊,經常在向陽街這一塊混。
這個女人別看年紀不大,但是騷得很吶,和許多男人關係都很好,她是專門做那個生意的。”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當先答道。
“對對,就是她,我也認識。”另外三人跟在後面附合。
丁世安氣得將一杯茶水潑在小夥子臉上,罵道,“你們全都是放屁,老子要是去派出所告你們,你們強x良家少女,你們下半輩子就等着在牢裡過日子吧。”
說着,他就轉身想走。
“等等!”丁世安被那四人給攔了下來。
那小夥子抹了下臉上的水,怒罵道,“你他孃的腦子有病吧,我強x你媽,老子又不白睡,一次五十塊,五十,你知不知道?”
小夥子將右手五根手指頭張了張。
“我也五十,你多少?”
“我當時是兩個人花了五十,你好貴啊。”另外三人互相詢問起價格來。
這次不等丁世安再反駁,胡鐵生又說道,“丁村長肯定還是不相信他們的話。
沒關係,你現在就去信用社裡問問,看看你女兒昨天是不是拿着一張五十的新鈔去那裡換零錢。”
“你胡說八道,我女兒昨天一天都在家,根本不可能去信用社換錢的。”丁世安立即反駁。
胡鐵生也不多解釋,只是讓人帶着丁世安去信用社。
信用社的人和丁世安比較熟,看見他過來,都很熱情的打了招呼。
丁世安問櫃檯辦業務的,“問一下,昨天我家小娜是不是來過信用社?”
這人想了想,然後十分肯定的點頭,“昨天是來過,大概四點半左右,她拿着一張五十的新鈔來換零錢。
當時我還問她這錢是不是長慶的姑姑給的,她笑着說是呢。”
一番話徹底擊毀了丁世安,他像個傻子一樣站在信用社門口,半天緩不過氣來。
他恨胡鐵生的算計,但更恨親生女兒的欺騙。
倘若丁寶娜現在就在眼前,丁世安真的能一把將她掐死。
早知道她會這麼不聽話,當年就不該生下她。
仔細想想,這一段時間家裡不順心的事,多是因她而起的。
“走吧,礦長還在等着你呢。”司機在丁世安耳邊低聲催。
胡鐵生手裡拿着丁寶娜的把柄,丁世安只好又去了那橦未完成的小樓。
他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看向胡鐵生問,“行,算你狠,你費盡心思做了這麼多,你到底想達到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