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蓮很滿意尚舒記的回答:“那就好。”
她提高了聲音:“其實,我回來之後,就聽說你葉文川馬上要跟司馬家的私生女結婚,倒是請人幫忙調查了一下。
這個司馬美玉,應該早在五年前就跟你葉文川攪在了一起,還生下了一個兒子,你們的兒子叫葉天賜,今年已經四歲。”她從包裡拿出一疊紙張:“經過鑑定,葉天賜跟葉文川有父子關係。諾,這是親子鑑定書原件,這是複印件。”
水蓮說着,便將複印件發給衆人。
她應該感謝葉文川,讓她當了兩年老師,她的口才被鍛煉出來了。
衆人一見水蓮拿出的親子鑑定,嘩的一下就議論起來:
“哇,都跟別人生了兒子了。”
“是啊,兒子都已經四歲了。”
“這就好理解了,早就準備離婚了吧?難道要把老婆丟到山裡去。”
“真是的,不想過了就跟人家離婚吧,爲什麼要把老婆弄到山裡去,還軟禁了人家。”
“以前他怎麼敢離?人家外公是周九生,他巴結還來不及呢。”
“是啊,那個時候不敢離,不對,是不想離,畢竟,人家外公當着大官呢,他還想攀着人家外公往上爬呢。”
“對啊,周老去世了,所以他要另擇高枝,所以要離婚了。聽說新娘是京城最大家族司馬家的女兒呢。”
“切,不過是個私生女而已,聽說,以前還”
“離婚就離婚唄,怎麼把人搞到山裡去?”
“怕人知道吧?”
“不對,應該是老婆鬧起來。他可是當官的,被老婆鬧的話,恐怕影響他當官的形象。”
“是了,他怕老婆鬧,所以把老婆扔到山溝溝裡,還讓人看着,不許她出來。”
“恐怕是司馬家的那個私生女認祖歸宗後,想要仗着司馬家的勢力把人家原配拉下來,自己上位,所以從攛輟男人把原配丟到山裡,甚至要將她殺掉吧?”
……
聽着衆人的議論聲,無論是葉家人還是司馬家人,都變得臉色鐵青。
特別是司馬家人,剛剛纔出了個害死周九長的司馬智,新家主才上位,又出了個私生女的事。原本因爲她男人是個副柿長,纔將她認回來。
誰知道,這個私生女爲了上位將攛輟男人原配丟進山溝看管,還打算要殺掉原配!
這樣的人認回來,除了給司馬家抹黑,還能有什麼用處?
葉文川沒想到,水蓮連司馬美玉生了孩子都查得到,還給自己跟兒子作了親子鑑定!
明明他都把孩子送回了老家,由老家父母養着,一直沒有出現在人前。就連今天他跟司馬美玉結婚,父母帶着家人來吃酒,都沒有將孩子帶回來。
她水蓮從哪裡知道這個孩子的?
他想否認,張大着嘴巴,嘴巴張張合合,卻說不出話,只能憤怒地瞪着周水蓮,又把憤怒的眼睛瞪向唐愛蓮。
唐愛蓮笑了笑,開口說話了。
她一開口,就將所有聲音都壓了下去:“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葉文川爲了往上爬,娶了周老的外孫女,靠着周老的人脈,在幾年時間從一個辦公室主任爬到了現在的副柿長位置。
但他一邊靠着周老的關係往上爬,一邊卻嫌棄周老的外孫女因少年時受過虐待導致宮寒難以懷孕,跟一個洗頭妹勾搭成女幹,還生下了兒子。爲了隱瞞他跟人生下兒子的事,他一直將兒子放在老家養着。不過,今天我們將他的兒子一起請來了。”
唐愛蓮說到這裡,擡手揮了一下,小青抱着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出現了。這個男孩有點呆呆的,不哭不鬧也不說話。
一見到孩子,葉文川眼睛就是一縮,司馬美玉則是想要撲上前,卻又硬生生忍住了:這個時候,不能認這個孩子。
實際上,她還被唐愛蓮的氣勢壓着呢,也無法開口認這個孩子。
但葉母卻沒有他們的城府,她一見孫子,猛然站起就要撲過來:“我的寶貝孫子”
但她身邊卻出現了一個女人,將她拉住了。而且,下一刻,她又被壓制了。
雖然她只是叫了一句,但衆人都聽到了,看向小青手中抱着的男孩,再看看葉文川。心裡都有了譜:難怪,要把孩子送到老家養,實在是這個孩子跟葉文川長得太象了。不用搞什麼親子鑑定,只把人跟葉文川放一起,就知道這是葉文川的兒子。
唐愛蓮繼續說道:“如果這個司馬美玉還是個洗頭妹的身份,我相信葉文川是不會想要把她轉正的,可偏偏,這個洗頭妹被發現,她居然有着司馬家的血脈,而且,還是現在的司馬家主司馬粟的血脈。
於是,葉文川先生就跟司馬家搭上了線。司馬智籌劃了一起車禍,害死了周老,這件是前段什麼才暴露出來。我不知道,這場害死周老的陰謀,葉文川有沒有在其中扮演角色。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周老剛剛去世,屍骨未寒,葉文川就假借了周老的遺囑,將他那傷心欲絕,身心俱受打擊的妻子,打包送去了常山縣麻山鄉牛角衝小學支教,美其名是替周老爲他的家鄉報恩,實則是將她丟到山溝裡軟禁了起來。
衆所周知,周老是個孤兒,從小流落街頭,十三歲參加人民軍隊,他根本就沒有家鄉的記憶,也沒有什麼家鄉人對他施過什麼恩,又怎麼可能留下遺囑,讓外孫女去報什麼恩?
可見,這個什麼遺囑,根本就是葉文川一手炮製出來的騙局,爲的就是將水蓮關到山裡去,不影響他爲所欲爲。
作爲水蓮的朋友,我從外地回來後,一直在追查水蓮的蹤影,終於找到她所在的地方,結果,我去了之後,居然有人質問我:你來看周水蓮,經過村委同意了嗎?
而且,我還發現,周水蓮和她的母親被分開在兩處,平時不得見面,這邊然後利用母親威脅女兒,那邊利用兒女來威脅母親,愣是將周水蓮母女身上的錢給壓榨了出來,甚至,連她作爲小學老師的工資也被截留,只給維持生活的費用,目的也是不讓她身上有錢,無法從大山裡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