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正午的太陽暖洋洋的照射在每個人的身上,暖在心中。
大煙鬼紅了眼圈,情真意切的說出這番話後,看着安寧露出一絲笑容,再次從懷中掏出呂克給他的幾張紅票子揚了揚,“走,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吃飯去!”
坐在飯店裡,大煙鬼對安寧說,他見到了韓葉一面,但這小妮子茫然懵懂,對末世全無記憶,他已經稍加試探,完全可以確定。
今年韓葉13歲,還是初一的學生,前些日子被父母帶回老家過年去了。
當安寧問及肥魚時,樑貴嘆了口氣,“到現在還沒找到那肥子,要是找着他,我也不至於這麼落魄不是?”
聽了他的玩笑話,衆人都笑了起來。
大煙鬼道,“以我的經歷來看,肥子應該想的起來,別忘了,只要相信,就會記得!”
語罷,三人會心一笑。
一同經歷了那場末世災難,即使重歸社會,衆人的情誼仍舊遠非常人可比。
那是生死與共,患難同舟的情意,那是在死人堆裡,在血泊中歷練出來的忠誠,是的,對安寧的忠誠。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着這樣一份忠誠與信任,在那茫茫末世,無盡的黑暗中,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的日子裡,是安寧帶他們走出了一條血路。
也正是這條血路,讓他們在茫茫末世,那蒼茫大地之上成就非凡,爲人所敬仰尊重。
無論末世還是現世,他們的情誼永不會改變。
這頓飯吃的很簡單,三菜一湯,衆人破例要了啤酒,在冬日的正午,坐在小吃鋪裡痛痛快快的喝了幾杯,回憶往昔,諸多感慨。
吃完飯,樑貴笑着問二人,“有事沒?沒事跟我去麻將社坐坐!”
安寧愕然,“麻將社?”
樑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這日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一天無所事事,還沒個本事,媽的!老子後來唸了那麼多兵書,要說帶兵打仗攻城掠池都不在話下了,可放現在就是一廢物!”
聞言,安寧和呂克皆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個樑貴!
閒來無事,二人便陪着樑貴來到他家小區樓下的麻將社。
麻將社是個門市房,位於原來就是個小賣店,後來老闆沒事找人弄兩桌打牌,慢慢發現這玩意賺錢,就徹底改成麻將社了,配着賣賣酒水香菸,還挺賺錢的。
走進麻將社時,裡面正有兩桌人在打牌,樑貴進去便和幾人笑着打起招呼,十分熟稔。
麻將社的老闆的個肥胖的中年婦女,不過卻是個八面玲瓏的精明人,見到樑貴進門便笑着招呼道,“老樑;來啦!呦,這是你朋友?”
樑貴就介紹道,“兩位都是我朋友,沒什麼閒事兒,就過來坐坐!”
“哎呦,這三個人,我再給你找個就能湊一桌了!
她只是被環境束縛住了!但一有機會,安帥還會再次回來的!王曉曉堅信這一點!
看着眼冒星星的王曉曉,安寧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問許美欣道,“她的身體怎麼樣了?”
“頭上的傷口倒是沒什麼問題了,就是骨折的地方還需要休養。”許美欣說道。
安寧點了點頭,這時,王曉曉探頭伸手抓向牀頭的水杯,卻是一個不穩沒有拿住,水杯摔向地面!
安寧挑眉,五指微曲,一道黑色冰層便驟然凝固在半空,將那掉落的水杯接了個正着。
許美欣和王曉曉都是一愣,前者驚呼道,“你的能量還在!”
回到現世,通過能量球修煉的她們可都失去了原有的能量,雖然身手和反應速度依舊存在,但那遠超常人變異能量卻實打實的消失了。
沒想到安寧的能量竟然還在!
隨後許美欣反應過來,安寧這種能量跟她們修煉的可不相同。
安寧抿脣點頭,許美欣和王曉曉對視一眼,均是露出興奮的笑容。
安寧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對二人鄭重的說,“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你們恢復本領。”
不是恢復能量,而是恢復遠超常人的本領。
許美欣頓時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安寧對面,認真的看着她,王曉曉也是興奮的直起身來盯着安寧。
安寧微笑道,“記得嗎,末世我們曾遇到過的修仙者,以及修魔者。”
許美欣微微垂眸,似乎在思考安寧話中的意思,半晌,她驚喜的擡起頭來,“你是說,修仙修魔者本就存在於這個世界!而末世的變異能量已經從世界上徹底消失,想找回變異能量不大可能,但是若是修煉仙法或魔功,依舊可以獲得遠超常人的力量。”
安寧讚賞的點了點頭,“知道這件事的人屈指可數,我並不清楚有多少人能回憶起末世的一切,但據御魔所說,那種空間整合的力量十分強大,迴歸現世後將抹去一切記憶,我們之所以記得,是因爲相信。”
因爲信仰與意念。
相信,就存在,就記得。
而那些沒有絲毫準備的人,他們的記憶在能量席捲世界的瞬間已經被徹底清洗。
相信具有如此強大信念的人,並不會多,而即便有人意外迴歸記憶,但沒有了那些能量,這些多出的記憶與做了一個夢又有何區別?
與安寧一樣,都要被這個大環境所束縛着……
而當初修習了魔功的人,除了安寧手下女兵們主攻陣法外,莫三菱算是唯一對此研究頗深的人。
“莫三菱可以背下那捲魔功功法。”安寧淡淡的說道。
她指的那捲功法,便是安寧在叛出京城前殺死一名修魔者所得,也正是那捲功法令安寧收穫了第一女軍的敬仰,讓她的手下多出一支修煉着魔功的女軍。
但女兵們修煉的功法都是基礎知識,莫三菱卻不同,她吞食過水螅的丹元,改變了體制,從而對魔功興趣極大,曾將那功法熟記,勤加修煉!
“也就是說,只要找到三姐,我們就可以從頭修煉那捲魔功?”王曉曉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