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驚駭,“什麼?怎麼可能?我從來不吸毒的,我怎麼可能藏毒?”
秦如覺得頭都大了,“你別嚷嚷,我正頭痛着。這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你車子裡會有毒品?”
“我不知道啊,我根本就沒有藏毒,媽,你也知道的,我對那些毒品什麼的根本就不感興趣。再說,我車子不是好好地鎖在車庫了嗎?警察是怎麼搜到的?”
秦如雙手抱胸,“不是你那輛法拉利,是另外一輛賓利,停在了酒吧門口,警察也不知道怎麼搜車的,反正就是在你的車子裡找到了冰毒。你爸正在外面擋着警察,你快點穿好衣服從後門”
走。
“什麼?都已經上門來了?”秦淵一臉的驚駭,“那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慌什麼?你又沒有做過這種事,現在還是先逃脫比較重要。
簡嵐穿戴了好了衣服出來,就聽到他們母子倆的對話。她斂下眉眼,秦淵藏毒?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她?
想到這裡她也有點慌了,“那個,秦淵,我跟你一起走吧。
秦如掃了她一眼,一臉的不悅,“你湊什麼熱鬧?淵兒,趁着他們還沒上來,你快從窗臺那邊”
逃走。
秦淵一臉慌亂的神色,“哦,好,我馬上走。”
秦淵還沒來得及逃跑,警察就找上門來了,即便穆長風在外頭擋住,可到底還是不能完全阻止警察搜索民宅。
帶頭的警官留着三寸頭,一臉的嚴肅,“還請穆先生不要阻攔我們搜房子,你這是在妨礙公務,我們完全可以拘留你。”
穆長風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完全是個誤會,我兒子絕對不可能吸毒藏毒的,你們恐怕是找錯對象了。”
“有沒有藏毒,那得等搜過之後再說。”
開玩笑,他可是奉了魁龍隊長的命令來逮人的,要是沒有把人抓回去,他就等着挨訓吧。
他什麼穆長風,在他眼裡都是個P。
穆長風不肯開門,秦如更不可能開,於是就有人從他兜裡找到了鑰匙,二話不說就衝了進去。
秦淵正一條腿跨在窗臺上,另外一條腿還踩在板凳上,看到黑壓壓的一羣警察進來,腿都軟了,咚地一聲,沒骨氣地摔倒在地上。
秦如簡直不忍直視,這個傻兒子!
簡嵐心裡驚駭不已,臉色蒼白,如果秦淵真的犯了事,那她肯定也會被牽連到。
最後搜索的結果,當然沒有找到毒品,但是秦淵還是被帶走了。
簡嵐害怕,牙齒在打架,“那個,我還有點事,就先,先走了。”
“站住!”秦如喊住了她,“我有事要問你。
“這件事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們問我也沒用。再說,平時我跟秦淵也不怎麼經常見面。
始撇清關係。
秦如一開始還覺得簡嵐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最起碼她當時救了淵兒。可是時間一久,她就發現簡嵐根本是個貪得無厭,愛慕虛榮的女人,而且脾氣也不好。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生育。這件事她也是在簡優的訂婚宴上才得知的,平時她也極少看報紙看電視,就算看了,估計也忘了。
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要來何用?
可淵兒喜歡她,秦如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反正只是玩玩而已,淵兒喜新厭舊,等日子久了,也就慢慢厭倦了。肉體上的新鮮感,能維持多久?
簡嵐硬着頭皮,“秦姐,你想問,問什麼?關於藏毒的事,我真的不知情。
“我沒問你這個。這幾天你是不是都跟在淵兒身邊?他去過什麼地方?裁慈耍闋芨彌?吧?”
簡嵐想了想,“也就跟平時一樣,他不去上課,白天不是在桌球室就是在玩電玩,不然就是約”
晚上則是泡吧,泡夜總會。
妹子去喝咖啡。
“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秦如不相信。
“沒有。我也是昨天才看到他,之前我都在上班,不信您去問我同事。
秦如擺擺手,“行了行了,我沒說不信你。長風,這件事你怎麼看?”
但是他的朋友未必沒有這個嗜好,萬一是誰把毒品
穆長風皺眉,“淵兒沒有吸毒,我相信他。
落在他車子裡,陰差陽錯地被搜到……”
“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車子好好地停在那裡,又不違規,爲什麼要搜車子?”
穆長風不是笨蛋,一聽就知道有人在暗中搞鬼,“你的意思是說……”
“淵兒平時很愛玩,不知道有沒有得罪哪些人,他肯定是被陷害的。
秦如說着就悲從中來,“你說我們母子倆的命怎麼這麼苦?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淵兒他如今都二十四歲了,讓他上大學又不肯,給他工作他也不願,每天就只知道吃喝玩樂,這還不是因爲我教育不好?”
“他還當了二十四年的私生子,每當別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淵兒,我這心裡,就像被針扎過似的,疼痛不已。”
她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穆長風一直都把秦如放在心尖上,疼愛有加,把秦淵?飧齠右渤璧夢薹ㄎ尢歟蛭醯?自己虧欠了他們母子倆,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他們。
“這件事最大的責任在於我,是我沒本事,纔會讓你們受委屈。
膀,“小如,你別難過了,我們當務之急是救淵兒出來。”
“長風,你一定要把淵兒救出來,我就只有他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活啊?”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讓淵兒有事的。他也是我兒子。
穆長風心裡思量了一番,總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透露着詭異。
爲什麼淵兒的車被人搜查?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又憑什麼敢闖他穆家大公子的房子?
他部署了一年,就等着這幾天的行動,如果順利的話,穆坤那個老傢伙就會永遠長眠。他會逼他寫遺囑,把穆氏交給他管理,把穆流雲的股份讓渡給到他手裡。
若是失敗了,哼,那穆坤照樣得死。那個老傢伙妨礙他娶小如,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沒痛下狠手,就是因爲顧及到兩人的父子情分。
但是去年在穆流雲那個臭小子的訂婚宴上,阿如受到了羞辱,這麼多人都在看,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而他還被那兩個傢伙痛毆,讓他在牀上整整躺了一個星期,這口惡氣不出,他誓不爲人。
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被穆坤逼的。
簡嵐在一旁看着他們夫妻情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裡又埋怨秦淵沒事找事,好好的怎麼就跟藏毒扯上了關係?
她心裡又有些後悔,要是秦淵真的捅了大簍子,她還巴巴地巴結他有什麼意思?說不定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穆長風像一陣風颳了出去,他還要去找律師保釋秦淵,證明淵兒並沒有參與吸毒藏毒。
秦淵被拘留了起來,他不服,嚷嚷着要找律師來,還說他們非法監禁。
那個很酷的警察冷冷掃了他一眼,隨即想起上司的交代,“來啊,把他的嘴巴給我堵上。
他還是繼續大吵大嚷的話,就給我打,往死裡打也沒關係。”
以至於到了穆長風去看兒子的時候,看到兒子眼角青一塊紫一塊的,他驚駭不已。
“到底是誰打了你?他們是瘋子嗎?警察怎麼能隨便打人?”
秦淵很沒出息地掉眼淚,“爸,你快救我出去,這些警察都是變態,他們竟然毆打我。
“是誰?誰打了你?我要起訴他,搞死他全家。”穆長風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他最寶貝的兒子竟然被人欺負,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們往我臉上罩了一塊黑布,我什麼都看不見,他們就打我。
秦淵的臉五顏六色的,如今還淚流滿面,看起來狼狽極了。
“淵兒別哭,爸爸這就找人救你出去,他們簡直太過分了,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魁龍守在監控室看他們父子噁心的對話,差點沒一腳把穆長風踹開,但?撬氳階約好媲暗?是監控器而不是人,這才把腳縮了回來。
“代價?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要不是老大不讓,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什麼東西!”
“頭兒,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們還要繼續關着那小子嗎?”
“關,關上十天半個月,讓穆長風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其他。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
魁龍狠狠瞪他,“你傻呀,不是在他車上搜到了冰毒嗎?數量還不少,這就是理由。
戰!”
“一直關着也不行啊,那些個律師什麼的最煩了,何況我們還打了人。
“藏毒是違法的,要坐牢的,關十幾天怎麼了?這點事情你都做不好?總之,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穆長風找來的律師要保釋秦淵,警方以秦淵私藏毒品之罪名,正式拘留秦淵半個月。還要移交法庭,起訴秦淵。
穆長風得到消息之後,狠狠把那套最心愛的瓷器砸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