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從來都沒想過童童會用這麼直白的方式輕描淡寫的說出對於百順曾經的感情。
“姐,你真的放下了?”
“你要是再這樣也許我真就放不下了。”其實是真不在意了,否則也不會這樣坦誠的說出來。
“小樂我其實很羨慕你,珍惜眼前人。”童童拍拍小樂。
她這麼豁達小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一直糾結於百順對童童的關係,現在看來倒是她心眼小了。
問題是感情的事,也大方不了。
於百順這些日子忙着筆大單,小樂莫名的跟他嘔氣了他只能把勁兒都使到外面去。
他只能想到是張欣的到來讓小樂不痛快了,最近他已經在物色房子了,偏偏張欣嫌東嫌西的,總是不如意。
結束一天工作剛進院子,就看見張欣女主人似得忙前忙後的,又是澆花又是摘菜的,小樂幾個女生圍在樹下討論樂譜。
張欣捯飭的跟個苦菜花似得,頭上扎着個白手帕身上穿着個純白連衣裙,手裡拿着菜看見於百順回來了立馬擺出一副看這裡看這裡看這裡的狀態。
求關注,求表揚,求擠兌陳小樂!
她就是看不慣陳小樂和她身邊這幾個女生,穿的漂漂亮亮的,幾萬的樂器拿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於百順好歹也是窮苦大衆出身,不能有點錢就脫離羣衆找這些走資派吧,張欣跟張曉麗還有點交情,總想不明白表哥這身價爲啥給自己找個祖宗回來供着。
本來跟小樂沒什麼怨,就是見小樂長的白白淨淨讓於百順收拾的粉雕玉琢的心裡嫉妒。再加上看見了小樂的生活那麼奢侈,差不多大的年紀命運相差如此之多,看小樂和她身邊的女生就越發都不順眼了。
她這想用實際行動擠兌一下小樂,小樂也願意給她表現機會,不是想勞動嗎。沒人攔着。
這邊張欣扶着腰露出一副渾身痠痛的樣子,嘴裡還不經意的唸叨,“順子哥你可回來了,我這都要累死了。這嫂子可真不拿我當外人,啥活都讓我幹。”
格子看看她面前的小菜盆,裡面裝着幾根韭菜。摘個菜就累成這樣委屈到不行?
她們這些交伙食費房租的不忙的時候也都要幫着打掃衛生刷碗摘菜的,這白吃白喝的還好意思抱怨。
於百順的眼睛自打進院就黏在小樂身上,順哥早就練出來了,無論多少人多大噪音,總能準確無誤過濾雜質只注意他的大寶兒。
小樂今天穿了件粉色的小襯衫。露着兩截粉嫩嫩的藕臂,頭髮都梳了上去,雪白的長頸露在外面,天有點熱,她的臉帶點紅色。
他覺得嗓子有些幹,小樂看着他的眼神好像跟前兩天看空氣似得不太一樣。
“回來了。”她想對他笑笑,又覺得好像有點太那個啥了,打完招呼就把頭低下來了。
咦?這刮的是哪陣東北風?小單眼皮覺得灰常詭異。以往要是惹這姑奶奶鬧心了,不軸到他開口道歉絕逼不低頭,他好像還沒把包裡示好的禮物拿出來。這麼輕易就主動打招呼了?
不過小單眼皮歷來都是順杆就往上爬的那種,小樂這是跟他打個招呼他就徑直的衝她走過來了。
“看見有賣這個的,順手買了點。”於百順將手裡的焦圈袋子放在桌子上。
眼睛倒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小樂。
“哇,順哥太講究了,霸氣!”格子撂下樂譜就伸爪子。
“我去泡花茶。”婷婷起身,豆汁大家都喝不慣。但是這個焦圈還是挺喜歡吃的。
小樂被於百順盯的有點不好意思,這才2天不說話而已。用得着跟飢渴了幾百年似得麼!
大家早就習慣了這倆人眉來眼去的,忙着吃忙着喝忙着飛眼。就沒人注意頭帶白手帕的白衣苦菜花。
張欣擺了半天造型於百順看都沒看她一眼,看見於百順買吃的了她也湊過去。
“這玩意多油啊。”張欣不是不喜歡吃,就是覺得說一嘴好像能顯得她把這些城裡嬌嬌女給擠兌了。
“那正好,我們拿屋裡吃去,別噁心着你。”格子也不客氣,抄起袋子就進屋了,婷婷和童童也進去了。
她們只是不喜歡計較而已,但是不代表傻,張欣怎麼對小樂的她們都看在眼裡。
長期一起練琴,一個眼神都配合默契了。
“這一個個的吃白食還挺不客氣。”張欣嘟囔。
身爲最大的蹭飯者,竟然還好意思說這個,小樂翻了個白眼。
“你要是覺得在我們這白吃白住不好意思可以交伙食費,我不嫌少。”
張欣被小樂一句話噎的上不來氣。
“順子哥,我——”
“菜摘完了就把院子掃了吧,你不是挺能幹的麼。”於百順拍拍她肩膀,拽着小樂的手。
小樂也推開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張欣,跟着於百順進屋了。
“順哥真狠啊,看苦菜花的臉,嘖嘖,跟韭菜順色了。”格子叼着個焦圈趴在窗戶上看。
“這兩天光看着苦菜花上下蹦噠,我還怕小樂吃虧呢。”
“鹹吃蘿蔔淡操心,小樂一個樂團的人都能玩明白,這點小兒科她根本就是懶得管。”婷婷看的最明白。
“我看這兩天她好像不對勁兒似得。”格子都看出來的事,這得多明顯。
“明天就好了。”童童看着小樂和於百順拉着手進去了,嘴角上翹。
於百順拽着她直接進來她屋,從包裡掏出個盒子遞給她。
小樂打開,裡面是個水鑽的小熊,用了三種顏色拼在一起很好看。
“福子去奧地利了,我順便讓他捎回來的。剛開始是個鏈子,覺得你帶起來不方便就改成了胸針。”
小樂不能帶項鍊,怕刮蹭到琴,將來耳墜什麼的也不能帶,戒指就算要帶也只能是一個圈的那種。手環上臺前也得摘下來。
於百順送她最多的就是胸針了,各種材質的,小樂有一個很大的古董首飾盒,那是於百順從拍賣會上撿的漏,裡面塞了二十幾個胸針。
“我都那麼多個了,不用再買了。”嘴上上這麼說。眼睛裡倒是好不掩飾的喜歡,她其實挺喜歡這些亮晶晶的石頭,無關價值。
就是喜歡閃亮璀璨的東西,就比如小單眼皮的眼睛,賊亮亮的。
“演出的時候帶上好看啊。女孩身上一點東西都不帶也不好看。我給你帶上~”
“呸!”小樂自己纔不傻呢,送上門讓人家吃豆腐!
“福子出國了?幹啥去了?”她對着鏡子左看右看的,美的萌萌噠。
榜上土豪的感覺就是好。
“散心吧,據說心情不太好,一臉內分泌失調似得,躲債似得就跑了。”於百順也不知道他弟幹啥去了,家裡的生意還沒做的那麼大。
還真就是躲債,躲情債。
倆人隨便聊了兩句。於百順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該說兩句正事了。
“樂樂,你不生我氣了?”
“生你什麼氣?”小樂將身上的胸針摘下來放在盒子裡。不上臺的時候她寧願把這些東西都放在抽屜裡,沒意思到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歸根到底還是守財奴的心裡,掛在身上是給人看的,藏起來是取悅自己的,東西這樣,男人也一樣。
“我想去湖邊散散步。”
“可是還沒做晚飯呢。”
“格子她們約好了出去吃火鍋。”
於百順好笑的看着她。這是早有預謀的吧。
倆人也沒遠走,隔着附中不遠就是音樂大學。裡面有個特別漂亮的人工湖,倆人散着步就混進去了。
於百順拎着一袋饅頭。餵魚把妹利器。
這個時間湖畔倒是沒什麼人,小樂揪着一塊塊的饅頭往湖裡面扔。
“你知道自己錯了嗎?”她趴在欄杆上,雲淡風輕的說。
“我錯了。”面子擱他身上就是浮雲。
“錯哪兒了?”
“我不該把人領回來——唔!”
堵嘴的橋段很好,可是爲啥說用餵魚的饅頭?說好的以吻封緘呢?
他咬了一口嘴裡的饅頭,眨着眼睛看着她。
這蠟筆小新一樣的眼神賤兮兮的又帶點萌意,哪還有在外面的意氣風發。
“跟你領不領人沒關係,我只是不喜歡那麼多女人偷摸的覬覦我的東西。”
我的,聽着聽順耳,東西,呃.....
“她就是那二百五的嘴,你跟她較什麼真,再說我都長這麼安全了,你還有啥不放心的。”
捏捏她的小鼻子,這小傢伙一天天的出落的水靈靈的,要不放心也是他。
“我姐說我自私,我反省了,我爲了練琴總是忽略你,總想着要點自己的空間,這是我自私我承認。”
這啥意思?於百順警惕的看着她,這麼主動承認自己錯誤可不想是中二女的風格,這後面指不定有什麼幺蛾子等着他呢。
“我總想要自己的空間是自私,那你死磕着黏着我難道就不是自私了?”
於百順有種果然是這樣的趕腳!無言的嘆口氣,這是給自己找媳婦呢還是找祖宗!
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張欣的事會給倆人帶點衝擊,這兩天都做着足足的心理建設呢,反正他臉皮厚,她怎麼折騰受着就得了。
但是實際情況,比他想的卻是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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