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由王爲光盯着,王爲光當天沒有去廠子,而是一大早就到了王念家,王念看到他來了,還挺奇怪的,以爲廠子裡出了什麼事,待聽說王爲光要帶着李達去看車,以後李達要自己拉貨,更是驚呀。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說好的,不然我怎麼能過來找李達,昨晚回來的時候在路上我和李達就約好了,今天去看貨車,你不會省不得拿錢吧?”王爲光就料到李達不會和王念說,所以今天才這麼早的過來。
“這事李達也沒有和我說啊。”王念笑着解釋了一句,不過也沒有多問,只當李達不好意思和她開口要錢,“那你們等一等,我去拿錢。”
王念轉身去臥室了,留下李達和王爲光坐在客廳的沙發裡。
“這麼大的事,昨晚你怎麼沒有和王念說一聲?”王爲光明知故問,“還是覺得和王念要錢不好意思開口啊?你們是夫妻又不是外人,你這樣一弄到顯得你們夫妻之間挺生疏的。”
後半句卻是半開玩笑的說的。
李達臉上的笑有些僵,“我......我是個男人,王念又這麼辛苦,我怎麼能花她的錢。”
“你知道王念苦就行了,她第一個丈夫不是個好東西,王念一個人承受了很多,現在遇到了你,你們一起過日子,你就好好的待她,這樣比掙錢讓她過好日子都行,對於女人來說有一個疼她的男人比過一切。”王爲光也藉機會用話點他。
只希望李達好自爲之,不要再執迷下去,不然再與那邊摻合,怕是王念這邊也瞞不住了,到時以王唸的性子,一定不會和李達過下去,但就這樣讓李達傷了人,又離婚得意去了,王爲光又不甘心,怎麼能這樣放過惡人。
現在還沒有撕破臉,王爲光也不會對李達做什麼。
李達只憨笑,以前他這樣看在王爲光他們這些人眼裡,那就是老實,可是現在知道李達的秘密之後,到覺得是這個人心機深。
王念很快就從臥室裡出爲,手裡還拿着一疊的錢,坐到李達的身邊,先把錢塞進他的手裡,“咱們倆是夫妻,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不用不好意思,要真覺得這樣丟臉,那就全當是我借你的,到時你掙了錢再還給我。”
“王念,我......”
王爲光眸子一動,“你既然這麼不好意思,那就當是借的,也省着你也不好意思用這些,我做中間人幫你們寫借條,這樣等將來你掙了錢再還給王念,你們看這樣總行了吧?”
“不用,夫妻之間還寫什麼借條。”王念只以爲是開先笑,也沒有當真。
王爲光卻不管那些,自顧的把兜裡的筆摘出來,又把茶几上放着的本扯下一張紙,把借錢的內容就寫了,嘴上還一邊道,“李達是個男的,你就這樣給他錢他怎麼好意思接,你要是這樣寫個借條,李達也會接下這筆錢,不會是你不想拿這筆錢吧?”
“那怎麼會?”王念忙反駁,不過想着王爲光說的話也在理,“那也行,反正就是寫個借條。”
想着到時她把這借條撕了就行了。
李達被逼到這個份上,只能在條紙上籤了字,接下了王唸的錢,而寫下的借條,直接被王爲光收起來了,跟本給王念,王爲光又叫着李達走,兩個人就這麼走了,王念只當王爲光忘記把借條給她了,所以也沒有去多想。
王爲光這一整天都陪着李達,去買了貨車,又非要和李達一起去辭掉工作,最後李達怎麼也沒有同意,看李達急出汗來了,王爲光這才說要回廠子裡走了。
回到廠子裡之後,王爲光就找到了李秀英,把事情都說了,“昨天把消失放出去,他們會提前生產嗎?”
“他們公司的模式,都是抄咱們的纔會掙錢,現在知道了咱們的計劃,一定會搶先一步,今天是暖春春天短,按李美齡的性子,她可不會放過這個掙錢的機會,到時衣服壓在手裡賣不出去,我到要看看她急不急。”李秀英面帶冷笑,“李達沒有發現咱們不同,所以也不會起疑心,再說李美齡自負,現在她又恨極了我,怎麼可能不借機會打壓我呢。”
“也好,我就是擔心李達不知悔改。”
“咱們都把王念當成了家人,李達要真是不知悔改,也不能一直瞞下去,不過李達就想這麼輕鬆的退出也沒有那麼容易。”李秀英心中也恨,“我就是沒有想到李美齡的心機這麼深,在大西北那邊還能一直佈置這邊的事情,她也真是夠累的了。”
“你讓我查的事我現在也打聽不出來什麼,不過李美齡和李達該是以前就認識,李達在這邊幫着李美齡佈置廠子的事情,畢竟李美齡在西北那邊回不來,這邊也得有個親近之人幫她。”王爲光細分析過後,覺得李達與李美齡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
李秀英也贊同這一點,“我覺得也是這樣,王偉這幾天人比平時沉默,我想着他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我心裡也覺得愧疚,要不是因爲李美齡想針對我,也不會找人從王念這邊下手。”
“這事誰也想不到,李美齡在大西北,還能算計到在外面跑業務的王念身上,我看還是有內奸把消息透給他們,不然他們怎麼知道王念在哪裡?又能把王念算計上?”王爲光最恨的是這個,“這事咱們也慢慢的摸,最好別驚動李達,不然那個人也找不出來。”
李秀英點點頭,“對,這次就好好查一下。李達那邊這次給他機會去廠子那邊,也算是讓他自己去辭職了,明天起就找個人盯着他,讓他沒有機會和李美齡碰頭,等李美齡服裝那邊壓下來,一定會急着想找李達。”
找不到李達,那麼李美齡只能再靠廠子裡的那個內奸幫她探廠子裡的消息,這樣他們也就能摸準到底是誰,畢竟高層能開會知道內幕的,都是自己人,除了外面請來的那個經理,也沒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