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宮之後,她們便直奔未央殿,宮宴就設在這裡。
太后今日的精神很不錯,雖然頭髮已經發白,前段時間因爲病着瘦了許多,但是精神看着卻非常好,臉上掛着和藹的笑容,這還是靈狐的功勞。
她坐在上首,旁邊坐着皇帝和張皇后,張皇后今日打扮的雍容華貴,一身鳳袍襯托出母儀天下的風範,下首兩邊則是各宮嬪妃和皇子公主,後面坐着朝中的幾位品階高的重臣和誥命夫人。
看到張皇后一臉和煦的笑容,一身牡丹紅的淑妃冷哼一聲,並未去看張皇后。
鳳淺雲對這種宮宴一向不感興趣,但是又不能不來,百般無聊的坐着,臉上帶着得體的笑容,只盼着早些結束。
她的對面坐着的是鳳黔中和其夫人,這還是鳳淺雲第一次看到鳳夫人,她是鳳進和鳳仙雲的母親,掃了鳳淺雲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眼中有顯而易見的輕蔑。
鳳黔中則根本就沒看過來,只是與坐身旁的長平侯寒暄着,鳳淺雲也懶得搭理她們,閒閒的倒着酒。
前面有身着薄紗的舞姬正舞着水袖,這些經過挑選的舞姬不僅容顏秀美,身段更是窈窕,隨着她們的舞動,陣陣清香撲面而來。
“陸瑾,你看,好多美人。”
鳳淺雲邊飲酒邊小聲的說道。
“那又如何?”
陸瑾端坐着,神情一如往前那般內斂深沉。
鳳淺雲靠了過來,笑道,“你真的對美人不感興趣麼?那你這個晚宴坐在這裡看什麼。”
“看你。”
“我有什麼好看的,你都看過那麼多回了。”說着又拿起桌上的葡萄放在嘴巴里面。
“鳳淺雲,你很無聊麼?”
“對啊!我是女人,對比自己美的美人不感興趣,若是叫些美男上來跳舞,我倒是很有興趣看看。”
陸瑾臉色一黑,眯着眼睛問道,“你就這麼需要美男。”
“不需要,就飽飽眼福。”
雖然他們的聲音極輕,但是一旁的張楚月還是聽見了,聽到她們的如此隨性的聊天,她不由握緊了拳頭,爲了掩飾臉上的不快,她垂着頭喝酒。
夜墨禹的一邊自顧自的飲酒,目光卻一直在鳳淺雲身上,看到她臉上帶着笑意和陸瑾低低的說着話,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更加是不斷的倒酒。
一旁的三皇子夜墨恆見他如此,心裡也是明瞭,他們的傳聞他早就聽過,那天夜墨禹送鳳淺雲晶玉他也在場,況且夜墨禹從不隱瞞對鳳淺雲的喜愛,只是勸道,“四弟,再喝該醉了。”
“沒事,我現在酒量好了,三哥,乾杯。”
夜墨恆舉杯,之後夜墨恆倒了一杯酒對着陸瑾舉杯,兩人隔得遠,只是點頭致意。
除此還有一道怨毒的目光一直在鳳淺雲身上徘徊,上官秀錦勉強的保持着笑容,看到鳳淺雲與陸瑾似乎很親密,心中更是怨恨鳳淺雲,她怎麼能如此好運。
張楚月也是注意到了上官秀錦的目光一直在鳳淺雲身上,心中更是奇怪,她們倆應該沒有什麼交集纔是,怎麼會一直盯着鳳淺雲,而且臉色還不太好。
一舞結束,舞姬紛紛退場,張皇后對着太后笑道,“母后,你不是愛聽曲,今年臣妾特地把陸瑾府上的二夫人請了過來給你唱曲。”
“就是去年唱滿江紅的那個丫頭?”
“正是她。”
太后點點頭,眼中都是喜愛,“那個丫頭唱的很不錯。”
“那臣妾就讓她再爲母后唱一曲,願母后福壽延綿。”
“那丫頭來了正好,讓她給哀家唱一曲。”
皇后對着張楚月說道,“楚月,你今日便給太后在唱一曲。”
張楚月急忙起身,恭敬的回道,“是,去年妾身給太后唱的是滿江紅,今日妾身就給太后唱一曲祝壽,願太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說完便輕啓朱脣唱了起來,一時之間四周沒有一點聲音,只是張楚月的清脆的歌聲,她的聲音非常好聽,太后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鳳淺雲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歌唱的很不錯,難怪太后喜歡,有了這一層,難怪她一直在府裡橫行霸道,若要讓她離府的確是不容易。
一曲完畢,太后心情大好,“哀家記得你叫楚月。”
“妾身正是。”
“你連續兩年爲哀家唱曲,今日哀家便要賞你一樣東西。”
“這是妾身應該的,只要太后高興就好。”
“文嬤嬤,把這個如意賜給楚月。”
“是,太后。”
說着把玉如意拿着賜給了張楚月,她急忙跪下謝恩,“謝太后賞賜。”
皇上也賜給了張楚月一百兩黃金,頓時張楚月心中喜滋滋的,大家也都認識了她這個將軍府的二夫人。
待張楚月落座之後,上官秀錦看了鳳淺雲一眼笑道,“陸將軍可真是好福氣,連府裡的二夫人都這般的才藝出衆,想必陸夫人的才藝更是了不得,何不讓太后也高興高興。”
她自然是知道鳳淺雲琴棋書畫樣樣都不行,只懂皮毛而已,她如今這樣說不過是有意爲難她,想看她出醜而已。
鳳淺雲的臉一沉,知道這是上官秀錦有意爲之,這些都是上官秀錦的強項,卻不是她的,她自小便對武功感興趣,這些琴棋書畫基本都沒有怎麼學過,作詩也不會。
“太子妃也太看得起臣妾了,若說才藝,臣妾如何能和太子妃相提並論。”
“太子妃可真是說對了,淺雲的才藝自是不用說,只是這孩子謙虛,不肯在人前顯露。”鳳夫人忽然開腔,說着對着鳳淺雲笑道,“不過今日是太后的生辰,淺雲,你就不要推辭了,你一向也愛唱歌,就給太后唱一曲。”
“本宮倒還不知陸夫人也會唱曲,既是如此,陸夫人,你也獻一曲。”
張皇后適時的開口了。
如此,鳳淺雲已經無法再推辭了,她看了上官秀錦和鳳夫人一眼,這兩人就想看她出醜,她心中一沉,如今只能先想辦法應付過去了,張楚月心中卻是很痛快,她就不信鳳淺雲唱歌能超過她,更何況這三年她從未聽鳳淺雲唱過歌。
陸瑾不知道她會不會唱歌,有些擔心的看了她一眼,鳳淺雲朝他點點頭,起身回道,“既是如此,那麼臣妾便獻醜了。只是楚月妹妹已經唱了曲子,臣妾再唱曲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她會唱歌,但是聽了張楚月的歌以後,她知道她那聲音完全無法和張楚月相提並論,若是真的唱曲,那真的是丟人,只是她卻會一項別人不會的。
“陸夫人有什麼新鮮點子?”
太后詢問道。
“今日是太后的生辰,有些特別的小傢伙也想給太后祝壽,臣妾這就把它們找來。”
說着來到了中間,她已經觀察過這未央殿附近有一個大的池塘,那些她想找的小傢伙附近零零散散有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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