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勇是好意,這個喬峰知道,但是他有他的想法,金勇的小說改編電影的不恭維的說確實沒有什麼亮眼的.
但是,這個要分誰來拍,以前的那些不行,不代表以後的不行,特別在金勇的小說都是那麼經典的情況下.
所以,喬峰再三表示自己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之後金勇也就不再說什麼,然後答應了會把電影改編權賣給喬峰.
“聽說金先生準備從明報的具體事務中抽身了?“談完了合作後,喬峰問道.
金勇點了點頭,他想要放下明報的工作不是什麼秘密,甚至不是最近纔有的想法,早就有了,只是明報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掌控,一時半會沒辦法脫身罷了.
“實在是分身乏術啊“
金勇從創辦《明報》起,一直堅持爲《明報》撰寫社評,寫了20多年,論盡天下大事,但那隻不過是紙上談兵、書生論政.
他早年也想從政來着,1950年的時候金勇從大公報辭職滿懷着做外交官的希望跑回內地。然而,不說各種條條框框的限制和人事的刁難,單是他不是黨員這一條就絕了他當外交官的理想.
然後沒想到寫了二十多年社論後,突然在1985年卻步入了政壇.
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員會成立,負責起草基本法。金勇以新聞工作者的個人身份參加了草委會.然後這一參加就不可收拾了.
第二年四月,基本法草委會第二次全體會議召開,草委會成立了“中央和香港特別行政區的關係”、“居民的基本權利和義務”、“政治體制”、“經濟”、“教育、科學、技術、文化、體育和宗教”5個專題小組。金勇被任命爲“政治體制”小組負責人。這次會議,標誌着基本法的制訂工作進入了具體起草的新階段.
近兩年,金勇一直都在忙着草委會的事情,明報都沒時間管了,再一個他年紀也大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邵誼夫那樣的精神頭,快八十的人了還能掌管那麼大一個傳媒集團.
再一個,金勇和邵誼夫遇到了一個同樣的問題,那就是子女對繼承家業沒有興趣,.
“我們家的情況喬先生也瞭解,三個孩子沒有一個對辦報感興趣的.哎,要是傳俠還在就好了.“說到最後金勇複雜的一聲長嘆.
金勇嘴裡的傳俠是他的大兒子,因爲和女朋友吵架,在十九歲的時候就自縊身亡了,這是金勇一生的痛.
査傳俠這個大兒子是金勇最喜歡的孩子,可惜這孩子心智不堅強,太脆弱,竟然因爲一點小事拌嘴就自殺了.
喬峰知道査傳俠這個話題不能多說,所以並沒有接話,而是轉移話題問道:“查先生和另一位查先生最近提出的協調方案影響很大啊.“
喬峰說的另一位查先生叫查濟民,是香港的一位大企業家大富豪.
他和金勇兩個在前段時間聯合推出了有名的“雙查方案”,建議首三屆香港特****均由選舉委員會選出,立法會最多一半議席由直接選舉產生,直至2011年下半年再決定是否由一人一票方式普選行政長官和立法會.
可能這章又會被屏蔽,所以我也就不往細了寫了.
“哎,這個法案一出,許多人都說我們雙査太過保守,甚至有大專學生到我們報社要“火燒《明報》的“金勇再次嘆氣.
“保守?我看他們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喬峰冷笑道:“內地願意一國兩制,給香港民主已經是夠破天荒的了,有些人竟然還敢奢求更多,真是荒謬.“
“喬先生緣何如此說?“金勇很詫異,在他看來喬峰這樣的年輕人應該都是比較激進的,也就是指責他和另外一個查先生保守的人才是.但是喬峰言行卻彷彿是對激進的要求更多的人非常的不屑一顧似得.
“很簡單,香港什麼時候真正民主過.“喬峰反問道:“查先生你告訴我,香港什麼時候民主過.什麼時候香港的權力機構是香港人自己選出來的,而不是港英政府確定的.現在定了要回歸,就要這個自由那個民主的,還要普選.
可是在英國佬管着的現在和以前,我們這些香港人何曾能決定過港督的人選,什麼時候我們投票選舉過港督,還不都是人家英國政府,英女王委派的啊.我不知道現在那些叫囂不普選就是不民主,就是剝奪香港人民主自由的人腦子是不是壞了.我很想問他們一句,從來未曾得到過又談何失去.“喬峰有些激動的質問道.
聽了喬峰的話,金勇都有些尷尬了.雖然喬峰嘲諷的是那些激進的人,可是他其實也沒逃掉,因爲他也是希望得到普選權利的人,只不過他保守一點,認爲普選要循序漸進的來,不應該過於急切.
喬峰可不知道金勇的尷尬,繼續說道:“查先生,我覺得你們與其糾結於如何爭取普選的權益,還不如多想想該如何讓香港人和內地的國人能夠增進了解,互相熟悉認可來的有用.現在的有些香港人有多歧視內地人我想查先生應該瞭解的,又有多少人是不認可迴歸的,我想查先生在草委會這麼多年也是瞭解的.
該如何解決這其中的隔閡,讓大家能做到面上心裡真正的一家親我想這纔是草委會該多考慮的.當然查先生負責的是政治體制,不考慮這些也情有可原.
但是,在如何杜絕某些別有用心的分裂分子,獨立分子接着民主的名義,混入我們的政府部門,立法議會部門,我想這應該是查先生能考慮.想來,查先生也不想看到若干年後,別有用心的分裂分子鑽空子混入供職部門侮辱我們的國家,煽動一些激進分子搞分裂國家的事情,更不想因此而引起香港和內地人民之間****情緒,彼此相看兩相厭吧.“
聽明白喬峰的擔心顧慮後,金勇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喬峰說的他們不是沒想過.
但是他們一直認爲那樣別有用心的人總歸是極少數,再一個他們也認爲有反對的意見正是民主的體現,所以他們本來是不很在意的.
但是喬峰最後說的相看兩相厭卻是他們未曾想到的.想想都覺得驚悚,香港纔多少人,內地多少人,如果相看兩相厭的話,到時候的香港該何去何從,香港人該何去何從.
光想想,金勇都覺得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