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古代活了兩世,那些權貴後院裡確實有用毒害人的事情,可沒有想到現下這年月竟然也有膽大包天的人。
不過想想也是,要不是自己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讓她去做檢查,怕是等人翹了辮子,都不會有人發現,畢竟這人所用的毒可是化學物質。
而那人怕有心人發現,故意讓她身生怪味,還真是用心良苦。
丁紅葉好半天才緩過來,雙眼充血,聲帶哽咽:“還有的治嗎?”
芸一衝她點點頭:“能治,但需要的時間不會短。”
接着她又提醒道:“還有就是,從今天開始,你可得注意,再不能吃那些被下過料的東西了。”
丁紅葉沉思過後:“應該是每晚那杯牛奶,被她動了手腳。”
芸一沒問她口中的‘她’是誰,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
可丁紅葉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還是開了口:“我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過來的,畢竟我身上的怪味,連省城的醫院都沒有辦法,我早就死心了。
可那天無意中聽到別人提到你,我經過掙扎後還是來了,真的謝謝你,就算是治不好,我也算是死了個明白,不會稀裡糊塗的還把仇人當恩人。”
丁紅葉這才簡單說了自己的事,她親媽是紡織廠的會計,因爲搶救廠裡的財產犧牲,當時她才十一歲,因爲她是她媽唯一的孩子,廠裡承諾她媽的工作名額會留給她。 一年後,他爸再娶,那女的進門時帶了一個比她小兩歲的閨女,之後的兩年,她的日子還算過的不錯,可隨着繼母懷孕,她便明顯感覺到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大不如從前。
不過繼母一貫會做人,當着外人的面那簡直可以當繼母界的表率,揹着人那基本就是沒必要不搭理她,讓她是有苦說不出,畢竟說出去也得有人信。
之後繼母一舉得男,在家裡的地位穩了,那更是看她不順眼,不過她爸在家的時候,還是會裝一裝的,不過每每都是說一套做一套,根本心不對口。
即便是這樣,她總算是磕磕絆絆到了高中畢業,進廠接了她媽的班,可工作才一年多,因爲自己身上的怪味,不得不把工作暫時讓給了繼母帶來的女兒,一開始繼妹還言語間帶着感激。
可三個月後,她在紡織廠的財務科站穩腳跟後,便時不時衝她說着有的沒的,繼母更是把家裡所有的活都扔給了她,美名曰是忙起來纔不會胡思亂想。
甚至到後來乾脆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少出門,要不家裡人也會受牽連,被人指指點點跟着丟人。
她爸倒還好,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是之前一直寵着的,看到她這個樣子,沒少爲她的病操心,帶着她到省城去了好幾趟,就是想看好她身上的病。
只是去了幾次後,一直沒有成效,在繼母的枕邊風作用下,這才作罷。
芸一聽了半天,其實還是有些不明白,即便是看她不順眼,也不至於給她下毒吧,都養這麼大了,嫁出去不是還能換一筆彩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