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愛蓮接了酒店過來,自己也不會管,還得請人來管理,而請來的人,別的不說,能力方面,恐怕很難再請到有白拾這樣被白父精心培養的管理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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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培養了他多年,就這樣放棄他,也實在有些可惜。
但她若是就這麼原諒了他,恐怕他以後一遇機會,還是有可能會背叛白家。
因此,她直接拿出了一顆毒丹:“我說過,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你若是還想要一個機會,就把這個吃下去!”
白拾連問都不問,直接拿過來放到嘴裡就嚥了下去。
唐愛蓮似笑非笑:“你就不問問,本小姐給你吃的是什麼?”
白拾只吐了兩個字:“毒藥。”
知道是毒藥,還是吞了下去,可見,他是真的悔過,想要這個機會,誠心願意替她管理酒樓。
因爲唐愛蓮也實在找不到人用,因此,她纔出此下策。
算了,就讓他這輩子都替原主賺錢來贖罪吧。
“行了,這富貴富春兩家酒樓,就暫時先讓你管着,以觀後效吧。希望你能把住這次機會,不要讓本小姐失望。”停了一下,又說:“還有,你服藥的事不要告訴白清明,我會每個月給你一顆解藥。”
白拾此時把心放到了唐愛蓮這邊,馬上就替唐愛蓮着想起來:“小姐,那個白清明不可信,他已經跟公主訂親,最多明年這個時候就會成爲駙馬。
小姐若是跟着他,只能做個妾侍,還是隨時會被公主找個藉口就殺掉的妾侍。小姐還有兩座酒樓,足可以過上富家翁日子,所以,小姐最好跟他解除婚約,不要對他抱有任何僥倖之心。”
唐愛蓮自然知道白清明不可信。她暫時不解除婚約,不過是爲了方便報仇而已。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白拾想到小姐手中的藥,眼睛一亮:“要不小姐也想辦法讓他服下您的藥吧,只要控制了他,就不怕他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解除婚約爲好,畢竟,咱們是平民老百姓,跟天家爭夫婿,爭不過!”
唐愛蓮笑了兩聲:“呵呵,你看我象是一個跟人爭男人的人嗎?”
白拾愕然,不想爭男人,那爲什麼不解除婚約?
唐愛蓮冷笑一聲:“沒有人能夠在背叛了我之後能全身而退。”
白拾震驚:難道,她還想報復白清明?
再想想自己也被逼得服下了毒,才能繼續留酒樓當大掌櫃,不由心中暗歎他真的小看小姐了!
不過,他白拾做錯了事,接受了服毒的懲罰,憑什麼白清明做錯了事不受懲罰?
他不僅不以爲仵,反以小姐爲豪起來:“小姐放心,我會站在小姐這邊的。”
唐愛蓮見他神色,的確是一心一意站自己這邊,這才把心放下。
唐愛蓮回大富貴酒樓,白清明還等在那裡。
“你怎麼還不走?”
唐愛蓮似乎很詫異。接着又說:“你放心,你已經中了狀元,不再是過去那個被我家撿到,在我家討生活,還讓我父親盤你讀書的人了。我不會糾纏不放的。”
這貨也夠能忍的,他來了那麼久,她一直沒有理他,他居然還在等着。
原主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貨那麼臉皮厚?
回想一下,似乎,一直是原主在包容他,什麼事都替他先想到,但若有一點事沒想到,他就會生氣。
所以,原主在他面前,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生氣。
最主要的是,生怕他因爲自己是個孤兒,是個上門郎而被人看不起,特別是被家僕們看不起。因此,她給了他充分的尊重,也養成了她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維護他自尊的性格。
沒想到,現在她不理他了,他卻還湊上來。
可見,這人就是個賤貨!
白清明心中一怔,她怎麼知道自己中了狀元?
想到昨天晚上回去,還跟她說落第了,她爲安慰自己,還治了酒給他接風,他卻在酒裡下了迷藥,哄她喝下,跟大嘴一起設了那個局。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設了局的,他只是“臨時有事”,去找村長了。而且,還有村長一家爲他作證。
沒想到,她居然能逃出那個陷井。
也幸而她逃出了那個陷井,否則,他就沒法得到這兩座年收入五萬的酒樓了。
他沒有接唐愛蓮的話,而是露出了自認爲最迷人的微笑:“拿到富春酒樓的房地契了?”
他的臉上,分明寫着:全靠有我白清明說話,你白玉鳳才能拿到富春酒樓的產權,感謝我吧,快點感謝我吧!最好因感激我而捨不得離開我!
唐愛蓮卻只是微微點頭:“既然已經確定他是用我白家的錢買的酒樓,本小姐有的是辦法讓他拿出來。再加上他是我白家的奴才,他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上。奴才置的產業,自然是幫主人置的,所以他敢不給我嗎?”
白清明一愣:這女人,明明是借了自己的勢才辦成的事,居然敢不承認他功勞!
之前他幫她說話的時候,她不是朝自己露出讚賞的目光了嗎?
他有些看不透這個曾經的青梅竹馬了。
再看唐愛蓮提起的下巴,似乎在說:就算借了你的勢又怎麼樣?我又沒有求你。
“你說的對,你有的是辦法讓他吞出富春酒樓。我的鳳妹妹自然是不同一般的。”白清明厚着臉皮說。
唐愛蓮有點咬牙:他居然還有臉說什麼“我的鳳妹妹”。
她神色一肅:“狀元郎最好別叫我妹妹,要是被明月公主的人聽到,會誤會本小姐捨不得跟你解除婚呢。”
白清明之前聽到唐愛蓮說出“狀元”二字時,已經有些愣怔,現在又聽她說出“明月公主”四字,心中大驚,她怎麼知道的?
他的笑有些僵硬了:“鳳妹妹你都知道了?唉,我也是無可奈何啊。
三年前我上京求學,以待今春的會試,卻不料被發現,我乃是工部萬尚書的庶子。因不被嫡母所喜,被人帶到陌生的地方,流落街頭,被你父帶了回去。
我被皇上欽點爲新科狀元之後,有大臣來問我是否婚配,我自然是回答尚未婚配,那位大臣就向我賀喜,說是公主看上我了。
我說我已有婚約,不能尚公主,我父卻罵我不知好歹,說婚事自古以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說話的份。就這樣,替我定下了跟明月公主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