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就是故意的,她家林芳確實沒多大能耐,可鞏大夫不一樣,人家那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醫術。
那楚知青就算是醫術再厲害,也只是個外人,將來還不是要回城,大家自然不會爲了一個知青得罪鞏家人。
再說她家林芳跟着鞏大夫學了那麼長時間,鞏大夫自然不會看着不管,更別說自家可是跟大隊長沾着親。
保住了鞏家,自然也就保住了林芳,她心裡清楚的很,心裡得意着呢。
大隊長這時小聲跟支書嘀咕了幾句,這纔看向人羣:“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咱們可不能做那過河拆橋之人。
再說楚知青不一定哪天就回城了,鞏大夫和林芳可是咱們本村人,你們可別算錯帳了。”
這話聽得芸一有些想番白眼,好像自己有多希望留在衛生室似的。
她掃了一眼還在那裡嘚吧嘚的大隊長,心想: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村裡那幾個找芸一針灸的人一時間對大隊長的決定都很是不滿,可他們也正如大隊長所說,不想得罪鞏大夫。
芸一自然也看出了他們的糾結,不過看在剛纔她們對自己的維護,開口道:“幾位嬸子,剩下的幾次鍼灸,我可以幫你們做完,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那幾位嬸子很是感動,感謝過後,都默默嘆息一聲。
因爲家裡有事遲來的趙桂花聽到事情原委的時候,開口就想替芸一說話,結果被眼疾手快的芸一攔了下來:“嬸子,事情已定,多說無益,再說我也不想跟那個薛林芳共事。”
趙桂花想想也是:“那行,以後你跟着嬸子一起上下工。”
芸一笑道:“嬸子,你的好意我領了,雖說我在外面住,可也是知青點的一員。”
趙桂花也反應了過來:“行,沒事,就算你不跟嬸子分一塊,嬸子好能照應你。”
這時耿二紅湊了過來:“芸一,事情我都聽說了,你沒事吧?”
芸一笑道:“本就是代班,能有什麼事?”
結果耿二紅還沒說話,前面的鄧小潔就幸災樂禍道:“還不是得跟咱們一樣下地掙工分。”
白素麗也看笑話不怕事大道:“懂醫術又如何,還不是被個啥都不懂的給趕走了,還是安分一些好,省得成了笑話。”
鄧小潔本想接話,可是嘴剛張開,便覺得肚子又不對勁了,嚇得她趕緊捂着肚子跑了。
芸一看到她的動作,想到這定是那天自己的傑作,不由笑了起來。
耿二紅自然知道她笑什麼,小聲說道:“也不知道這鄧知青是怎麼了,肚子一天要鬧騰十來次,而且還是不定期的,可能是不好意思找你瞧,還專門跑了一步公社衛生院,結果吃了不少藥也屁事不頂,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芸一心想:那可是自己研製的藥,怎麼可能輕易被人解了,除非自己親自出手,否則只能等藥效過了,方可安生。
白素麗看芸一沒理她,氣的‘哼’了一聲:“看你以後還怎麼得意?”
芸一耳力好,自然聽到她的話,不過懶得跟得掰扯,她喜歡直接出手,看她出醜。
於是一個意念,手上多了一塊小石頭,一個用力過後,只聽一聲‘唉呀’,白素麗已經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