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一大早楚母從櫃子底下翻出楚鋒結婚時候,她特意找人做的紅棉襖穿在身上,拾掇的既精神又喜慶。
摸着棉襖衣襬上繡的花朵,老太太又想起來初夏的“手藝”。
“什麼時候能穿上媳婦兒給繡花的衣裳啊……”
“你嘀咕什麼呢?不是我說你,說到底咱們也不是方家真的親戚,別人家的事還是少摻和一些。”
楚父看着神色興奮的楚母,連搖頭在嘆氣。
方家的那個丫頭平常是不錯,可是也不能分不清“輕重”。
“我這不是也不想給你丟臉,在說了蘭蘭把咱們當回事,咱們也得對得起人家。”
“你就沒看出來,夏夏跟她不對付?”
這已經是明擺着的事兒了吧?
老太太沉默了一瞬,“都是誤會……”
“誤會?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一點兒腦子都沒有。
旁的不說,就是上次夏夏讓方明蘭給磕頭那事兒,換成是你,你能咽的下去那口氣?
可是現在她就跟沒事人一樣,還跟你這麼熱乎,你說是爲什麼?”
楚父現在恨不得把楚母的腦子給扒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空的。
楚母的心思被他拽回來,挨着他身邊坐下。
難道不是因爲那丫頭跟她的感情好?
“要麼是她傻,要麼就是心機太深,你自己琢磨去吧。”
楚父點到爲止,說深了難保這個不長腦子的老太太去問那丫頭。
楚母皺着眉頭不說話了。
“大娘,我來接你了。”
老太太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院子裡方明蘭興沖沖的聲音傳進了屋。
“早點兒去,早點兒回。”
楚父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楚母坐着馬車搖搖晃晃的出了桂花村,楚父的話不停的在她耳邊響,看着身邊笑的跟朵花似得方明蘭,她心裡突然就不踏實了。
初夏從屋裡出來,到了東屋。
楚父剛點着大煙袋鍋子。
他平常除了愛喝兩口之外,就是愛抽菸了。
不過自從病了之後,酒是不敢在沾了,又不能下地,煙抽的勤了不少。
“爸,我媽跟着方明蘭走了?”
“走了。夏夏坐下,爸跟你說說話。”
難得家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楚父看着初夏,總是能從她身上看見連長的影子。
“嗯。”
初夏坐在炕邊。
“夏夏,爸有件事想拜託你。”
“爸,都是一家人說什麼拜託,有事您就說吧。”
這個世界上真正對她好的,除了她媽,就是他了,她把他當成了父親一樣。
“夏夏,以後不管這個家裡我在不在,都希望你能多包涵你媽,她心腸不壞,就是耳根子太軟了……”
“爸,好端端的突然說這些做什麼。”
初夏皺着眉頭打斷了楚父的話。
先不說她和楚母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成爲真正的一家人,就是他突然想到交代這些,已經讓她的心裡很不舒服了。
“你別多想,我現在好好的,說的是以後。”
楚父滿臉慈祥的看着初夏。
雖然楚鋒之前對這門婚事,百般的不願意,可是能娶到她當兒媳婦兒,他的心裡是從來沒有過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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