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天付清流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人影都沒見。
兒子付君鋒早就在那次之後離家出走了,去了哪裡白靜依舊也不知道。
她覺得自己這個當媽的太失敗了。
更讓她感到挫敗的是,在家裡躺了這麼幾天,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見過,從前她的那些朋友啊姐妹什麼的,壓根就沒有人知道,她這幾天經歷了什麼。
更沒有人會想起她,這都好幾天沒見了,也不見一個人來她家看望一下。
人脆弱起來,那想起來的都是陰暗的一面。
白靜躺在牀上越想越不是滋味。
而她人生悲慘局面的來源,都是因爲一個叫楊欣妍的女人。
在她認爲,自己當年跟付清流滾在一起,那也是因爲楊欣妍無能,是你自己沒有將你男人看好,而且,就憑着你楊欣妍的土財地主的身份,跟了付清流,那隻能是累贅,是拖累。
她白靜根正苗紅的貧農階級,跟了付清流不僅解救了他,對楊欣妍也是一種解脫。
好傢伙,你楊欣妍當年說的多麼的高尚硬氣的。
只要讓楊君皓跟你姓,你這輩子就再也不會跟付清流又什麼交集。
可憐她傻啊!
即便楊君皓不姓付,那也是付清流的種,身上也留着付清流的血,他怎麼可能不去看自己的孩子,兩個人有這麼一個橋樑,又怎麼可能會不牽扯?
還說什麼這輩子都不嫁人,就守着兒子過活。
我呸……那現在那個咖啡店老闆是幹什麼?難道只是純屬玩玩?
所以,她現在人生之所以過的這麼悲慘,全都是因爲楊欣妍,她被這個可惡的女人給欺騙了。
說的好聽,結果呢?當面一套背地一套。
那麼,就別怪她白靜不客氣了。
她就要將楊欣妍的醜陋面目給揭發出來。
她的生活都成了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她過的不好,誰都別想好好過。
白靜這樣想着,也不在牀上躺着了,她好吃飯,她要養身體。
就這樣吃了幾頓飯,等身體恢復了力氣之後,白靜就殺到了軍區醫院外科。
她本來就是這裡的醫生,只不過因爲那些年一直將精力都放在家裡,所以也就錯過了好些重要的進修的機會,如今在婦產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罷了。
但是楊欣妍就不一樣了,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副主任了,只需要等現在的主任退休或者轉業之後,她就能上任外科主任了。
跟她又是天大的差距了。
白靜想着就氣憤的不行,她白靜一百個不服!
她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楊欣妍過得比她好。
然而,現在的事實證明,楊欣妍是過的比她好的不知道多少倍了。
兒子有出息,現在還有個那麼有錢且有魅力的男人對她死心塌地的,更甚者,自家的那個老公,楊欣妍的前夫竟然也開始對她蠢蠢欲動。
那個可是她白靜的老公啊。
“楊欣妍,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白靜怒氣衝衝的跑到外科的辦公室,在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楊欣妍桌子上的東西嘩啦一下撥到了地上。
也不管此刻辦公室裡的那幾個人,指着楊欣妍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畢竟從小就是在農村長大的,她的母親在農村就是個潑婦,那罵起人來,整個村子都要將門關的緊緊的。
從小耳濡目染下,讓她罵起人來那簡直就是一溜一溜的,什麼難聽的話想都不要想就能從嘴裡罵出來。
她這些年被壓抑壞了,現在終於找了一個釋放的機會了。
而且,看着楊欣妍那臉色越來越難看,白靜心裡莫名的爽快。
這恐怕是這幾年來,她做的最讓她舒服的一件事情了。
怎是一個爽字了得。
好傢伙,白靜這邊是罵的爽快了,但是聽在楊欣妍的耳朵裡那就是怎麼一個難聽了得了。
講真,從小到大,楊欣妍接受的都是上好的教育,知書達理的她怎麼可能會去跟白靜對罵?更何況,白靜罵的那些話,簡直就不能入耳。
楊欣妍活了半輩子了,從來還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話,更別說這些話還是在罵自己的。
什麼表子,什麼吃在碗裡看在鍋裡?什麼不守婦道不甘寂寞?
反正那些話要楊欣妍自己說,她是說不出口的。
特別是今天辦公室的人來的還特別的齊全,此刻全都瞪大了眼睛在看她……和白靜。
楊欣妍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白靜潑了一身那個臭的不能東西,又或者是沒穿衣服在這裡站着一樣。
“你……簡直胡說八道。”
楊欣妍咬着牙顫抖着手指着白靜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就直直的朝着後面倒了過去。
這可把同科室的人給嚇壞了。
還好白靜來的突然,這些人也被她給雷的站在原地沒動,楊欣妍旁邊原本就站着一個小姑娘,小姑娘的反應也比較靈敏,一下子就將楊欣妍給扶住了。
整個外科又是一陣的人仰馬翻。
萬幸的是,這裡就是醫院。
給楊欣妍做了個全面檢查。
楊欣妍是被白靜給氣暈過去了,醫院的人剛想要聯繫楊君皓,結果被前來接楊欣妍的蕭喆給遇上了。
蕭喆這些天也是經常來醫院來接楊欣妍,科室的人都認識他。
把蕭喆給氣的,恨不得將白靜給大卸八塊。
看着脆弱的躺在病牀上慘白着臉的楊欣妍,蕭喆心裡那叫一個心疼。
特別是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蕭喆就更加憐惜楊欣妍了。
這個女人,這麼好的女人,爲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竟然然她遇到了這麼渣的一對。
楊欣妍是住進了醫院,而且還是得到了最迅速和最好的救治,奇怪的是,明明檢查各方面都挺好的,但人卻是遲遲不見醒過來。
蕭喆急忙給楊君皓打了電話。
但同時,他心裡也有一個想法,他要娶楊欣妍,他要給這個可憐的女人以後最幸福的生活,他要讓她今後的生活都在愛的氛圍中度過。
看着病牀上昏迷的女人,蕭喆才發現,他自己有多麼的愛這個女人。
比他想象的還要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