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郭安義,芸一準備先把揹簍送回小院後,過衛生室那邊看下郭水玉的情況。
只是她還沒過去,就有人敲響了大門:“誰呀?”
大門外傳來了護士孔家巧的聲音:“楚大夫,快,邱大夫讓你快些過去。”
芸一剛洗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發生什麼事了?”
孔家巧一臉的着急:“張家村送來個傷員,情況不是太好,邱大夫讓你過去看下。”
芸一一聽這話,趕緊跟着出了門。
等她看到郭水玉的時候,心裡噌的一下就起了火。
要真如剛纔聽到的那樣,是她丈夫張春山動的手,那真是罵輕了他。
這是什麼仇怨,值得他下這麼重的手?
邱大夫看她過來,鬆了一口氣,實在是郭水玉身上的傷太重了,他一個男大夫確實有些不方便:“楚大夫,她就交給你了。”
說完,退到了後面,把位置讓了出來。
芸一幫她檢查過後:“她脾臟受損,必須馬上送縣醫院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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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圍着的人一聽,全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得下多重的手,纔會把人打成這個樣子。
張春山一聽得送縣醫院,直接站了起來:“不治了,我這就帶她回家。”
芸一看他擠過來就想拽人,出手攔住了他:“她脾臟破裂,如果出血嚴重,會出現休克,你是想她死?”
張春山被芸一的氣勢嚇到了,忙縮回了要拽人的手。
可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姑娘嚇到,覺得很沒面子:“你一個黃毛丫頭懂個屁,少拿生死嚇唬老子。”
芸一知道,要是郭水玉真讓張春山帶回去,小命怕是不保:“她可是你妻子,你這是想草菅人命?”
張春山怒瞪着芸一:“這是我的家事,你管的真寬。”
說着,就又想上手。
看着躺在那裡一臉生無可戀的郭水玉,芸一更是不能讓他得逞,衝着圍觀的人喊道:“誰去幫忙報個公安。” 一聽報公安,張春山更是火了:“我看誰敢去?”
說完,擡手就想打芸一,只不過,他手還沒打芸一身上,自己整個人就先上了牆。
芸一這利索的身手嚇呆了圍觀的衆人。
這張春山之前可是軍人,卻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給一腳踢了出去,這得有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
有同情郭水玉遭遇的人,跑去了治安隊。
沒多久,治安隊副隊長耿江山便帶着人過來了:“張春山,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耍威風,看把你能的。”
畢竟張春山是他們農墾團的人,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不管。
耿江山對身後一名隊員道:“不能再等了,快去通知車隊那邊派輛車過來。”
隨後,又看向芸一:“楚大夫,怕是還得麻煩着你陪着走一趟。”
芸一點頭應下:“你們先出去,我幫她處理一下外傷。”
等人都退出去,她看完郭水玉身上的傷時,芸一覺得,剛纔那一腳都是輕了,這張春山真是畜生不如。
幫着簡單處理了一下那些皮外傷,車子也過來了,芸一跟着上了汽車,往縣城而去。
一路到了醫院,用最快的速度把人送進手術室,對着跟來的耿江山道:“我出去給一趟。”
耿江山想着車子一會就要回去:“楚大夫,車子一會就要返程,可不能耽擱太久。”
芸一開口道:“我去幫她買些換洗的衣服。”
耿江山這纔想起來,郭水玉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染了;“行,那你快去快回。”
芸一出了醫院,直奔縣百貨大樓。
剛按郭水玉的身量買完內衣褲,正準備去給她買一身外穿的衣服,路過賣手工藝品櫃檯時,聽到櫃檯後面有人在說話:“別哭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人看看能不能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