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已經給鳳淺雲都弄好了,接着便識趣的出去了,鳳淺雲坐在銅鏡前,看着自己微笑着,陸瑾從身後環住她,眼中也有一絲笑意,“今天很美。;;;;;;;;”
鳳淺雲看着陸瑾也是一身大紅色的錦袍,臉上滿是笑意,“夫君也很俊朗。”
陸瑾看着鳳淺雲頭上還戴着那一枚紅色的簪子,他撫着簪子,“如此很般配。”
鳳淺雲起身,兩人對望着,卻是說不出的柔情。
“陸瑾,以後不許在屋頂對我”
“好,以後保證都在房間。”
鳳淺雲瞪了陸瑾一眼,“沒個正經。”
門外響起蘭心的清脆的聲音,“小姐,公子,吉時到了。”
陸瑾朝着鳳淺雲伸出手,“夫人,請吧”
鳳淺雲把手放在陸瑾手中,她的一生早就在陸瑾手中,只是今天正式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了陸瑾,從此這個男人與她不離不棄,風雨共濟。
前廳早就已經擺好了一切,整個木屋裡面到處都是紅綢,窗戶上貼着蘭心親自剪的喜字,林伯臉上也是一臉喜氣,他扯着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兩人依禮叩拜,沒有高堂,原本想讓林伯充當,但是林伯以自己身份地位不夠堅決不肯,兩人勉強不了林伯,最後只擺了兩把椅子作爲象徵。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隨着林伯大喊着送入洞房,鳳淺雲眼中已經含着淚了,兩人錯過了三年,終究是走到了一起,這一次她再也不會恐懼,再也不會懷疑,再也沒有人可以介入他們之間。;;;;;;;;;;;;;
因爲也沒有其他的賓客,所以鳳淺雲並未回房間,而是在院子裡面擺了一張桌子,她坐了下來同他們一起吃飯喝酒慶祝,幾人同坐一桌,桌子上是林伯早已經燒好的飯菜,十幾個菜擺滿了整張桌子。
幾人氣氛非常的好,陸瑾一向嚴謹,此刻雖然話不多,但是臉上表情卻非常的放鬆,難道對着他們都笑呵呵的,蘭心說了許多吟風樓的趣事,幾人都笑着聽着。
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飛快的閃了過來,他附在陸瑾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陸瑾臉上的笑容瞬間隱了下去,他給了薛易寒一個眼神,很快薛易寒便意會,起身快步往前面走去。
鳳淺雲臉上的笑容也隱了下去,“陸瑾,怎麼了”
“淺雲,你先回房。”
“我不回去,是有人來了,難道是他”鳳淺雲的臉色沉了下去,聞言蘭心是一臉擔心,而林伯站在一旁也不敢說話,只是有了不詳的預感。
陸瑾並未隱瞞,而是點頭道,“他已經進了楓樹林,淺雲,你先走。”
“我能走去哪,要走我們一起走。”說着鳳淺雲握住了陸瑾的手,眼神堅定,“你在哪我就在哪。”
很快薛易寒趕了過來,臉色有些不太好,“公子,夫人,他們人很多,已經把整個楓樹林都包圍了,我們是出不去了,公子,怎麼辦”
“他竟然這麼快就來了,夜墨恆並不會破陣,這陣法是誰破的”
陸瑾可以明確的知道夜墨恆是破不了這個陣,但是普天之下並非沒有人可以破陣,有一個人便可以,那個人便是雪兒,這個陣法本就經過雪兒的指點,但是他卻不願意相信是雪兒,更不忍把這種猜測告訴她,鳳淺雲一直把雪兒當成好姐妹,而自己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她,畢竟天下之大,總有一些奇能異士。
“易寒,你保護着夫人,我去會會他。”
鳳淺雲卻是拉着陸瑾,“我和你一起去,陸瑾,事已至此,大不了我把這條命給他,讓我和他走,那是不可能的。”
說是保護,其實薛易寒也保護不了,整個楓樹林已經被團團包圍,陸瑾沒有想到夜墨恆爲了鳳淺雲會如此大張旗鼓。
夜墨恆很快就帶着人過來了,陸瑾的隱衛攔不住他,雖然已經失了靈力,但是他武功本就很高,加上帶來了不少武功高強的護衛,他一看到陸瑾和鳳淺雲便怔住了,他們竟然又成了親,那一身大紅色刺痛了夜墨恆的眼,看着他們攜手立在他前面,夜墨恆雙拳在袖中緊了緊。
“你還是來了。”
陸瑾冷眼看着夜墨恆,“不知皇上帶着這麼多人過來所爲何事今晚是我和內子的大喜之日,若是皇上想來喝一杯喜酒,草民很是歡迎。”
“沒有高堂,沒有禮聘,陸瑾,你這個婚禮根本就不算,世人皆知,你陸瑾已經休妻,世人也知鳳淺雲已經身亡,從此以後她不再是鳳淺雲,她是鳳黔中的第五女鳳淺素。”
一句話讓鳳淺雲也是一肚子火,“你如今已經是皇帝,何必揪着我不放,夜墨恆,這天下女人多的是,你別癡心妄想,我若不想跟你,誰也逼不了,大不了你把我的命拿去。”
“她是我的夫人,我絕不會放手。”
夜墨恆眼中滿是霸氣,“那就由不得你了,陸瑾,你已經沒有資格和我爭。”
“我不需要爭,她本就是我的妻。”
“你是怎麼進來的”
鳳淺雲想不通這個問題,問道。
夜墨恆看着鳳淺雲,“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怕你會傷心。”
然而鳳淺雲卻有些猜中了,陸瑾提過雪兒提點過這個陣法,她卻不敢相信會是她,仍然試探性的問道,“是誰”
“雲族的現任族長,雪兒。”
鳳淺雲險些跌倒,真的是她,怎麼會是雪兒。
陸瑾並不算太意外,真的是她,他只是心疼鳳淺雲,她心裡面大概會很難過。
“你別胡說八道,她怎會幫你。”
“如何不會,她如今是雲族的族長,自然萬事要以雲族爲重,這世間只有我可以救雲族。”
“姑娘,對不起。”
雪兒的聲音忽然響起,她緩步走來,依然一身白衣,卻不敢看鳳淺雲的眼睛。
鳳淺雲咬着脣,“真的是你”
“是我。”
“你怎麼能這麼對小姐,小姐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要幫別人,雪兒,我以爲你對小姐也是一片忠心,你”蘭心氣的大罵道。
雪兒沒有說話,卻是繼續說道,“姑娘,雲族已經危在旦夕,沒有義父的靈力維持,靈石已經加倍枯竭,我是族長,不能眼看着雲族就此消失。夜墨恆可以自如的運用雲珠,他可以把雲珠的靈力全部引到靈石上去,此舉至少可以讓靈石穩定一百年,你若要恨我,我無話可說,身爲族長,我有責任。”
她心裡面雖然不舒服,但是她並不恨雪兒,她的確有她的責任,自己又如何能讓她爲了她一個人的幸福放棄整個雲族,說到底只怪自己內力太淺,無法自如的運用血珠,血珠於她只是一個保命的東西,不然她可以幫助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