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給楚鋒把信寄走之後,初夏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只是悶在屋子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轉眼間過去了五天,楚母站在院子裡,伸着脖子往初夏的屋裡看。
隔着一層窗戶紙,她睜大了眼珠子也看不清楚。
“你幹嘛呢?”
楚父放羊回來,就看見楚母這個樣子。
楚母一臉的尷尬,衝着他使了一個眼神,趕緊跟着去趕羊。
“這幾天也不知道初夏在屋裡做什麼,除了吃飯也不見她出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覺得初夏突然跟自己生分了好多,以前雖然初夏話不多,但是有什麼還是願意跟她說說的,可是現在不管她問什麼,她都是敷衍兩句就算了。
楚父關好羊圈的柵欄門,朝着初夏的屋子看了一眼。
“初夏這孩子心思重,你沒事多關心關心她。”
“我倒是想呢,你也看着了,現在她都不愛搭理我……”
楚母跟在楚父的身後埋怨了一句。
婆婆,兒媳婦兒,關係在好也總歸不是一條心。
“初夏,媽進來了啊?”
楚母的話到人到,一推門進了屋。
初夏坐在炕上,剛剛收了手裡的最後一針,看見楚母進來,也沒在意。
老太太走到炕邊上,看見初夏腿邊放着的枕頭套,當時就愣住了。
“這……是你繡的?”
“嗯。”
初夏神了個懶腰,扭了扭有些發澀的脖子。
太長時間沒有動過針線活,都有些生疏了。
楚母癡癡的看着枕頭套上的繡花花樣,眼神怎麼都捨不得離開了。
村子裡有些婦女閒得沒事,也會接一些針線活,枕頭套上繡個喜字啊,繡個福字什麼的,掙點兒零花錢,一般都是按着人家提供的樣式繡,針法也粗糙。
可是初夏繡的這個,簡直就是太好看了。
粉色布面上繡着大紅的鴛鴦,密密麻麻的陣腳,連一點兒縫隙都沒有,三色的羽冠,栩栩如生,簡直要活過來一樣。
楚母伸出粗糙的大手,愛不釋手的撫摸着。
說實話她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好的針法。
“初夏,你這幾天都在屋裡繡這個了?”
老太太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怪不得她幾天都沒出屋呢。
初夏把針線全都細細的收進了針線盒,沒接楚母的話茬。
楚母也不介意,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枕頭套上。
“怎麼這麼好看?初夏,你真是太能幹了,就這手藝恐怕鎮裡的刺繡師傅也就這樣了吧?”
她雖然沒見過刺繡師傅的手藝,但是在好還能好到哪兒去?
初夏彎了彎嘴,不置可否。
鎮上的刺繡師傅?
恐怕還不能跟她相提並論吧?
“初夏,你這個應該是一對兒吧?繡好了,等着以後小鋒回來了,你倆正好枕着……”
楚母託着枕頭套,笑彎了眼睛,合不攏嘴。
上面的一對鴛鴦,她怎麼看怎麼喜歡。
初夏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楚母,眼底掠過一抹嘲諷。
跟楚鋒一起枕着?
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
d看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