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程玉回答,顧豐已經蹲下身去查看秦雪的身體了,像是在着急地查看有沒被咬。
程玉見他要撩開秦雪的衣領,忍無可忍地拍掉了他的手,“沒被咬上,要是被咬上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了,這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顧豐拿拳頭抵在嘴邊乾咳了聲,掩飾自己的失態,不過還是不放心地詢問了句,“她這是怎麼了?”
程玉愛答不理地說,“後遺症。”
顧豐張了張嘴,大概是想問是什麼的後遺症,不過見對方並不待見他,就把到嘴的話變成了“礙不礙事”。
程玉斜了他一眼,沒理他。
樑午走到他身邊,跟他說,“這可是親姐姐,要是有事,我媳婦就不會現在這樣了。”
樑午說這話時,眼神很是意味深長。
顧豐想是讀懂了樑午的眼神,臉色有幾分不自在,“今天的事是因我而起,毒蛇找上她,全是衝着我來的。”似乎在爲自己的行爲找一個理由。
樑午只是笑笑,對他的話沒發表意見,他雖然沒說,可他那神態可比說包含的意思多多了。
顧豐見到,更顯窘迫了,被當做殺人犯審問都沒失去冷靜的人,這會兒卻像是被人撞破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的尷尬。
樑午瞅了一眼被捆着的毒蛇,朝顧豐揚了揚一邊的眉毛,“人你可以帶走。”
顧豐意外地看了樑午一眼,大概是沒想到這人會這麼好說話。
樑午要那麼好說話,輕易地把人放走,那就不是他了,他後面的但是還沒說呢,“但是,我不能讓你就這麼把人帶走,這毒蛇在京都做下這麼多案子,我好說,但部裡呢,你總該讓我有個交代吧,這可不是一兩條人命的事。”
顧豐皺了下眉,“你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樑午說,“我想知道血族出了什麼事。”
顧豐說,“之前我已經說了,內部爭鬥的事,這個我們族裡自己會解決。”
“你們真能解決得了嗎?”樑午反問了句,“顯然並不是爭鬥那麼簡單,血族若出了什麼事,威脅到的並不只是你們本族,你也說了你們有一部分族人可並沒那麼的在乎人命,維護秩序的特殊聯盟部爲防萬一,勢必要知曉事情的大致脈絡的。”
顧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大概是被樑午說中了一些,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沒有鬆口。
他越這樣,樑午反而越覺得事情不簡單,於是說,“其實我把毒蛇帶走,一樣可以知道,部裡可是有很多讓人吐真言的手段。”
顧豐眉頭皺的都快打結了,掙扎了一陣,說,“他們不止要推翻族規那麼簡單,他們還要……”
顧豐正要說的時候,秦雪卻在這個時候醒轉了過來。
秦雪醒來之後,就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很多厲害的人,那些人的能力遠遠超出了人類的極限,對於她來說玄幻的不能再玄幻。
那些場景都是她之前夢到過的,只不過之前只是些碎片化的景象,現在卻是完整的。
讓她最爲不可思議的是,她身邊的人都是那些身懷奇異能力的人,程玉,樑午,大麥,二貓,姚軍,甚至是小逸。
她知道那些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商場裡的打鬥,樑午受傷,小村莊她和同學被當地人綁起來,程玉和樑午趕去救她。
她一直生活在這些人當中,卻一點信息都不知道,她記得夢裡,她兩次都聞過一個瓶子樣的東西,她現在知道,問題大概就出現在那個小瓶子上。
秦雪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堅決不要再聞那個小瓶子了,她爬起來離程玉遠遠的,並威脅道,“你要再讓我聞那個小瓶子,我,我就……”
程玉嘆了口氣,“你就怎麼樣啊?”
秦雪咬了咬牙,“我,我就死給你看。”
程玉白了她一眼,“你就這點出息?”
秦雪拿手捂住口鼻,“反正我不要再聞那個小瓶子了。”
程玉說,“聞了你就死是吧?那你死個給我看看?”
秦雪猛跺了一下腳,“玉兒。”
程玉哼了聲,“長本事了你還,敢拿死威脅人了。”擡腳就去踹。
秦雪忙跳到樑午身後,“你老婆動不動就打人,你也不管管她。”
樑午攤了攤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管的多老的快,只要打的不是我就行。”
“個怕老婆的。”秦雪鄙視地橫了他一眼,“當初你追玉兒的時候,我可是幫了忙的,我不管,該你還債的時候了,你讓你老婆別給我聞那個小瓶子,我不想什麼都不記得。”
樑午瞅了旁邊的顧豐一眼,“你確定這個時候要我還人情?不等你找男朋友的時候我以同樣的方式幫你?”
秦雪說,“就現在這個時候。”
樑午倒是爽快答應了,“那好吧,媳婦,你別給她聞那個小瓶子了。”
程玉看着秦雪一個勁地搖頭嘆氣,“你傻啊,你求他?這次沒人給你聞小瓶子,聞了也是白搭,你都這樣了,再聞用處也不大,藥粉也不是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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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傻眼了,玉兒不準備給她聞小瓶子?合着她是白擔心了,她看看樑午,“你是知道的?我這還用問嗎,你肯定是知道的,你卻故意騙取我的人情,你太奸詐了,不行,這次不算。”
樑午聳了聳肩,“我還問過你,是你非要我求情的,不管事情如何,反正情我是求過了。”
秦雪氣得再次蹲下了身,“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