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孫女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木老笑了笑:“你不用這樣看着我,照我說的去辦,不要再想着去找李楚。”
“爺爺,爲什麼?他如果把這種方法公佈出來,那麼將拯救數以千萬計的被那個病困擾的病人,如果是擔心損害自己的利益,可以把藥的配方申請專利保護啊。”
“嗯,你說的對。”老爺子笑着點了點頭。
“以後好好上你的班,不該你操心的事情不要想太多。”
“呃……”木瑤沒想到自己說了那麼多,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句,氣呼呼的跺了一下腳走回自己房間去了。
“爸,瑤瑤會不會自己跑去找李楚?”
“這是你女兒,你自己看着辦。不過就我知道的,李楚這段時間正在氣頭上,之前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這會兒正在二局呆着呢。
你女兒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可別順手被人扣上甚麼身份,我老了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的好使。”
木老看了一眼大兒子,然後用手扶着沙發扶手站了起來。
見狀特護連忙走了上來,攙着他的胳膊。
“小趙,扶我到院子裡轉轉。”
“是”
老爺子的話讓木紅軍愣了一會兒。
當初他女兒獲得公派留學資格的時候,老爺子就很明確的反對過。
可是因爲女兒的堅持,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正因爲如此,他很清楚雖然老爺子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瑤瑤留學回來還照樣跟以前一樣說說笑笑的,但實際上老爺子內心裡已經不喜歡這個小孫女了。
至於說什麼李楚正在氣頭上這件事兒,他並不清楚,別說他已經退休了,即便還上班,他也接觸不到那個層面的事情。
老爺子後邊那兩句話的意思他很清楚,那就是讓他看好自己的女兒,如果出什麼事兒了,誰都不好使。
唉,他必須再好好的勸勸女兒,必須要打消掉這個念頭了,這次無論怎麼說,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亂來啦。
……
下午吃完飯,李楚和丁秋楠倆人領着狗出門遛彎。
因爲家裡就剩他們兩個,又沒什麼事兒,所以倆人轉的也比較遠,等往回走的時候,都快九點鐘了。
沿着大路,剛走到東邊的衚衕口,幾隻狗突然躁動起來。
“汪汪汪”
正在說話的倆人連忙把手中的鏈子拉緊,向衚衕裡看去。
“兄弟,把你的狗拉緊些,別把人咬了。”
透着暗黃的路燈,兩個看着二三十歲的男人,一人手上提着一個旅行袋,從衚衕裡走了出來,其中一位說道。
兩個人頭上都戴着一頂鴨舌帽,走出來後也沒停下來,而是快步向北走去。
“汪汪汪”
幾隻狗還是鍥而不捨的衝着那倆人叫着。
“別喊了!”
李楚說了一聲,然後扭過頭看了一眼那兩個人,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由於兩個人的鴨舌帽壓的都比較低,再加上天黑,根本就看不清張的什麼樣。
不過從狗的反應來看應該不是衚衕裡的人,否則它們是不會這樣叫的。
“怎麼了李楚?”丁秋楠見自己男人盯着那兩個人的背影,隨即問道。
“那兩個人不是咱們這一片的,而且他們剛纔走過去後,我覺得他們身上的味道蠻奇怪的。”
“啊?什麼味道?長時間不洗澡的味道嗎?”丁秋楠沒有多想,還開了句玩笑。
李楚搖搖頭:“什麼味道我也說不清,總之怪怪的。不管了,回家。”
這一片住的人雖然大家就算不認識也會臉熟,但是偶爾也會有陌生人走進來,所以他也沒有多想。
走進衚衕後,剛走到第一個口,本來他們應該是繼續往西走,結果幾隻狗不知道怎麼回事,硬是要拐彎往北邊走。
這種變故讓李楚和丁秋楠都愣了一下,這麼多年了,他們家的狗還從來沒有出過這種問題。
李楚想了想說道:“跟着它們走,把鏈子放鬆點,看看它們究竟想幹什麼。”
順着岔路往北走了兩個小路口,然後幾隻狗又朝西邊拐去,剛走了兩家它們就停了下來。
“咦,怎麼帶着走到這裡來啦?”丁秋楠來回看了看,有些奇怪的說道。
“你認識?”
“我不認識,不過婁曉娥認識,準確說是她爸認識,這家是她爸的朋友。對了,你應該也見過,當年捐贈也有他家。這個院子跟姐姐住的那個院子差不多,都是獨院。”
李楚從口袋裡掏出手電打開後四處照了一下。
這條衚衕是個死衚衕,丁秋楠剛纔說的這家已經是最裡面一家了,再隔壁應該是個大院子。
不過,外邊這兩家也不知道是已經休息了,還是家裡沒人,看着黑黢黢的。
第三家,也就是婁爸朋友這家看着院子裡還有燈光。
想了想,李楚走上前去。
“你幹嘛?”丁秋楠見他擡手要敲門,連忙問道。
“幾隻狗走到這裡停下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兒,我看看。”
“咚咚咚”
說完他就敲了幾下門。
沒見院子裡有什麼動靜,他又拍了幾下門,可好像還是沒人。
“是不是人沒在家啊。”丁秋楠說道。
“院子裡的燈開着呢。”李楚趴在門縫上,想往裡邊看,不過門裡邊是影壁,除了一絲絲的燈光,什麼也看不到。
“嗯?”
剛想起來呢,他用勁的嗅了兩下,然後猛的擡起頭,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了李楚?”
“出事了,我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什麼?”丁秋楠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男人。
“我剛趴門縫往裡面看的時候,聞到了血腥味,應該是人的,走,咱們報警去。”
說完他一手拉着幾隻狗,一手拉上自己媳婦兒的手就往出走。
“你……會不會是你聞錯了?”
“我什麼都可能聞錯,唯獨血腥味不可能。剛纔狗的反常你應該也看到了。”
說到這裡他反應過來了。
“應該是剛纔那兩個人,我說幾隻狗的反應怎麼會那麼奇怪呢。”
“你是說剛纔那兩個人把那院子裡的人……”
“只能說有這個可能,不進去誰也不知道里邊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