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050 偷偷的吻
龍滄海早就等在那裡,真真上了車,收起披肩,對龍滄海說:“這是哪位嫂子的啊,你車上怎麼有這個?”
龍滄海微笑:“別人送的,你拿着用吧。”說着伸手幫她圍好。
汽車在一棟洋房前停下,洋房外面是雪白的鏤花外牆,牆內種着大叢的蝴蝶蘭,幽香陣陣,沁人心脾。
兩人進了房子,真真環顧四周,見裡面空空如也,問道:“九哥,這是剛買的房子啊?”
龍滄海淡淡的說:“嗯,你幫我看看如何佈置,九哥是粗人,這個不懂,”說着,他對早已等在那裡的兩個手下說,“你們兩個陪餘小姐四下轉轉,把她說的都記下來。”
真真有點爲難:“九哥,我也不懂啊。”
龍滄海的眼睛裡都是笑:“隨便,你喜歡什麼樣子就告訴他們,你的眼光好,九哥相信你。”
真真笑了:“九哥是不是想要金屋藏嬌啊,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說着,帶了那兩個人一間間屋子仔細察看。這裡要貼什麼樣的牆紙,那裡要放什麼傢俱,她每說一句,兩個人就在小本上飛快的記着。
龍滄海從房中出來,回到汽車裡,透過落地窗,看着房內的真真,她依然圍着那條粉紅色的披肩,歡快輕盈,如同一隻快樂的小鳥。
約末過了一個多小時,真真才和那兩個人出來,龍滄海問都不問,直接對那兩個人說:“餘小姐說的話都記下了?”
二人連忙稱是。
龍滄海道:“就按她說的去操辦吧,做好預算直接到帳上支錢,不用太節省。”
兩個手下走後,龍滄海又問真真:“晚上有事嗎,九哥請你吃飯算是謝謝你。”
真真回到車上,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悉聽尊便。去哪兒啊?”
龍滄海笑笑,對司機說:“開車吧。”
汽車駛上馬路,馬上又有兩輛車一前一後的跟上。真真無奈的回頭看看,對龍滄海說:“你每天出門帶這麼多人不嫌煩嗎?”
龍滄海笑笑,沒有說話。
汽車一路行駛,不久便出了市區,真真問道:“九哥,這是去哪裡吃飯啊?”
龍滄海微笑着:“到了你便知道了。”
天色漸黑,汽車終於在一個村落前停下,兩人下了車來,龍滄海看看真真腳上的鞋子,笑着說:“這裡地勢不平,高跟鞋怕是沒走幾步就要崴腳,讓九哥揹你過去吧。”
真真有點窘,但還是大方的伏到他的肩上,龍滄海轉身對司機說:“你們在這裡等着吧,不要跟進去,也不要驚到村民。”
兩人卻沒有進村,而是向着海邊走去,夜色之中,漁火點點,一隻漁船停在岸邊,龍滄海輕輕放下真真,高聲說:“阿嬸,我回來了。”
一箇中年婦女應聲出來,她頭上包着頭巾,赤着腳,黑黑的臉龐,一看就是長年生活在海邊,她笑着說:“阿九啊,今年怎麼這麼晚纔到,哎喲,還有位小姐一起啊,”說着她舉起一盞漁燈照過來,細細打量着真真,滿意的說,“這是你新娶的太太嗎?嘖嘖,上海小姐就是漂亮,你看這小臉水靈的。”
龍滄海怕真真尷尬,連忙說道:“阿嬸,天黑了,你回去時小心些,”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沓鈔票,塞到女人手中,“給您買點心吃。”
阿嬸並不推辭,接過錢,笑眯眯的看着真真,對龍滄海說:“你有空就帶媳婦到你阿婆墳上看看,讓她也高興高興,告訴她等你明年再回來就連重孫子一起讓她看看。”
見阿嬸走遠,龍滄海這纔對真真說:“阿嬸愛嘮叨,不過心地很好,你別見怪。”
真真笑道:“這裡你常來嗎?”
他沒有回答,拉着真真進了船艙,顯然這條船已經很多年了,但船艙內卻擦拭的非常整潔,靠窗的小桌上擺着幾樣小菜和一壺酒,兩人在桌前盤腿坐下,龍滄海給真真倒了杯酒,這才說話:“這裡是我的家,我家祖祖輩輩就在這裡,我從小就在這條船上長大。”
“原來九哥出身漁家,”真真環顧船艙:“這條船好像很舊了。”
龍滄海有些感慨:“十歲時,我父母都過世了,只有我和阿婆相依爲命,我太小不能出海,只能在海邊撿些海蠣子,就這樣靠着村裡人的接濟維持生活,十三歲那年的今天,我離開這裡,來到上海,在水果店當學徒,我走後的第二年,阿婆就過世了,我連給她置辦棺材的錢都沒有,還是阿嬸一家幫我把阿婆葬了。我在上海灘站穩腳跟後,每年的今天我都會回到這裡,我靠兩隻手一身膽闖出來,但只有回到這裡,我才覺得最安心。”
真真從未聽他說過自己的事,端起酒杯:“來,九哥,我陪你喝一杯。”
龍滄海笑道:“一杯怎麼行,今天陪九哥喝個痛快。”
酒並不是好酒,極爲辛辣,真真喝了一口便直伸舌頭,龍滄海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我阿爸就是喝這種酒,小時候每次去給他打酒,我都在路上偷喝,有一次多喝了兩口,回來時臉紅得像關公,被他按住狠狠的打了一頓屁股。”
真真開心的說:“我小時候也調皮,也總是捱揍,不過我阿爸捨不得打我,都是大媽趁阿爸不在家裡用雞毛撣子抽我。不過我也不吃虧,有一次把她弄了個跟頭,還攪黃了大哥的一門親事。”
她說到得意處,拿起酒壺自斟自飲,幾口酒下去,舌頭已經麻了,反而不覺得辣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你一杯我一杯,一壺烈酒不知不覺已見底。真真吵着還要喝,龍滄海只好拉起她:“走,九哥帶你去看星星。”
夜空下的大海平靜而又安詳,兩人靜靜的靠着艙門半坐在甲板上,看着滿天的星斗,龍滄海問道:“有沒有這樣看過星星?”
聽不到真真的回答,他扭頭一看,她早已偎在他懷中睡着了,一陣海風吹過,她瑟縮的蜷起身子,龍滄海怕她着涼,連忙把她抱進船艙。
艙內一燈如豆,溫暖的燭光映着真真喝得醉醺醺的小臉,紅撲撲的,分外嬌豔。他靜靜的看着她,心中滿是溫柔。忽然真真動了一下,嘴裡喃喃着:“好渴……喝水……”
他倒了碗水送到她嘴邊:“乖,喝一口.”
真真迷迷糊糊的張開嘴,頭卻沒有擡起,水沒有喝進嘴裡,反而順着嘴邊流了出來。
他連忙幫她擦去水漬,手指觸到她那吹彈得破的肌膚,心中忽然一動,拿起水碗喝了一口,然後把嘴湊到她的脣邊,緩緩的喂進她的小嘴裡,她的脣清涼溫潤,只碰觸了一下,就讓他不想離開,淡淡的少女芳香混着酒精的味道,令他心神俱醉,他低聲說了一句:“真真,我不想再騙自己了。”覆下身去,輕輕的吻住了她的脣。
他小心翼翼的,生怕驚醒了她,他的脣蓋住她鮮花一樣嬌美的脣瓣,舌頭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品嚐着她口中的丁香,他緊緊抱住她,雖然隔了衣服,他仍能感覺到她的柔軟,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忽然身體一緊,他離開她的脣,順着頸間向胸前吻去。
可能是因爲他的動作忽然加大,真真的身子動了動,嘴裡含糊的呢喃了兩聲就又呼呼睡去,但他卻硬生生的停下了動作,他看着眼前這張秀美的容顏,輕嘆一聲,默默整好真真身上已被他弄得零亂的衣裳,從牀上拉了條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關上艙門,一個人來到甲板上。
清晨的第一縷霞光照進船艙,真真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打開艙門,龍滄海站在甲板上眺望着遠處,真真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後,忽然跳到他面前,“嗨”她大叫一聲,衝他扮個鬼臉。
他果然被她嚇了一跳,一把拉住她,寵溺的看着她:“你昨晚喝多了,睡得像頭小豬。”
真真有點不好意思,問道:“你在甲板上呆了一夜?”
龍滄海笑笑說:“好久沒吹海風了,真舒服,”轉過頭對她說,“走,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