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亂看,那些不是你這般年紀能看的。”樑午看到兒子自打進了這青樓之後,看的眼睛都不帶眨的。
大麥不屑地切了聲,“還不許我看,這有什麼?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玩遊戲嗎,合跟我沒看過似的。”
“你在哪兒看過的?”樑午眉頭皺的死緊,“我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大麥哼了聲,“是大哥帶我去會所玩時,不小心走錯了路看到的,我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別告訴我少兒不宜,污了眼睛什麼的,這些對於我來說,太稀鬆平常了,是吧二貓?別一驚一乍的好嗎?淡定。”
樑午能淡定得了纔怪,“這個樑軒,竟然讓你看到那些,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他。”
大麥又切了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大哥可說了,你們小時候,像我這麼大時,早偷看過那樣的視屏了。”一副還在我這邊裝的嘴臉。
“這個臭小子,什麼都在小孩子面前亂說,活膩歪了。”樑午氣的咬牙切齒,“回去後,不許再跟他去會所,被我知道,連你一塊收拾。”
大麥白了他爹一眼,“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呢,到了現在,連老媽的影都沒看到,也不知道老媽現在怎麼樣了?”
樑午摸了摸兒子的頭,安慰道,“這不已經知道你老媽在哪兒了嗎?等見了這個姓謝的,咱們就出發去京城,很快就能看到她了。”
“希望如此。”大麥唉嘆了聲,“你說這人找我們到底要幹什麼?還讓我們來這種地方見面,還說知道我老媽的一些事,難不成他是老媽的朋友?”
樑午聽到這話,不由嗤笑了聲,“等會兒見了不就知道了,對了,你大少爺不是不稀罕看嗎?爲什麼眼珠子還滴溜溜轉個不停?”
大麥說,“我這不是頭一次見活的青樓嗎?以前都是在電視上看,眼下我可要看仔細了,回頭好跟他們說。”
父子兩在一樓邊走邊說的時候,謝世元就站在二樓的欄杆前看着。
難怪能讓她念念不忘,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而且一看這人就知不是個好對付的,不過他越不好對付,宮裡的那位就越安穩不了。
想到這兒,謝世元的嘴角不由翹了起來,見他們上樓來,謝世元對老鴇說,“把他們帶到我房間來。”
“是。”老鴇迎上了那對父子,“兩位請跟我來。”
“你就是老鴇?”大麥的眼睛在人家身上滴溜溜地轉。
被一個五六歲的孩童看的不錯眼,就是見慣了場面的老鴇都有些不知所措,“是的,小公子,小公子有何吩咐?”
“沒什麼,就是好奇,第一次見活的老鴇。”大麥摸着下巴,“就是跟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不一樣。”
“電視?”還活的老鴇?老鴇有些傻眼。
“他是說你比他想象中的要和藹可親。”樑午忙說。
“是嗎?”老鴇乾乾地笑了下,“多謝小公子稱讚,哦,到了,就是這裡了,兩位請進。”
樑午牽着東張西望的大麥走了進去。
坐在桌子旁的謝世元忙站了起來,“幸會啊,在下謝世元,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樑午,這是我兒子。”樑午回他,同時也在打量這人,越打量心裡越憋火,長成這樣,自家那個媳婦肯定沒少看。
“我是大麥,我兄弟二貓。”大麥做出了一貫的打招呼方式,伸出了自己粉嫩嫩,肉呼呼的小手。
謝世元愣了下,也伸出了手,暗地裡也在打量這個孩子,這就是她的兒子,剛纔父子兩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真是聰慧的很,再加上是那人生的,他倒是忍不住喜愛起來。
“你跟你母親倒是有些像,你想你母親嗎?”
“他們都說我像我老爸多一些,你真見過我老媽嗎?你是我老媽的朋友嗎?”大麥不由問。
“可以這麼說,我跟你母親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裡。”謝世元說這話的時候,似有若無地看了旁邊的樑午一眼,任誰聽到妻子來這種地方都不會高興了。
樑午的反應卻只是輕描淡寫的笑了笑,“我就知道她一定會來這種地方,內子一向愛玩。”
謝世元也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瘟疫發生的時候,我們共同對抗瘟疫,可以說得上患難之交了,聽到你們找來,我理當爲你們接風洗塵的。”
“客氣了。”樑午拉着兒子在旁邊坐了下來。
“應該的。”謝世元衝外面拍了下巴掌,不一會兒,一羣婀娜多姿的美女魚貫而入。
有彈奏樂器的,有跳舞的,還有兩個最美麗的,走到了樑午跟前,要依偎在樑午的身側。
謝世元在一旁冷眼旁觀。
兒子大麥看人跳舞,看的津津有味。
世間又有多少男子能抗拒得了如此軟香惜玉。
那兩女子剛喚了聲公子,要坐下來的時候,就被一股無形力道給推出很遠,而樑午依舊保持着端茶的姿勢,根本就沒看到他有所動作。
“不好意思,在下已有妻兒,要避嫌。”樑午淡淡地說。
兩位美女姐姐有些不甘心,雖說是得到了命令來侍候這位的,但即便是沒有命令,她們也是想要親近一二的,如此英俊的男人,一輩子都未必見到過一次的。
大麥託着下巴,不由嘆了口氣,“你們還是省省吧,比你們漂亮十倍的,他都看不上,更何況你們了,要是美人計有用的話,當初我早用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樑午照兒子後腦勺上給了他一巴掌。
樑午心急着趕往京城,懶得跟別人浪費時間,就對謝世元說了,“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直說吧。”一副要是不說爺可就走了的架勢,沒空跟你在這兒玩。
謝世元沒想到程玉這夫君竟如此囂張,可轉念一想,囂張好啊,越囂張越能把事鬧大。
謝世元把閒雜人等揮開了,“閣下接下來是不是要去往京城?”
“這個自然。”樑午拿手指關節時不時地敲打着桌面。
“程玉已進宮成了皇上的妃子,閣下進宮又有何用?”謝世元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就是去了也見不着啊。”
樑午還在敲打着桌面,“不去,又怎知見不着呢?”
謝世元說,“我知道閣下氣憤難當,妻子被奪,擱誰誰都受不了,再說,程玉可是自願跟他走的,你就是去了,你妻子也未必回心轉意。”
“是嗎?”樑午看了他一眼。
“的確如此,程玉親口對我說的。”謝世元說,“但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否則以程玉的性格絕對不會進宮的,肯定是有人對她動了手腳,或者是拿什麼東西迷惑住了她。”
樑午突然停了下敲打桌面的手,不由冷哼了聲,“你這是把我當傻子耍嗎?一方面說我妻子自願跟人去的,想引我生氣離心,另一方面又說被人動了手腳,明顯是把禍水往皇上身上引,我若是個莽夫,現下肯定跑到京城殺皇上去了,不殺死他誓不罷休……”
謝世元臉色大變,“你怎麼這麼想?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不過是提醒你罷了,再說,這樣做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自然是你想漁翁得利啊,好覬覦我妻子啊。”樑午兩道犀利的眼神直射謝世元的內心。
“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吧?”謝世元強自穩定下來。
“你敢說你沒有覬覦我老婆?”樑午猛地站了起來,若說之前他還只是懷疑,聽了他的話後,他就確信無疑了。
“我是有那個心思,可是我那是知道她回不去了的情況下。”謝世元也哼了聲。“程玉曾經說過你們那裡戀愛自由,她若是喜歡我,是不違背什麼的。”
樑午在那邊捲袖子。
謝世元忙站了起來,“你想幹什麼?我勸你別做傻事,否則,你走不出南城的。”
“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走不走得出南城。”樑午當下就朝謝世元身上招呼起來,“你夫人曾經說過程玉被人劫走了一天一夜,我還發愁怎麼找人呢,沒想到你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我只是請她過來坐了坐,再說程玉都說一筆勾銷了。”
“在她那兒一筆勾銷了,在我這兒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