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雪倒是個聽勸的,抽噎着收住了眼淚:“對不起,媽媽實在是控制不住。”
芸一自然能理解:“我們能相認是好事,應該高興。”
夏冬雪附和道:“你說的對,是該高興。”
可說着說着,眼淚又流了下來。
之後,有二哥葉文浩在一邊插科打諢,夏冬雪總算是收住了眼淚。
葉炳峪這才正式介紹道:“芸一,我是葉炳峪,你親爸,這是你媽媽夏冬雪。”
然後又指指一旁的葉文輝:“這是你大哥葉文輝,這是”
他還沒有說完,葉文浩就搶先道:“我是你二哥葉文浩。”
葉炳峪又指着師靜芳道:“這是你親二嬸師靜芳。”
師靜芳一臉帶愧疚的看着芸一:“真沒有想到,我們還有這樣的緣分,那幾次見面總是陰差陽錯的沒有見過你真容,哪怕有一次不那麼行色匆匆,也許就能早些把你找回來。”
芸一安撫的拍拍她的手:“冥冥之中,也許一切都是天意,不必自責,茫茫人海,能相認就已經很好了。”
夏冬雪也怕妯娌有心結:“靜芳,芸一說的對,一切都是造化弄人,要不是你,我們怕是還發現不了,以後咱們好好的對她,把之前欠她的都加倍補回來。”
這邊認親雖曲折,但也算圓滿。
而另一邊,張保香在知道大嫂被公安帶走後,打電話把葉炳昆叫了回來:“炳昆,這事我嫂子確實有錯,可那孩子畢竟不是經我大嫂手換走的,有私心這是通病,看在我哥之前跟你和大哥是戰友的份上,你幫幫我大嫂吧。 她真的不能出事啊,要是真的蹲了籬笆子,以後強軍他們還要不要做人,在村裡哪還能擡得起頭?”
她怕葉炳昆不幫忙,趕緊補充道:“就是咱們文清有那麼個妗子,說出去也不好聽。”
葉炳昆臉色很是難看:“這事我幫不了你,我沒臉去求大哥、大嫂。”
張保香看葉炳昆油鹽不進,着急道:“等大哥大嫂把那孩子接回來,我讓我大哥拿一筆錢出來補償她,看在你們戰友一場的份上,看在我們沾親帶故的份上,你就幫幫忙好嗎?”
葉炳昆把手上拎着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張保香,她知情不報本就沒人性,還做了後手,最可惡的是她竟然把那孩子親自帶出去丟了,你們哪來的臉去求人?”
門外的葉文月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後,臉色蒼白的厲害,之前她以爲只是換了孩子,沒想到妗子竟然把那個孩子給丟了,她不敢再聽下去,捂着臉轉身跑了出去。
直到跑出好遠,她才停下來,她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辦,她害怕回三房生活,害怕見到爸媽的親閨女,自己的堂姐。
她知道自己欠了她,可她怕看到她擁有之前自己擁有的一切,她怕自己會嫉妒。
正當她沉靜在自己思緒裡,聽到有人喊她:“文月,你這是怎麼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到了好久不見的姑姑,委屈的喊了一聲:“姑姑。”
葉炳嵐是一名女軍人,前些日子出任務去了,家裡發生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誰惹我們家文月了,乖,不哭,跟姑姑說,看姑姑不削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