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抓刺客被困(意外)

盧暖聞言,想着家裡只有韓氏和三妹四妹,嚇得心魂具碎,揹着背篼心急火燎的往家裡跑去。二弟也撒丫子追在後面,眼眶發紅,猶豫跑得太急,連人帶背篼摔到田坎下,野豬從背篼裡滾出來,摔在田裡,嗷嗷叫個不停。

盧暖聞聲停下腳步,跑回來,見二弟渾身都是爛泥,伸出手道,“二弟,來,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大姐,你趕緊回家去,我可以爬起來的!”二弟催促道,自顧自的爬起來,把野豬抓起,放到背篼裡。

盧暖看了一眼堅強的二弟,“二弟,那你慢點,我先回家去看看!”

“快去,快去,快去啊!”揹着背篼找上去的路。

見二弟沒事,盧暖說了一聲,“那我走了!”

起身往家裡跑去。

遠遠的,盧暖就聽見三妹四妹的哭泣聲,推開虛掩的木門,就見以往收拾的整整齊齊的院子,桌子板凳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三妹四妹一邊哭,一邊撿灑落在地上的米,韓氏兩眼無神的坐在地上,無聲落淚。

“三妹,四妹……”盧暖想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可開口才發現,一向堅強的她,不知道要怎麼問。

正在撿米的三妹四妹一見盧暖,放下水瓢,跑到盧暖身邊,抱着盧暖痛哭,“大姐,大姐,你回來就好了,回來就好了!”

“別哭了,別哭了,大姐回來了,回來了!”盧暖說着,蹲下身幫三妹四妹擦去淚水,見她們臉上全是泥土,牽着她們走到洗臉架邊舀了水給她們洗了手,洗了臉,轉身走進衣服褲子甩了一地的屋子,眼眸閃過狠厲。

忍着要發飆的憤怒從地上撿了衣裳,用力抖去上面的泥土,走出屋子給三妹四妹換了衣裳,才小聲問她們,“跟大姐說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四妹哽咽着,張嘴結結巴巴說了幾次,都沒有說清楚,三妹抹乾眼淚,坐到盧暖身邊,開口道,“是大姑和二姑,她們來家裡問娘借米,娘說家裡米不多了,先少借點給她們,可大姑一定說,咱們如今日子好過了,看不起她們,把娘推倒在一邊,拿了袋子把米全部舀到袋子裡,又進屋去翻找東西,把你給我們買的糖都拿走了,還把肉,雞蛋,麪粉都拿走了!”

三妹說着,委屈的不行。

想到家裡連糧食都沒有了,更是難過。

盧暖閉上眼睛,用力忍下心頭那蹭蹭冒起的火氣,“大姑她們住在什麼地方?”

幸虧因爲家裡太小,種子都送到二叔家,若是放在家裡,只怕也被哄搶一空。

這年頭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三妹四妹對視一眼,搖搖頭。

她們走得最遠的地方就是跟盧暖進山,根本沒有去過村子以外的地方,更別說去向來不親的大姑二姑家走親戚。

就在盧暖想着要怎麼做的時候,二嬸和二弟急急忙忙的趕來,見院子裡被弄成亂七八糟,二嬸寒着臉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盧暖簡簡單單的說了一遍事情經過,起身走到韓氏身邊,把韓氏攬入懷中,柔聲安慰她。

韓氏本善良,奈何太好欺,大姑二姑或許就是看中她這點,名爲借米,實爲搶劫。

“這兩個人真是太過分了!”二嬸怒氣衝衝的說了一聲,一邊收拾院子,一邊咒罵。

二叔和三叔把野豬擡回家,放好就急急忙忙的趕來,見二嬸在咒罵,盧暖韓氏二弟三妹四妹坐在地上,一個個冷着臉,忙問道,“大琳,發生什麼事情了?”

“什麼事,還不是你那兩個姐妹乾的好事,光天化日,來家裡搶東西,真是氣死人了!”二嬸越說越氣,把掃帚重重的丟在地上,走到盧暖身邊說道,“阿暖,家裡現在吃的也沒有,咱們先隨便收拾一下,晚上去二嬸家吃,咱們做麪條吃!”

現在這個樣子,誰還吃的下東西。

盧暖搖搖頭說道,“二叔,你說,這事應該怎麼做,咱們是去報官還是去找村長?”

不管哪一樣,也絕對不能讓她們好過。

上門強搶,真當她盧暖是軟柿子,好隨便捏。

二叔聞言,錯愕的看着盧暖,嘆息一聲,拉了凳子坐下,苦澀的說道,“阿暖,這次就算了吧,家裡丟了多少東西,算二叔的,二叔明兒去鎮上全部買回來,給你們補上!”

盧暖剛想開口,二嬸就嚷嚷起來,罵道,“盧有義,你就是個混蛋,補上,補上,你就慣着你那兩個混犢子姊妹,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拿家裡的東西給你那兩個姊妹擦屁股,我就回孃家去,再也不回來!”

二嬸說着,嗷一聲哭了起來,蹲在一邊掩面痛哭,一邊嚷着這日子沒法過了。

二叔張嘴幾次,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只得唉聲嘆氣。

三叔坐在門檻上,埋着頭,寒着臉,一句話也不說。

看着他們哭得哭,鬧的鬧,無言的無言,沉默的沉默,嘆息的嘆息,算是明白,二叔三叔根本無心去追究,站起身,一字一句冷聲道,“今日這事,你們看着辦吧,我不管了,但是,若有第二次,我就拿着菜刀追到她們家,砍死一個算一個,砍死兩個算一雙,你們誰也別攔着我!”

盧暖說完,拿了鋤頭走到後門院子角落,挪開角落的石凳,舉着鋤頭用力的挖,沒一會功夫後,挖出一個罈子,撕開上面密封的油布,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又用油布把罈子密封好,埋到地裡,把石凳慢慢挪回去。

走到前院,對二弟說道,“二弟,你帶着三妹四妹去把房間收拾好,我去村口買些吃的回來!”

說完也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轉身走出這個讓她窒息的家。

一出門,就見徐子衿匆匆忙忙的趕來,盧暖頭一歪,不去看徐子衿。

徐子衿走到盧暖身邊,擔憂的問道,“阿暖,我早上送姨父回京城,去鎮上了,一回村子,就聽說你家出事了,連忙趕來,怎麼樣,人都還好吧?”

“沒事,就是東西被搶光了!”盧暖說着,越過徐子衿往村口走去。

徐子衿立即追上,“阿暖,只要人沒事就好,如今你又不是沒有銀子,要是真的沒銀子了,你跟我說一聲,對了,是誰搶了你家東西,報官了嗎?盧富貴沒過來瞧瞧?”

是,她是有銀子,不差這一點,但是,她咽不下這口氣,被人這麼欺負着。

賭氣道,“別了,人家可是村長,官大着呢,那有那麼多時間來管我家這種窮苦老百姓,我還是忍氣吞聲這麼得過且過好了!”

徐子衿見盧暖忍的眼眶都紅了,心疼不已,安慰道,“阿暖,別傷心,你要是忍不下這口氣,明兒,我陪你去鎮上報官吧!”

“不用,我二叔根本不打算管,讓我算了!”盧暖說着,低下頭,心中覺得難受得緊。

她以爲,二叔對她們,是一心一意的好,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二叔一定會首當其衝,帶着她們去大姑二姑家,討一個公道。

可沒有。

二叔不止沒有,還勸她息事寧人,這一點,真的傷了盧暖的心。

“阿暖,別難過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想怎麼做,我幫你!”

盧暖聞言,看着徐子衿,抿嘴冷笑,“你幫我,你憑什麼幫我,我們無親無故,算了吧,徐子衿,這事到此爲止,我不想再說,也不想再提了!”

說完,丟下徐子衿,匆匆忙忙的去了村口買東西。

徐子衿站在原地,看着盧暖嬌小的身影,眼眸裡的殺意越來越濃,越來越狠辣無情。

盧暖來到小賣部,魯大娘一見盧暖,立即笑着迎上來,“阿暖啊,來買東西啊,沒銀子沒事,大娘賒給你!”

“謝謝魯大娘,給我來幾斤米!”盧暖說着,把銀子放到櫃檯上。

魯大娘一瞧,立即說道,“阿暖啊,這銀子,我可找不開,這樣子,這米你先拿回去,等有碎銀子在送來吧!”

盧暖想了想說道,“那成,大娘,我明兒個要去鎮上採買東西,回來的時候給您吧,家裡現在一團亂,我先回去了!”

“哎,好!”魯大娘看着盧暖提着米往家裡走,嬌小的身子慢慢的變小,最後消失,才嘆氣道,“可憐的孩子,命苦啊,如今家裡剛剛好過,她那兩個姑姑也真不是個人,缺德缺大發了,搶孤兒寡母的東西,也不怕遭報應!”

盧暖提着米回到家中,家裡已經收拾的差不多,唯一少了許多歡樂,二嬸二嬸三叔都已經回去了,二弟三妹四妹韓氏四人排排站着,一個個可憐兮兮的看着盧暖。

瞧得盧暖心一酸,安慰道,“都站着做什麼,咱們還有銀子呢,快燒火做飯,早點吃,早點睡,明天我們去鎮上買東西!”

二弟三妹四妹一聽,立即接過盧暖手中的米,轉身跑去洗鍋,燒水做飯。

韓氏站在原地,見盧暖瞧她,頭垂得越發低,支支吾吾的說道,“阿暖,娘,娘其實有拉着,可是,可是娘力氣小,沒能,沒能把東西搶回來!”

盧暖聞言,真想說,娘哎,難爲你了。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上前幾步,拉着韓氏的手,“沒事,搶了就搶了吧,在難的日子我們都熬過來了,這點挫折算不了什麼,以後會好的!”

“可是阿暖……”韓氏想要說些什麼,見盧暖臉色不好,話到嘴邊,硬是說不出口。

“別難過了,做飯吧,吃好飯,我還要去找三叔說點事呢!”盧暖說完,轉身去幫忙做飯。

盧暖家門外

三叔一手提着肉,一手提着米,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徐子衿和滿月提着煮好的東西走來,就見三叔在門口低着頭走來走去,徐子衿上前幾步,打量着面前這個胡茬滿臉的男人,問道,“三叔,你怎麼不進去?”

“我,我,我剛到,正準備敲門呢!”三叔說着,尷尬一笑,擡手在門上瞧了幾下。

徐子衿聞言,心中發笑。

他可是老遠就看見三叔在盧暖家門口走來走去,也不去戳穿三叔的謊言,笑着說道,“三叔也是給阿暖送吃的過來啊!”

三叔緊張的點點頭。

心中緊張,提着肉和米袋的手,都有些發抖。

“三叔的好心,阿暖一定會記在心上的!”徐子衿說着,不由得多看了三叔幾眼,等着盧暖前來開門。

三叔聞言,才擡頭看了徐子衿一眼,低下頭小聲說道,“阿暖說,以後給我養老送終,我,我拿她當親閨女!”

這份喜悅,三叔一直想找人分享,可是,猛然回頭,才發現,他竟然連一個能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這份打擊,讓他有些難堪,也難過。

徐子衿有些錯愕三叔的話,隨即一想,便明白了盧暖的心思,不免心疼,想她一個十二歲的姑娘,撐起一個家的不易,笑着道,“三叔好福氣,阿暖將來對你,定是極好的!”

“是啊,我盼着呢!”

聽見敲門聲,連忙去開門,見是三叔手中提着東西,徐子衿一手搖着摺扇,他身後滿月舉了舉手中的食盒,抿嘴笑了笑,“你們進來坐吧!”

三叔進了院子,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能讓盧暖收下,直接走到竈臺邊,把肉放在竈臺上,轉身就要走。

盧暖立即拉住三叔,說道,“三叔,你晚飯還沒吃吧?”

“沒,現在回去做!”三叔說着,有些不好意思。

“那在阿暖家吃吧,我一會把肉炒了,咱們將就一頓,一會阿暖還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三叔聞言,想到家裡的清鍋冷竈,點了點頭,“我去劈材!”說完,拿了斧頭走到院子外,拿起二叔早幾日送來的木頭,用力劈起來。

徐子衿見盧暖和三叔說好,才收了摺扇從滿月手中接過食盒,遞給盧暖,說道,“這是福嬸做的菜,她說讓你嚐嚐,是不是這個味,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徐子衿的心思,盧暖豈會不知,想了想後接過食盒,提在手指,“徐子衿,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想買地,村長可以做主賣掉嗎?”

“這個看你要什麼地方,如果那些地屬於盧家村,村長會召集大家,開個會,問問大家的意思,當然如果你錢出得多,村民們會賣掉的!”

因爲那些地,現在也是盧富貴管着,租給村民們,不管多少租子,村民們也得不到一個子,全進了盧富貴的腰包,如果賣掉,他們能得到實際利益,九成會贊同賣了地。

盧暖聞言,想了想,“那還有一種可能呢?”

徐子衿笑了笑,才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些地都是我們徐家的,不過阿暖,如果你需要,隨時開口,三五十畝的,我免費送!”

“我還以爲你要送我三五百畝呢!”盧暖沒好氣的說着,提着籃子走到竈臺邊,打開蓋子,把裡面的菜端出來,又拿了自家的碗,把菜翻到自家碗裡,把徐子衿家的碗給洗乾淨,放回食盒裡,遞給徐子衿。

徐子衿接過食盒,遞給滿月,一本正經的問。“阿暖,你真要這麼多地?”

三五百畝他家倒是有,但是都租出去了,的等到明年纔有空地。

盧暖聞言,錯愕的看着徐子衿,“你真要送我啊?”

“對啊,我徐子衿從來不打誑語,再說了,我們家又不靠這些田地吃飯!當年置辦這些田產,我爹也是圖個樂子!”

“沒事,你爹就帶着人上門追債吧!”盧暖說着,想到徐大浩那彌勒佛似得臉,扮惡人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徐子衿哈哈一笑,“我爹要是聽見你這麼說,一定會樂壞的!”

可就是盧暖想的這般,他爹一無聊,就帶着福叔上門追債,人稱外號徐剝皮。

“你爹這興趣還真的特別!”

“對了,阿暖,你真要種地嗎?”徐子衿很是認真的問。

盧暖聞言,想了想,才說道,“一時間沒想好,種地與否,容我再想想!”

“成,你慢慢想,如果需要我幫忙,儘管開口,還有啊,你大姑二姑的事情,也別往心裡去,爲了這中混蛋,氣壞了身子划不來!”

我會心疼。

這句話徐子衿偷偷的加在後面,放進心底。

就像姨父說的,像盧暖這種有想法的姑娘,想要得到她的心,難如登天,但是她一旦動情,便是一生一世。

徐子衿昨晚想了很久很久,如果和盧暖過一生一世,會如何。

結果想來想去,除了開心,就是幸福。

盧暖聞言,拉了凳子讓徐子衿坐下,嘆氣道,“也是,爲了這種人氣壞身體,真不值,對了徐子衿,明天能不能讓滿月送我們去鎮上買些東西,給連掌櫃送些番薯粉去,順便看看他生意好不好!”

“我們?你和誰?”徐子衿問。

“我想帶二弟,三妹四妹去鎮上,開開眼界,二弟都九歲了,還沒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連鎮上也沒去過,還有,我要挖個坑,等着人跳下來,把她們給埋了!”後面幾句話,盧暖說的小聲,徐子衿卻聽得清清楚楚。

就知道盧暖不是好欺壓的人,定會想法還擊回去。

就是不知道,她大姑二姑能不能承受得起?

一沉思才說道,“你打算怎麼做?”

“別問我怎麼做,你只要明天讓滿月來接我們就好了!”盧暖說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笑得有些飄渺。

讓徐子衿想要把她擁入懷中,告訴她,一切有他,只要她開口,他一定可以幫她的。可他卻捨不得折斷她想要展翅高飛的翅膀。

“好,明天滿月一切都聽你的!”

“謝謝!”

見盧暖家飯已經做好,徐子衿站起身,跟盧暖告辭“那阿暖,我先回去了!”

“成,我送你!”

送徐子衿到門口,徐子衿擺擺手,“回去吧,大家還等你吃飯呢!”

“嗯,你慢走!”

見徐子衿和滿月走遠了,盧暖才轉身進喊了三叔進了院子,卻沒有關院門,舀了水讓三叔洗臉洗手,韓氏二弟三妹四妹早已經把飯菜擺到小桌子上。

喚了三叔坐下,三叔看着桌子上豐盛的菜餚,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下筷。

盧暖拿了筷子,每一樣夾了放三叔碗中,“三叔,你吃菜!”

看着碗中的肉,三叔連忙應聲,“好,好!”

吃好飯,韓氏默默無言的起身收拾碗筷,三妹四妹幫忙,二弟卻一直坐在凳子上,發着呆。

盧暖想了想纔對三叔道,“三叔,阿暖有件事,想跟你說說!”

“啥事,你說吧,我聽着呢!”三叔說着,手有些不安的搓了搓,等着盧暖接下來的話。

從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知道,這個侄女,比他想象中更精明能幹,心眼雖好,但是算計起來,一般人未必能算的過她。

“三叔,如今二弟已經九歲,不再是個懵懵懂懂的孩子,應該自己有個房間,我想搬到以前的房子去,三叔的意思呢?”

三叔聞言,擡起頭看了盧暖一眼,才說道,“搬回去也好,那屋子空在那,日曬雨淋的,遲早要腐朽掉,只是那屋子已經幾個月沒住人,最好弄些艾草熏熏,屋頂也翻修一下,換些新的的稻草,只是現在稻穀還沒割,哪來新稻草?”

聽了三叔的話,盧暖陷入沉思。

搬回去住,也不是長久之計。

弟弟妹妹大了,最好有自己的房間,而她也必須有一個房間,放一些重要的東西。

而以前的房子,也只有兩個房間,根本分不開。

深吸一口氣問道,“三叔,你說,要是修上五間大屋子,大概需要多少銀子?”

“那要看你怎麼修,多少面積,每一間多大,院子要不要,院子多大,修房子,要木頭,雖然這木頭山裡到處都是,可是讓人去山裡砍了扛回家,是要錢的,起屋基,修上去,要功夫錢,再就是院子,你院子圍牆要多高,高度不一樣,價錢也不一樣,再就是院子你是要土築還是石頭,土築和石頭價錢又不一樣,這屋頂你是要蓋瓦片還是琉璃瓦,修房子的來幫你修房子,你還得管飯,修了新房子,屋子裡的傢俱,你是要全新的,還是用以前的將就,房間裡,你是要炕,還是大牀,這些帳一筆筆算下來,最起碼得有一百兩到一百五十兩銀子吧!”

盧暖聞言,心知三叔這些帳還是算最初的評估,如果依她的意思,可能要五百兩左右。

在一個,盧暖心中想着,這修房子,就修自己一家,還是二叔三叔一起修。她倒是希望,一起修,修在一起,有點什麼事情,喊一聲,就好。

可一想到下午二叔的態度,心中就有些膈應。

“三叔,這家,我先不搬了!”

三叔聞言,連忙問道,“爲什麼?”

盧暖想了想才說道,“我想多攢些銀子,把這周圍的地買下來,重新修幾間屋子!”

“這……”三叔錯愕的看着盧暖,有些不敢相信她的雄心大志。

就連二弟也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修五間大屋子,那可得好多好多銀子啊。

送走了三叔,盧暖躺在炕上,三妹四妹受了驚嚇,早就沉沉的睡去,可睡夢中也不安穩,韓氏一邊哄着,一邊問盧暖,“阿暖,你真的打算買地嗎?”

“嗯!”

“那你準備買多少啊?”韓氏問。

盧暖想了想,才說道,“到時候在說吧,如今我手裡銀子不多,想太多也是白日做夢,等手裡頭銀子寬裕了再說!”

韓氏聞言,微微嘆息,“阿暖,娘知道,你聰明能幹,可修房子這種大事,你還是找個時間,跟你二叔三叔商量商量,聽聽他們的意見!”

“知道了娘,早些睡吧,明日,我還要去鎮上買東西呢!”盧暖說完,翻過身,想着明天的事情。

知道盧暖心情不好,韓氏好幾次想說些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第二日

盧暖早早起身,梳了頭,洗臉漱口,做飯,待飯做好,纔去喊三妹四妹,二弟起來,穿衣服,洗臉漱口,吃早飯。

吃飯的時候,韓氏偷偷打量盧暖,見盧暖看向她,立即扭開了頭。

吃了早飯,盧暖準備出門,就見二嬸在門口徘徊,兩隻眼睛紅腫一片,顯然昨夜哭了一夜。

“二嬸!”

二嬸聞言,眼眶又紅了起來,哽咽道,“阿暖!”

“進來吧!”盧暖讓二嬸進了屋子,讓二嬸坐在凳子上,倒了碗溫水遞給二嬸,“喝口水吧!”

二嬸接過碗,喝了幾口水,卻低着頭,不說話。

“二嬸,二叔呢?”盧暖問道。

“跟你三叔去賣野豬了,我,我……”二嬸說着,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盧暖見二嬸這個樣子,就知道,昨天回去,二嬸和二叔肯定吵架了,想了想說道,“二嬸,昨天的事情,你別往心裡去,我不去計較了!”

“阿暖,其實二嬸來,也是爲這事!”二嬸說着,把碗遞給盧暖,在懷中摸索了一會,摸出二兩碎銀子遞到盧暖面前,小聲說道,“阿暖,二嬸昨天不是針對你,而是氣不過你二叔他是非不分,一個勁的慣着他那兩個混犢子姊妹,才說出那些混話的,你別往心裡去!”

盧暖笑了笑,順着二嬸的手,把銀子推回去,淡淡的說道,“二嬸,把銀子收回去吧,阿暖生氣,不是爲銀子,也不是爲二嬸說的那些話!”

“我知道,你在心裡怨你二叔呢!”二嬸說着,心中真不是滋味。

昨夜爲這事,她鬧了一個晚上,吵了一個晚上,可有什麼用,盧有義不吱聲,由着她鬧,由着她罵。

就是不肯鬆口,帶着盧暖去討個公道。

“二嬸,都過去了,我不怨二叔,想來,二叔和那兩個姑姑,感情定是深厚的,所以……”盧暖說着,咬了咬嘴脣。

因爲他們姐弟之間感情深厚,才讓她把委屈和苦水往肚子咽。

若事情想要這麼簡單了事,那是絕無可能的!

二嬸聞言,心裡越發難受的緊,想了又想才說道,“阿暖,你二叔他,哎,算了,等哪天,你二叔他想通了,你自個去問他吧!”二嬸說着,把銀子放到盧暖手中,“這二兩銀子,阿暖,你收下吧!”

盧暖看着手中的銀子,隨即還給二嬸,說道,“二嬸,阿暖還是那句話,阿暖有銀子,這些銀子,你還是好好存着,將來給大龍大虎哥娶媳婦吧!”

二嬸看着盧暖,知道盧暖沒有說謊,嘆息一聲道,“二嬸知道,阿暖心好,可是阿暖啊,二嬸一想到,你們受的委屈,這心裡就難受的緊!”

難受?

誰不難受。

二叔有苦衷不願意說,獨自承受,想來也是難受的。

一時間,盧暖不想去計較了。

笑了笑說道,“二嬸,你要是真心疼阿暖,一會去找找看,誰家有艾草,找些來給我們把屋子薰一下,把黴氣都薰掉!”

二嬸聞言,點點頭,“成,這事包給二嬸,正好家裡的艾草還有很多,一會就拿過來,給你把屋子好好熏熏,把黴氣都薰掉,只留下好運氣和福氣!”

安撫了二嬸,盧暖才鬆了口氣。

帶着二弟,三妹,四妹去路邊等滿月的馬車,沒一會功夫,滿月就駕了馬車過來,盧暖和滿月打了招呼,幫着三妹四妹上馬車,卻見徐子衿喜笑顏開的坐在馬車內,錯愕了一下,問道,“你也要去鎮上?”

徐子衿眉毛輕挑,“是啊,順便去布莊看看,生意如何!”

“那挺好的!”盧暖說着,讓二弟先上了馬車,自己最後上去。

一個馬車內,坐了五個人,卻不顯得擁擠,三妹四妹掀開馬車簾子,好奇的看着馬車外飛快而過的景色,興奮的一個勁傻笑。

二弟卻緊緊的抿住嘴脣,一聲不吭。

盧暖知道,二弟經過幾次事情,已經成熟了很多,不然昨天發生的事情,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想到這,盧暖猛然驚醒,二弟從昨天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試探性的喚了一句,“二弟……”

二弟聞言,直勾勾的看着盧暖,卻不吱聲,抿住嘴脣,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很難受,對嗎?”盧暖小聲問。

見二弟還是不吱聲,繼續說道,“其實,我也很難受,可是,有什麼辦法,二叔開口說了話,難道,我們真的去找大姑二姑拼命嗎?”

盧暖說着,頭靠在馬車上,閉上眼睛。

不再說話。

半晌之後,二弟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二叔他偏心!”

見二弟開口說話,盧暖才睜開眼睛,擡手輕輕的揉揉二弟的頭,勸道,“二弟,不是二叔偏心,也不是我們命苦,人生道路上,哪有一帆風順,二叔不讓我們去大姑二姑家鬧,是怕我們吃虧,再,他也答應賠,想來,二叔心裡也是極難受的!”

“可是,大姐,我心裡還是恨!”二弟說着,拳頭重重的捶在馬車底部。

手上一下子就腫了起來。

盧暖嘆息,想要在勸,徐子衿示意盧暖不用開口,淡聲說道,“與其恨一個人,不如讓自己活得更好,更精彩,讓那人嫉妒,羨慕,求而不得,豈不是更好!”

二弟聞言,錯愕的看向徐子衿,“求而不得?”

“是,求而不得,比如,你有錢有勢,那人一定很想要,費盡心機,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反而因此失去更多,是不是比恨一個人更有趣,更有成就感?”

“那我要怎麼做?”二弟問。

“變強,讓自己變強大,變得富有,可以保護家人,對抗陰謀,當陰謀襲來時,能沉着應對,並一擊擊敗陰謀詭計,讓那使詭計之人,悽慘潰敗!”

盧暖見徐子衿教二弟,全是陰謀詭計,二弟也充滿了鬥志和陰狠,隨即勸道,“不過二弟,做人卻不能胡作非爲,泯滅良心,去做那傷天害理的事情,凡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能狠了心,失了良心,做事不擇手段,如果那樣,我們和壞人又有什麼區別!”

“大姐,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想想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變得更強。

徐子衿見盧暖難過,隨即說道,“二弟,要不要學武?”

“學武?”二弟問。

“對,想學嗎?”

二弟重重的點頭,“想,如果我學了武功,就可以保護大姐,保護娘,保護三妹四妹,不被人欺負,可是我要去跟誰學?”

“跟我啊!”徐子衿說着,指了指自己。

“你?”

徐子衿會武功,就連盧暖都不敢相信。

“對啊,就是我,我可是武林高手,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徐子衿洋洋得意的說着,可他越是得意,盧暖越不相信。

二弟卻很相信的,連忙問道,“那你教我武功,要收銀子嗎?”

“不收,分文不收!”

二弟一聽不要錢,立即說道,“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嗯,這個嘛?”徐子衿想了想才說道,“這樣子吧,只要我在盧家村,而你不用進山,我就來你家教你練武,順便教你讀書認字!”

心中卻爲自己的聰明開心不已。

不止得了二弟的好感,更和盧暖走得很近,還能培養感情,真是一舉多得。

看來回家後,要寫封信給姨父,說這段時間,就不回京城了。

“好!”

一路上,二弟拉着徐子衿一個勁的問,武功厲害了是什麼樣子的,徐子衿讓滿月把馬車停下,又讓滿月找了一塊石頭,握在手心,稍微一用內力,把小石頭捏成了碎末,看的二弟瞪大了眼睛,一個勁問他什麼時候能學成。

徐子衿也不打擊二弟,說只要勤加練習,很快就有成果。

到了鎮上,盧暖揹着背篼,一手牽着三妹,一手牽着四妹,二弟揹着背篼走在一邊,和徐子衿告別,徐子衿本來想跟去,可想到自己的正事,只得眼睜睜的看着盧暖幾人往菜市場走去。

“少爺!”

“怎麼樣,事情都打聽清楚了嗎?”徐子衿冷聲問。

“打聽清楚了,少爺,盧姑娘那兩個姑姑家,一個姑姑家日子的確不好過,不過,一個姑姑家,因爲兒子多,雖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日子還是挺好過的!”滿月說着,心中多少有些不屑盧暖的兩個姑姑。

上門強搶,也只有那種沒臉沒皮的潑婦做的出來。

徐子衿聞言,想了想說道,“滿月,這事按照咱們約定好的辦,你在這等人,我去半點事!”

“是,少爺,你路上小心!” шωш ★t t k a n ★¢O

大街上,三妹四妹第一次來鎮上,看見什麼都稀奇,什麼都好看,可又不敢跟盧暖說,她們想要,二弟走在後面,也是瞧得眼睛都直了起來。

對着每一樣東西,都仔細打量,好奇的不行。什麼仇恨,不快,統統拋到腦後。

盧暖一直沒有開口,主要是口袋裡面沒有碎銀子,一般這樣子的小攤販也找不開,一路過去,她也是隻看不買。

直接去了連掌櫃的飯館。

雖然還沒到午飯時間,可是連掌櫃早就忙的暈頭轉向,一個勁的讓牛二快些,別耽擱了送菜的時間。

盧暖牽着三妹四妹二弟走進大廳,連掌櫃一眼瞧見,還不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見自己不是在做夢,連忙上前說道,“盧姑娘,哎呦,我總算把你盼來了!”

“連掌櫃!”盧暖連忙打招呼。

“走走走,阿暖姑娘,咱們裡面說!”連掌櫃說着,見盧暖還帶着三個孩子,問道,“這是?”

“我弟弟妹妹!”

“連掌櫃好!”二弟三妹四妹連忙打招呼。

“好好好,快,都裡面去,我讓牛二拿些吃的,給你們解解饞!”連掌櫃邊說邊把盧暖幾人迎到內廳,讓牛二去廚房端了瓜子花生,招呼三妹,四妹,二弟過去吃。

才讓盧暖坐下,着急說道,“盧姑娘,我這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盼來了!”

“連掌櫃,生意挺好的吧!”盧暖說着,抿嘴一笑。

連掌櫃卻哈哈大笑,“託盧姑娘的福,生意大好,我這段時間,真是忙壞了,幾次想要去盧家村找你,都沒抽出空來!”連掌櫃說着,見盧暖淡笑不語,乾笑一聲才接着說道,“盧姑娘,這次來,有沒有新菜餚配方啊?”

“連掌櫃,配方倒是有,不過價錢……!”

盧暖話還未說完,連掌櫃立即說道,“盧姑娘,價錢好說,咱們這樣,依你最先開的價,二十兩一個配方,你看,你能給我幾個菜餚配方啊?”

“五個吧!”

連掌櫃聞言,雖然覺得少了些,可一想道,能有五個配方,那也是好的,連忙說道,“成,五個就五個,盧姑娘,咱們老規矩,你給我把配方說一遍,我好記下,你在費心些,教廚子做一遍,我那日回去跟傾城說了你的事,傾城連着熬了幾夜,做了好幾個荷包,叫我轉送給你,你等着,我去拿來給你瞧瞧!”

連掌櫃說着,歡喜的起身去了大廳,沒一會就拿着一個盒子走來,當作盧暖的面打開,五個繡工精緻的荷包靜靜的躺在盒子裡,一邊還放着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連掌櫃拿起一個荷包,遞到盧暖面前,笑着說道,“傾城說,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就多繡了幾個,讓你好換着佩戴!”

“連掌櫃,傾城小姐有心了!”盧暖說着,接過荷包,如她所想,還是雙面繡,只是,有的地方,針腳卻不如第一次,影藏的那麼好,想來絕對不是同一人所繡,把荷包放回盒子裡,說道,“連掌櫃,這荷包,我不能要!”

連掌櫃聞言,顏色頓時有些難堪,忙問道,“阿暖姑娘,是不喜歡這荷包?”

“不是,連掌櫃,那天回去,徐少爺買了好幾個送我,還說以後,不許我再收別人的荷包,所以,連掌櫃,真是對不起!”

聽了盧暖這話,連掌櫃頓時不在強求,笑着說道,“也是,也是,盧姑娘,咱們不說荷包的事情,先把配方寫下來,今天看看能不能上新菜!”

盧暖淡淡的點頭,看向背篼裡的番薯粉,卻沒有拿出來。

幫着連掌櫃寫下菜餚配方,又囑咐二弟,三妹四妹不許到處跑,進廚房教了菜的做法,盧暖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坐在小廳裡,連掌櫃嚐了菜的味道,一個勁的贊好,隨即拿了銀子雙手奉上。

盧暖接過銀票,起身時纔對連掌櫃說道,“連掌櫃,近日家中事務繁忙,可能以後來鎮上也是匆匆忙忙,所以菜餚配方的事情,還請連掌櫃另想辦法!告辭!”

說完背起背篼,帶着三妹四妹二弟離開。

由於走得有些急,一下子和門外走進來的人撞在一起,盧暖連忙道歉,“對不起,不好意思!”

連傾城見盧暖穿着樸素,打扮又土氣,渾身上下沒一樣值錢的東西,身邊還跟着三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朝丫鬟使了使眼色,丫鬟會意,立即大聲責罵道,“你走路不長眼啊,要是撞傷了我家小姐,賣了你都賠不起!”

盧暖自知有錯,連忙說道,“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

“對不起,對不起就算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跪下磕頭認錯,我們就報官,把你抓到官府去!”

聽着小丫鬟尖酸刻薄的聲音,盧暖擡頭,細細打量面前的穿着高雅富麗的小姐,只見她面色桃紅,櫻桃小口,的確有些姿色,可惜,那眼眸裡的高傲,生生的打了折扣,讓她瞬間變得平庸。

連傾城見盧暖打量她,心生嫌棄,剛想開口,連掌櫃從內廳追了出來,站到盧暖身邊,着急說道,“盧姑娘,千萬別這麼說,要是價錢不合理,咱們好商量!”

連傾城見自家爹對盧暖的卑躬屈膝,錯愕的問道,“爹,她是?”

連掌櫃一見連傾城,以爲是救星來了,連忙說道,“傾城啊,這就是爹跟你提起的盧姑娘,你上次還抱怨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今日湊巧,碰到了,快請盧姑娘上樓上雅間,你們好好聊聊!”

連傾城愣住。

盧暖心裡覺得真好笑,拒絕道“連掌櫃,你家小姐尊貴無雙,我這種鄉野村姑怎敢打擾,告辭!”說完,牽着三妹四妹走出飯館,從懷中拿出連掌櫃送的荷包,拿出銀子,把荷包往邊上一丟。

冷冷一笑,帶着三妹四妹二弟離開。

連掌櫃一時間還沒領悟盧暖的意思,見自家女兒臉色不好,也沒過問,追出酒館,裡裡外外的人羣裡,早已經沒有盧暖的身影。

嘆息一聲,轉身往回走的時候,瞧見角落裡的荷包,立即彎腰撿起,拿在鼻子下嗅了嗅,垂頭喪氣的走進酒館。

“爹,剛剛那個丫頭,她?”連傾城說着,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說漏了嘴。

連掌櫃聞言,卻直直的盯着連傾城,問道,“傾城,爹問你,上次的荷包,真的是你親手繡的嗎?”

連傾城聞言,心咯噔一跳,結結巴巴的說道,“爹,當然是了!”

連掌櫃沒有說話,站起身,拿着荷包走到內廳,拿起一個荷包和手中的對比,冷冷一笑,果然是一個特別的姑娘。

光是從繡工就知道,這不是同一個人所繡,而且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以後的合作。

行事果斷,犀利,才小小年紀,就有這份果敢。

以後若是成爲敵人,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連傾城進了內廳,走到連掌櫃身邊,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連掌櫃揚手就甩了她一巴掌,怒喝道,“叫你做點事情都做不好,你可知道,若是她拿着菜餚配方,在對面街上開一個飯館,不說半年,三個月就能讓我們在這官渡鎮,毫無立身之地,傾城啊,那一日爹跟說的話,想來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連傾城捂住被打的臉,委屈不已。

“爹……”

“回去吧,回去好好學學女戒,以後沒事別出府了!”

飯廳內

有兩個穿着普通的男子付賬離開,一個跟在盧暖身後,一個急急忙忙往鎮上一座大院走去。

“少爺,有消息了!”

“是麼,好好盯着,有了確切的消息,再來通知本少爺!”

“是!”

大姐上,盧暖去錢莊把換了十兩碎銀子,在大街上,看見什麼家裡需要的,都買下,又給三妹四妹買了漂亮的頭花,忽然想起徐子衿答應幫她帶的筆墨紙硯沒帶,拉着二弟進了書齋,挑挑選選看中一套,一問之下,要二十兩銀子,二弟嚇得拉着她就跑出書齋。

“二弟,買吧,其實二十兩,也還好,不是特別貴!”

二弟聞言,看着盧暖,搖搖頭道,“大姐,我可以弄一個箱子,往箱子裡裝滿沙子,在拿樹枝寫!”

見二弟堅持,盧暖想了想,還是依了他。

不過心裡卻想着,下次偷偷買下,當作禮物送他好了。

一邊走,一邊買,背篼裝滿了,二弟三妹四妹手裡也大包小包提着,盧暖也沒閒着,買東西的時候付錢,不買東西的時候,幫着提。

來到胖嬸的攤子前。

“胖嬸!”

正在忙活的胖嬸聞言,看了看,一見盧暖,立即丟下割肉的刀,呵呵一笑,“哎呦,是阿暖啊,今天來鎮上買東西,要不要買些豬肉啊!”

“要的,這不,特意到胖嬸這來買,胖嬸可要便宜些哦!”盧暖說着,抿嘴一笑。

“好說,好說,跟胖嬸說說,你要多少豬肉,一會胖嬸給你送到鎮門口去!”胖嬸說着,才注意到盧暖邊上的三妹和四妹,樂呵呵的問道,“阿暖,這兩個娃兒是?”

“這是我三妹,四妹,這個是我二弟!”盧暖一一介紹道。

胖嬸一個個仔細打量以後,才誇道,“阿暖啊,你這幾個弟弟妹妹長得可真俊啊!”

三妹四妹二弟聞言,一個個漲紅了臉,不等盧暖彷佛,齊聲喚道,“胖嬸好!”

見三妹四妹二弟這麼懂事,胖嬸說道,“真懂事,對了阿暖,要多少肉,胖嬸給你切了!”

盧暖看中了幾塊肉,問胖嬸道,“胖嬸,你們家有二百來斤的豬賣嗎?”

胖嬸一邊切豬肉,一邊答道,“有啊,你要?”

“想買,不過,這裡拉去我們村子太遠了!”

胖嬸聞言,呵呵笑了笑說道,“阿暖啊,要是依胖嬸的想法,這豬買不買都沒事,不過家裡要是有多餘的糧食,還是買一頭養着,過年殺了,要啥有啥!”

問胖嬸買了豬肉,付了錢,胖嬸見盧暖姐弟妹四人一個個手裡都拿滿了東西,笑着說道,“胖嬸給你們送鎮門口去!”

“謝謝胖嬸!”

“傻孩子,跟胖嬸還客氣啥!”

盧暖抿嘴一笑,跟胖嬸聊着家常,三妹四妹二弟乖乖的跟在一邊,不吱聲,不說話,也不多問。

眼睛雖然左顧右盼,卻還是照看着彼此,生怕自己走丟,也怕丟了別人。

來到鎮門口的時候,滿月立即迎上來,接過盧暖的背篼,樂呵呵一笑,“哇,買了很多東西哦!”

“是啊,滿月,晚上要不要去我家吃飯?”盧暖笑着問道,接過胖嬸手中的豬肉,放到馬車後的箱子裡。

然後跟胖嬸告別。

滿月聞言,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盧姑娘……”

“叫我阿暖吧,盧姑娘,盧姑娘,你不累啊!”盧暖說着,把二弟背篼裡的東西也放到馬車後的大箱子裡。

“還是叫盧姑娘好!”滿月說着。

心中腹語,要是叫阿暖,不被少爺修理,叫就叫了。反正也就是個稱呼,可那日,少爺說了,阿暖是他叫的,他只能叫盧姑娘。

見滿月堅持,盧暖也懶得跟他糾纏,說道,“隨你吧,對了滿月,你家少爺什麼時候回來?”

“還有一會呢,盧姑娘還要買什麼,儘管去!如果是要買米啊什麼的,我們少爺說了,一會給你買了帶過來,你就不用過去了,銀子的話,回去再給他!”

盧暖聞言,喜上眉梢。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想帶二弟,三妹四妹,去逛逛呢!”

二弟,三妹四妹,第一次到鎮上,興致勃勃,她想單純的帶他們逛逛,不比揹着背篼,提着大包小包。

就是隨便轉轉,若是看中什麼,再買。

“快去吧,不過,不能走的太遠!”

“好!”盧暖說着,牽着三妹四妹,往鎮子裡跑去,二弟在後面追喊道,“大姐,等等我!”

“賣荷包,荷包要嗎?”桃韻喚着,扭頭看了一眼,在一邊靜心繡花的孃親。

走到孃親身邊,蹲下,“娘,我們明明不缺錢,爲什麼要來鎮上賣荷包啊!”說完,用力吸了吸鼻涕。

趙寡婦聞言,擡起頭看了桃韻一眼,柔聲說道,“韻兒,那你知道,爲什麼別人喚你挑花,而娘喚你桃韻嗎?”

“娘,韻兒懂,可又不是很懂!”桃韻說着,又努力吸了吸鼻涕。

她這鼻子,一年四季,就沒有乾淨過。

“荷包怎麼賣啊!”

桃韻聞言擡頭看去,見是村子裡的盧暖,二弟,三妹,四妹,立即歡喜的說道,“阿暖姐,你也到鎮上了啊!”

說完又努力吸了吸鼻涕。

“是啊,你……”

盧暖話還未說完,二弟,三妹,四妹拉着她就走。

桃韻站在原地,含笑的臉頓時垮了下去,委屈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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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遠了,盧暖才問道,“你們剛剛什麼意思?”

三妹四妹對視一眼,看向二弟,二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最後才說道,“大姐,你都不知道這桃花多邋遢,整天掉着鼻涕,動不動就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最主要的是,她都沒有爹,她還想嫁給大虎哥,你說可惡不可惡!”

盧暖聞言,到不覺得。

她覺得,桃花還挺好看的,尤其渾身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

“所以,你們都不跟她玩?”

“是啊,村子裡沒人跟她玩!”二弟說着,警惕的往桃韻方向看了看,見桃韻沒有追上來,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你們啊,下次見了人,可不能這麼沒禮貌,桃花流鼻涕,那是因爲她鼻子有病,而滿地打滾,我想着,應該是一種自我保護吧!”

老是留鼻涕不止,可能是有鼻炎,若是經常吃蜂巢,慢慢就能痊癒。

滿地打滾,盧暖想着,桃花母親獨自一人帶着桃花,肯定很辛苦,桃花也只是爲了保護自己,讓村子裡的孩子們,不能隨隨便便的欺負她。

“大姐……”

“好了,走吧,我們回去吧!”

二弟,三妹,四妹見盧暖不高興,立即噤聲,乖乖的跟在盧暖身邊。

待盧暖幾人到的時候,徐子衿已經拉了大米在鎮門口等着。

“這,這……”

一個平板馬車上,裝滿了大米,蔬菜,還有一個籠子裡,裝了六隻母雞和兩隻公雞。

“阿暖,我跟你說,這母雞還在下雞蛋,我當時一聽,覺得你一定用得到,就買了,後來想想,有了雞蛋吃不光,可以拿來孵小雞,可孵小雞,沒有公雞,那是絕對不行的,所以,我又買了公雞,還有這些菜,我看着可便宜了,就全買了,我又怕你吃不光,我還買鹽,你可以把它們全弄成鹹菜,還可以曬成菜乾!”

徐子衿說着,等着盧暖的讚揚。

盧暖牙齒磨了又磨,才問道,“徐子衿,這些東西多少銀子啊?”

心中忍不住想,他爲什麼不把這個官渡鎮搬到她家去。

那樣子也省得她來來回回的跑。

“銀子啊,多少銀子來着,我一時間忘記了,不過阿暖,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多要你銀子的,一會回去以後,咱們在慢慢的算賬,呵呵呵!”徐子衿說着,看了一眼盧暖,見盧暖似乎有些不高興,連忙問道,“阿暖,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盧暖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這麼多東西,我們要怎麼搬回去?”

“這個好辦,這馬車,我租了,一會給我們送去!”

“真好,想的真周到!”盧暖說這些話,幾乎是咬牙切齒。

這麼多東西不要銀子嗎,好吧,大米,她們可以慢慢吃,雞會下蛋,這是好東西,也要了,但是那一大筐蔬菜,吃不完,做鹹菜,曬菜乾,盧暖真的想說,徐少爺,你真是太有創意了。

菜乾?

對啊,這麼沒有想到,青菜拿來曬菜乾,到時候可以做東坡肉。

想到這,盧暖立即一笑,“徐子衿,你說的對,這青菜如果吃不完,就拿來曬菜乾,到時候,拿來蒸東坡肉,哇,五花肉蒸的又爛又想,下面的菜乾吸收了五花肉的油和香氣,香飄四溢,想到那個味道,真是口水都流出來了!”

“真有那麼好吃嗎?”徐子衿問,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而二弟,三妹四妹,一個個早已經饞涎欲滴,就等着上東坡肉了。

“當然,我從來不騙人!”盧暖非常肯定的說着。

徐子衿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那阿暖,我們快回去,把這次青菜洗乾淨了,曬菜乾吧!”

“好嘞!”

盧暖應和一聲,讓三妹四妹上馬車。

踢踢踏踏鐵蹄聲傳來,一對官兵騎着大馬,從鎮子外形成一個包圍圈,坐在馬背上,穿着盔甲的男人喝道,“都不要妄動,本將軍只是來抓刺客的,你們最好乖乖的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本將軍的劍可不長眼睛……”

刺客?

徐子衿想着,最近京城可沒有鬧出誰被刺殺的消息,而這個自稱將軍的人,穿着的衣裳,卻是來自京城皇宮。

皇城守衛軍,爲什麼會在官渡鎮出沒。

難道說,皇上出宮微服私訪了?

卻在看見那個將軍的長相時,無奈一笑。

而老百姓們,一個個捲縮成一團,根本不敢亂動,生怕惹了殺身之禍。

盧暖看向徐子衿,見徐子衿眼眸裡全是疑惑,讓三妹四妹二弟坐在馬車裡,不要亂動,也不要出聲。

一個男人從鎮內跑出,走到那自稱將軍的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玄將軍,鎮府老爺馬上就到!”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男人眉毛輕挑,看了腳下的男人一眼,冷哼道,“那是最好,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進出城,都要經過本將軍的審問!”

“是是是,將軍說的是,小的記下了!”

“一邊去吧!”玄將軍說着,開始打量面前這個不大不小的官渡鎮。

卻在瞧見徐子衿的時候,咧嘴一笑,咻地下了大馬,摘下頭盔,丟給手下,往徐子衿走來,“啊哈哈哈,徐少,想不到在這碰到你!”

徐子衿淡笑,“你小子,裝得到挺像,你大哥知道你偷偷跑出來嗎?”

玄耀一聽,臉頓時一跨,搖搖頭,苦着臉說道,“徐少,這次你要幫幫我,我這次要是抓不到刺客,回去,我哥定會剝了我的皮!”

“知道下場這麼悽慘,你還跑出來,不幫!”徐子衿說着,準備扶盧暖上馬車。

玄耀手中長劍一伸,擋在徐子衿和盧暖中間,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盧暖,似笑非笑的說道,“不幫是吧,如果我回京城,被我哥修理了,心裡肯定很不舒坦,這一不舒坦,我就會亂說話,到時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我可不敢保證,後果會不會很嚴重!”

玄耀說着,眼睛不停的朝盧暖眨啊眨!

------題外話------

這玄耀想捱揍麼,光明正大勾引我們阿暖!,徐少,求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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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奈何天鵝太搶手(暇思)第112章,要玩就要玩真滴啊第164章,爲愛死一回(感人)第三十三章,抓到你,就別想跑第七十章,二弟發怒,阿暖遇白眼第八章,最難是雪中送炭第九十六章,毒人南宮瑤第三十二章,盧暖發現了新東西第二十六章,要麼不吃,要就一起吃第157,徐老夫人的胡攪蠻纏第133章,子衿的苦口婆心第114章,師傅,徒弟求看第九十六章,毒人南宮瑤第169章,內憂外患當自強第三十六章,盧暖和二弟的爭執第十六章,打得你滿臉桃花開第一百零三章,阿暖被抓,賣入第123章,冰釋前嫌(恩恩愛愛)第174章太皇太后試探徐子衿第九十三章,收購螃蟹蔥花嬸上門(何事?)第三十二章,盧暖發現了新東西第八章,最難是雪中送炭第166章,一朵爛桃花第二十六章,要麼不吃,要就一起吃第133章,子衿的苦口婆心078,大結局第九十一章,畜生也懂感恩圖報第163章,陰謀再次上演第177章,任氏的興風作浪第六十三章,惡懲強盜不留情(解氣)第162章,成全拋棄離開第142章,女將軍威武(2)第二十三章,二弟的懂事惹人疼第十九章,阿暖和子衿的約定第七十八章,阿暖發飆成潑婦第115章,雲中天的試探和苦心第128章,阿暖受辱,子衿發飆第148章,狂風暴雨前夕第八十三章,盧暖的還擊(一)第二十八章,蔥花嬸的心思第六十六章,全家協力救子衿弟十七章,高高擡起輕輕落下第九十八章,準備表白了麼這是第六十五章,徐子衿半夜來襲第138章,家裡發生大事情第六十八章,徐子衿的深情告白第117章,超級難纏的人到了徐家第一章,這家窮到只有人第132章,摟摟抱抱成何體統第156章,計中計渣爹之死第二十五章,家中處處顯溫馨第五章,這個家她定要護第二十五章,家中處處顯溫馨第八十九,韓氏的第一次大膽第123章,冰釋前嫌(恩恩愛愛)第二十三章,二弟的懂事惹人疼第164章,爲愛死一回(感人)第118章,跋扈的徐家老太太第167章,驚險小產反擊(必看第125章,盧暖的新情敵(交手)第142章,女將軍威武(2)第168章,爛桃花上門第二十一章,二弟能抗的住第二章,說到底就是作踐第八十七章,爲他人做嫁衣裳(吼吼)第八十四章,盧暖的還擊(二)第175章徐子衿發飆第147章,多情自古空餘恨第五十六章,準備製作番薯粉(言和)第六十九章,盧暖進京賣獼猴桃第164章,爲愛死一回(感人)第三十四章,韓氏的知恩圖報滴五十二章,家裡出大事了(上架公告)第九十三章,收購螃蟹蔥花嬸上門(何事?)第141章,將軍威武第153章,成全,分家第六十八章,徐子衿的深情告白第171章,玄耀的無理取鬧第九十二章,人要爲自己而活第179章,情誼兩難全第156章,計中計渣爹之死第172章,挑釁第七十章,二弟發怒,阿暖遇白眼第十六章,打得你滿臉桃花開第124章,纏綿悱惻的愛(精彩)第四十八章,銀子拿到手沒處放第一百零八張,盧暖把子衿給糟蹋了第170章,難還是要去做,第三十章,韓氏勸說,盧暖依從第139章,第十二章,他們需要的是鼓勵第125章,盧暖的新情敵(交手)第七章,盧暖善意的謊言第九十八章,準備表白了麼這是第154章,成親,驚愕來客第十八章,孰是孰非自有天斷第五十六章,準備製作番薯粉(言和)第三章,阿暖娘給你呼呼第133章,子衿的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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