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們很配合,那一段的人果然都下車,齊浩然只掃了他們一眼就揮手讓人放行,誰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關了,榮郡王果然愛民,紛紛跪在地上向他磕頭。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但其實齊浩然喊那一嗓子,不過是爲了告訴暗中的某兩個小孩,你叔叔來了,趕緊出來領板子!
那一段的車上都沒兩個小子,他當然放行,免得扣着人亂哄哄的。
而在這一條路第四段稍後的位置上,黃仁腳一軟,差點摔到地上,黃嬋扶了一把他才穩住,而覃客商也驚疑不定的看着他,他恍惚記得兩個小孩叫他“黃仁叔”,覃客商第一感覺是黃仁是人販子,但片刻後又否決了,要是人販子,兩個孩子不會對他這麼親近,而且兩個孩子有和他獨處的時間,大可以向他求救。
第二感覺則是這兩個孩子有仇人,他們仇家追上來了,但那個仇家是大齊尊貴的榮郡王爺。
覃客商的腿也軟了。
而已經迷迷糊糊睡着的兩個小孩被嘈雜聲鬧得一翻身,小寶迷迷糊糊的道:“我好像聽到四叔的聲音了。”
黃嬋是最冷靜的,她幾乎是以仇恨的目光看了覃客商一眼,就擰了哥哥的胳膊一把,低聲道:“哥,把小恩公帶到覃老闆的箱子裡去,覃老闆,你要是敢聲張,我們就說你跟我們是一夥兒的。”
覃客商:“……”
黃嬋現在已經沒心思多想了,她只覺得完了,肯定是小恩公的祖父派人來抓他們了,而此時,她還沒留意到抓他們的是榮郡王,現在她耳朵裡迴響的一直是齊浩然喊的那聲“黃仁”。
黃仁比她的情況還差些,剛纔那聲冷冽入心的聲音叫的是他的名字。
如果是別人,覃客商說不定就受她威脅了,但要找人的是榮郡王,覃客商佩服榮郡王的硬氣和本事,同時也害怕他的鐵血手腕,他怎麼可能讓黃仁把孩子藏在他的箱子裡?
覃客商張嘴剛要喊,黃仁就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冷汗淋漓的懇求道:“覃大哥,你行行好,我家公子是大好人,他,他們是壞人,我家公子要是被他們抓走了可就沒命了……”
覃客商扯掉他的手,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道:“那也是他家人作孽,我雖很喜歡兩個孩子,但也不能置國家大義於不顧。”
能讓榮郡王親自捉拿的人,看來那兩個孩子的父母定是犯了大罪,這樣的人他更不敢保全了,雖然兩個孩子很可惜。
黃仁直接傻眼,問道:“這怎麼和國家大義都扯上了?”
“你們也別僥倖了,榮郡王親自拿人,你們覺得你們逃得過?”覃客商想到那兩個可愛的孩子,閉了閉眼,低聲道:“要不我不揭發你們,你們也別陷害我,就當做我們從不認識,你們能躲得過是你們的本事,躲不過也是天命。”
黃仁兄妹則是直接傻眼,齊聲問道:“你說是誰要抓我們?”
覃客商指着遠遠坐在馬上的人低聲道:“榮郡王,沒聽見剛纔王爺的自稱嗎?敢在大齊地界上自稱‘本王’的,除了榮郡王爺還有誰?”
兄妹倆不約而同的呼出一口氣,高興的道:“那就不是抓的我們,多半是同名同姓。”
小恩公只是一般的官宦人家,哪裡有本事指使得動榮郡王?
覃客商懷疑的看着他們,見他們臉上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也不由懷疑,難道真是同名同姓?
黃仁更是指使妹妹,“快把小公子們叫起來,一會兒王爺檢查到我們這裡,我們積極配合一些,說不定就能和第二段的人一樣早早離開。”
黃嬋點頭,爬上車去叫兩個孩子。
覃客商這下想不相信都難了,他呼出一口氣,拍拍胸口,道:“黃兄弟,你可嚇死我了。”
車裡一聲大叫:“四叔來了?!”
覃客商的心臟又猛的一下跳起來。
小寶高興的鑽出驢車,站在車轅上對遠處騎馬的人揮手大喊:“四叔,四叔,我在這兒,我在這兒呢!”
齊浩然看過來,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騎馬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問道:“你弟弟呢?”
小寶忙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弟弟給拽出來。
齊浩然就對他冷哼一聲,親自抱起齊文謖放在身前,另一侍衛上前抱起小寶。
齊浩然上下掃視了黃仁及覃客商一眼,吩咐侍衛,“將他們都帶上,我們走。”
前面的人都給他們讓路,一行人很快就將路人們拋下。
黃仁迷迷糊糊的爬上車轅,任由驢快速的往前跑,覃客商此時也是手腳發軟的坐在自家的驢車上。
黃嬋抖着嘴脣道:“大哥,我們好像闖禍了。”
黃仁依然雙目發直的看着前方,良久他才驚嚇一般的道:“榮郡王爺和小熊恩公的父親長得很像……”
黃嬋對哥哥的智商已無能爲力。
齊浩然直接找了小路,相比於管道上的熱鬧,小路上一個人也沒有,但他要的就是僻靜。
齊浩然找了塊草地將兩個孩子放下,掐着腰問他們,“行啊,膽子夠大,直接玩離宮出走了。”
小寶深深地低下腦袋,旁邊仰着頭仰慕的看着齊浩然的齊文謖小朋友就顯得很顯眼了。
齊浩然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問道:“不知道認錯怎麼認?”
齊文謖高興的道:“我見着活的四叔了。”
齊浩然黑臉,“難不成你還見過死的四叔?”
“不是,我見過在畫像裡的四叔,”齊文謖小朋友星星眼道:“四叔比畫像上的還要勇猛。”
“別以爲你說好聽的話我就能饒過你。”
小寶忙道:“四叔,二弟並不知道我要離宮出走,是我帶他出京的,您要罰就罰我吧。”
“你以爲我會不罰你?”齊浩然冷哼,道:“放心吧,等回到廣州少不了你的,小熊他們先走正躺在牀上等你加入呢。”
小寶瞬間擔心起來,想問小熊他們怎麼了,見四叔臉色黑沉沉的又不敢問。
齊浩然掐腰準確的看向一個方向,冷笑道:“這暗衛的規矩到底是誰定的?爺都走到跟前了,愣是一句話不說,還真讓爺一遍一遍的找過來不成?看來你們的規矩得重新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