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別墅
發了瘋的潘萍,手裡拿着水果刀,瘋狂地揮舞着,她整張臉都扭曲了,“夏姌,你這個賤人,把我女兒還給我!”
夏姌被季婉琴整個護在身後,她怒目瞪着潘萍,“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夏霏那個女人讓你來的!”
潘萍肆意地大笑,“哈哈,你們夏家都是一羣蠢貨,護着這個麼冒牌貨,特別是你,自以爲高貴的夏夫人,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爲了這個狠毒的女人去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我替你想想都覺得可笑……”
季婉琴的臉瞬間大變,“你這個瘋子,你在胡說什麼!”
“媽,你不要聽她胡說,她肯定是瘋了!”夏姌緊緊拉住季婉琴的手,臉色異常的難看,近在咫尺的刀還有潘萍說出口的話都讓她有所顧忌,可是眼下一時半會卻沒法做些什麼。
“夏姌,你這個賤貨,你把我女兒交出來,不然我跟你沒完!”潘萍直接將尖刀對準了夏姌,一張臉上除了肆意的瘋狂,就是瘋狂。
她之前爲了女兒沒有在夏毅面前透露半點夏姌的事情,但是夏姌爲了以防萬一,居然一直沒有將她女兒放回來,反而幽禁了進來。
每天只允許他們視頻通話一次,但是今天一早時間到了,那個視頻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後來她還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是女兒發來的。
“媽媽,我會想辦法逃出去的,等我回家。”
這條短信之後她就失去了女兒所有的消息,女兒是她的一切,是絕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的,心慌之下潘萍就來了這裡。誰知道季婉琴對她的態度實在惡劣,夏姌又避而不見,沒有辦法之下她只能選擇了最危險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帶着冷芒和寒意的刀鋒胡亂地揮舞着,潘萍一張蒼白若紙的臉扭曲着,嘴裡不斷地喊着,“夏姌,還我的女兒,還我女兒!”
她不斷地向前,慌亂中,她的目光準確地捕捉到了一直躲在季婉琴身後的夏姌,她一隻手揮舞着刀子,另一隻手順勢一把拽住了夏姌的手,然後大力地拉扯,直到將她狠狠一把拽了過來。
鋒利的刀鋒就貼着頸脖處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夏姌一動都不敢動,耳邊傳來潘萍近乎瘋狂的大喊,“別動,夏姌,你告訴我,我的女兒,你到底把我的女兒弄到哪裡去了!”
夏姌不敢亂動,心臟一下子亂了好幾個節拍,臉上卻還是強裝鎮定,她甚至刻意壓低了聲音,“潘萍,你瘋了,你放開我,你女兒不在我手上,她已經跑了!”
跑了……跑了……對,她的女兒是說要逃走,可是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如果她真的跑了,爲什麼她不回家……
潘萍的手心顫抖着,連帶着手裡鋒利的尖刀都有些不穩。
夏姌心底一陣的慌亂,神經緊緊繃着,但是思維卻異常的冷靜,剛纔潘萍口不擇言的那些話,她不知道季婉琴有沒有懷疑些什麼,但是潘萍真的不能再說出其他更容易讓人懷疑的話了,她必須儘快穩定住她的情緒。
“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帶你去找你的女兒,潘萍,你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除了我你還能相信誰!”夏姌低低的嗓音帶着蠱惑,垂下的眼瞼遮住了她眼底一閃而逝的複雜。
潘萍臉上眉目微微一動,她的手緊緊拽着手裡的刀,很突兀地就大笑了一聲,“夏姌,你真的以爲我那麼蠢,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你騙?今天你不把我女兒找來,我不會放你離開的,上一次你說過只要我肯跟你合作陷害夏霏,結果你不止食言還一直囚禁着我的女兒,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你說的話了!”
季婉琴站在不遠處一臉擔心地看着,整張臉因爲緊張擔憂而顯得有些蒼白,然而聽到潘萍說的字字句句,她的心頭卻狠狠地一震。上一次加這一次,她真的有些分不清這些真真假假,這個拿着刀挾持夏姌的女人說的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她真的分不清。
“潘萍,夏霏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居然心甘情願地爲她做這麼多瘋狂的事情。你拿刀挾持我,這是要判刑的,難道你真的瘋了不成!”如此危險的境地,夏姌居然還不忘陷害夏霏,這種心境看得人簡直心驚。
潘萍手裡的刀重重地劃過夏姌的肌膚,血珠子馬上滾落下來,染紅了她那鋒利的刀鋒。
一種灼痛襲來,夏姌狠狠皺着眉頭,卻連吭都沒吭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別墅的大門從外面打開了,夏霏慢條斯理地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被挾持的夏姌,看着她頸上的那一抹鮮紅,眼神極端地複雜而晦暗,整張臉面無表情的,有些淡漠的涼薄。
她進來的那一刻,在場的三個人臉上都掠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卻各有各的不同。
潘萍緊緊握着手上的刀,用力過猛指尖都有些泛白,連帶着夏姌頸上的傷口更深了幾分,不斷地淌下熱烈的鮮血。
“夏霏,你來了,這個瘋子是不是你叫來的,你把她帶走!她傷了我們家小姌了……”率先出口的是季婉琴,急切的語氣中無不是對夏姌的濃濃擔憂。
“夏夫人……”夏霏聲音極冷地打斷了她的話,“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讓她拿着刀過來傷人,你與其要我幫忙,不如好好問問你的好女兒到底做了什麼事,居然讓她如此的瘋狂!”
手裡的刀沾滿了鮮血,那鮮紅色映入眼簾,更加有種肆意的瘋狂。潘萍直直地看着站在門邊的夏霏,然後將視線轉到被她一隻手拽住的夏姌身上,嗓音瞬間撥高了好幾度,“夏姌,與其讓你有機會傷害我的女兒,不如我們同歸於盡……”
她肆意地大笑,猛地舉起手直直往下,刀尖瞬間就要刺入夏姌的胸膛。突然她整個人被一陣大力猛地推開,原來是夏姌一直積蓄着力氣,就趁着這一下猛地推了她一把。
潘萍的腳步
不穩,整個人往邊上一側,而她側身過去的那個方向,正是季婉琴站着的地方。眼看着下一秒,那鋒利的刀尖就要劃傷季婉琴那張端莊矜貴的臉,整個刀尖卻被一隻素白纖細的手握住了。
“啊!”季婉琴驚嚇之下瘋狂地尖叫了一聲,然後便呆呆地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衝過來徒手抓住刀鋒的那隻手,她的心臟猛地瑟縮了一下,心頭徒然涌上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
刀鋒狠狠地劃過夏霏的掌心,在她的掌間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她的臉瞬間蒼白了下來,身前的地上滴下了一串的血珠子,看上去簡直觸目驚心。
“你的手……”縱使季婉琴曾經對夏霏的態度有多麼得惡劣,但是這一刻如果不是夏霏衝過來,估計她的臉上肯定會被劃得更重,傷得更深。於是那雙一貫對着夏霏充滿了不喜甚至是厭惡的雙眼,也終於染上了些許的關懷和擔憂。
“唔……好疼……媽,我疼……”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低低的痛呼和呻吟聲,夏姌一隻手捂着脖子整個人半蹲了下來,用一種委屈到近乎悲痛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季婉琴。
季婉琴心頭跳了跳,下意識地看了夏霏一眼,只一眼之後就望着夏姌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姌……啊,你的脖子……”
夏霏一隻手按壓着傷口,冷淡地看着依舊握着刀有片刻失神的潘萍,“潘姐……”
潘萍猛地看着她,將手裡的尖刀再次舉了起來,脣角夾着瘋狂的冷笑,“夏霏,你還真是叫我佩服,季婉琴如此對你,你居然還救她,不可笑嗎?”
夏霏的神情很冷淡,甚至有些冷漠,“大約就是跟你此刻做的事一樣,我就當還一個情,還清了也就不用再記掛在心上了。”
她的眉目安靜而蒼白,原本嬌豔的脣瓣也血色盡褪,只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眼神異常的堅定,甚至可以說,從沒有此刻這樣的堅定。
“潘姐,你走吧!”她湊上前,低低的嗓音落下,“你的女兒現在平安無事,你趕緊走吧,不然等警察趕到,或許你就永遠都見不到她了。”
“夏霏!”夏姌尖利的嗓音忽然想起,“你叫她走,你憑什麼叫她走,你別以爲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場戲,我們就會相信你。從頭到尾都是你的把戲吧,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究竟想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她聲嘶力竭地喊着,配上此刻滿脖子滿手的血,看上去真的有種觸目驚人的感覺。
站在她身側的季婉琴同樣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夏霏,自導自演,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包括剛纔救了她?!
“呵……”夏霏冷笑一聲,整張臉上染滿了冰霜,“夏姌,有沒有人說過你不做演員太可惜了!你以爲我一直不說,就是因爲我沒有證據揭穿你?韓書曄手上的親子鑑定交給你了,你現在很放心?親子鑑定這樣的東西我隨時都可以去做,你覺得我應該找夏總做還是夏夫人?”
夏姌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她的掌心微涼,脣角都在微微發顫,卻還是強裝鎮定,“姐姐,你在說什麼,你做一切就是爲了這個?”
她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滿了控訴一般地看着夏霏,“姐姐,所以你還是在不滿我背棄你一個人回了夏家?還是說你在不滿我一個人找到了爸媽,得到了你最想得到的東西,所以你要這樣一次次地針對我?”
夏姌狠狠地咬着下脣,一隻手捂着被劃傷的頸子,眼角一片溼潤,“親子鑑定,你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面嗎?你跟小叔說那些事也就罷了,現在,你還要在這裡說?小叔早就去重新做了親子鑑定了,而且也有了鑑定結果,我就是夏家的女兒!不然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小叔爲什麼不帶你回家?姐,你不要再傻了,好嗎?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一個家,我可以讓爸媽認你做乾女兒,他們也會待你如自己的女兒一樣的,只求你不要再這麼胡思亂想了,好嗎?”
夏霏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挽着脣低低冷笑,她的神情就像在看一場好戲一樣涼薄。
“小姌,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季婉琴一臉擔憂地看着她,視線從夏霏那滴血的手上劃過,然而也只是淺淺地劃過一眼,更多的擔心和緊張的情緒還是都在夏姌身上。
“閉嘴!你們都給我閉嘴!”潘萍突然出聲,她手中依舊舉着那把染血的水果刀,一個健步衝到夏霏面前,沒有拿刀的那隻手狠狠拽住夏霏受傷的那隻手,扣着她的手腕,“夏霏,你剛纔的話什麼意思,我女兒在你手上嗎?我倒是小瞧了你,說,我女兒到底在不在你手上。你不說,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夏霏的掌心還在淌血,手腕也被她弄得很疼,然而她的眉眼卻未曾掀起一點點的波瀾,低沉的嗓音甚至帶着些許的嘲弄,“潘姐,到底是誰抓了你的女兒,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好心好意讓你趕緊走以免被抓。你就將矛頭指向我了,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可笑啊。”
潘萍的眼睛睜到了最大,她冷聲一笑,“我很可笑,難道你就不可笑?人家女兒不是好端端在那裡嗎,你算什麼呢,既然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爲什麼眼巴巴地趕回來。”她的手緊緊攥着夏霏的手腕,力道極大,“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再找你,你也不要再妨礙我!”
她的話音剛落,刀鋒瞬間一轉,幾個步子就衝到了夏姌面前,舉起刀,喉間的嗓音有些歇斯底里的癲狂,“夏姌,把我女兒還給我!”
她的轉變太快,快得讓人幾乎反應不過來。
她的刀快,卻有人比她更快,季婉琴一直關注着她的舉動,生怕她對夏姌不利。她瞬間就衝了上去,一把推開了夏姌,那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狠狠地刺進了她的胸膛,然後拔出。
夏姌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堪堪回頭的時候正看到潘萍一臉
猙獰地撥了刀,刀尖上鮮紅的血液淌了一地。接着就舉着刀向着她的方向衝了過來,她想也沒想地拔腿就往門外跑去。
夏霏看到季婉琴一臉慘白地躺在血泊中,心臟狠狠地瑟縮了一下,她拼命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穩了幾瞬之後才衝到她面前,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狠狠地壓住她胸前的血窟窿。
“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堅持一下。”
她的臉蛋已經沒有血色了,自己受傷的時候只是手掌有些痛,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這一刻,她卻心慌得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
“不……不用管我,去……去看看小姌……”季婉琴滿臉的虛弱,連說一句話都覺得困難,但是她的眼睛卻一直眼巴巴地看着門口的方向。即便是自己被刺了一刀,在她心裡擔心的還是她的女兒。
夏霏狠狠一震,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一張素淨蒼白的臉上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只覺得有種不一樣的情緒慢慢地在心底滋生,再慢慢蔓延……
她的手緊緊按着季婉琴不斷流血的胸口,不知道過了多久,救護車和警車的鳴笛聲一下接着一下地響起。
聲音越來越近,一羣人緊接着就衝了進來,首先衝過來的是夏毅,他滿臉的緊張擔心,矮下身子就要俯身將季婉琴從地上包起來,卻被一旁穿白大褂的醫生阻止了。
“夏先生,先別動夏夫人!這位小姐的手如果現在放開,怕會出血更多,請一直按着傷口不要離開,我們小心地把夏夫人擡上擔架。小姐,你一定要一直按着,千萬別動。”
夏霏一直垂着眸,眼神有些空茫茫的,那聲音傳到耳邊,她只是被動地點了點頭,神情依舊有些慌亂。
其他的醫生護士包括夏毅,小心翼翼地將季婉琴擡上擔架,再小心翼翼地往外擡。
夏霏一隻手的手掌還在流血,另外一隻手又按在季婉琴的傷口上,兩隻手都沾滿了鮮血,鼻腔的呼吸間都是濃重的血腥味,她聞着幾乎快反胃,臉也慘白得有些恐怖。
一直到上車她都在強忍着,有護士見她掌心被劃傷了,也給她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理和包紮。手正包着的時候,夏姌也跟着上了車,她頸上的血已經止住了,一隻手按着,看着夏霏的目光充滿了敵意。
車子一路平順地開到醫院,一路上,車上根本沒人說話,季婉琴早就因爲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而夏毅一直蹙着眉,眸色晦暗而複雜,抿着脣也沒有開腔。
最近的醫院離夏家別墅並不遠,醫院走廊上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滿目的刺白,夏霏跟着醫護人員擡着擔架一直往手術室趕,她不斷地加快腳步,那按着傷口的手不斷地顫抖着,卻沒有移動分毫。
“夏小姐,你跟着我們進去,一會配合我們做手術,等一切準備好了,你的手再拿開,可以嗎?”
“好。”
“我也要進去。”站在一旁的夏姌急切地衝了上去卻被夏毅一把拉住,他的力道大得她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眼前的手術們慢慢闔上。心底不斷涌上了一陣濃烈的不安,這一次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她到底該想什麼辦法去應對!
夏毅滿臉冷然地站着,用一種複雜到極致的目光看着夏姌,然後將視線轉開,落到了手術室的那幾個紅字上。
季婉琴的手術一直持續到當天傍晚快六點才結束,手術牀被擡出來的時候,她手上已經掛了點滴,依舊昏迷着。
夏霏跟在護士之後出來,她面無表情地看着夏毅和夏姌跟着一路往病房走去,她只是溫溫靜靜地站着,長而凌亂的馬尾垂在腦後。
一隻手帶着溫熱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兩隻手,她的手心,溫度涼得刺骨。
夏霏過了很久才擡眸看去,靜靜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嗓音有些黯啞,“我一直以爲自己根本不在乎他們會怎麼樣的,但是看到她渾身是血地躺在那裡,心居然會痛,會不會很奇怪?”
她的眉目蒼白而安靜,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連脣畔都在微微顫抖着,輕輕勾起的脣角帶着明顯的自嘲和諷刺,看得人心頭微疼。
陸皓蹙着眉,一言不發地看着她,然後一把將她拽入了懷裡。
整個人突然被一團暖意簇擁着,臉埋進了男人溫熱的胸膛,夏霏緊緊抱着他的腰,從他身上攝取着溫暖。
“陸先生……”
“恩?”他低眸看她,湛黑的眸子專注而深情。
夏霏一隻手緊緊地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在那熨燙得一絲不苟的白色襯衫上留下了一團褶皺,“我想回家。”
她的嗓音低啞黯淡,配上那張蒼白的臉,看上去真是我見猶憐,看一眼就覺得心口疼得厲害。
帶着點粗糲薄繭的手掌在她臉上摩挲了幾下,男人淡淡點頭,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跨步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正巧碰到匆匆趕來的夏巖,他一臉的風塵僕僕,一看就是從片場匆匆忙忙趕過來的。
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驀然停下腳步,“夏霏,親子鑑定我重新去做過了,夏姌和我嫂子的,結果……”說到結果的時候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很複雜,“暫時能不能請你不要再來醫院,一切等我這邊處理好,再跟你聯繫?”
夏霏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手緊緊攥着陸皓的衣襟,嘴角輕輕勾了下,脣邊落下一聲極輕的冷哼和濃重的自嘲。
陸皓冷冷地瞥了夏巖一眼,眼神隱含警告,然後徑直抱着夏霏從醫院離開。
回家的一路上,夏霏一直一言不發地看着自己那綁着繃帶的掌心,眼底露出一絲涼薄的嘲弄,然後閉上眼靠在椅墊上,滿臉的疲憊。
或許她今天就不應該去夏家,他們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她何必去湊這個熱鬧,光是想想就覺得諷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