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凌三敲門,問了句:“需要我們幫忙嗎?”
這一聲問話過後,房間內有一瞬間的安靜,緊接着便是一陣重物撞擊聲,但是仍然沒人應答凌三的話。
“少爺,怎麼辦?”凌三問。
人家沒回答,裡面還有一個女人,如果這麼撞門的話實在不好。
“桐桐想看嗎?”凌子拓問。
他是無所謂,不過桐桐的好奇心向來不小,知道這個卻也是沒壞處的。
“想看。”到底是最愛她的哥哥,也最是瞭解她,明知道門裡面就是答案,凌子桐當然想知道空間異能者變成了喪屍會是怎樣一種結局。
“老三,破門。”凌子拓吩咐。
“是。”這破一個女人的門還是凌三生平第一次做,心裡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不過好在這房間可不止一個女人。
“少爺,小姐,你們靠後。”
凌三一人站在門前,擡腳,剛要踹門,突然,門從內打開,那女人披頭散髮地站在門前,她滿臉溼痕,當看清了眼前的凌子桐幾人時,女人哭道:“我弟弟他,他怎麼會變成喪屍呢?”
嗬嗬——
沒人回答她,女人身後的喪屍呼吸聲有些近了。
躲開這喪屍的攻擊,女人腳步踉蹌,她抱起門旁一個架子上的花盆,舉起,就要往喪屍頭上砸,可喪屍雖然黑青一張臉,但是輪廓還是她弟弟的,這女人下不了手。
喪屍趁着女人不忍的時候再次抓撓過來。
凌子桐暗自搖頭,她對這女人有些同情,也理解,這件事換在任何有良知的人身上都是一種悲哀。
“你跟他只有兩種結局,要麼他殺了你,要麼你殺了他,我勸你還是快些決定吧。”眼看着喪屍鍥而不捨地繼續朝女人追過去,凌子桐建議。
“爲什麼,我只有這一個親人了,老天爺爲什麼這麼不公平,要奪走我最後一個親人!”女人再堅強,再多的心思,在面對親人時,還是最脆弱的。“小晴,你不能心軟了,他已經不是你弟弟了。”房間裡那個男人提醒道。
“可是我下不了手!”這叫小晴的女人朝男人嘶吼道。
這女人一向冷靜,這種奔潰的情緒還是末世以來的第一次,男人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握着刀,說:“你不忍心,那就我來。”
“不準殺我弟弟,誰也不行。”在男人提到要衝上來的時候,女人往前跨一步,竟然就這麼背對着新變異的喪屍面前。
這無疑是將美味的食物送到自己嘴邊,喪屍哪裡知道客氣。
呼哧呼哧,喪屍尖爪眼看着就要刺進女人的後背。
“愚蠢!”凌子桐冷笑一聲。
她是理解女人的心情,如果換做是她,她也不可能讓任何人傷了她哥哥,可是她同時也不會罔顧自己的性命,她還要跟哥哥長久在一起,哪怕哥哥變成了喪屍。
“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如果換做是你,我可不是你那般冷血,自己的親人,我下不了手。”女人回頭又將矛頭對準凌子桐。
凌子拓不悅地抿着嘴。
“你不冷血,那就等着跟你弟弟一起變成喪屍,然後被我一刀一個吧。”凌子桐嗤道。
哪有這樣的人?
凌子桐的回答驚嚇到了女人,她躲開喪屍的再一次進攻,找機會說:“你可是說過要保護我們的,現在我們還沒到基地,我們的安全你要負責的。”
“首先,你弟弟已經變成了喪屍,那麼,也就是說,他在十二個小時前被喪屍傷到的,這跟我們沒任何關係,其次,我已經提醒你了,可你執意送死,我們承諾會護着你到基地,可你要是自己找死,那也不在我們保護的範疇內。”
難道她還得阻止這女人自殺。
在凌子桐看來,以這女人的能力,不殺喪屍那就等於是在自殺。
她可以阻止他殺,卻阻止不了這女人的自尋死路。
“小晴,她說的對,你要儘快做決定,這,這已經不是你弟弟了。”男人附和凌子桐的話。
女人閉了閉眼,對男人說:“可是我下不了手啊!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殺他。”
男人嘆口氣:“你以爲我就願意?”
他是看着這姐弟兩長大的,就相當於是他們的哥哥,雖然無血緣關係,可兄弟之情卻錯不了,讓他下手,他也是心裡愧疚。
聽出這兩人的不捨,門口的凌子桐舉手,插口:“我可以幫助你們,我會讓這喪屍死的沒有痛苦。”
雖然變成喪屍的那一刻已經不知痛苦爲何物。
這女人自然不相信凌子桐會好心地幫忙,在她眼中,凌子桐,或者說整個凌家都是唯利是圖的,她問:“你又想要什麼?”
“那裡面的物資,我不要多,再十斤米就行。”凌子桐指着散落在地上的一堆物資。
沒錯,空間異能者不同於其他異能,當這些異能者變成喪屍後,空間內的東西竟然就這麼顯現了。
這不知道是個案還是全部如此,如果這種事讓其他倖存者知道,恐怕事情會越來越糟。
女人瞳孔一縮,她警惕地看着凌子桐三人。
太難過,她竟然忘記這一茬了,這些物資是他們辛苦好幾個月,無數次跟死神擦肩才收集到的,現在被凌家人看到了,以凌家貪物資的性子,這女人完全相信凌家人會做出殺人越貨的勾當。
“切,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們,我雖然喜歡物資,可做一行就要有一行的道義準則,不義之財我們還看不上。”凌子桐大義凜然地說。
凌三轉過臉,實在覺得自家小姐這牛吹的,都快上天了。
還道義準則,小姐最喜歡的可就是不義之財。
當然,凌三是不可能在別人面前拆穿自家小姐的。
女人懷疑地看着凌子桐:“你說真的?”
“愛信不信。”凌子桐抓着凌子拓的手,對自家哥哥笑道:“既然他們不願意做交易,那我們就快點回去吧,我還困着呢。”
反正已經知道她想知道的,留下來也不過是一包米的緣故。
“等等——”事情往往會這麼發展,只有人家真的表現的不在意了,當事人纔會真的相信,急忙做出選擇,“我同意。”
她心疼弟弟,捨不得殺了弟弟,可她也不想死,想必弟弟在天有靈,也明白自己的苦衷的。
凌子桐剛纔的話雖然沒什麼大道理,可還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上,沒人願意死,她也是普通人。
“能不能讓我弟弟沒有痛的死去?”女人眼含淚水要求。
“他已經死了。”凌子桐不留情地揭開女人的自欺欺人。
女人捂着臉轉身,不停地抖動肩膀,哭得壓抑。
那男人走過去,將女人摟在懷中,安撫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小晴,我們也是不得已,這都是命。”
被安慰,心中的壓抑再也忍不住,女人大聲哭出聲來。
聲音有些尖刻,喪屍自然聽到,他朝着聲音來源處一步一步,僵硬地走過去。
“三哥,看你的了。”凌子桐對一邊的人說。
“沒問題。”凌三做出一個‘ok''的手勢,上前,一招結果了這剛變異的初級喪屍。
凌三手動手比較迅速,喪屍身上甚至看不到明顯的傷口。
聽到倒地聲音,那兩人轉身,尤其是那女人,三兩步跑到喪屍旁邊,嚎啕大哭。
哭聲聞着心酸。
但是,也有些吵。
“我說你聲音最好還是小一點,這大半夜的到處都是喪屍,而且一定有很多二三級的,如果將那些喪屍引來,到時候我可不能保證你們安全無虞。”凌子桐噓了一下,對這女人說。
她是能保護住這女人,但凌子桐實在是怕麻煩,有時間殺喪屍,她不如先睡覺,休息好了再殺不遲。
女人知道凌子桐說的是真的,她聲音低了些,壓抑的哽咽。
搖頭,凌子桐跟凌子拓轉身離開。
在已經離開之後,凌子桐想到什麼,大眼睛在黑夜裡晶亮了一下,她快速轉身,再次回到門邊,指着那也算不少的物資,說:“除了保護人,我們還做另一種生意。”
“什麼生意?”女人還沒明白。
“自然是替你們保護物資呀。”凌子桐解釋說:“你們的物資不算少,恐怕那一輛裝不下吧?既然裝下了,到時候進京都,除了按比例要交納物資作爲保護費外,即便進了基地,你們也不一定是安全無虞的,那些已經餓了很多天的倖存者等的就是你們這些肥羊。”
“你想怎麼做,又是怎麼個交易法?”那女人不得不承認凌子桐說的是真的,她接着問。
“這很簡單呀,保護你們用一袋米,替你殺喪屍也是一袋米。”凌子桐扳着手指頭數。
“你的意思是,替我們護着這些物資也是需要一袋米?”女人擦乾淨眼淚,問。
豎起兩根手指,凌子桐說:“錯,是兩包,畢竟你的物資可不少,要保護這些物資沒有一點閃失,你們付出的報酬也該是不同的,沒聽說過東西越貴重,它的保價越多嗎?”
女人陷入沉思中。
今天已經沒了二十斤米,再答應凌子桐,她就少了四十斤。
這末世可不比之前,四十斤可是個天大的數目。
“你也不用着急,明早臨行之前給我們答案就行了。”凌子桐也不強求。
她是真的困了,凌子桐抱着凌子拓的胳膊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凌子桐朝凌子拓笑道,擠擠眼睛問:“哥哥,我們這像不像古時候的鏢局?”
第255 上癮
“你這更像是快遞。”凌子拓捏着她的鼻子,笑道。
凌子桐反駁道:“快遞哪有保護人性命的。”
“幫人家帶物資,收取費用,這不就是?”凌子拓還就跟她槓上了,他故意說。
靈活地解開凌子拓襯衫下處的鈕釦,微涼的小手摸上溫熱滑膩的皮膚,手指按了幾下,凌子桐嘖嘖有聲:“那句形容詞怎麼說來着?像是絲綢包裹着硬鐵,嗯,就是那意思。”
邊說着,手還不安分地到處捏着,兀自低頭好奇的凌子桐沒注意到頭頂那雙清冷的眼底冒着一小簇火焰,“桐桐,時間還早,不如,我給桐桐解解悶?”
“好呀!”不知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凌子桐笑眯眯地答道。
話落的瞬間,凌子桐整個人已經被擁着進了空間,隨着一聲驚呼,凌子桐被打橫抱起,眼看着離木牀近了,她揪住凌子拓的衣領,着急地說:“哥哥,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我們還要去基地呢?”
凌子拓的體力沒誰比她清楚,如果他真的有了興致,恐怕這接下來的一夜她都別想誰,倒不是她不想,實在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得保存體力。
不顧凌子桐的掙扎,凌子拓已經將人放在了木牀上,整個人壓了下去。
“我說真的?”眼看着揪着凌子拓的衣襟沒用,凌子桐乾脆縮回手,護住自己的衣服,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大眼直瞪着上方的人,鼓着嘴巴說:“時間實在是緊迫呀!”
這話中滿含着凌子桐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可惜。
“呵呵——”上方的人再也忍不住,低笑出聲,他翻身,側臥在凌子桐一旁,之後將人攬在肩頭,說道:“桐桐放心,等時間充裕的時候,一定滿足你。”
一拳頭砸在眼前堅硬的胸膛上,凌子桐叫出聲:“凌子拓!”
“哥哥在,乖,睡覺了,你不是說明天還有很多事嗎?”將人朝胸口再攏了一下,閉上眼。
雖然身體內的浴火幾乎要衝破自己的控制,凌子拓還是不願這麼委屈自家寶貝。
凌子桐鬆口氣,卻又隱隱有些失望。
貌似從她跟哥哥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到現在,做的次數五根手指都能數的出來,這跟書上描述的可不一樣呀,書上可是說了,這男人一旦破了戒,那就跟餓狼似的,以往的自持從此都餵了狗了。
可凌子拓的表現完全不一樣呀?
難道是自己沒吸引力?
越想越不安,凌子桐心直直往下沉,她跟凌子拓還要過一輩子的,她纔不到二十就沒吸引力了,那下半輩子怎麼過?
難道真的要她跟凌子拓每天晚上蓋被子純聊天?
這樣她怎麼對得起自家哥哥?
凌子桐陷入沉思當中,渾然不知自己的手正一下一下撓着凌子拓的腹部,也不知道凌子拓的呼吸一下重似一下。
“桐桐,你真的忍不住了?”貼近凌子桐的耳邊,輕聲問。
“啊?”回神,凌子桐一臉疑惑。
凌子拓的視線往下,順着自家哥哥的視線,凌子桐正好看到自己的手正抓着人家一塊肉呢,凌子桐嘿嘿一下,立即鬆開手:“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凌子拓拖長了聲音:“如果桐桐願意,哥哥也是可以滿足你的。”
凌子桐磨着牙,端詳着眼前略白皙的皮膚,琢磨着要怎麼下口。
“哥哥,你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是真的對你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在凌子拓面前,凌子桐是藏不住話的。
那糾結的表情實在太過好笑,凌子拓心裡那點旖念瞬間消散,他沒忍住,揚聲大笑。
雙手扶着凌子桐的腰,將人往上提了一下,四目相對,凌子拓憋着笑問:“桐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如果不是我的吸引不夠,就是哥哥的定力太好了。”這會兒凌子桐也冷靜下來了,她回答。
“桐桐錯了。”
凌子桐挑眉,問:“哪裡錯了?”
“桐桐的吸引力沒人能比,哥哥定力也不好。”凌子拓完全否定了凌子桐的猜測。
“不可能。”凌子桐本能的反駁。
正待凌子桐舉例想要證明自己所言是真的時,凌子拓突然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怎麼了?”凌子桐壓低了聲音問。
很快,一陣敲門聲給了凌子桐答案。
“少爺,小姐,外面又有人要進來。”聽聲音,還是凌三。
凌子桐無力地癱軟在凌子拓身上,難道今夜就真的不能好好睡一覺了?
“桐桐先睡,哥哥出去看一下。”凌子拓拍着她的背。
撐起身體,凌子桐先一步起來,“我跟哥哥一起。”
她現在一刻見不到哥哥都心中不安,自然是哥哥到哪裡,她跟着。
“剛纔不是還困呢?”
“沒有哥哥在,我已經不困了。”抱着凌子拓的胳膊,將人拉起來,她笑說:“又有生意上門了,我們之後好幾天的糧食都有了,哥哥,高興點。”
順勢起身,凌子拓揶揄:“嗯,我得跟桐桐一樣,要成爲物資迷纔對。”
“哥哥,我這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大家?”
兩人又出空間,打開門,凌三蹭的一下躲遠,他知道少爺跟小姐肯定會因爲三番四次的打擾生氣,他可不是凌四那笨蛋,總不知道錯在哪。
“之前桐桐怎麼處理那些事你應該看得到,還是需要每一件事都我跟桐桐親自動手?”凌子拓站在門邊,顯然有些不悅。
就知道會是這樣。
“少爺,真不是我們不願處理,實在是,這件事必須要少爺出去一趟。”凌三問難地回答。
“外面什麼人?”
“基地軍方的人。”凌三回答。
“如果是那些人,他們更不該敲我們的門。”凌子拓斂眉。
不管殺喪屍,還是收集物資,軍方不似一般倖存者,他們都是論隊出基地的,這些人手段也都不錯,不至於需要藉助倖存者找的地方,再說,這村裡又不是隻有一家能住人的。
“少爺,那些人恐怕是遇到喪屍羣了,他們傷亡慘重。”
稍微思忖,凌子拓牽着凌子桐先一步走向樓梯口,“去看看。”
大門外,站在三人,其中兩個人扶着中間一人。
當凌家人的視線落在中間那人的傷腿上時,左邊一人趕緊解釋:“老鄉,你們誤會了,我們隊長的腿不是喪屍傷的,是被人類傷到的。”
“你們這是被倖存者搶劫了?”凌子桐問。
這三人衣衫襤褸,在在冷風中瑟瑟發抖,一看就是被欺負的挺慘。
中間那人苦笑:“小姐沒說錯,我們竟然是被同類搶劫了,說來慚愧。”
“怎麼回事?”
都說軍人是有軍魂的,他們是斷然不會扔下同伴獨自逃跑,而這次出門,他們不可能只有三人。
“實不相瞞,今早我們一隊動十三人,是奉命在郊外各村尋找物資,還有救援倖存者的,可是現在喪屍竟然也有異能了,他們有火系異能,也有水系異能,我們有十個兄弟全部喪命喪屍手中,而我們三人就領着被我們救下的倖存者往回跑,殊不知,在躲開了喪屍的追蹤後,竟然又被那幾個倖存者算計,我們的車子跟物資全部被劫走了,現在我們是又累又餓,實在沒力氣在殺喪屍了,還請幾位能幫幫我們。”中間那人誠心請求。
點着手指,凌子桐反問:“我們也是普通倖存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就不怕我們也跟白日你們遇到的倖存者學?”
搶劫那三人。
“小姐說笑了,先不說我們現在就三人,我們可以說是要物資沒有,要命也就三條了。”這人望進凌子桐的眼底,肯定地說:“而且我相信你們是好人,根本不需要搶劫。”
外面那幾輛越野可騙不了人。
有那樣的車子,他們怎麼可能還需要搶劫別人?
被戴一頂高帽子,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一臉得意,而且還真會就這麼救下這三人了。
可凌子桐又怎會真的是好人?
“幫着你們可以,不過你們得付出點代價。”
“可是我們現在真的什麼都沒有。”
凌子桐神秘地搖頭:“你們到基地就該有了吧?”
“第一,我們初來乍到,對京都基地一點也不瞭解,這需要你們幫忙。”凌子桐又伸出另一根手指:“這第二嘛,世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我們收留你一晚上,你們到時候給我們找房子怎麼樣?”
“當然,找房子的費用我們會自己付。”
還有什麼人能比這些基地保護者更瞭解基地呢?
凌子桐眼睛若有似無地掃過中間那人肩頭的標記。
看來這一世他們官銜的標示還是跟上一世一樣呢。
“諸位不是基地的倖存者?”那人聽出凌子桐話中的意思,問。
“我們來自h市,聽聞基地比較安全,才慕名過來。”
那男人拂開其中一人的攙扶,朝凌子桐伸手:“我代表基地歡迎幾位。”
自家哥哥面前,凌子桐自然不會跟別的男人握手,而這男人的表現自然也得不到凌子拓的喜歡,一旁的凌三抽着嘴角,上前一步,握着男人的手,笑道:“客氣,客氣,我們還需要你們的照拂呢。”
“好說。”男人臉色不變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