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各家各戶的人全都擁在了葉家莊曬麥子的場上,這裡地方夠大,看起電影來也敞亮。
“導演,這樣做真的好嗎?”助理小張耷拉着腦袋說道。
這個電影雖然獲獎了,但是畢竟在國內還沒有正式上映,就這樣放給這些村民看,真的好?
“有什麼不好的?”周博文瞥了一眼小張,“反正現在的這個版本已經審覈通過了。”
好吧,小張低着頭不願意去看他們家導演。
咱們兩個說的壓根就不是一個頻道好吧?我說的是審覈的問題嗎?
算了,他一個小助理擔心個毛啊,反正自家導演這麼任性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了。
“別擔心了。”周博文拍了拍肩膀,“去吃糕點吧?你要再不去吃估計就完了。”
結果,話音還沒落,小張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
所以,他這個助理得有多吃貨的?
“隊長,”劉兵一身便衣悄悄進了村子,“事情辦的怎麼樣?”
瞧着臉打的簡直就是啪啪啪的疼。
“真是太刺激了,這個喬世剛也太沒有腦子了。”劉兵輕聲說道,“那幾個工友就只是挑撥了幾句,再有幾個哄擡了他,他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讓他們接下來還準備的大招都沒法用,這是唯一不爽的地方。
“嗯,不錯。”楊君皓淡淡的說道,“估計能判幾年?”
“一般都是五年左右,但是他這裡還牽扯到故意殺人罪,可能要久一點。”劉兵眯着眼睛,也不知道這個奇葩是怎麼想的,強姦不成還想要殺人滅口,他真是醉了。
這簡直是自己在作死啊。
“聽說監獄裡對強姦犯都會很鄙視?”楊君皓給劉兵遞了一根菸問道。
“這個嘛,”劉兵想起有一次去監獄裡,看到一個罪犯走路都是夾着腿,他好奇的問了一句,然後一起的一個同事告訴他,這個人被很多人爆了菊花,爆太多了走路自然就成了這樣了。
“這種人活該被爆。”當時同事還很解恨的說道。
劉兵那個時候才知道,這個人就是因爲強%奸,才被關進來的。
而這裡面的罪犯,雖然大家都是犯事進來的,但最不屑的就是他這類人了。
但是監獄裡都是男人,也有生理需求的時候,於是這些人就首當其衝成了衆矢之的。
劉兵記得他當時問過,“難道獄警都不管嗎?”
“管?只要鬧騰的不是特別厲害,獄警自然不會管了。”但是就怕那種自己作死的,忍受不了去打小報告的,回來則會**的更慘。
劉兵想,以喬世剛的尿性,恐怕在以後的日子裡,會過的很精彩吧。
這喬家也不知道是風水不好還是怎麼回事?怎麼淨養這樣的孩子?
孫女喬菲菲在瘋人院裡也是見天的被如花操,現在估計已經麻木了吧,反正瘋人院那邊來的消息還是很勁爆的。
只是劉兵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整跟楊君皓彙報的時候,精神病院這邊的喬菲菲卻是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隔壁牀的如花嘴吧唧了幾下,嚇的喬菲菲急忙釘在那裡,隨即,如花又翻了個身繼續打着呼嚕。
喬菲菲見狀輕輕的下牀,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邊上。
門那邊是別想出去了,她這些天早就已經打探清楚了,門外面的護士站那裡是正晚上都有人在的,她想要從正門走出去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只能選擇窗戶。
晚上睡覺之前,她使出渾身解數終於將這個如花給弄的累趴下了,這會兒睡的跟個死豬一樣。
喬菲菲輕輕的推開窗戶,護士每天都會檢查窗戶是否關緊了,她悄悄的在窗戶縫裡面放了一枚小釘子,這樣檢查的時候遠看着很緊,但其實根本沒有關嚴實。
從窗戶上跳下去,喬菲菲將身體緊緊靠在牆上,然後腳步迅速挪動,她的時間不多,護士晚上還會查房巡邏,所以她一定要在這之前逃出去。
至於怎麼往外跑,別看整個精神病院的牆上都扎着玻璃渣子,但是有一個下水道通向外面,喬菲菲之前去看過,那個下水道以她現在這幅身軀,是一定可以通過的。
不過,就是那味道太難聞了。
但是這又能如何?
只要能從這鬼地方逃出去就成了。
只是想是一回事,等真到那裡的時候,喬菲菲纔剛跳下去就忍不住的想吐,事實上她也是吐了的。
然而,即便是一邊吐喬菲菲還是邁開腿朝着出水口的方向走去。
這樣一路吐了幾次只有,整個嗅覺似乎已經適應了裡面骯髒的氣味,等到出來的時候,喬菲菲整個人就像是從黑泥潭裡滾出來一樣。
但是她不敢停下來休息,她害怕護士萬一發現了,那她可就要跑不掉了。
喬菲菲跑啊跑,她不敢往縣城的方向跑,就這樣一路朝北跑去。
她曾經聽人說過,幾十裡遠遠的北邊有軌道,經常有火車從這裡經過,但是因爲要換道,所以會有火車停靠在這裡給別的火車讓道。
只要她跑到這裡,萬一運氣好遇上火車,不管是哪一趟只要能把她帶離出去就成。
只是喬菲菲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通往北邊的路上,會有一條河。
這可不是村子邊上那條小河,是一條很寬的河,那種站在這邊往對岸感覺怎麼也看不到頭,即便是現在已經黎明,但是喬菲菲還是能看到這水流的有多急。
想要蹚水過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喬菲菲找了一處比較低的地方,就着河水將自己身上洗了一遍,等到身上都清爽了,這才沿着河堤一直往東走,她似乎看到不遠處有一間房子,或許那裡面住着人也說不定,要是能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過河的橋就好了。
房子是用木頭在河堤邊上搭建的,快走到跟前的時候,喬菲菲這才發現,在房子的後面不遠處,竟然還停着一艘小木船。
這簡直是太好了。
“請問有人在嗎?”喬菲菲一遍敲門一遍喊道。
“誰呀?”門嘩啦一下被人從裡面打開,喬菲菲嚇了一跳,本能的朝後面推了兩步。
“原來是個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