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能跟她一個組。”
“蕊蕊你在說什麼?”
馨怡似乎聽到了金蕊唸叨了一句什麼,馨怡張口問了一句,金蕊卻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拉着馨怡的手搖了搖,笑的很乖巧:“沒事兒,我隨便唸叨一句,我們回去吧。”
“走了,走了。”
因爲分組,臺上又熙熙攘攘的,所以學生們很快就各自散開回了寢室,剛剛還成羣出沒的女生組們這會子也散成了好幾個小組,各自回到了寢室。
“這玩意不會洗澡還要帶吧?”
因爲只有四個淋浴頭,所以寢室裡的洗漱安排一般都是先來後到的,當馨怡看到收拾齊整端着盆子往浴室裡走的金蕊脖子上掛着那個帶顏色的徽章之後,馨怡立刻就開口問道。
金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着馨怡的眼色來帶着一抹神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強迫症,這東西不放在我眼前我怎麼能洗的安心。”
“洗不安心正好,早點出來淋浴頭讓給我。”
馨怡很大大咧咧的跟金蕊開着玩笑,金蕊伸手在空氣中拍了一下示意她不要開玩笑了,然後轉身就進了浴室,馨怡笑倒在自己的牀鋪上,再一次對金蕊的強迫症印象深刻,然後她的徽章被取了下來,隨意的丟在牀鋪上。
“咔嚓。”
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的是修琪琪,顯然是第一個回到寢室的她端着盆子,把洗漱用品都放回自己的架子上之後,修琪琪準備去洗手檯上洗衣服,馨怡正盯着修琪琪看呢,發現修琪琪轉身又要進洗手間,她立刻開口問道:“修琪琪,你的徽章呢?”
“在那裡。”
修琪琪擡手指了指,馨怡就看到那枚與她顏色不同的綠色徽章連着帶子一起放在了枕頭旁邊:“我就說吧,也沒有那麼要緊的不是嗎?”
“哦,也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我的徽章要是不見了,我們寢室的徽章大概都會不見的。”
“……”
馨怡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剛剛她聽到的是威脅嗎?
“威脅誰呀?”
一個細細的聲音傳入了馨怡的耳朵,只是等到馨怡轉過眼去想看的時候,卻發現其他三個女士並沒有什麼異動,有一個因爲修琪琪的出來已經站起了身,準備進去浴室洗澡。
馨怡垂下眼眸想了想,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那麼嚴重,也許真的是她聽差了也不一定啊,沒有人會這樣無聊的在見面的第一天就交惡吧。
“馨怡,趕緊進來洗澡。”
“哎,哎,我來了。”
金蕊的聲音響了起來,馨怡這才發現自己發呆的厲害,寢室裡的人已經換過一輪進洗手間,就剩下她自己了哎。
馨怡拿起腳邊放着的盆子站起身,剛準備進洗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她轉過頭來看了看放在牀上的徽章,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拿了起來,掛上了脖子。
“幹嘛呢?趕緊着,明天一早還要起牀軍訓啊。”
磨磨蹭蹭已經快要到晚上九點了,小姑娘的事情原本就多,第一次離開傢什麼事情都要自己來,即便以前有住校經驗的,這次因爲是軍校,還是有很多不能忽視的,所以每個人都利落的完成着所有的事情,然後想着早點進入夢鄉。
馨怡與金蕊擦身而過的時候,看到金蕊脖子上溼漉漉的繩子,馨怡莫名的感到心裡一陣沉重,她轉過頭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下鋪的修琪琪,她的那枚綠色的徽章還是放在她的枕邊,並沒有壓在枕頭下面,就那樣大喇喇的放在那裡。
“這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馨怡忍不住張口抱怨了一聲,但是洗手間裡的人幾乎都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事情,沒有什麼人聽到馨怡的話,馨怡很快梳洗結束走了出來,站在洗手檯旁邊的她一邊搓衣服一邊在想着什麼,等到她走出洗手間開始晾曬衣物的時候,響徹宿舍的號聲又一次響了起來,這是……
“馨怡,快點,預備號響起來了。”
預備號響了,半個小時之後就會熄燈,剛剛坐在牀上看手冊的金蕊擡起眼,招呼了馨怡,雖然還有半個小時的緩釋時間,但是按照慣例,在這半個小時內,宿舍的人應該已經躺上牀全員就寢,纔是最合乎標準的。
“好好好,來了。”
別人都躺着,只有自己站在,這種感覺也確實不好,馨怡動作很利索的收拾好了最後一點雜物,也上了牀,然後,整個寢室靜悄悄的,也沒有人想要聊天,等待的時候雖然很無聊,但是也有馬上就入睡的人,首當其衝的就是修琪琪。
從馨怡的牀鋪能夠清楚的看到修琪琪入睡的模樣,因爲這個時候寢室還沒有蚊帳,而且根據手冊上的規定也是不能隨意掛蚊帳的,合宿的女孩子們雖然一開始並不是那麼的習慣,但是他們還是勉強自己承受下來。
“唰~~~”
就在馨怡胡思亂想的時候,整個寢室的燈直接滅了,彷彿能聽到寢室外傳來的驚呼聲,可能有些人不是很習慣這種突如其來的黑暗,但是馨怡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她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了。
因爲早早的做好準備,也因爲是第一天入學,所有學生的作息還是非常規律的,甚至在早起號預備號響起來之前,走廊上就有學生在活動了,馨怡是被號聲吵醒的,睡眠還算充足的她並沒有覺得起牀有多麼的困難,只覺得自己眼睛有些酸澀,但肯定比晚睡起牀輕鬆些,然後等到馨怡坐起身的時候,洗手間的洗手檯已經被佔滿了。
“馨怡,我們去走廊那邊吧。”
走廊盡頭還有一個公共的洗手間,八個水龍頭一溜的洗手檯,八個蹲位,只是沒有淋浴頭而已,平時寢室滿的學生也會到這裡來,雖然要走點路,但是沒有那麼的擁擠。
“好。”
金蕊的提議馨怡一般都不會拒絕,兩個人拿着洗漱用品就出了寢室的門,馨怡轉了轉脖子,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發現她竟然一個晚上帶着那個徽章,完全沒有想起來要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