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輯人人音樂館的表演錄像,然後放在人人平臺或者電視臺音樂頻道上播放,同樣也是一衆宣傳手段。
這年頭,音樂節目還不像移動互聯網或者自媒體時代那樣層出不窮,基本上每個人都是製作者。
而昨天陳楚在人人音樂館演唱的片段,自然也被剪輯,那些唱片音樂公司,則是想要從陳楚手中拿到“廬州月”版權。
不過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雖然當時因爲中午,人人音樂館的大廳光線有些昏暗,以至於錄像片段有些不夠清晰,但看到唱歌的人是誰後,人人音樂館那邊的剪輯師嚇了一大跳。
如果十幾年後的觀衆,看到這段錄像的話,恐怕又會出現一個大型雙標認親現場,剛開始播放時,無數人會彈幕吐槽這片段太模糊、一看就不是什麼明星,唱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人都能上臺去唱了,跟專業水平差遠了。
但當鏡頭拉近看到陳楚的面孔時,彈幕瞬間會出現一片“家父”的詞彙,評論區裡也會出現一段,“雖然視頻很模糊,但是也能從朦朧中感到這就是家父”的評論。
對於人人音樂館得剪輯師來說,當剪輯那段錄像時,就是同樣的感受,剛開始時感覺就是剪輯一個普通,甚至業餘水平演唱的歌曲,歌是不錯,但唱的一般般。
可當看到陳楚的面孔時,剪輯師的態度就立刻變了,雖然感覺這應該不是真的,但也不敢再剪輯下去了,更別說把片段交給那幫唱片和音樂公司了,開什麼國際玩笑,一頓飽跟頓頓飽他可是分的清的。
而且以人人音樂如今在國內音樂行業的地位,除非這剪輯師以後,是不想在這一行混了,甚至是影視行業也別想混了,那他可以隨意把這錄像片段往外傳。
這段錄像很快就到了人人音樂總部和傅子國的手中,傅子國剛纔打電話過來,就是詢問陳楚要如何處理“廬州月”的版權。
僅僅一夜,廬州月的各種翻唱版本,就已經出現在了各大音樂平臺之上,尤其是人人音樂上面,收聽人數最高的那個版本,更是超過幾十萬試聽,評論也超過萬條。
如果這首歌是其他人唱的,那是其他的處理方式,這麼多翻唱的,版權也賣不出什麼高價了,最多就是幾萬塊賣給哪個歌手,成爲屬於這名歌手的歌曲之一,讓他增加名氣。
但放在陳楚身上,那就是另外一種結局了,只要人人音樂那邊放出消息,這首歌的版權屬於陳楚,那整個國內全音樂平臺都要第一時間下架這首歌,沒哪個音樂平臺願意爲了一首歌得罪陳楚,更別提那些音樂網站大都盜版人人音樂網,不告那些音樂網站,那是人人音樂不追究,一告那些音樂網站鐵定關門!
不過陳楚並沒有太過在意這首歌的版權,只要不收費,不用這首歌盈利,陳楚隨意那些人折騰了,反正他這個“原唱”版本,也根本不怎麼樣,放十幾年後,這片段放出去,估計也就能收穫到這演唱者多財多億,平億近人之類的評價,看這視頻的人,連業餘兩個字都不會寫了,滿腦子都只有“億”個字。
兩架從燕京飛過來的飛機,也降落到了嶺南最大城市的機場上面。
刀疤劉、周斌還有兩個秦長青派過來的人,再加上帶過來的人,足足幾十號人下了飛機。
這幾個小時的飛程,刀疤劉和周斌是相談甚歡,不同於那兩個秦長青派過來的大院子弟出身的人,周斌出身差了許多,又有意跟被人稱爲陳楚頭號狗腿子的刀疤劉交好,未來還指望刀疤劉在陳楚面前,給他美言幾句,所以兩人自然能談到一起。
一下飛機,那兩個秦長青派來的人,睥睨了一眼周斌和刀疤劉兩人,說了一句,“別給我們添堵就好了!”
說完,乘坐嶺南當地來接兩人的車揚長而去,周斌知道這兩人的出身,放在燕京雖然不敢說是衙內之類,但除過秦長青、曹勝利等人能壓的住他們,周斌根本湊不到兩人跟前去。
刀疤劉也沒意見,接兩認得那輛車上面貼滿了各種通行證,車牌還是K字頭開頭,而且這幾年他見得人多了去了,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活法,剛纔那兩人態度是不怎麼樣,但他們也是一道來嶺南這邊給唐家處理麻煩的,刀疤劉自然不會添堵。
而且就算退一步,那兩人最多也就看刀疤劉不順眼,想要像前幾年一樣,隨意就把刀疤劉給收拾了,那基本上做夢,所以兩邊最多是互相不順眼。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那兩人離開之後,周斌和刀疤劉一對眼,周斌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看跟在刀疤劉身後的蔣根舟等人,“劉老闆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打擾周老弟了,”刀疤劉摸了摸鋥亮的大光頭,“我們乾的這活是髒活累活,就不打擾周老弟了,辦完事大家一起回燕京,到我俱樂部那邊,好好喝幾杯!”
看着滿臉笑容,似乎要表現出慈眉善目的刀疤劉,周斌總感覺他是要吃幾個人助助興一樣,“剛好我這邊晚上還約了幾個人,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一擺手,同樣一列車隊開了過來,將周斌給接走,這些年,雖然周斌遠在燕京,但做包打聽、掮客,可也有了自己的渠道跟人脈,在燕京他是跑腿的不假,可出了燕京他也多少是有點人脈的,更不提他這次還能借陳楚和秦長青的名號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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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其他人都走了,蔣根舟帶着十來個滿身紋身的彪形大漢,看着刀疤劉問道,“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周斌和秦長青派來的兩個人,要麼有人脈要麼有關係,他們可都是人生地不熟的,現在連去哪裡落腳都不知道,蔣根舟不知道刀疤劉爲什麼不跟着周斌一起。
拿出一根雪茄,想起來這會沒人看他裝碧,刀疤劉又給換成了煙,給蔣根舟等人都扔了一根。
狠狠抽了一大口,刀疤劉這才向着蔣根舟說道,“你懂個屁,這可是陳董交代下來的事情,跟着周斌幹嘛,我們這麼遠來一趟,就給他打下手?”
刀疤劉可不傻,如果腦子不靈光的話,他也不可能上岸,如今做的是風生水起,跟着周斌或者秦長青派來的那兩個人,是能省不少麻煩,但那樣就當個跑腿的,回去後他怎麼在陳楚面前擡的起頭。
捏了一把拳頭,刀疤劉向着周圍看了一眼,“咱們這次來,就是痛打落水狗,等着周斌他們幹完,咱們再出馬!”
說着刀疤劉也拿出一部Onyx智能手機,用胡蘿蔔粗的手指頭撥了一個號碼,蔣根舟真怕刀疤劉把手機屏給安戳破了,他們就涼在了機場,那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周斌到了市區的大酒店中,已經有十來位在當地有不小名氣的老闆,等在了那裡,這些人都前前後後去過燕京,不少都通過周斌的介紹,在燕京有過投資。
“周總,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們嶺南這邊,我們做東,這次一定要好好玩玩才行!”這幾個當地的老闆,對於周斌都很是客套。
酒過三巡之後,這幾人中得一個老闆,向着周斌試探的問道,“周總,我們這邊可聽到消息,您這次可是大顯神通,連快要破產的嶺南精密和唐家都給拉了回來!”
“是啊,”另外一個當地做建材生意,佔了當地木材一大半生意的老闆,也羨慕的說道,“這次唐盛廷真是走了運,他那家嶺南精密的市值,現在都翻了好幾倍,市值都快到八億了!”
這真的是稱得上搶錢了,從燕京回來,嶺南精密繼續暴漲,幾天前還差點破產,市值跌的快不到一億了,現在足足翻了八倍,就算是搶銀行都沒這麼來錢快。
幾人都看着周斌的神色,原本他們感覺周斌在燕京是有些關係,但這次做的事,確實是讓他們這幫人大開眼界,誰都認爲肯定要垮臺的唐家,竟然硬生生起死回生,而且還讓嶺南精密的市值暴漲,這次操盤堪稱鬼斧神工了,別管到底誰投資的唐家,唐家去了燕京先找的是周斌,這就足夠了。
周斌眼皮子抽了一下,他沒想到這還讓他碧格漲了,可唐家哪裡是他拉回來,到現在,周斌要再不知道易支付投資部和燕京發展銀行,爲什麼投資嶺南精密,那他腦子裡估計裝的都是水泥了。
陳楚這次讓他來嶺南,就足以說明一切了,要不是因爲唐雪靈,陳楚估計現在都沒想多搭理他。
“客氣了,來,乾一杯!”
周斌也沒有否認,只是舉起酒杯,向着幾人幹了一杯,然後向着幾個當地的地頭蛇說道,“我這次來,確實是有些雜事要處理,還希望各位能夠幫我一把,當然這份人情我周斌牢記於心,事辦成,說不定各位也能拿到一些東西!”
回到酒店房間,周斌用熱水洗了一把臉,又喝下去了一大杯濃茶,總算是讓他酒勁散了過去。
要說對嶺南熟悉的,還是這幫地頭蛇,真真假假大大小小的傳聞,沒人比他們更清楚了,聽到周斌打探唐家還有唐家那幫對手,這幾個地頭蛇還有些許猶豫,但當週斌承言這次欠幾個人一個人情,而且還“暗示”,這次是燕京那邊有人要替唐家出手,幾個地頭蛇瞬間就沒有了猶豫,還有些蠢蠢欲動。