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邊男女度碟之聲,兩人都是非常尷尬,鳳鳴又想攪動,被唐愛蓮推開:“等着,他們很快就睡着了。”
果然,男人沒多久就釋放了,再沒多久,就睡着了,呼聲震天響。很顯然,兩人都睡着了。
唐愛蓮推了推正在煉功拼命壓制因聽房導致血氣燥動的鳳鳴說:“行了,開始。”
鳳鳴馬上準備好了:“行,我護法,你施法吧。”
唐愛蓮盤腿坐好,念力出去,向着睡眠中的鳳清生包圍而去。
只是,當唐愛蓮的念力包圍睡夢中的鳳清生,想要入侵他的識海,讀取他記憶的時候,唐愛蓮卻發現,他的頭腦裡似乎有一層屏障,無論她怎麼衝,都無法衝入。
鳳鳴見她額頭直冒汗,心疼地爲她揩汗:“要不,咱不讀他算了。”他猛然想起一件事:“真正的鳳家嫡系子孫,頭腦裡都有一道加持,據說,能夠阻擋搜魂,以免鳳家功法外泄。這道加持,與生俱來,屬於上一輩的靈魂傳承。”
唐愛蓮是真沒想到,鳳家居然還有這樣的一招,難怪鳳家功法秘不外傳。
“這麼說,你頭腦裡也有?那上次爲什麼我能進入?”
鳳鳴有點不好意思:“因爲我懂得操控啊,是我自己放你進去的,否則,你也無法進入。”
唐愛蓮驚奇:“那是不是可以這樣說,你們鳳家人,都對靈魂攻擊免疫?”
鳳鳴點頭:“是有點作用吧,不過,如果對方功力高了,靈魂的什麼屏障都沒有用。只是,靈魂攻擊跟讀取記憶或是搜魂是兩回事。能用靈魂攻擊殺死人,但卻不能讀取鳳家人的記憶。” Wшw▪тTk ān▪¢ 〇
唐愛蓮終於明白了。
她嘆口氣:“既然無法讀取記憶,那就只能拷問靈魂了。”
“拷問靈魂?”
當年,唐愛蓮只給了鳳鳴巫神訣,算是可以修煉靈魂,但巫術卻並沒有傳給他,因此,聽到拷問靈魂這種事,他是既震驚又奇怪。
“是的,拷問靈魂這招,只能對心中有愧的人行使,畢竟,爲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拍門心不驚。如果你大伯真的殺了你父親,那他心中肯定留下了陰影,正適合用拷問靈魂這一招。”唐愛蓮說。
鳳鳴心中驚奇,就見到唐愛蓮一揮手,自己所在的房間就變成了一間陰森森的閻羅殿一般的房子:中方多了一座高堂,而且,高堂還必須走三級臺階才能走上,高堂的後面,是黑色的帷幕。
此時,唐愛蓮已經坐在高堂之上,她已經化成了閻王的樣子。戴着皇帝帽,穿着黑白袍。堂下,已經出現兩大兩小鬼卒,鳳鳴還能看出,那是小青和小白和大黑小黑所扮。
鳳鳴站到了唐愛蓮的身邊,權且充當個書記官。
唐愛蓮先是將堂前的三支香點上。說也奇怪,那香點燃之後,一股奇特的香味便飄散開來。
鳳鳴聳聳鼻子,便要狠聞一下,卻聽到唐愛蓮的聲音道:“都別聞,這是離魂香。”
鳳鳴連忙屏住呼吸。
待香點到三分之一,香味四處飄散之後,唐愛蓮飄拿起驚堂木一拍:“鳳清生,速速歸案!鳳清生,速速歸案!鳳清生,速速歸案!”
唐愛蓮叫了三遍之後,鳳清生居然真的出現了堂前,站在那裡。
鳳鳴心中驚奇,阿蓮果然有本事,就這麼喊了幾聲,就將人、不對,是將魂喊了來,因爲,他看得很明白,那個鳳清生站在那裡沒有影子。
鳳清生並沒有修仙,但他的靈魂能量跟普通人相比卻是非常強大,因此,他在這裡,身體居然非常凝固。
當然,這也跟唐愛蓮調了陰氣來佈置這個森羅殿有關。
小青小白一見鳳清生站在那裡,每人一腳踢了鳳清生的膝蓋彎一下,鳳清生才“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唐愛蓮一拍驚堂木:“下跪何人?”
鳳清生心中鬱悶,他在好好睡覺,怎麼就被叫到這裡來啦?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沒有痛感!
這是夢嗎?他擡頭看向上面,才發現上面居然寫了三個令他發抖的字:森羅殿!
鳳清生心中大恐,這分明是做夢,可眼前的一切,卻是真實得讓他恐怖:這裡真是陰間森羅殿?
“下跪何人?”唐愛蓮再次發問。
“在下鳳清生。”鳳清生連忙答道。
“鳳清生,你可知你罪大惡極?快將你這些年害死的人命給我老老實實的供出來。”
鳳清生心中大恐,一時竟然無法說出話來。
唐愛蓮一拂袖子:“是殺人的人太多,忘了?不要緊,那邊有面鏡子,鏡子裡會幫你回憶你做過的壞事。”
鳳清生心中驚疑,自己做過的事,別人怎麼知道?鏡子能幫助回憶?
鳳清生順着唐愛蓮的袖子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裡,兩個小鬼舉着一面大境子豎在那裡。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那小鬼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出害人之事的?”
鳳清生不由自主地回答:“十六歲。”話一出口,他就掩住了嘴巴,他居然說了出來。
“好,那就從你十六歲開始回看。”
小鬼朝着鏡子呵了一口氣,就見那鏡子已經變了樣,裡面如同演電影一般,開始演起鳳清生的故事來。
十六歲那年,正是解放前夕那一年,鳳清生母子被人追殺,那個人告訴他:“是王美鳳派我來殺你們的。”後來那殺手被被王美鳳的表弟解英平殺死,並安排他們逃往香江。
一開始,他們的日子還不錯,因爲帶了很多金條,還帶了兩個家丁,一個女傭,過日子不愁。
但沒多久,家裡的兩個家丁白三和白四居然偷了他們家的金條逃跑了,他們成了窮光蛋,日子就變得艱難起來。
爲了生活,他開始出去賺錢,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少爺,上街賣過報紙,當過人力車伕,做過苦力。
有一次,他遇到了從家裡逃出的兩個家丁,他家裡從富到窮,就是這兩個家丁造成,他哪有不恨?他跟蹤他們到一個偏僻的地下賭場,發現他們已經成了某個幫派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