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這邊原本也沒有什麼事,只是肖燕在辦公室裡鬧的動靜大,這樣一來外面的人聽到動靜了,卻不知道里面到底怎麼回事,就越發好奇起來。
等到宋白從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看到他臉上的抓痕,衆人的眼光都亮了。
宋白已經顧不上丟人了,現在哪怕醫院開除他他也不會有意見。
在醫院裡離開的劉萍,心裡也不好受,快走到家的時候,遇到了從衚衕裡走出來的李美齡,想到李美齡的設計,劉萍也不想忍了,就撲了過去,李美齡也是個潑辣的性子,只是平時打架的時候少,哪裡會讓劉萍給欺負住,所以輕輕一側身就躲了過去。
劉萍見打不到人,越發的狠了起來,李美齡也心裡憋着氣,雖然是爲了錢才幫呂楠的,可這幾年張建平一直和劉萍搞在一起,哪怕她對張建平沒有愛了,也嫉妒的發狠。
兩個人就在衚衕口打了起來,有進出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停下來勸兩人,又伸不上手去攔着,只能在一旁幹看着,直到就近聽到動靜的張建平趕出來拉開了李美齡,纔算是結束。
劉萍恨恨的看着張建平,又瞪向李美齡,“張建平和我說過,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當年他原本和你姐姐結的婚,後來你是在中間破壞的吧?你看看你得多惡毒,連自己的姐夫都勾引。”
李美齡恨得咬緊牙根,明知道劉萍故意說這些就是讓她生氣,甚至是讓她去找張建平吵架,可還是忍不住難受,張建平竟然把這事和一個外人說。
縱然心裡再恨,李美齡也不想讓劉萍得意,所以面上還帶着笑意,並沒有和張建平發脾氣,張建平聽到劉萍的話只是微微一頓,只看了劉萍一眼,就轉身拉着李美齡走。
李美齡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劉萍,你看到了吧?真當有矛盾發生的時候,張建平永遠都會站在我這邊?他剛剛過來關心你一句了嗎?又拉着你走了嗎?事實擺眼前,你在怎麼說那些話挑撥我們夫妻都沒有用。對了,我和董富強還是同學,有空我會找他好好聊聊。”
又是挑釁,又是威脅,李美齡被張建平拉走了。
進院子帶上大門,又甩上家裡的門,張建平才撇開李美齡的手,“你還不嫌棄丟人嗎?”
李美齡怒極反笑,“張建平,你最好搞清楚怎麼回事再說話,你真覺得丟人就去找劉寡婦說,問問她衝上來直接打人是怎麼回事?你還回家和我炒,你好意思嗎?還是心虛剛剛劉萍說的話?”
張建平張了張嘴,“我不管那些,劉萍爲什麼打你,你知道原因。要不是你算計谷香,她也不會針對你,一切是你自做自受。”
“按你這麼說,那也是她活該,要不是和別人家的男人搞在一起,我幹什麼去算計她?這是她自己找的。”李美齡也火了,“你這些年做了什麼,我沒有攔過你,你也別忘記了這些年一直是我在照顧你一家老小,是我在養活他們。”
吃她的花她的,還把她當惡人恨她,憑什麼?
忍了這麼些年,今天被劉萍欺負,回到家自己的男人卻幫着別的女人說她,這一點已經讓李美齡崩潰了,“張建平,你現在聽好了,現在既然是吃老孃的花老孃的,以後就收起你的花花腸子,要是再有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你就滾,老孃也不受了。”
張建平臉乍青乍紅,李美齡卻不看他,甩着門走了。
客廳裡安靜了,張德才推開門從臥室裡走出來,“爸,我說也是生氣,是劉萍先衝上來打人,你還說我媽,她怎麼能好受。再說哪個女人能做到丈夫在外面有人也裝不知道這麼多年?我平時雖然胡鬧,可在周思佳面前也裝的像個人是的。就這一點上,你做的都不如我。”
換做是平時,聽到兒子說這樣的話,張建平的大巴掌早就甩過去了,可今日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發裡,一聲不出,張德也悻悻的出了家門。
父親現在被母親罵,那絕對是他活該,自找的。
他今天可沒有時間看熱鬧,周思佳那邊要過來,他也答應了今天過去接人。
周興泉自從提出條件之後,周思佳鬧了兩天,也不見父親母親軟下心來,就知道在鬧下去也沒有用,乾脆就讓張德過來接她,就不相信到時他們不心軟。
周思佳提着東西出家門的時候,胡悅和周興泉都在客廳裡,兩個人直接無視掉,周思佳一直出了家裡的大門,也沒有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又氣又惱,乾脆加快了步子走了。
張德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又嬉皮笑臉的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摸了一把,“兒子有沒有鬧?”
“要是閨女呢?”周思佳心情不好,拿眼橫他。
張德笑着把人摟在懷裡,“閨女我也喜歡,誰讓是我張德的種呢。”
周思佳這才笑了,兩個人回家之前周思佳又說餓了,去了李美齡的飯店吃了飯,李美齡也沒有給周思佳臉色看,更沒有熱情的噓寒問暖的,周思佳也不在乎這些,點了兩個肉菜,吃了兩碗米飯,這才放了筷子。
飯店裡有個小服務員,吃飯的時候張德總是逗服務員,周思佳就不高興,不過一直忍着也沒有說,等吃飽了才找茬要這個要那個的,飯店裡也沒有吃飯的人,把小服務員支的跑來跑去的,還帶着寒氣的初春,愣是跑出一身的汗來。
李美齡看到這一幕,不屑的扭開頭,上不得擡面,真是和胡悅一模一樣,李美齡可還記得當初胡悅到她這裡來的高高在上的樣子。
再看看她養出來的姑娘,什麼德行。
不過這種不花錢娶來的兒媳婦,李美齡現在沒有能耐,所以也不在意,反正最後佔便宜的也是自己的兒子。
張德看到周思佳生氣,還在一旁邊一個勁的笑,最後把人抱在懷裡親了一口,周思佳這才笑了,小服務員也鬆了口氣,又委屈又不敢說,只能白白受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