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心下冷笑。
果然還是不肯就這樣作罷。
只是肖燕也太小看了些她,真以爲趁着這個機會,還想再拿捏一下她?
早就有了準備,李秀英臉上一笑,話也就張嘴就來,“嫂子,你放心,平時家裡的活我一樣也沒少做,都是歇着的時候做的。”
難不成還不讓人歇着?
這話傳出去,東家刻薄保姆,讓保姆時時的幹活,這樣的名聲可不好。
肖燕卻也早就有了準備,“理是這個理,你是在休息的時候做的,可誠語裡不是也有這樣一句話嗎?一心不可二用,你這樣總會分心,年輕人做事就要專心纔是。這事就這麼定了。”
肖燕直接就把話給咬死了。
人也拿着包走了。
小高卻又擔心起來,“肖燕嫂子怎麼就不喜歡秀英姐呢?現在怎麼辦?”
“我做我的,還能怎麼辦?”李秀英對他眨眨眼睛。
小高猶豫,“這樣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難不成她還能天天過來盯着我?再說我就是利用休息的時候,除非她不讓我休息。”李秀英可不怕這個。
小高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一顆這才放下了,而李秀英由着他扶着上樓時,才問道,“是不是心裡很好奇?不是在生氣我瞞着你?”
小高搖了搖頭,“只是被驚到了。我沒有怪秀英姐,我知道秀英姐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說背上離婚的名聲哪個人願意呢。”
“你雖然小,有些時候想的到是明白。”李秀英笑了,“我和他沒有領結婚證,所以也不算得上是離婚。”
除了這句話,李秀英卻不想再多說。
她已經從那樣的生活裡出來了,沒有必要再去想過去的事情,那會讓她想起上一世她過的有多悲慘。
“秀英姐,是你妹妹和肖燕嫂子說的嗎?”小高突然問。
“怎麼這麼問?”李秀英回過神來,笑着反問他。
兩人已經到了樓上,就看到黃喜梅慌亂的躲回屋子裡的背影,小高就是一氣,“她偷聽。”
“算了,反正也沒有什麼怕人知道的。”李秀英不在意。
等和小高進了屋裡之後,纔回答了小高的問題,“應該是她說的。”
“我想着也應該是她,今天她來過大院,肖燕嫂子那邊就馬上知道了。不過她爲什麼要和肖燕嫂子說這些話?”小高想不明白,那樣一個溫柔又害羞的小姑娘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可是她的親姐姐。
“或許是無意間說漏的吧。”李秀英隨意的解釋了一句。
小高也覺得除了這個,也就沒有什麼旁的理由了,這才又勸了她幾句不要多想的下樓了。
等門一被帶上,李秀英就深深的呼了口氣出來,事情就這麼解決了,要是沒有老首長的幫忙,她今天跟本就過不了這一關,哪怕她與張建平離婚有這樣的正當理由,在肖燕那邊也不可能過去。
而樓下小高剛下了樓,電話就響起來了,小高几個大步走過去接起了電話,聽到對方的聲音後,馬上問好,“王營長好。”
電話那頭王偉靠在椅子裡,一雙劍眉微微的蹙着,嚴肅的臉上帶着抹擔憂,整個人看着卻是透着慵懶,“剛剛出了了什麼事情?”
小高知道了秀英姐的丈夫與王營長是認識的,而且王營長也知道這事,所以也沒有瞞着,便把事情細細的學了一遍。
“小李現在怎麼樣?”王偉問道。
“秀英姐沒事,已經回房間了,不過我看着她好像沒有什麼精神,這些日子生病她就瘦了不少。”小高如實的回道。
卻一點也沒有覺得王營長這樣問有什麼不妥。
而書房裡也傳出一道聲音來,“讓王營長有空回來一趟,我有事問他。”
正是東守安的聲音。
小高應下,也把話轉達了過去。
這才把電話掛了。
東家這邊算是過去了,肖燕那邊卻是丟了個大臉,回到肖家之後就坐在沙發裡沉默的不作聲,肖母不在家,只有王阿姨一個人在家,王阿姨又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所以也沒有人上前來哄肖燕。
這事發生之後,李秀英這邊也確實安靜了幾天,腿上的石膏打了二十天,可以去醫院折下來了,就由着小高陪着,司機接着去了。
石膏一折下來,李秀英就可以架着柺杖一個人慢慢的走了,柺杖正是從部隊來的王偉帶來的,東守安看到王偉帶着這東西過來,冷哼了一聲,“你算的日子到是準。”
王偉沒有搭理他,只遞給小高讓他拿上去給李秀英。
小高正愁着到哪裡藉着,王營長一來就解決了,怎麼可能不高興呢,拿着拐就上樓去了。
書房裡沒有了外人,東守安哼了哼,“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的是什麼?”
“你小子不用和我在這裡裝傻,問的是什麼?你說我問的是什麼?過年給小李送吃的,現在又送柺杖,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東安守拍了桌子。
要不是怕樓上的小李聽到,他是就喊出來了,哪裡會這樣壓着嗓子。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王偉混不在意的解釋道。
“我看到的這樣?”東守安眼睛微微一眼,這個時候就會發現父子之間這一點有些像,就像瞄到了獵物一般,“我看到你不懷好意。”
“那就不懷好意吧。”王偉輕聲一笑。
想想他的算計,用這四個字來形容,還真有些貼切。
不過他的不懷好意卻是要把那小女人算計成自己的媳婦,所以也算是好的不懷好意吧。
東守安見到一向沒有笑模樣,冷的像冰山一樣能凍死人的小兒子突然笑了一下,都被嚇到了,而心裡的猜測也就越發的肯定了,他擔心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承認小李很好,可畢竟是這小子戰友的前妻,哪怕沒有領結婚證,那也是走過過程的,還在人家過了一年多,現在他卻看上了小李,這事說出來就有些不好。
東守安心裡不贊同,卻又明白這小子是個勸不通的,只要是他打定的主意,那就沒有改變過的,做事果斷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