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試着動了下自己的腰,然後沒覺得疼,便試着扭動了一下腰,之後一臉驚喜道:“神了,能動了。”
芸一提醒道:“腰椎剛復位,可不能扭動過頭了,小心造成二次傷害,最好是休養上一段時間再上工。”
診治完這兩人,芸一走向腿受傷的男人,這人是許文昌的本家叫許榮軍,是三人中最嚴重的一位。
不過這人在村裡風評可不怎麼好:“大隊長,他腿骨折了,需要做手術,得送公社衛生院。”
這時許榮軍的媳婦有些怒了:“你什麼意思,他們兩人都能治,就單單我家男人治不了,你是故意的吧?”
還不等芸一開口,那女人繼續道:“既然我家男人的傷你治不了,你早做什麼去了,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你這是謀害。”
芸一要的就是這效果,她可不想村裡但凡有人受傷就把她拉過來,受累還不討好,遇上知道感恩的人家還說句好聽話,遇上這種不講理的,怕是還得惹一身騷。
再說誰叫他是許文昌的本家,她還就是故意把他放到最後治療的。
大隊長聽到這女人的話,臉色非常的難堪:“榮軍家的,你過分了。
楚知青一直在幫着診治,你是眼瞎嗎?”
芸一看差不多了,冷聲道:“以後村裡再有人受傷,不用再去找我,畢竟村裡有村醫,有衛生員,輪不到我個什麼都不是的。”
說完,神色不悅的看向喬有根:“大隊長,以後再有這事,可千萬別喊我。
別忘了給我記工分。”
她纔不慣他們,做白工那是不可能的。
話落,直接走人。 在場的許家族人愣住了,這楚知青還真的不管了。
許榮軍的媳婦擡手指着芸一,看向大隊長:“她,她這是什麼意思,這就走了。”
大隊長也懶得理她,對着圍着的衆人喊道:“都愣着幹嘛,還不趕緊去飼養員趕牛車過來,不對,還是趕騾子過來吧,還能快一些。”
大隊長原本就是爲了省醫療費,才找的芸一,當然也沒想着讓人家做白工。
既然楚知青說許榮光這傷得送公社衛生院,那就送過去,他可不想真出什麼事,再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大隊長這會早在心裡盤算過了,等把許榮軍送公社衛生院治療過後,他就去找電力局那邊溝通。
整了這麼一出,耽擱了不少時間。
芸一和耿二紅再出發的時候,倒是碰上了不少嬸子。
因爲有耿二紅一起,今天她們去的是南山,畢竟有別人,一是得以安全爲主,二是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經常上後山的事。
近些的地方已經沒什麼山貨了,她們今天走的遠了些。
還算幸運,在一位嫂子的帶領下還真找到了一片松林,他們費了不少事,倒是收穫還算不錯。
耿二紅看着揹簍裡的收穫:“我之前也曬了一些,過幾天曬好了,正好能給家裡寄一些回去。”
她說的正高興,結果樂極生悲,被腳下的藤蔓扳了一下,幾個趔趄後,還是沒有穩住,整個人往後側方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