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英雄救美呦呵呵

現在對她們來說,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足以致命,尤其是懷中這個公主因爲驚恐還發了熱,她一定要想辦法從這帶着她逃出去。

“嘖嘖嘖,瞧瞧,這還真是患難姐妹啊,只是不知道,你真心真意對她好,她醒了以後,會不會第一個拋棄你!”沁姑說着,一步一步走到盧暖面前,手中拂塵一甩,狠狠的打在盧暖抱住玄儀肩膀的手背上,一瞬間便紅腫起來。

“唔……”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盧暖卻不想也不能鬆開玄儀。

不管是爲了玄煌也好,還是爲了自己也好,這一刻,就算是死,也不能鬆開玄儀。

——絕不能。

“倒是有些骨氣,若果我是你,會立即放開她,跑到屋子外去……”沁姑說着,眼眸裡全是狠毒。

這些個娃兒,一點規矩也不懂,真真是該好好懲罰。

盧暖聞言,擡頭看向沁姑,搖搖頭,一字一句慎重其事的說道,“不,我不能丟下她,不能!”

“嗯哈哈哈,好好,很好!”沁姑說着,拍了拍手,嘴角掛起一抹陰沉的笑,“我到是要看看,一會你還怎麼嘴硬,不過,姑姑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想通了,願意丟下她,儘管喊我,我就在屋子外,等着你的求饒!”

沁姑說完,轉身走出了屋子。

屋子的門也在沁姑走出去的時候,隨即關上,阻絕了陽光照進屋子,只留下滿室的陰寒,懷中的玄儀也因爲冷,渾身抖個不停,緊緊抓抓盧暖的衣襟,結結巴巴的說道,“別,別,丟下我,我,我害怕……”

她沒有昏迷不醒,也沒有意志不清,她只是有點冷,冷的心都疼了。

盧暖點點頭,緊緊抱住玄儀,小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玄儀,我奶奶,孃親,哥哥都叫我儀兒,你呢?”玄儀說着,嘴巴都打起寒顫,牙齒碰在一起,咯咯咯直響。

盧暖伸出手,緊緊抱住玄儀,小聲說道,“我叫盧暖,我的家人朋友都叫我阿暖!”

玄儀聞言,眼淚落個不停。

這樣子的黑暗,她是害怕的,打從心眼裡害怕。

緊緊的抱住盧暖,說道,“阿暖,阿暖,你抱緊我吧,讓我感覺一下你身上的暖意,我,我怕我熬不下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儀兒,你會好好的,我們都會好好的!”盧暖說着,手輕輕摸到玄儀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一定要堅持住,等着人來救我們,一定要……”

“真的嗎?”玄儀不相信的問。

真的有人來救她們嗎?

只是,她們現在在哪裡,哥哥的人怎麼來救她們?

一時間,玄儀剛剛纔有的信心,一下子又瓦解了。

“有的,真的有的,玄儀,相信我,我們會好好的,一定會好好的!”盧暖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屋子外,響起了異常的笛子聲響,屋子的門也在瞬間被打開,陽光刺眼的射進屋子裡。

格外的溫暖,也格外的刺眼。

只是當盧暖看見那一條條沿着門檻遊進屋子的蛇時,慌亂的心都抖了起來。身子也抖了起來。

卻想到懷中的玄儀,擡手壓住玄儀的頭,小聲安慰道,“儀兒,你累了,睡會吧,睡一會,等你醒了,一切都過去了……”

玄儀聞言,卻搖搖頭,“阿暖,我睡不着,我害怕一睡着,就再也醒不來了!”

更害怕,她一睡着,盧暖就會丟下她,自己走了。

玄儀的心思,盧暖豈會不知道,可現在,看着那些蛇慢慢的遊向她和玄儀,盧暖真害怕,玄儀一會驚恐的叫起來,驚擾了這些蛇,讓它們發起攻擊。

到時候,她們就只能被蛇活活咬死,最後成爲蛇的大餐。

“儀兒,你不想睡,就不睡吧,只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一會不管開到什麼,你都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音,知道嗎?”盧暖說道。

這些蛇都是由外面的笛聲操控,盧暖一時間還不知道,那個叫沁姑的心思,她到底是要她們死,還是要她們活?

這些蛇究竟是嚇嚇她們,還是真要她們喪生蛇腹?

玄儀聞言,擡頭疑惑的看向盧暖,不明白盧暖爲什麼要這麼說?

笛聲戛然而止,沁姑在屋子外,大聲笑了起來,“啊哈哈,姑娘們,都過來看看,你們的新同伴是如何從蛇窩裡逃出來的,老規矩,只要她們從蛇窩裡逃出來了,我就給她們倆一次逃跑的機會!”

沁姑說到最後,狂妄的笑了起來。

畢竟從她接受這個殺手組織開始,還沒有一個姑娘從她的手底下逃跑成功。

所以她敢這麼狂妄。

“蛇?”玄儀呢喃一聲,跳了起來,一下子竄到盧暖的身後,看着那慢慢遊向她們,卻又不敢靠近的蛇,尖叫起來。

盧暖見玄儀這麼害怕,心知自己必須堅強,若是自己都倒下了,玄儀一定會奔潰的。

咻地站起身,那些蛇就往後退。

盧暖眯起眼睛,錯愕的看離開玄儀,然後在身上到處摸索。一個勁的想着,會不會是身上什麼東西,讓這些蛇忌憚了?只是摸來摸去,東西丟在地上,也沒超過三樣。

是什麼呢?

盧暖苦思冥想,擡手敲向自己的頭,卻看見手腕上的的繩子。

這是南宮瑤送她的手繩,努力想起南宮瑤那日的話。她說,小姐,阿瑤也沒啥值錢的東西送給你,這根手繩是阿瑤親手結的,就送給小姐做禮物吧,但願小姐喜歡,一輩子都不要取下來!

難道這東西可以祛除蛇蟲鼠類嗎?

不管是與不是,她都要拼一把。

南宮瑤那日的話,明顯在提醒她什麼,可那時候,她想問,南宮瑤卻不肯說,最後也不了了之。

想到這,盧暖把手垂在身側,拉着玄儀準備往前走,誰知道玄儀卻蹲下身,死活不肯走。

“阿暖,阿暖,我怕,我不敢走,不敢……”

見玄儀這般膽小怯弱,盧暖冷聲呵斥,“難道你想死在這兒嗎,剛剛你也聽見了的,只要我們走出這個屋子,就給我們一次逃跑的機會,儀兒,是死是活,就只有一次機會,難道你不想爭取一下嗎?”

玄儀聞言,擡起頭看着盧暖,聲淚俱下,“阿暖,我,我……”

盧暖見玄儀這般,心一橫,用力甩開玄儀,冷聲說道,“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就不管你了……”

此時此刻的盧暖對玄儀來說,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旦盧暖不管她了,玄儀也知道,她必死無疑。

可憐兮兮的看着發了火的盧暖,玄儀愣住,半晌後才抽泣起來。

盧暖看向玄儀,深深吸了吸氣,說道,“還想不想活,要是想活。現在立即起來,跟我走,如果真不想活了,那你就呆在這裡,生不如死吧!”

盧暖說着,朝玄儀伸出手。

玄儀看着盧暖,猶豫片刻,才把手伸到盧暖手中,被盧暖緊緊握住。

這一刻,玄儀是真的把盧暖當成唯一的朋友了。

同生共死,想着,以後出去,他們也要共富貴。

盧暖用力一拉,把玄儀拉起來,緊緊的抱住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玄儀,小聲安慰道,“儀兒,別怕,一切有我,只要你相信我不會害你,咱們就能逃出去!”

玄儀聞言,淚眼模糊的看着盧暖,小聲問,“真的嗎?”

“真的!”盧暖說着,擡手拭去玄儀的淚水,探了探她滾燙的額頭,重重的點點頭,拉着她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

每跨出一步,盧暖都膽戰心驚,害怕那些蛇會忽然竄起,朝她咬來。

不怕,盧暖,真的不要怕。

徐子衿家那個死了很多人的地窖你都去過了,這點蛇算什麼,不怕,你越怕,就會亂了思維,一會就更逃不掉了。

既然她們給了機會,那是她們用橫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來橫量自己,盧暖就讓她們知道,穿越女,不是怯弱的……

“姑姑,你看……”

屋子外,圍了好多個身穿青衣的年輕姑娘,看年紀,也就十七八歲,一見那些蛇一開始是往後縮,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其中一個姑娘喚了一聲沁姑。

沁姑眉頭輕蹙,打量着盧暖和玄儀。

很快,她就看出這些蛇是怕盧暖的,心中暗想,這個姑娘身上有什麼東西?擡手指向盧暖,呵斥道,“你們給我把她抓過來!”

沁姑話落下,立即有四五個姑娘圍向盧暖和玄儀,玄儀害怕,緊緊抓住盧暖的手,身子瑟瑟發抖。

其實盧暖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也害怕,她也慌張,她的腿也在發抖,但是盧暖知道,她越是害怕,面前的沁姑就會越得意,會越看不起她,她逃走的機會就會越小。

朝玄儀輕輕的點點頭,任由那幾個人把她架到沁姑面前。

沁姑看着只穿睡衣睡褲的盧暖,伸出手一把扯開盧暖的衣裳,露出平坦穿着肚兜的胸部。

嘴角勾起冷笑,看向盧暖的手腕,冷聲道,“把她手腕上的東西解下來!”

“是,姑姑!”

其中一個青衣姑娘應了一聲,然後準備解掉盧暖手腕上的手繩,卻無論她怎麼努力,也解不掉。

“姑姑,解不掉!”

沁姑聞言,揚手便打了那姑娘一巴掌,罵道,“廢物,一點小事也辦不好,滾開!”

那被捱打的姑娘紅着臉,退到一邊,捂住臉,卻不敢哭。

沁姑走到盧暖面前,拂塵摔到一隻手腕上,親自動手解盧暖手腕上的手繩,一番功夫後,終於把盧暖手腕上的手繩解掉,拿在手中,沁姑得意極了,看着不言一語的盧暖,說道,“小丫頭倒是挺有來頭,居然能有天蠶絲做的手繩,還能驅除蟲蟻,可惜了,以後這東西再不屬於你,而是屬於我了!”

天蠶絲?

盧暖聞言,眯起眼睛看着沁姑把手繩戴在手腕上,明白,這東西絕對不止可以驅除蟲蟻,應該還有別的效果纔對?

不然南宮瑤送給她的時候,徐子衿不會不開口,反而錯愕的看了南宮瑤一眼,那眼神彷佛是不敢置信一般。

這東西……

沁姑見盧暖不服氣,卻不吱聲,倒是玄儀在一邊大喊大叫,直罵。“你個強盜,你搶阿暖的東西,那是阿暖的手繩,你還給阿暖!”

沁姑聞言,陰沉沉的笑了起來,“好一個義正言辭,你們給我好好招呼招呼她,讓她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這裡誰說了算,給我狠狠打,打到她說不出話爲止!”

“等等……”盧暖知道玄儀是捨不得手繩被沁姑搶走,以後會被蛇蟻追咬,但是,她忘記了一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就如沁姑所說,這是她的地盤,她說了算。

沁姑見盧暖開口,揚手說道,“等等,聽聽她的好姐妹怎麼說!”

盧暖聞言,看了看玄儀,又看了看沁姑,才說道,“打我吧,她已經生病了,再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沁姑走到盧暖面前,伸出手捏住盧暖的下巴。

沁姑的兩個手指像一個夾子,很緊,掐的也很疼,疼的盧暖眼淚在眼眶直打轉,如果不是拿僅剩的尊嚴提醒着她,盧暖都想像玄儀一樣,放聲大哭。

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可是她不能,不能,現在真不是哭泣的時候……

沁姑見盧暖忍得這麼辛苦,冷聲說道,“骨子倒是硬……”然後手上越發的用力,站在邊上的姑娘甚至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阿暖,阿暖,阿暖……”玄儀跌坐在地上,嗚咽低泣。

沁姑看了一眼玄儀,問盧暖道,“求饒嗎?”

盧暖搖搖頭,“不!”

沁姑聞言,送開了手,笑着說道,“啊哈哈哈,瞧瞧,瞧瞧,這纔是屬於一個殺手的堅毅,一旦刺殺失敗,不論什麼手段,都不能屈服,你們都給我記住,以後每天去一次鬼獄,讓你們知道,泄露本教的秘密的下場是什麼!”

沁姑說完,看向盧暖,問道,“丫頭,還要嘗試逃走嗎?”

盧暖點點頭,才說道,“能給我一雙鞋子嗎,我知道,我是逃不掉的,但是,我想試一下,看看能不逃掉!”

從一品樓被擄,到 ,再到沁姑的地盤,她都沒有穿鞋子,一直光着腳丫子,如今腳底心已經起了血泡。

儘管很疼,可盧暖覺得,不疼,只要能活着回去,一點都不疼。

“鞋子?”沁姑聞言,蹙起眉頭,搖搖頭說道,“沒有,但是,如果,她們願意把自己的鞋子借給你,我是不會阻止的!”

盧暖聞言,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不會給我鞋子的,我也不過是一說,根本就沒抱任何希望,”

她只是在想,這裡的人是不是都失去了最初的人性,忘記了她們本來也是良家女子,只是被人販子拐到這裡來!

又或者,她們害怕了,所以才留下來。

“既然知道,就不必多費脣舌了!”沁姑說着,擡手指了指幾個姑娘,“你們幾個,把她們兩送到山口下,半個時辰後,開始追,記住了,她腳上有傷,不管跑去什麼地方,都會留下血跡,你們只要沿着血跡追蹤,定能追到!”

“是,姑姑!”

幾個姑娘應了一聲後,上前抓住盧暖和玄儀,抓住她們往下山。

盧暖看得出來,這些姑娘,雖然能說會道,也有想法,但是她們忘記了一些東西,比如,自己的出生,自己的來歷。

在到山下的時候,那八個姑娘把盧暖和玄儀丟在地上,冷冷的說道,“記得跑慢些,跑得太快,太遠了,等抓回來後,吃的苦頭也越多!”

“好了,和她們囉嗦那麼多做什麼,走吧,咱們去那邊涼棚裡喝點茶水,等半個時辰一到,咱們就去抓她們!”其中一個姑娘說着,轉身去了一邊的涼棚。

其中幾個也吆喝着,嘻嘻哈哈的去了。

只有一個姑娘,故意走得最慢,扭頭看了盧暖和玄儀一眼,袖子裡,一把匕首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盧暖聽見聲音,扭頭看去,只見那個姑娘已經走了很遠。

盧暖其實,撿了匕首藏,想了想,脫下自己的衣裳,用匕首一劃,然後緊緊的裹住自己的腳。

然後拉住玄儀吃力的往前跑。

一開始,玄儀還會跑,只是到了後來,玄儀根本跑不動了,倒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

“不行了,阿暖,不行了,我跑不動了,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帶着我,咱們都逃不掉,你一定要逃出去,進宮去找我皇祖母和皇帝哥哥,讓他們發兵來攻打這些暴民,殺的他們落花流水,我要她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盧暖聞言,暗歎,都到此時此刻了,玄儀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想着報仇雪恨的事情。

搖搖頭,蹲在玄儀身邊,把她扶起,不停揉着她的胸口,說道,“儀兒,你錯了,如果你不跟我一起活着回去,太皇太后和皇上是不會相信我的,再者,我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丟下,儀兒,站起來,我扶着你,只要我們遇到車隊,或者商隊,我們就得救了!”

玄儀聞言,笑着哭了起來,“阿暖,真的跑不動了,你摸摸我的頭,又燙又暈,你看看我的腳,上面全是血泡,每走一步,我都疼的死去活來,阿暖,你走吧,拿着這個玉牌,丟下我,趕緊走,只要你拿着這個玉牌,皇祖母和皇帝哥哥會相信你的!”玄儀說着,從脖子上扯下一塊玉牌,塞到盧暖手中,然後推開盧暖,捲縮成一團,不停的哭泣。

盧暖看着手中的玉牌,又看看玄儀,呼呼呼吐出幾口氣,爬起身跑到玄儀身邊,把玄儀抱在懷中,安慰道,“儀兒,別這樣子,我們能相遇是上天安排的緣分,我們是不能分開的,如果我們分開了,可能就真的誰都活不了了,來,儀兒,我揹你,我揹着你跑,儀兒來啊!”盧暖一邊說,一邊拉住玄儀的手臂,要把她拉起背在背上。

玄儀看着盧暖,一個勁的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跑了,阿暖,丟下我趕緊走吧!”

盧暖聞言,見玄儀還是沒有求生意志,想到追兵已經在後面追捕,捉急不已,想了想才說道,“儀兒,你想過沒有,你皇祖母已經高齡,她最想,最希望的就是,兒孫滿堂,你們都在她的身邊,她已經失去了你父皇,白髮人送黑髮人,不能再失去你了,儀兒,你想想你的皇祖母,想想你的親人,他們現在還在家中着急的等着你歸去,你是皇家的公主,既然是皇家公主,就得有皇家公主的傲氣,你不能還沒失敗,就氣餒,儀兒,站起來,我們一起逃,你聽,不遠處就有水聲,只要我們跳到水裡,順着水流而下,就能逃掉了!”

玄儀聞言,看着盧暖,哭的很傷心。

她最捨不得皇祖母,也捨不得皇帝哥哥,還捨不得母后。

她是皇家公主,皇家公主就該有傲氣。

可是……

“阿暖,我真的……”

盧暖按住玄儀的嘴脣,不讓她把氣餒的話說出口,用力把玄儀拉起來,架在脖子上,沉着的說道,“走……”

玄儀看着盧暖,點點頭,吃力的跟着盧暖往前走。

邊走邊說道,“阿暖,遇見你真好,大家都不願意幫我,你爲什麼要幫我!”

盧暖聞言,淒涼的笑了笑,“傻瓜,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皇家公主,恰巧我又認識那麼幾個皇家的人,才仔細打量你,卻發現你和某人長得很像,儀兒,你說,我在知道你的身份後,還能把你丟下嗎?”

“那你想要什麼,榮華富貴,我現在都給不了你!”

“儀兒,你記住,我今天幫你,不是爲了榮華富貴,也不是爲了金山銀山,因爲那些東西,我經過努力,依然可以得到,我只是覺得,作爲一個人,絕對不能再危及時刻,拋棄了人性,變得六親不認,那是自私,而我恰恰做不到自私”

盧暖說着,大口大口喘氣,拉着玄儀靠在一棵大樹上不停喘氣,抱怨道,“你平時吃什麼了,這麼重?”

玄儀也是氣喘吁吁,聽盧暖這麼一問,想了想才認真的說道,“皇宮裡雖然山珍海味,但是,人家每頓都吃的好少!”

“是嗎,可爲什麼你這麼重?”盧暖繼續問道。

玄儀一聽,才知道盧暖是在打趣自己,苦苦的笑了笑,“阿暖,咱們快跑吧!”

盧暖點點頭,拉着玄儀準備繼續逃走,一道青色身影,落在她們面前,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完了……”

玄儀低叫一聲,眉頭苦苦的蹙起。

盧暖看着面前這個姑娘,冷聲問道,“你爲什麼要丟匕首給我?”

“廢話那麼多,還不跟我走,難道你們真想回到那個魔窟,變成無血無肉毫無靈魂的行屍走肉嗎?”連翹說着,上前扛住玄儀,一手拉着盧暖,往山林裡跑去。

“爲什麼……”

盧暖一邊跑,一邊問。

連翹聞言,看了盧暖一眼,才說道,“因爲我看得懂人心,而我想知道,我在被抓到這裡之前,我到底是誰,我不要做行屍走肉!”

這些年,她一直很努力的學習武藝,也一直在尋找機會逃走。

今天是她第一次被指派任務,那就是看着新來的小師妹逃走,然後抓回去。

“你?”

盧暖還想說話,連翹脫下外衣套在盧暖的身上,冷聲說道,“別囉嗦,把衣裳穿上,快跟着我,翻過這個山頭,在下去,就有一個村莊,我們的找個地方,把你們身上的味道洗掉,然後繼續逃走,不然很快就會被姑姑追來的!”

“我們身上被下了什麼?”盧暖追問。

“廢話那麼多,別說話,保留體力,跟緊了!”連翹說着,拉着盧暖跑在山林裡,汗水溼透了她的額頭,她的衣裳。

“我叫盧暖!”

“連翹!”

彼此認識了,也不再多問,連翹扛着玄儀。拉着盧暖,快速的跑在深林裡。

卻越跑越深。

甚至連天都快要看不見。

“不好,我們迷路了!”連翹說着,把被顛簸的七葷八素的玄儀放在地上,看着天空說道。

盧暖擦擦汗水,抽出藏在袖口的匕首,對連翹說道,“連翹,你怕狼嗎?”

連翹聞言,想了想才說道,“不怕,只要不是一羣狼,一隻兩隻,我能殺掉它們!”

“那你怕老虎嗎?”盧暖繼續問。

連翹聞言,看着盧暖,質問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盧暖看着生氣的連翹,卻笑了,“你騙人,你說你能讀懂人心,你怎麼就不知道我現在的想法了呢?”

盧暖說着,握住匕首對着連翹,拉着玄儀往後退。

“盧暖,我是能夠讀懂人心,這是真的,但是很多時候,這個功能會失效,只有在一個人憤怒的或者絕望的時候,能看得懂,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跟在你們逃跑的!”

連翹說着,難受的閉上眼睛。

一手重重的打在額頭上。

頭又開始疼了,每個月的,她的頭都要疼好多天。

連翹見盧暖和玄儀看着她不語,想了想才說道,“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麼現在,我們就各奔東西,你們走你們的,我走我的,但是,我要勸你們,如果想要逃走,一定要快速找到水塘,或者小溪,把身上清洗一遍,連衣裳也要脫下來洗,告辭!”

連翹說完,掙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往醫館方向跑去。

“阿暖,你說,她是好人還是壞人?”玄儀拉着盧暖的手問道。

盧暖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儀兒,你說,我們要不要帶着她?”

“阿暖,我聽你的!”玄儀說着,緊緊握住盧暖的手。

只要盧暖不丟下她,不管以後會如何,她都無怨無悔,除了家人,至少有一個人,對她是真心的。

盧暖點點頭,衝着連翹的背影喚道,“連翹,你等等!”

連翹聞言,停下腳步,扭頭看着盧暖。

盧暖扶住玄儀走到連翹身邊,說道,“一起走吧,如果你是騙子,是沁姑派來的奸細,那麼我告訴你,我盧暖死也不會放過你!”

連翹聞言,看着盧暖,想了想才說道,“日久見人心,我到底是奸細,還是好人,我相信,你一時看不清楚,遲早會看明白的!”

連翹說着,攙扶着玄儀往深林走去。

三人相互攙扶,跌跌撞撞往深林裡走。

累了,倦了,困了,也不敢歇下來,只能相互打氣,好幾次玄儀都堅持不下去,連翹都忍住頭疼,把玄儀背在背上,跌跌撞撞往前走。

“你們聽……”

盧暖拉住連翹,讓連翹仔細聽。

“怎麼了?”連翹問。

“好像有流水聲?”盧暖說着,拉住連翹往前走,荊棘密佈,劃傷了她們的臉,劃破了她們的衣裳,可三個人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相互攙扶着,往前走。

“是小溪!”

玄儀低喚一聲,掙開盧暖和連翹的攙扶,跌跌撞撞跑到小溪邊,捧了水就喝。

然後回頭對盧暖說道,“阿暖,連翹,你們快來嚐嚐,這水好甜!”

“真的嗎?”盧暖疑惑的說了一句,也跑到小溪邊,捧了水喝了幾口,一個勁的點頭,“真的好甜呢,連翹,快過來,喝點水補充體力!”

連翹點點頭,走到小溪邊,捧起水喝了幾口,才說道,“別喝了,快把身上的衣裳脫下來,跳到溪水裡好好洗洗,快,不然沁姑她們就要追過來了!”

盧暖和玄儀聞言,連忙脫下身上的衣裳,褲子,跳到溪水裡,用力搓洗,連翹也脫去衣裳,褲子鞋子,跳到溪水裡狠狠的清洗。

盧暖和玄儀見連翹脫掉鞋子,玄儀也費力的脫下鞋子,把腫起的腳放到溪水裡清洗,“嗚嗚……,疼……”

連翹游到玄儀身邊,對玄儀說道,“忍住,儀兒,爲了活命,這點疼算什麼?”

盧暖點點頭,解開用衣裳包住的叫,腳上早已經血肉模糊,現在被水一泡,更疼,還皮開肉綻起來。

看着都觸目驚心。

“記住,把頭髮也洗一下,身上不能留下一點魔窟的味道,快點,不要磨蹭,也不要怕疼了!”連翹說着,把整個人都埋入溪水中,然後鑽出來,不停的搓洗自己的頭髮。

玄儀看着盧暖,小聲說道,“阿暖,我怕……”

“別怕,儀兒,加油!”盧暖說着,朝玄儀握拳,然後把頭埋入溪水中,鑽出時,大口大口吸氣。

玄儀見盧暖這般,無奈的把頭埋入水中,開始仔細清洗。

待三人清洗乾淨,穿了衣裳鞋子,爬道小溪對岸,這般離開的時候,一大羣蜈蚣蛇已經到了小溪對岸,在溪水邊尋找着。

然後順着溪水慢慢的往下游走。

盧暖和玄儀看着,嚇得臉都白了,連翹卻拉着兩人說道,“快跑,一會會功夫後,沁姑的人就會到了,我們要在他們未到之前,離開這個深林!”

盧暖點點頭,和連翹架子目瞪口呆的玄儀再次鑽入深林,再一次逃竄……

在盧暖她們離開半個時辰後,沁姑帶着人來到這裡,看着蛇和蜈蚣往山下而去,站在小溪邊,沉思片刻說道,飛身越過小溪,看着被踩過的痕跡,一些荊棘上,還有血跡,冷聲說道,“給我追,一定要把連翹那個叛徒抓回來!”

然後帶着人在後面窮追不捨。

小道上,柳玉墨騎在大馬上,身後是他運到京城的商隊。

心中很是鬱悶。

京城傳來消息,說徐子衿在京城的一品樓有了新的吃食,叫螃蟹來着,幾乎搶了京城所有豪華大酒樓的生意,但凡願意出銀子吃飯的人,都去了一品樓。

寧願排隊,也要吃上一品樓大廚做的飯菜。

以前能吃上白米飯就是萬幸,但是現在一品樓有了新的吃飯,什麼芝麻五香飯,大排飯,雞腿鴨腿飯……

如今一品樓的口號就是,只要你出得起銀子,一品樓都有。

柳玉墨想不通,他的條件開的那麼好,盧暖爲什麼不願意和他合作?

“少爺……”

柳玉墨身邊的貼身保鏢見侍衛的隨安騎着馬走到柳玉墨身邊,低喚一聲。

“怎麼了?”柳玉墨問。

隨安拉了拉馬,指着地上說道,“|少爺你看,地上有血跡……”

“血跡?”柳玉墨低低呢喃一聲,跳下馬,果然看見石子上有血跡。

“隨安,以你猜測,這會是?”柳玉墨問。

隨安伸出手血跡之間比量了一下,才說道,“少爺,應該是幾位姑娘,看樣子,好像是腳受傷了,留下的血跡!”

柳玉墨站起身,拿出摺扇輕搖,看着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道路,才說道,“隨安,你覺得,咱們應該出手嗎?”

“少爺,這條路極爲偏僻,一般的人是不敢行走的,更別說是姑娘家了,而依屬下的判斷,這一路過去,應該是三個姑娘,不管她們從什麼地方逃出來,還能活着,已經是氣急,隨安的意思是……”

“救?”柳玉墨說着,看着隨安。

隨安點點頭,繼續說道,“少爺,能有這份忍耐,腳受傷了,還往前走,這樣子的姑娘家,若是少爺救了之後,定能帶來很多益處!”

柳玉墨聞言,想了想才說道,“隨安,傳令下去,讓車隊拉開距離,從現在開始,凡是看見有血跡,均用腳抹去,你,在帶上一輛馬車,跟我去追,希望她們還活着……”柳玉墨說完,翻身上了馬,拉緊馬繮繩,快速的往前駛去。

隨安點點頭,招呼好一切,指指趕着柳玉墨馬車的隨林,“隨林,你跟我,隨記,你領着隊伍繼續前行,明白嗎?”

“明白的,大哥你去吧,這裡我行的!”隨記說着,按照隨安的吩咐,開始指揮馬隊。

小道上。

三道聲影慢慢的往前行走着,極慢極慢,就連走去路來,都已經跌跌撞撞,分不清東南西北。

“阿暖……”玄儀低低的喚了一聲,嘴脣上,早已經泛白。

裂開。

“儀兒,怎麼了?”盧暖低問一聲,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嘴脣,用口水滋潤一下嘴脣。

“我渴,我想喝水,阿暖,我想喝水……”玄儀說着,把頭靠在盧暖的肩膀上,不願意再走。

“沒有了,儀兒,沒有了,衣服上的水都被曬乾了,儀兒,再嗷嗷,在嗷嗷,我們就能找到水了!”盧暖安慰着,被玄儀這麼一壓,人也一下子沒有了力氣,跌坐在地上,抱住玄儀,盯着大大的太陽,大口大口喘氣。

連翹看着盧暖和玄儀,有那麼一瞬間,她真心想,丟下她們,自己一個人跑了算了。

可是一想到,她們一路走來是多麼的不容易,連翹就泄氣了。

蹲下身,用力扶起玄儀,準備把玄儀背到背上,玄儀搖着頭,“連翹,你走吧,別管我了,走吧,快走吧,你帶着阿暖走,不要管我,你們再不走,沁姑她們就要追來了!”

“不,我們一起逃出來的,就要一起活着,儀兒,抱住我的脖子,我揹着你往前走!”連翹說着,伸手去拉盧暖,“阿暖,來!”

盧暖看着連翹,心一橫,搖搖頭,“我自己能爬起來的!”

盧暖說着,努力讓自己爬起來,可第一次爬起來才發現腿又酸又疼,真的好想好想就這麼倒下去,什麼都不要管,然後好好的睡一覺!

連翹見盧暖摔到倒在,連忙驚呼,“阿暖……”

盧暖搖搖頭,擡手阻止連翹扶自己,“沒事,連翹,我可以的,相信我,一定可以自己站起來的,我還沒有嫁人,也沒有和心愛的他告白,更沒有賺到金山銀山,我不能死,不能死!”盧暖說着,咬住嘴脣,努力讓自己站起身。

只是人站起來了,腿卻不停的在發抖。

盧暖嚥了咽口水,喉嚨疼的不行,好在還是站起來了。

“你看,連翹你看,我說我行的,是不是!”盧暖說着,眼淚落下,流到嘴角,伸出舌頭舔了舔,連忙說道,“連翹,儀兒,快哭,眼淚是鹹的,可以潤潤喉嚨!”

連翹看着明明很瘦小,卻很堅強的盧暖,堅強許久的心,一下子碎了,扭開頭,讓眼淚落下,然後學着盧暖的樣子,把眼淚舔掉。

模模糊糊的玄儀也努力想着她的皇祖母,她的母后,她的皇帝哥哥,眼淚簌簌落個不停,然後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欣喜的說道,“阿暖連翹,眼淚真的是鹹的呢,我舔了幾下,感覺喉嚨不那麼疼了,渾身好像都有力氣了!”

只是玄儀說完,卻發現臉上根本沒有了淚水,抱怨道,“哎呀,沒有眼淚了!”

盧暖和連翹聞言,對視一眼,笑了。

也只有玄儀這個無憂無慮的公主,才能一會哭,一會笑。

“不好,有人追來了!”|連翹說着,立即揹着玄儀,拉着盧暖躲到樹林裡。

三個人藏在大樹後,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緊張又害怕的聽着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

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抖了起來。

“我怕!”玄儀低低的說了一聲,身子往盧暖身邊靠了靠。

盧暖伸出手抱住玄儀,儘管自己也怕死了,還在安慰玄儀,“儀兒,別怕,有我呢!”

“嗯!”

玄儀應了一聲,緊緊抱住盧暖,“阿暖,如果我們被沁姑抓回去,我不要喝毒藥,我要咬舌自盡,我不要忘記你,你也咬舌自盡,不要忘記我,好不好?”

盧暖聞言,搖搖頭嗎“不,儀兒,我們不能死,就算被抓回去,你也不要忘記的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驕傲,自古邪不壓正,只要我們心裡都有彼此,只要我們還能呆在一起,我們一定能記起彼此的!”

玄儀看着盧暖,緊緊的咬住嘴脣,然後點了點頭。

“駕,駕……”柳玉墨騎在馬上,看着毫無人煙的小道,不能暗歎,這幾個受了傷的姑娘,跑得倒是挺快的。

柳玉墨想着,路過盧暖她們藏身的地方,扭頭看了看。

盧暖瞧見柳玉墨,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推開玄儀,就要往小道上跑,連翹立即拉住她。

“瘋了嗎!”

盧暖看着馬兒越來越遠,捉急的說道,“連翹,我認識他,我認識他,你快放手嗎,快放手!”

玄儀聞言,見連翹愣愣的呆在原地嗎,立即拍打連翹的手背,“連翹,連翹快鬆手,阿暖說,她認識剛剛騎馬過去的公子,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連翹,鬆手,鬆手啊!”

連翹聞言,錯愕的鬆開手,任由盧暖急急忙忙跑出去,衝着柳玉墨已經遠去的背影,放聲大喊,“柳公子,柳公子……”

驚起林中鳥雀。

卻眼睜睜的看着柳玉墨裡自己越來越遠,失望的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塵土滾滾的小道,半晌後才嗷叫一聲,痛哭流涕,“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

錯過了,就這麼眼睜睜的錯過了。

盧暖跪在地上,不停的哭泣,手用力拍打在地上。

如果她跑快一點,聲音在大一點,或許,或許……

玄儀見柳玉墨已經騎着馬跑遠,公主脾氣一來,擡手不停拍打連翹,“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連翹也恨自己,如果不拉着盧暖,她們就不會和柳玉墨擦身而過。擡手狠狠甩了自己幾巴掌,“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玄儀見連翹一個勁的打自己,立即拉住連翹的手,哭着說道,“別打了,不關你的事……”

柳玉墨騎着馬跑出去老遠,似乎聽見有人在喊柳公子,在瞧樹林裡,鳥雀亂飛,立即拉住馬繮繩,讓馬兒停下來,跳下馬,彎腰檢查地上是否有血跡。

然後翻身上馬,往回跑。

遠遠的,柳玉墨就看見了跪在地上,把臉埋在地上,不停拍打地,低聲痛哭的盧暖。

柳玉墨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盧暖這麼狼狽又無助的哭泣,直到許多年後,見到盧暖的眼淚,亦無一丁點招架之力。

就這樣子騎在馬背上,連下去扶起盧暖的勇氣都沒有。

馬蹄聲,塵土飛揚。

盧暖擡起頭,淚流滿面的看着那馬上的男子,第一次覺得他是那麼的神聖,擡起傷口無數的右手,輕輕的摸摸自己的臉,然後朝他伸出手,低低的哀求道,“柳公子,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吧……”

柳玉墨跳下馬,跑到盧暖身邊,把身子搖搖欲墜的盧暖抱在懷中,見盧暖嘴角有血溢出,嘴脣上更是血絲無數,連忙擔憂的說道,“張嘴,讓我看看你的喉嚨……”

盧暖搖搖頭,緊緊抓住柳玉墨的衣襟,“柳公子,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盧姑娘,別說話,你放心吧,我會救你們的,現在,你別再開口了,你的喉嚨已經傷了,要是再開口,以後就不能說話了!”

盧暖聞言,哪裡管的了那麼多,剛想開口,“可……”

柳玉墨豎起手指壓住盧暖的嘴脣,“噓,乖乖的別說話,相信我,我會救你們的!”

盧暖點點頭,才衝着林子裡招招手。

連翹和玄儀見盧暖招手,才相互攙扶着走出林子。

第一眼,柳玉墨就認出玄儀身上的衣裳,是皇宮裡,宮女穿的衣裳。

湊巧隨安和隨林也騎着馬,駕駛着馬車趕來,柳玉墨立即說道,“隨安,快把她們扶到馬車上!”

隨安點點頭,準備去扶玄儀和連翹,連翹卻驚呼着,“不要,我自己可以!”

然後和玄儀相互攙扶着上了馬車,柳玉墨抱住奄奄一息的盧暖坐上馬車,對隨安說道,“隨安,你駕駛馬車,隨林,你騎馬去那些乾淨的水過來!”

“是!”

馬車內,精神嚴重繃緊的盧暖和玄儀頓時鬆懈下來,雙雙昏睡過去。

連翹卻坐在馬車角落,抱着玄儀的身子,直直的看着依舊倒在柳玉墨懷中的盧暖,好幾次想要開口。

隨安從馬車外遞了兩個水囊給柳玉墨。

柳玉墨接過水囊,卻把一個水囊遞給連翹,“自己喝點,也給你懷中的姑娘喝點!”

連翹接過,把水囊拿在手中,卻不敢喝。

柳玉墨看了連翹一眼,拿出手帕,沾溼了,小心的滴在盧暖的嘴脣上,待盧暖嘴脣溼潤了,才伸出手捏開盧暖的嘴脣,往盧暖嘴裡滴入乾淨的水。

“爲什麼不給阿暖喝水?”連翹冷冷的問。

柳玉墨聞言,擡頭看了一眼連翹,才說道,“她的桑子已經傷了,若是不好好調理,以後都不能再說話,就算能說話,也不能恢復到以前!”

連翹看着柳玉墨,喂玄儀喝了水,自己卻滴水未沾,冷聲問,“你認識阿暖?”

“早些時候和她弟弟做個一筆生意,見過幾次面而已!”

連翹聞言,卻不再言語。

“子衿,子衿……”

昏睡中的盧暖忽然嘶啞又無阻的揪住柳玉墨的衣袖,低低呼喚。

柳玉墨聞言,心一下子沉落谷底。

京城

變天了,變天了。

老百姓一個個都在議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刺客,這麼厲害,不僅官差追查,還多出許多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和官差不一樣,他們只搜妓院。

不,是隻砸妓院,但凡攔住他們,不讓他們進去,就死命的砸東西,打人,那些被打的老鴇,龜奴,姑娘們,一個個被丟在大街上。

有的喊着要去報官,可是誰理會,因爲官差已經拿着東西,開始拆妓院,一家一家的拆過去。

但凡識相一點的老鴇,都一個勁的上前解釋,懇求。

只是沒有人理會。

“徐子衿,不用挨家挨戶了,我已經找到阿暖最後出現的位置了!”南宮瑤跑到轎子邊,掀開轎子急急的說道。

只是話還未說完,脖子就被徐子衿掐住。

“放手,放手,你掐死我了,誰帶你去找阿暖!”

“還不走!”

紅媽媽站在 門口,有些膽戰心驚。

她哪裡知道,買了兩個姑娘,一個是公主,一個的後臺比公主還大。

現在,整一個 已經被拆的七七八八,那些書信,秘密,幾乎也藏不住了。

好幾次想要咬舌自盡,都被人看穿,用繩子綁住了她的嘴巴,讓她連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那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從 走出來,他的身後是那些被她關在地窖的姑娘。

徐子衿走到紅媽媽面前,拿出一張宣紙,遞到紅媽媽面前,說道,“見過這個姑娘嗎?”

“她?”

紅媽媽一見徐子衿手中的畫像,就已經認了出來。

想要否認,徐子衿已經冷冷的開了口,“割掉她的左邊耳朵!”

“是!”一聲應下,紅媽媽的左邊耳朵被一刀割下,連一滴血都沒有流。

“見過嗎?”徐子衿繼續問。

“我……”紅媽媽本想說,我見過,可徐子衿根本不給她機會。

“右耳朵!”

刀起刀落,紅媽媽的右耳朵被割掉。

疼的她渾身都抖了起來。

徐子衿冷冷的看着紅媽媽,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叫你說話,我問你,你只需點頭或者搖頭就好!”

“人被帶走了,對嗎?”

紅媽媽一聽,連忙點點頭。

“躲掉她的右手!”徐子衿說着,坐上黑衣人端來的椅子,對準備下刀的人說道,“老九,記住,別讓她流血,你知道,你家少爺我,最不喜歡就是見到血了!”

“少爺,小的明白的!”老九應了一聲,刀起刀落,紅媽媽的右手滾落在她面前。

真的滴血未流。

“帶去哪裡了?”徐子衿繼續問紅媽媽。

紅媽媽驚恐的看着徐子衿,蠕動着嘴脣,想要說話,“我,我……”

可嘴巴被布條勒的死緊,根本開不了口說話。

“老九,左手!”

老九舉起刀刀子,想了想才說道,“少爺,要是跺去右手,一會千刀萬剮就少了好幾刀了,怎麼辦?”

徐子衿聞言,眉頭輕蹙,“那就割舌頭吧,我相信你的刀法,一定會在她咬舌自盡之前,割掉她的舌頭!”

“哈哈哈,還是少爺知我!”老九說完,解開綁住紅媽媽嘴巴的布巾,紅媽媽立即趴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我說,我說,那個姑娘被沁姑帶走了,她……”

紅媽媽話還未說完,一支利劍射來,刺穿了她的喉嚨。

紅媽媽倒在地上,看着遠處的屋頂,嘴張開,“……”

老九走到紅媽媽面前,蹲下身,看着紅媽媽的嘴型,呢喃道,“王……”

“什麼意思?”

老九站起身,走到徐子衿面前,說道,“她看的方向是京城所有達官貴人所處之地,王字開頭,比如,王爺,王妃,王后,王大人等等!”

徐子衿聞言,想了想才說道,“剛剛那個殺手已經派人跟蹤了嗎?”

“放心吧,我早已經安排好了,連跟蹤你的人,你都發現不了,那個殺手,哼哼……”老九說着,看了一眼身後的妓院,才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要怎麼去跟太皇太后解釋你大鬧京城的事情?”

拆房子,殺人?

可不是胡鬧的。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剛剛問了問那些被關在地窖的姑娘,她們說,和阿暖一起被帶走的,還有一個姑娘,我想,那個姑娘就是失蹤的鳳儀公主!”

“如果不是呢?”

“不是也得是!”徐子衿說完,站起身,對老九說道,“老九,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記住,別打草驚蛇,我要一網打盡,他們敢動我徐子衿的人,我要用他們的血來祭奠!”

“是!”

徐子衿說完,上了馬車,滿月駕駛着馬車,直接去了皇宮。

皇宮——御書房。

這是徐子衿第一次進宮,進御書房,和玄煌見面。

玄煌坐在龍椅上,等着徐子衿的行禮,可徐子衿卻左看看,右看看之後,找了位置坐下。

“你……”

徐子衿聞言,扭頭看向玄煌,問道,“你要我對你下跪行禮嗎?”

玄煌聞言,愣了愣,才笑了起來,“子衿,我們是朋友嗎?”

“你說呢?”徐子衿不答反問。

玄煌聽徐子衿這麼一說,笑了笑,剛好宮女端了茶水點心進來,擺放在徐子衿面前,然後便退了出去。

玄煌走到徐子衿身邊坐下,“既然是朋友,你也別瞞我,鬧出那麼大動靜,所爲何事啊?”

“阿暖失蹤了!”徐子衿淡淡的說着,端起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玄煌聞言,龍袍袖中的手一抖,然後握緊拳頭,“有消息了嗎?”

“嗯,但是人還未找到,和阿暖一起的,可能還有鳳儀公主!”徐子衿說着,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站起身繼續說道,“我拆了那麼妓院,搜到了這些東西,但是,這些書信都只有代號,沒有實名,我覺得 有重大嫌疑,跟你說一聲,那塊地,我要了!”

玄煌接過信,打開看了看,越看越惱怒,然後重重的拍在椅子扶手上,“混賬,他們居然敢圖謀朕的江山!”

徐子衿看着惱羞成怒的玄煌,冷聲道,“他們不是敢,而是在實際行動,皇帝大人,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惱羞成怒,而是要努力學着,怎麼去破掉他們的陰謀,尋找公主的事,交給我吧,你管好自己的皇位,還有啊,我想着,可能會有人來告狀,記住,那些來告狀的人裡面,肯定有好的,也有壞的,你一定要細心觀察,切莫上了道,如果實在拿不下主意,可以找太皇太后商量!”

玄煌聞言,錯愕的看着徐子衿。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難受,再就要記住了,好皇帝可不是那麼好做的!”徐子衿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玄煌立即問道,“子衿,那你想做什麼?”

徐子衿聞言,站定腳步,說道,“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我就做那個禍害,幫你看着江山吧!”

這是諾言,也是承諾。

玄煌看着徐子衿離去的背影,深深的吸了口氣。

緊緊捏住了手中的東西。

還好,還好,他有子衿。

“煌兒……”

太皇太后扶着柺杖慢慢的走入御書房,見玄煌好像在哭,屏退左右,才走到玄煌身邊,拍拍玄煌的肩膀,“傻孩子,都多大的人了,咋還哭哭啼啼的!”

玄煌聞言,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子衿說他要做禍害,幫我守住江山!”

“你信嗎?”太皇太后問。

玄煌點點頭,“我信!”

太皇太后拍拍玄煌的肩膀,讚道,“煌兒,既然相信了,就要實行,都說,投桃報李,他不要江山,不要皇權,也不要財富,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只要記住一點,他要什麼,你給什麼,他才能爲你所用,像徐子衿,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大丈夫,男子漢,想當初,皇祖母爲了讓他幫你,沒少費心思,軟硬兼施,可他硬是不爲所動,如今他既然開了這個口,你就要珍惜,就算天下女子皆無,你也不能去搶他在意的女子,不然,你會失去很多很多!”

玄煌聞言,臉一紅,結巴的說道,“皇祖母,人家喜歡的姑娘,不是阿暖!”

太皇太后倒是愣住了,“怎麼說?”

“阿暖和子衿一樣,都是我的朋友,阿暖才軍事方面,比子衿想法超前許多,她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天下者,必先得民心,我那天和表叔說,表叔都拍案叫絕呢!”

“真有這麼神奇,可那天,我瞧着,阿暖也不過爾爾啊?”太皇太后說着,沉思起來。

玄煌淡淡一笑,“皇祖母,那是因爲阿暖看着你緊張,等以後阿暖看着你不緊張了,你就會明白,阿暖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姑娘,她身邊的醜丫鬟是這世間最兇悍的姑娘!”

太皇太后聞言,愣了愣才說道,“哎,本來是很好笑的,可是一想到儀兒,我就笑出來了!”

“皇祖母,儀兒已經有消息了!”

太皇太后聞言,連忙問道,“真的嗎?”

“真的,子衿剛剛告訴煌兒,已經有儀兒的消息,不日就能把儀兒平平安安的找回來,皇祖母不必憂心!”

“但願吧!”

漆黑的屋子,還冒着陣陣苦澀的藥味,盧暖咻地從牀上坐起,張嘴想說話,才發現自己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第四十三章,木耳居然沒人要第162章,成全拋棄離開第四十章,盧暖準備進城買糧食第176章發狂的前兆第129章,徐子衿的懲罰第九十三章,收購螃蟹蔥花嬸上門(何事?)第七十一章,徐子衿的貼心(感動)第178章,好在有驚無險第二十八章,蔥花嬸的心思第二十八章,蔥花嬸的心思第134章,殺雞儆猴第138章,家裡發生大事情第163章,陰謀再次上演第八十六章,骨子裡的孝順第八十六章,骨子裡的孝順第五十一章,徐子衿巧妙罰季洋弟十七章,高高擡起輕輕落下第149章,(必看,二更)第131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第七十五章,盡釋前嫌遇奇葩女第五十九章,抓刺客被困(意外)第五十一章,徐子衿巧妙罰季洋第154章,成親,驚愕來客第174章太皇太后試探徐子衿第145章,隻身入險境第四十三章,木耳居然沒人要第152章,秘密曝光第九十九章,玄煌的請求第四十九章,斤斤計較撼動徐少心第四十八章,銀子拿到手沒處放第112章,要玩就要玩真滴啊第九十九章,玄煌的請求第168章,爛桃花上門第141章,將軍威武第147章,多情自古空餘恨第169章,內憂外患當自強第三十六章,盧暖和二弟的爭執第159章,洞房花燭夜第八十四章,盧暖的還擊(二)第145章,隻身入險境第九十章,進山尋得好東西(危險)第152章,秘密曝光第130,章,回家定親驚喜第六十七章,他只要盧暖,不要三叔第159章,洞房花燭夜第二十二章,新的生活新開始第159章,洞房花燭夜第一百零一章,瘟疫背後的陰謀詭計第二十章,子衿的好心鬧流言第三十四章,韓氏的知恩圖報第173章汾陽王戲盧暖第四十章,盧暖準備進城買糧食第九十章,進山尋得好東西(危險)第161章,反擊絕不手軟第159章,洞房花燭夜第六十三章,惡懲強盜不留情(解氣)第五十七章,奈何天鵝太搶手(暇思)第二十三章,二弟的懂事惹人疼第六十七章,他只要盧暖,不要三叔第四章,終於有了些生機第十五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一百零九章,回家進山尋吃的第174章太皇太后試探徐子衿第九十四章,強吻不是罪(阿彌豆腐)第一百章,南宮瑤的計謀第五十章,盧暖吃虧,子衿發威第三十二章,盧暖發現了新東西第四十章,盧暖準備進城買糧食第一百零九章,回家進山尋吃的第154章,成親,驚愕來客第二十七章,二叔二嬸嘗木耳第112章,要玩就要玩真滴啊第167章,驚險小產反擊(必看第六十章,盧暖準備買地(驚嚇)第六十八章,徐子衿的深情告白第116章,阿暖讓爺親一個第四十八章,銀子拿到手沒處放第142章,女將軍威武(2)第159章,洞房花燭夜第123章,冰釋前嫌(恩恩愛愛)第171章,玄耀的無理取鬧第九十五章,意外的收惑太貴重(進京)第一百零八張,盧暖把子衿給糟蹋了第一百零九章,回家進山尋吃的第179章,情誼兩難全第二十一章,二弟能抗的住弟十七章,高高擡起輕輕落下第四十六章,盧暖第一次談生意第134章,殺雞儆猴第九十三章,收購螃蟹蔥花嬸上門(何事?)第159章,洞房花燭夜第二十二章,新的生活新開始第三十五章,再次進山危險重重第九十七章,最給力的情敵第139章,第四章,終於有了些生機第132章,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第八十七章,爲他人做嫁衣裳(吼吼)第164章,爲愛死一回(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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