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哭好半天才停下來。
哭完了,心情得到了宣泄,婁曉娥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好意思,臉上紅撲撲的。
“行啦,你們兩口子坐下吧,大茂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因爲那二十臺空調。”
許大茂扶着自己媳婦兒坐下後說道。
“空調?你那不是有票麼,再說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現在想起來查這個?”
“不是他們想起來查這個,是有人把我舉報了,說我販賣水貨。
前段時間朝陽那邊破獲了一起販賣水貨的,但是貨主給跑了,那人就是藉着這個茬把我給舉報了。”
“朝陽破獲的?那怎麼抓你的是臺豐的?”
“還能因爲甚麼,肯定是舉報人在那邊更熟悉一點唄。”
李楚聽了後瞭然的點了點頭。
“家棟怎麼說的?”
“我明天把這批空調的票給他,他幫我把這邊的案子一了結,然後我們再查到底是誰舉報的。”
“你心裡有譜沒?”
“我現在心裡還亂着呢。”
“大茂”坐在旁邊的婁曉娥開口說道:“會不會……會不會是那個川湘園的老闆?”
“誰?你是說川湘園的馬老二?”
“嗯,我印象中誰跟我提過一嘴,說他有一個長輩以前在臺豐工作過。”
“你們說的這個川湘園是幹嘛的?也是一家飯店?”李楚好奇的問道。
“是的,主要也是賣川菜的,也是剛開不久,就離我前門大街那家店不遠。這個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馬老二之前拿了五千塊錢就想入股我的店,還想要一半的份額,我根本就沒搭理他。
這事兒過去不久,他就又找了個人合夥開了現在的這家店,今年五月纔開的,剛開始那兩個月生意還不錯,其實對我這邊的影響也不大,不過等七月我裝上空調之後,對他那邊的影響就大了。”
廢話,能不大嘛。
現在各家飯店的口味都差不到哪裡去,價格也幾乎都一樣,大夏天的你家有空調,那不都跑到你家來吃飯纔怪了呢。
“你把這個跟家棟說一下,對了,他那個長輩現在在哪個單位?”
這個必須要問清楚,他不想給家棟招來什麼禍事。
“具體以前是哪個部門的不清楚,他們倆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都不知道,不過這個人好像已經退休了。”婁曉娥說道。
這些事情許大茂也並不清楚,還是她聽別人說的,因爲想着再沒什麼交集,所以她也沒跟自己男人說過這些八卦。
李楚點了點頭:“行,大茂你把這些跟家棟都說清楚。然後再尋思尋思還會不會有別的可能。”
許大茂並沒有說話,而是皺着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婁曉娥碰了他一下,他才一個激靈。
“楚哥跟你說話呢,你在想什麼。”
“哦,楚哥,我剛纔在想會不會是那個郭向陽。”
“誰?”
“郭向陽,就是賣你房子那個。”
“你怎麼想到他那裡去了?”
“他不是因爲辦理出國的事情被騙的一乾二淨麼,腦袋現在好像都有些問題了,那件事兒之後,他老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聽說之前借給他錢的那些債主天天上門要債,他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前段時間我在前門大街那邊見過他兩次,但因爲沒到飯店去,我也就沒在意。現在想想他們廠就在臺豐呢。”
這個瓜丁秋楠和婁曉娥還都沒吃過呢,而且還是包熟包甜的,倆人眼中同時燃起了濃濃的八卦之火。
見他停下不說了,丁秋楠連忙問道:“怎麼就被騙了?誰騙的他?”
“呃……”許大茂見狀只能是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聽到一下子被騙了好幾千美刀,兩個人都是嘖嘖有聲。
這個瓜把兩個人吃了個肚子圓,乾脆也不管兩個男人了,湊到一起說起了小話。
“大茂,郭向陽的事兒我明天找另外一個人去處理,這邊你不用管了,如果真是因爲他的原因,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楚哥,我不是那個意思。”許大茂連忙擺了擺手:“我說這個也只是懷疑他而已。”
“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先找人看看,這個你就不用跟家棟說了。”
“行,其實真要說誰會舉報我,一時半會兒的我還真想不起來幾個,這幾年開飯店,也確實得罪了不少人,同行是冤家麼,我的生意好,眼紅的肯定就多。”
“沒事兒,出了問題解決問題就行。”
“嗯,解決不了問題,我就把製造問題那個人給解決了。”許大茂恨恨的說道。
李楚聽了並沒有說什麼,要說他做生意這麼多年,手上如果沒有幹過一點亂紀的事情,誰都不會相信的,無非是事情的大小而已。
這幾年本來就是一個野蠻生長的年代,你如果沒點手段的話,可能早就被別人吃的連骨頭渣都沒了。
關於這些事情,李楚是不想多管的,他也不能管,畢竟他的身份地位太特殊了。
但是如果事情是因爲他引起的,那他想不管都不行。
想了想他還是說道:“不要蠻幹,最起碼不能因爲這個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放心吧楚哥,我不會亂來的,也更不會出面的。”
“嗯,你心裡有數就行。”
“哎對了,何雨柱那事兒怎麼樣了。”
許大茂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婁曉娥:“我老婆上次把事情跟崔春梅說過之後,春梅好像跟他大鬧了一次,然後何雨柱就不敢再動那方面的心思了,再加上我丈母孃找來的師傅,讓他也有些擔心自己的地位,這段時間到還是挺安分的。
不過秦淮如好像並沒有死心,還來找過他兩次,我估計何雨柱是借錢給她了,還把他那個姓馬的徒弟介紹給了秦淮如。”
李楚挑了挑眉頭:“你的意思是說,秦淮如還是決定要開飯店?”
“楚哥,不是決定要開,而是已經開了。”一直注意着這邊動靜的婁曉娥接話說道。
“已經開了?”丁秋楠覺得她今天非得被瓜撐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