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護衛

黃衫護衛

只聽童百熊又道:“教主兄弟!我老熊從分舵裡給你帶來了幾個人,跟你招呼一下。”

裡頭傳來幾聲輕笑:“童大哥,不過是幾個人,不必與我多說。”

童百熊“哈哈”大笑:“現在身份不同了嘛,我老熊也是懂規矩的!”說罷狠狠拍了一下胸口,“你童大哥找來的人,保管沒問題!東方兄弟,你要見一見麼?”

那人又輕輕一嘆:“不見了。童大哥辦事,我放心。你隨意安排了就是。”

楊蓮亭沒能見着東方不敗,不由大爲失望。他此時伏在地上,垂首聽兩人如此熟稔對話,不禁又有些酸意涌上心頭,想道,若是再過個幾年,哪裡還輪到你童百熊開口說話,還把老子晾在一邊!

童百熊可不知他有這等想法,跟東方不敗說了幾句話後,就又笑道:“東方兄弟,你好生練功,老熊不在這裡擾你啦!”

裡頭沒再傳出聲音來,童百熊也不在意,衝地上跪着的幾個一招手:“得了,走罷!教主沒空見你們。”

楊蓮亭站起身,他是心有不甘,但也無法可想,東方不敗這時脾氣正乖戾着,他可不想惹了他下殺手,只有徐徐圖之了。

衆人順次走出去,除楊蓮亭外的那幾個新進之人都下去了,倒是楊蓮亭被童百熊帶着去了另一邊,楊蓮亭認得,那是南院。

進去之後,童百熊直去了裡頭一間大屋,才敲了兩下門,就有個身着玄衣的矮小老兒走了出來,臉上皺褶遍佈,但一雙眼則閃着精明。

一見這人,楊蓮亭就想咬牙。

這老傢伙軟硬不吃,當年他可沒給他少塞銀票,塞多少收多少,收了錢還不辦事,忒得狡猾!

“唐統領,我給你送個人來。”童百熊跨步進屋,一手將楊蓮亭也拉了進去。

這老者便是教主私衛——黃衫護衛的統領,名爲唐圖,只認金符不認人,若無金符,便是權傾神教也休想用他一個衛士!

唐圖與童百熊似乎交情不錯,不僅讓他進了門,還給他倒了杯水。要知道楊蓮亭上輩子從沒能進到屋子裡來,這還是頭一回。

待兩人都坐下了,楊蓮亭恭敬在旁站着,只聽唐圖道:“你讓這人跟我做護衛?”又上下打量楊蓮亭,只看得他後背發毛,才又道,“苗子不錯,內功也不錯,你要跟我?”

楊蓮亭垂頭道:“謹遵童長老吩咐。”

唐圖端起茶杯啜了口:“好,你就跟我罷。”

楊蓮亭行個禮又退後,童百熊又道:“這小子難得一身功夫,我想讓你給他撥去保護教主。”

此言一出,楊蓮亭心中激盪,不由捏緊了拳頭。

唐圖略頷首:“這倒不是甚麼難事,不過爲何偏要這小子過去?”

童百熊笑道:“楊兄弟對教主十分敬仰,加之武藝高強,教主不愛人吵鬧,老熊我便想只挑幾個武功好些的去罷了。”

唐圖便也笑道:“童長老,你對教主果然忠心不二。”

童百熊大笑:“我與東方兄弟那是過命的交情!”

楊蓮亭聽得心裡冷笑,過命的交情不假,不過這老頭也忒不理事,男子漢大丈夫,有交情也該放心裡,他卻口口聲聲,唯恐人不知道麼!如果日後自己再度掌權,一樣要架空了他!

童百熊與唐圖又說了幾句閒話,你來我往的也沒甚麼機鋒,都是些瑣事。這半年來東方不敗雷霆手段,教中不服之聲也小了許多,不過仍有些“保任派”的老頑固,童百熊一刀殺了朱雀堂羅長老,餘下衆人便只能按下心思,至少這面子上可不敢多做些甚麼。

將到正午,童百熊與唐圖告辭,留下楊蓮亭一個這裡,唐圖茶杯在指圈裡轉一遍,啞聲笑了笑:“也罷,看童長老份上,本統領便親自帶你走一遭兒。”

楊蓮亭更恭聲道:“多謝統領栽培。”

兩人這一轉,就又回到了東院裡,於東方不敗的主院外另有兩個小院,一爲保護東方不敗的黃衫護衛所居,另一爲服侍東方不敗的僕人所居。

白日裡僕婦、童子、丫鬟等人可去主院打掃、張羅飯食,主院之中又有內院,爲東方不敗獨居之處,未經應允,不許任何人進入。

唐圖將楊蓮亭領到小院,召來一個當值的護衛,說道:“你們原有九人,如今有十個了。”

那護衛自然領命。

唐圖再吩咐:“爾等分作兩班,五人白日,五人夜裡,子時與午時分別換班,教主安危全系爾等之手,切切小心。”又看一眼楊蓮亭,“你初來此地,須更加謹慎。”

楊蓮亭躬身答“是”,唐圖便要這護衛引楊蓮亭進去,而後一轉身回去了。

那護衛相貌平常,但太陽穴高高鼓起,看來是個練家子,楊蓮亭這般打量他一眼,就覺他下盤極穩,吐納間氣息綿長,確是內力高深。想來此人亦是黃衫護衛中的佼佼者,才被分過來做這等活計。

楊蓮亭自《至陽譜》功行圓滿後,越是勤奮內勁越強,積蓄于丹田之中,一旦放出,威勢極大。而與這人比較起來……他心裡盤算,自信二十招之間可定勝負。他如今才堪堪滿了十五,再多練個幾年想必更加厲害,到時除了東方不敗,看天下還有幾人是他對手!

這般想了一會,他已入了小院之中,院中呈個“口”字形,除卻院門那邊,其餘三面各有四間屋子,那護衛指點其中三間,說道:“只有這三個空處,你自擇一便可。”

楊蓮亭抱拳笑道:“多謝。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小弟楊蓮亭初來乍到,還要請兄弟多多指點。”

那護衛也不是個沉悶性子,也是回禮:“楊兄弟。”一笑,“我姓趙,名武。看你年紀不大,便喚我趙大哥罷!”

楊蓮亭也笑道:“趙大哥。”

這就算認識了,只聽趙武又道:“原先你沒來之時,子時後有五人值勤,午時後更爲四人,如今你來了,便去白日裡那班罷。”

楊蓮亭自然沒有異議,連聲答應。

趙武見他受管教,也不吝於提醒一二:“我等都是爲教主盡忠,教主這幾月間都在內院閉關練功,極忌諱吵鬧,內院之處更是禁地。你在此值勤,若覺出不妥,只需示警,不可妄動,不然教主練功受了打擾,恐怕性命堪憂。”

東方不敗嗜武如命,寶典大成後方躲入深閨,前世楊蓮亭與他相處十餘年之久,心裡明白得很,又趕忙喏喏答應。

後趙武去值勤了,楊蓮亭便選了間兩邊無人的進去,裡頭只一張牀、一張桌子、一個櫃子,十分簡陋。不過他上輩子初來時住的是僕役房,那可是通鋪,好幾個粗使僕役睡在一處,哪裡有獨自一人一間的待遇!

他將背上那包袱取下放在櫃裡,又在下層取出一牀褥子、一牀被子,把那木板牀鋪好,一下躺上去,長長地吁了口氣。

總算是上了黑木崖、也見了……不,也聽着東方不敗聲音了。

他現在大約還不曾扮作婦人模樣,只是他原本是甚麼樣子,楊蓮亭卻已然記不太清了。

後頭五六年,東方不敗都是濃妝豔抹,想來想去,也只記得他那臉上糊做一團,總是對自個溫言軟語、作女子腔調……該是如那令狐沖所說,像個“老妖怪”。可如今想起來,竟也覺着可愛得很。

繼而楊蓮亭一嘆。

還有那一雙眼,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忘記。

閉目養一會神,可心潮澎湃,不能鎮靜下來,於是他翻身而起,就着牀鋪打坐,把《至陽譜》上內功心法運轉九九八十一週天,才忍着沒吼將出來。

過不多時,趙武回來,一擺手扔一套黃衣過去,衝他說道:“午時已到,該換人了,你快些跟我來罷。”

楊蓮亭忙換了衣裳,跟着他去了主院外,只見趙武縱身而起,入了一個樹蔭,楊蓮亭也立即跟上,掠過幾根樹枝,便在一根人眼所不能及之樹枝上停下,好幾人零散半蹲於其上,都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諸位!”楊蓮亭不慌不忙,抱拳爲禮。

那些個黃衫護衛臉色緩些,其中一個扔了個油紙包過來,裡頭是熱烘烘兩大個燒餅:“用飯。”

楊蓮亭接過,也半蹲那裡大口吃了一個,之後與同僚互通名號,就各自找地方隱了身子。

黃衫護衛只能於外院防衛,這外院栽種不少綠樹,都有數十年乃至百年樹齡,參天繁茂,可給他們多了好些藏身之所。

楊蓮亭對這主院熟悉非常,幾個起縱就消失於綠蔭之中,他是挑了一處極高的所在,自綠葉隱蔽中,恰能得見內院大屋一處窗子。

找好了地方,他便不再動了。

如此呆了幾個時辰,天色已黑得透了。

那窗子映出一燈如豆,過不多時,一個人影浮於其上,緩緩地將那窗子推開——

跟着,是一聲幽幽嘆息。

東方不敗酉時用飯,戌時沐浴練功,而亥時……

楊蓮亭氣血沸騰,登時瞪大了眼。

插入書籤

驚變打死綠竹翁美人脣黃衫護衛旬假被留邀請對鏡梳妝神教東方小娘子旬假東方不敗戲園洛陽躊躇童百熊來了下山美人脣書房計成青城派之謀化骨散心思各異男子漢要哄老婆回到黑木崖戲園童百熊來了童百熊來了美人脣楊蓮亭的心思思念大結局東方小娘子書房美人脣心思各異情書童百熊下山初明心意拉攏恍然大悟童百熊下山青城派之謀大結局一波未平邀請黃衫護衛任我行聖姑的舉動計成黑木崖上幻想童百熊下山夜探幻想盈盈好女初明心意楊蓮亭重生琴師客棧裡對鏡梳妝義子盈盈好女琴師鏢局夜變青城派之謀義子青城派之謀一波未平楊蓮亭受教拉攏義子分離向問天下山黑木崖上客棧裡辭別黃衫護衛青城派之謀大結局聖姑的舉動義子爲己者容童百熊下山美人脣爲己者容聖姑的舉動情書琴師辭別驚變神教童百熊下山東方小娘子男子漢要哄老婆辭別對鏡梳妝被留任我行義子
驚變打死綠竹翁美人脣黃衫護衛旬假被留邀請對鏡梳妝神教東方小娘子旬假東方不敗戲園洛陽躊躇童百熊來了下山美人脣書房計成青城派之謀化骨散心思各異男子漢要哄老婆回到黑木崖戲園童百熊來了童百熊來了美人脣楊蓮亭的心思思念大結局東方小娘子書房美人脣心思各異情書童百熊下山初明心意拉攏恍然大悟童百熊下山青城派之謀大結局一波未平邀請黃衫護衛任我行聖姑的舉動計成黑木崖上幻想童百熊下山夜探幻想盈盈好女初明心意楊蓮亭重生琴師客棧裡對鏡梳妝義子盈盈好女琴師鏢局夜變青城派之謀義子青城派之謀一波未平楊蓮亭受教拉攏義子分離向問天下山黑木崖上客棧裡辭別黃衫護衛青城派之謀大結局聖姑的舉動義子爲己者容童百熊下山美人脣爲己者容聖姑的舉動情書琴師辭別驚變神教童百熊下山東方小娘子男子漢要哄老婆辭別對鏡梳妝被留任我行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